第283章 船到桥头
sat feb 07 23:41:19 cst 2015
常阳一行清晨在松江公路大桥和前来送行的松江四杰拥抱道别，然后蹬车直奔江北而去，松江四杰不约而同地抬起手腕看看手表，这是常阳从剩下的十四块豪华腕表中精选出来的适合年轻人佩戴的精品。
以松江四杰的经济实力，自然不会在乎一块手表，但这可是常老大送的礼物，而且价格不菲，每块都在六七万元以上，哥四个自然格外珍惜这件礼物。
常阳回头张望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感慨良多，建立在利益交换基础上的感情，远远比在浇筑感情基础上的利益交换，来得纯粹和瓷实，所以，他才不苟同那种先做人再做事包打天下的理论。
中午时分到达了莫里镇，常阳指挥着车辆停在了上次来过的鼎记饭店的门前，候在门前迎客的那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双眼一亮，连忙迎了上来，“常大哥啊，可把你盼来啦，你要是再不过来，我们饭馆儿就得吹灯拔蜡了。”
常阳闻声一愣，疑惑不解地问道，“我只在这里吃过一顿饭，咋能跟你们饭馆停不停业联系上呐？”
小伙子点头哈腰地回答道，“常大哥，县公安局胡局可是给我们下了死命令，你要是年前不来的话，过了年儿就不让我们营业了，老板急得大病一场，现在都下不来炕……呃，你瞅我光顾着胡嘞嘞啦，怠慢了，请请，屋里坐，外头怪冷的。”
小伙子兴高采烈地引着常阳一行来到了高间雅座，手脚麻利地沏上茉莉花茶，氤氲的茶香顿时溢满房间，小伙子双手抱拳告了声罪，就急匆匆地给老板报信儿去啦。
耿火旺是第一次到东北来，看啥都新鲜，见到饭桌架在火炕上，下面是一个四四方方凹陷下去的炕洞，不由好奇地问道，“头儿，火炕我见过，可中间挖了个坑的火炕还是头回儿见到，难道在这坐席还有讲儿？”
常阳呵呵一笑，对耿火旺主动拉近关系的姿态，打心里满意，言语上自然亲近起来，“火旺啊，这就是以人为本的服务意识，也是东北生意人的智慧，你想啊，直接坐上火炕就得脱鞋，大老爷们儿的汗脚那得是鼻炎严重到失灵才忍受得了。”
耿火旺恍然大悟，“嗨……劳动人民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这样就可以免得脱鞋了，特别是有女宾在场的情况下。”
待到玉子和凌雪坐到桌前，男人们才依次落座，耿火旺抻抻腿儿，还在感慨不已，“果然是高间雅座，这在过去那得是王侯将相才能享受到的待遇，舒服哇。”
张爱国拍拍耿火旺的肩头，“哥们儿，来着了吧？一没注意享受了一把王侯的待遇，到了莲花乡，嘿嘿，恐怕你就再也不愿回京啦。”
耿火旺被勾起了好奇心，连忙询问缘由，张爱国却笑而不答，环顾左右而言他，情急之下，耿火旺又缠上了花无语，死乞白赖地打问起来。
花无语被缠得无奈，咧着嘴苦笑道，“老弟啊，想知道梨子的滋味，那只有亲口尝一尝，你到了那不就明白了吗？”
众人说笑间，小伙子搀着老板就来到了房间，老板见到常阳纳头便拜，“恩人呐，你可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啊……你再晚来几天，我能不能过了年都两说呀。”
常阳眉头一皱，脸色冷峻起来，“嗨，我说你这是啥意思？连公母都分不清，就乱拜一气，不是故意捣蛋嘛，赶紧起来，有话说在当面，能帮的我自然会帮你，少跟我整胡搅蛮缠的那一套。”
老板听到常阳的呵斥，浑身一抖，连忙站直了身体，眼圈却红了起来，抿抿嘴唇，强自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小心翼翼地道出原委。
县公安局局长胡俊杰煞费苦心地送走了郝庆元和那俩小姑奶奶，回头就到仁寿县县长庞广英的府上负荆请罪，两人几年来一直合作的不错，基本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加上胡俊杰背景扎实，庞广英也只得咬着后槽牙抬手轻松放过了此事。
胡俊杰知道这件事庞广英心里肯定会留下芥蒂，虽然他不敢拿自己撒气，但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不了了之，最后很有可能着落在鼎记饭店老板邬大力身上。
虽然他每年都能从这邬胖子身上得到可观的孝敬，但是他并没有放在眼里，他真正在意的是邬胖子的二女儿邬晓丽，那个雪白丰腴的少妇才是掌握自己死穴的凶器，那是一道让他神魂颠倒百食不厌的美味，甚至他都不敢想象一旦失去这道世间难寻的佳肴，自己会不会就此饿死。
