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过江之李（上）
fri mar 13 04:31:19 cst 2015
除夕，上海市，李江一个人默默地走在黄浦江边，冷风吹过，他不禁的又打了个冷战，因为新年的原因，路上人烟稀少，灯影斑驳，更显得他一个人的身影如此的萧索。
妈的！大过年的被领导安排值班，还有比这个更惨的吗，也许有吧，那就是领导的理由了：你又不需要回家过年，又没有家庭女朋友，把团圆的机会让给更需要的人好了。李江看了看身边双目呆滞的老卫，也就无可奈何的答应了。不过这样也好，说实话在这种万家团圆的时候，自己这个可怜虫要是不找点事情做，真的会就此更加寂寞难耐。别问李江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没有女朋友，一个字，穷呗。在这家世界最大的连锁饮品店上班已经有六个多月了，钱没有攒下几张，想想回家的各种开销和问询，李江顺理成章的给远在家乡的老母亲打过去一个电话：我找了女朋友，回不去了。妈妈一再的催促下，只好打开百度，发了一张女星唐嫣的照片过去，妈妈自然高兴的不得了，估计这时候邻里乡亲已经传遍了，李狗蛋这小子，在上海找了个天仙一般俊俏的女朋友，在妈妈千叮咛万嘱咐好好对人家，明年带回来中，总算是安安稳稳挂了电话。
沿着世博路，就快要经过后滩公园了，李江点上一支烟，反正出租屋也不算远，今天就走着回去吧，借着周边忽明忽暗的地灯，李江突然发现，似乎远处有一个人，站在江边的栏杆外面！
李江心头一紧，赶紧眯起眼睛来仔细分辨，没错，一个苗条的女子背影，正背对着栏杆悬立着，一只瘦弱的手向后扶着铁艺的栏杆，北风吹过，女子的头发像江水一样旋转起伏，李江第一个反应过来：不好，有人要跳河！
他轻轻的挪步过去，借着对岸的江灯，一张近乎完美的侧脸出现在李江眼中，女子时不时的把俏脸埋在臂弯中，整个人完全借力在一只小手上，看起来情势十分的危险。
这么漂亮的人儿都会想不开自杀？这是李江的第一个念头，他在距离女子五米的地方站定，也用一只手扶着栏杆，轻生女子似乎是太过入情，对于他这个不速之客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我要是你我就不从这里跳。”李江轻松的突出一个烟圈。
“啊！！”漂亮女子没想到四周有人，吓得惊呼出来“你是谁，你走远点，要不我就跳了！”
“你跳不跳关我什么事。”李江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道。
女孩的美眸一下子睁得浑圆，似乎是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毫无怜悯的人，可是李江的下一句话险些让他一不小心栽进江里。
“要跳快跳，你跳完该我了。”
“神经！”女神狠狠的吐出两个字，不再理睬他。似乎是觉得自己连死去都要这么委屈，鼻子一酸，豆大的泪水又从眼眶上滚落下来。
“你以为死是一件一了百了的事，是吗？可是你真正经历一次你就会发现，根本不是这样的。从你落水的一刻起，你会经历惊慌，窒息，后悔，濒死几个环节，人从衰老到死亡的一切过程，都要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经历，这样你才能真正的死亡，想死？小妞你想的也太简单了。”李江趁势也学她翻坐在栏杆上，又点起一支烟，对着江水喷云吐雾。
美女不去理他，对着远处的灯火只是怔怔的发呆，眼眸里灯光和泪水相互流转，神色时明时暗，看起来只是自己想自己的事，把他当成空气一般了。
“我十三岁的时候查出了小儿麻痹症，左腿落下了终身的残疾，去，医院化验的时候又发现了镰刀型血液病，因为输过液以后胳膊上的针孔总是止不住的流血。十六岁的时候左手出事骨折，因为失血不止，最后连手都没有保住。去年的时候，又查出先天性糖尿病。说到惨，你可能有我惨吗，我没钱，也没什么快乐，我想死是应该的，你应该好好活着。”
小儿麻痹，遗传病，截肢，小小年纪糖尿病，美女听了简直觉得一阵阵恶寒的好笑，如果这个人真的得这么多病，能活到今天也算是奇迹了，难道把我当傻子吗，编出这样的谎话。
“你不信吗？看好”读出她脸上的厌恶，李江左手一甩，啵，的一声，一截圆柱形物体远远的没入江里。美女惊叫一声，连忙回头看，李江的左臂只剩下空荡荡的衣袖。
“信了吗？跟我比，你才能有多大的困难？”李江轻蔑一笑。
“你。。。你疯了吗?”这是美女第一次用正常的语气说话，声音甜甜腻腻，悦耳的像过堂的风铃。
一听女人开口了，李江就放了半颗心，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她哭哭啼啼，李江就觉得她不会有胆量去死，所以才用死亡很痛苦这种话来吓唬她，真正有胆量自杀的人，眼泪应该早就哭干了。
“我没疯，我觉得是你疯了，这么美好的世界不珍惜，真是浪费了你的好身材。”李江本来是想说好身体，不知道怎么就说成了好身材，想到这里他顺着女子的方向看过去，夜晚中隐映出美女身段的剪影：高耸的酥胸，纤细的蛮腰，翘俏的臀部，当真是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多一分则满，少一分则素，简直是尤物一般。
多亏女孩心思在别的地方，没有听出他这句话的歧义，也没有注意到李江眼中的淫光，只是慢慢的说：“可是，我看不到未来的美好，只有无尽的痛苦，我能怎么办？你教我该怎么办？”