他也深知，庞广英死活都得找个替死鬼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自己能见死不救嘛，本来这邬晓丽每年只给自己十二次大快朵颐的机会，这要是办了人家老爹，自己无疑会彻底失去那人间难得的饕餮盛宴，还不活活憋死自己啊。
没想到清醒过来的二世祖庞继明却又给他出了一道难题，就是找出那个帮助世家公子郝庆元的大鼻子青年，而且这是最低底线。
庞继明连自己都没想到一语惊醒梦中人，愁眉不展，纠结不已的胡俊杰却是被点醒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样一来，对自己有益无害，既找到了拖延时间的理由，又可以保住自己那便宜老丈人。
拿定主意之后，他又反复斟酌推敲了一下细节，决定来个祸水东引，让常阳和庞广英掐一掐架，不管结果如何，自己都可以坐收渔利。
尽管他手中有常阳的电话号码和联系地址，他却不敢使用，一来是顾忌那心狠手辣的郝庆元，那厮要是知道自己算计人家的救命恩人，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报复自己；二来是他必须避嫌，避免被牵连到其中，常阳明显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被他惦记上，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双手劈开生死路，纵身跳出是非圈，那是自己一贯奉行的处世准则，地位超脱，才能闪转腾挪，自有一番回旋的天地，还可以寻机得利，别跟哥们儿讲那些江湖道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所以他就给邬大力出了一个妙计，那就是苦肉计，装扮一个被自己整治地可怜虫，争取患得常阳的同情，以便把两边的火接上，自己来个坐山观虎斗，伺机捞肥肉。
为了避免常阳的疑心，他都忍住了跟别人打听那厮的背景资料和形迹踪影，只是告诫邬大力采取守株待兔的方式，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碰上了那是天意，碰不上也是天意，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他已经做出了遇不到常阳的打算。
没想到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竟然真的等到了常阳，邬大力心里头的激动就甭提了，总算把你小子盼来了，我家小丽为了你都破例为胡俊杰服务一次啦。
这邬大力身上有着生意人特有的奸猾和农村人独具的狡黠，察言观色的能力那是一等一，说完之后，就佯作诚惶诚恐模样，可怜兮兮地看着常阳细微的神色变化。
可惜他碰到的常阳是自小就从三教九流尔虞我诈的环境中脱颖而出的，兼具历经了七八个月的官场历练，心念电转间就意识到这里必定有诈。
上次自己仗义出手，救下的郝庆元心狠手辣，偏偏为人仗义，过后几次给自己办公室打过电话，但由于自己整天在外面飘着，两人始终没有通上话。
胡俊杰攀附郝庆元的意思显而易见，他要交结自己根本没有必要采取这种敲山震虎的手段，何况自己本来就是一个过客，除了吃过一顿饭，暴打了一群地痞，根本跟饭店老板就没有交集，自己凭啥为一个陌生人出头？
或许人家并不在意自己出不出头，只要自己在这里露头就足够了，或许胡俊杰此刻正野狗撒欢儿似的往这赶那，哼哼，想跟哥们儿出幺蛾子，你还差点儿火候。
既然想通了关节，再不迟疑，挥手赶苍蝇似的轰着邬大力，“哪凉快上哪呆着去，哥们儿哪有闲工夫搭理你这鸡零狗碎的事儿，玉子、凌雪，咱们走，这家饭店改行做人肉包子的生意啦。”
话音刚落，伸手拽起两个美若天仙的小妮子跳下火炕，往外走去，邬大力一看事情有变，这小子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之士，分明是贪生怕死的自私之徒嘛。
当下又跪倒在地磕起头来，耿火旺一看这人还死皮赖脸地纠缠主人顿时大怒，脚尖儿一挑，邬胖子两百来斤的肥大身躯倒飞出去。
饭馆的小伙子尖叫着扑上前去从墙根拉拽着邬胖子，“大爷，胳膊疼不？拐一下弯儿试试，腿疼不？抻直一下试试，脑瓜子疼不？抻长了脖子试试……”
耿火旺浓黑的眉头拧了拧，不解地看着张爱国，“哎，这小子怎么骂他老板啊？”
张爱国拍拍耿火旺的肩头，“哥们儿，不懂了吧，在俺们这嘎达，大爷的意思，就是大伯，是对比自己父亲年龄大的父亲同辈儿人的称呼。”
耿火旺哈哈笑了起来，上前弹了小伙子一个脑瓜崩儿，“小子哎，你大爷的……那个蛋疼，你拽你叔叔看看……哈哈……”
一行人刚刚走出大门口，一辆草绿色的北京吉普就挡住了去路。
常阳一行清晨在松江公路大桥和前来送行的松江四杰拥抱道别，然后蹬车直奔江北而去，松江四杰不约而同地抬起手腕看看手表，这是常阳从剩下的十四块豪华腕表中精选出来的适合年轻人佩戴的精品。
以松江四杰的经济实力，自然不会在乎一块手表，但这可是常老大送的礼物，而且价格不菲，每块都在六七万元以上，哥四个自然格外珍惜这件礼物。
常阳回头张望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感慨良多，建立在利益交换基础上的感情，远远比在浇筑感情基础上的利益交换，来得纯粹和瓷实，所以，他才不苟同那种先做人再做事包打天下的理论。
中午时分到达了莫里镇，常阳指挥着车辆停在了上次来过的鼎记饭店的门前，候在门前迎客的那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双眼一亮，连忙迎了上来，“常大哥啊，可把你盼来啦，你要是再不过来，我们饭馆儿就得吹灯拔蜡了。”
常阳闻声一愣，疑惑不解地问道，“我只在这里吃过一顿饭，咋能跟你们饭馆停不停业联系上呐？”
小伙子点头哈腰地回答道，“常大哥，县公安局胡局可是给我们下了死命令，你要是年前不来的话，过了年儿就不让我们营业了，老板急得大病一场，现在都下不来炕……呃，你瞅我光顾着胡嘞嘞啦，怠慢了，请请，屋里坐，外头怪冷的。”
小伙子兴高采烈地引着常阳一行来到了高间雅座，手脚麻利地沏上茉莉花茶，氤氲的茶香顿时溢满房间，小伙子双手抱拳告了声罪，就急匆匆地给老板报信儿去啦。
耿火旺是第一次到东北来，看啥都新鲜，见到饭桌架在火炕上，下面是一个四四方方凹陷下去的炕洞，不由好奇地问道，“头儿，火炕我见过，可中间挖了个坑的火炕还是头回儿见到，难道在这坐席还有讲儿？”
常阳呵呵一笑，对耿火旺主动拉近关系的姿态，打心里满意，言语上自然亲近起来，“火旺啊，这就是以人为本的服务意识，也是东北生意人的智慧，你想啊，直接坐上火炕就得脱鞋，大老爷们儿的汗脚那得是鼻炎严重到失灵才忍受得了。”
耿火旺恍然大悟，“嗨……劳动人民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这样就可以免得脱鞋了，特别是有女宾在场的情况下。”
待到玉子和凌雪坐到桌前，男人们才依次落座，耿火旺抻抻腿儿，还在感慨不已，“果然是高间雅座，这在过去那得是王侯将相才能享受到的待遇，舒服哇。”
张爱国拍拍耿火旺的肩头，“哥们儿，来着了吧？一没注意享受了一把王侯的待遇，到了莲花乡，嘿嘿，恐怕你就再也不愿回京啦。”
耿火旺被勾起了好奇心，连忙询问缘由，张爱国却笑而不答，环顾左右而言他，情急之下，耿火旺又缠上了花无语，死乞白赖地打问起来。
花无语被缠得无奈，咧着嘴苦笑道，“老弟啊，想知道梨子的滋味，那只有亲口尝一尝，你到了那不就明白了吗？”
众人说笑间，小伙子搀着老板就来到了房间，老板见到常阳纳头便拜，“恩人呐，你可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啊……你再晚来几天，我能不能过了年都两说呀。”
常阳眉头一皱，脸色冷峻起来，“嗨，我说你这是啥意思？连公母都分不清，就乱拜一气，不是故意捣蛋嘛，赶紧起来，有话说在当面，能帮的我自然会帮你，少跟我整胡搅蛮缠的那一套。”
老板听到常阳的呵斥，浑身一抖，连忙站直了身体，眼圈却红了起来，抿抿嘴唇，强自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小心翼翼地道出原委。
县公安局局长胡俊杰煞费苦心地送走了郝庆元和那俩小姑奶奶，回头就到仁寿县县长庞广英的府上负荆请罪，两人几年来一直合作的不错，基本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加上胡俊杰背景扎实，庞广英也只得咬着后槽牙抬手轻松放过了此事。
胡俊杰知道这件事庞广英心里肯定会留下芥蒂，虽然他不敢拿自己撒气，但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不了了之，最后很有可能着落在鼎记饭店老板邬大力身上。
虽然他每年都能从这邬胖子身上得到可观的孝敬，但是他并没有放在眼里，他真正在意的是邬胖子的二女儿邬晓丽，那个雪白丰腴的少妇才是掌握自己死穴的凶器，那是一道让他神魂颠倒百食不厌的美味，甚至他都不敢想象一旦失去这道世间难寻的佳肴，自己会不会就此饿死。
他也深知，庞广英死活都得找个替死鬼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自己能见死不救嘛，本来这邬晓丽每年只给自己十二次大快朵颐的机会，这要是办了人家老爹，自己无疑会彻底失去那人间难得的饕餮盛宴，还不活活憋死自己啊。