除夕，上海市，李江一个人默默地走在黄浦江边，冷风吹过，他不禁的又打了个冷战，因为新年的原因，路上人烟稀少，灯影斑驳，更显得他一个人的身影如此的萧索。
妈的！大过年的被领导安排值班，还有比这个更惨的吗，也许有吧，那就是领导的理由了：你又不需要回家过年，又没有家庭女朋友，把团圆的机会让给更需要的人好了。李江看了看身边双目呆滞的老卫，也就无可奈何的答应了。不过这样也好，说实话在这种万家团圆的时候，自己这个可怜虫要是不找点事情做，真的会就此更加寂寞难耐。别问李江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没有女朋友，一个字，穷呗。在这家世界最大的连锁饮品店上班已经有六个多月了，钱没有攒下几张，想想回家的各种开销和问询，李江顺理成章的给远在家乡的老母亲打过去一个电话：我找了女朋友，回不去了。妈妈一再的催促下，只好打开百度，发了一张女星唐嫣的照片过去，妈妈自然高兴的不得了，估计这时候邻里乡亲已经传遍了，李狗蛋这小子，在上海找了个天仙一般俊俏的女朋友，在妈妈千叮咛万嘱咐好好对人家，明年带回来中，总算是安安稳稳挂了电话。
沿着世博路，就快要经过后滩公园了，李江点上一支烟，反正出租屋也不算远，今天就走着回去吧，借着周边忽明忽暗的地灯，李江突然发现，似乎远处有一个人，站在江边的栏杆外面！
李江心头一紧，赶紧眯起眼睛来仔细分辨，没错，一个苗条的女子背影，正背对着栏杆悬立着，一只瘦弱的手向后扶着铁艺的栏杆，北风吹过，女子的头发像江水一样旋转起伏，李江第一个反应过来：不好，有人要跳河！
他轻轻的挪步过去，借着对岸的江灯，一张近乎完美的侧脸出现在李江眼中，女子时不时的把俏脸埋在臂弯中，整个人完全借力在一只小手上，看起来情势十分的危险。
这么漂亮的人儿都会想不开自杀？这是李江的第一个念头，他在距离女子五米的地方站定，也用一只手扶着栏杆，轻生女子似乎是太过入情，对于他这个不速之客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我要是你我就不从这里跳。”李江轻松的突出一个烟圈。
“啊！！”漂亮女子没想到四周有人，吓得惊呼出来“你是谁，你走远点，要不我就跳了！”
“你跳不跳关我什么事。”李江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道。
女孩的美眸一下子睁得浑圆，似乎是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毫无怜悯的人，可是李江的下一句话险些让他一不小心栽进江里。
“要跳快跳，你跳完该我了。”
“神经！”女神狠狠的吐出两个字，不再理睬他。似乎是觉得自己连死去都要这么委屈，鼻子一酸，豆大的泪水又从眼眶上滚落下来。
“你以为死是一件一了百了的事，是吗？可是你真正经历一次你就会发现，根本不是这样的。从你落水的一刻起，你会经历惊慌，窒息，后悔，濒死几个环节，人从衰老到死亡的一切过程，都要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经历，这样你才能真正的死亡，想死？小妞你想的也太简单了。”李江趁势也学她翻坐在栏杆上，又点起一支烟，对着江水喷云吐雾。
美女不去理他，对着远处的灯火只是怔怔的发呆，眼眸里灯光和泪水相互流转，神色时明时暗，看起来只是自己想自己的事，把他当成空气一般了。
“我十三岁的时候查出了小儿麻痹症，左腿落下了终身的残疾，去，医院化验的时候又发现了镰刀型血液病，因为输过液以后胳膊上的针孔总是止不住的流血。十六岁的时候左手出事骨折，因为失血不止，最后连手都没有保住。去年的时候，又查出先天性糖尿病。说到惨，你可能有我惨吗，我没钱，也没什么快乐，我想死是应该的，你应该好好活着。”
小儿麻痹，遗传病，截肢，小小年纪糖尿病，美女听了简直觉得一阵阵恶寒的好笑，如果这个人真的得这么多病，能活到今天也算是奇迹了，难道把我当傻子吗，编出这样的谎话。
“你不信吗？看好”读出她脸上的厌恶，李江左手一甩，啵，的一声，一截圆柱形物体远远的没入江里。美女惊叫一声，连忙回头看，李江的左臂只剩下空荡荡的衣袖。
“信了吗？跟我比，你才能有多大的困难？”李江轻蔑一笑。
“你。。。你疯了吗?”这是美女第一次用正常的语气说话，声音甜甜腻腻，悦耳的像过堂的风铃。
一听女人开口了，李江就放了半颗心，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她哭哭啼啼，李江就觉得她不会有胆量去死，所以才用死亡很痛苦这种话来吓唬她，真正有胆量自杀的人，眼泪应该早就哭干了。
“我没疯，我觉得是你疯了，这么美好的世界不珍惜，真是浪费了你的好身材。”李江本来是想说好身体，不知道怎么就说成了好身材，想到这里他顺着女子的方向看过去，夜晚中隐映出美女身段的剪影：高耸的酥胸，纤细的蛮腰，翘俏的臀部，当真是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多一分则满，少一分则素，简直是尤物一般。
多亏女孩心思在别的地方，没有听出他这句话的歧义，也没有注意到李江眼中的淫光，只是慢慢的说：“可是，我看不到未来的美好，只有无尽的痛苦，我能怎么办？你教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