没想到清醒过来的二世祖庞继明却又给他出了一道难题，就是找出那个帮助世家公子郝庆元的大鼻子青年，而且这是最低底线。
庞继明连自己都没想到一语惊醒梦中人，愁眉不展，纠结不已的胡俊杰却是被点醒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样一来，对自己有益无害，既找到了拖延时间的理由，又可以保住自己那便宜老丈人。
拿定主意之后，他又反复斟酌推敲了一下细节，决定来个祸水东引，让常阳和庞广英掐一掐架，不管结果如何，自己都可以坐收渔利。
尽管他手中有常阳的电话号码和联系地址，他却不敢使用，一来是顾忌那心狠手辣的郝庆元，那厮要是知道自己算计人家的救命恩人，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报复自己；二来是他必须避嫌，避免被牵连到其中，常阳明显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被他惦记上，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双手劈开生死路，纵身跳出是非圈，那是自己一贯奉行的处世准则，地位超脱，才能闪转腾挪，自有一番回旋的天地，还可以寻机得利，别跟哥们儿讲那些江湖道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所以他就给邬大力出了一个妙计，那就是苦肉计，装扮一个被自己整治地可怜虫，争取患得常阳的同情，以便把两边的火接上，自己来个坐山观虎斗，伺机捞肥肉。
为了避免常阳的疑心，他都忍住了跟别人打听那厮的背景资料和形迹踪影，只是告诫邬大力采取守株待兔的方式，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碰上了那是天意，碰不上也是天意，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他已经做出了遇不到常阳的打算。
没想到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竟然真的等到了常阳，邬大力心里头的激动就甭提了，总算把你小子盼来了，我家小丽为了你都破例为胡俊杰服务一次啦。
这邬大力身上有着生意人特有的奸猾和农村人独具的狡黠，察言观色的能力那是一等一，说完之后，就佯作诚惶诚恐模样，可怜兮兮地看着常阳细微的神色变化。
可惜他碰到的常阳是自小就从三教九流尔虞我诈的环境中脱颖而出的，兼具历经了七八个月的官场历练，心念电转间就意识到这里必定有诈。
上次自己仗义出手，救下的郝庆元心狠手辣，偏偏为人仗义，过后几次给自己办公室打过电话，但由于自己整天在外面飘着，两人始终没有通上话。
胡俊杰攀附郝庆元的意思显而易见，他要交结自己根本没有必要采取这种敲山震虎的手段，何况自己本来就是一个过客，除了吃过一顿饭，暴打了一群地痞，根本跟饭店老板就没有交集，自己凭啥为一个陌生人出头？
或许人家并不在意自己出不出头，只要自己在这里露头就足够了，或许胡俊杰此刻正野狗撒欢儿似的往这赶那，哼哼，想跟哥们儿出幺蛾子，你还差点儿火候。
既然想通了关节，再不迟疑，挥手赶苍蝇似的轰着邬大力，“哪凉快上哪呆着去，哥们儿哪有闲工夫搭理你这鸡零狗碎的事儿，玉子、凌雪，咱们走，这家饭店改行做人肉包子的生意啦。”
话音刚落，伸手拽起两个美若天仙的小妮子跳下火炕，往外走去，邬大力一看事情有变，这小子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之士，分明是贪生怕死的自私之徒嘛。
当下又跪倒在地磕起头来，耿火旺一看这人还死皮赖脸地纠缠主人顿时大怒，脚尖儿一挑，邬胖子两百来斤的肥大身躯倒飞出去。
饭馆的小伙子尖叫着扑上前去从墙根拉拽着邬胖子，“大爷，胳膊疼不？拐一下弯儿试试，腿疼不？抻直一下试试，脑瓜子疼不？抻长了脖子试试……”
耿火旺浓黑的眉头拧了拧，不解地看着张爱国，“哎，这小子怎么骂他老板啊？”
张爱国拍拍耿火旺的肩头，“哥们儿，不懂了吧，在俺们这嘎达，大爷的意思，就是大伯，是对比自己父亲年龄大的父亲同辈儿人的称呼。”
耿火旺哈哈笑了起来，上前弹了小伙子一个脑瓜崩儿，“小子哎，你大爷的……那个蛋疼，你拽你叔叔看看……哈哈……”
一行人刚刚走出大门口，一辆草绿色的北京吉普就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