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骂街
mon mar 16 14:08:48 cst 2015
如果你看过96年的古惑仔电影，人在江湖，那你一定会清晰的记得里面的一处场景。在陈浩南的大哥死后，陈浩南为了报仇，却苦无人手之际，之前早已离别的山鸡带着一众小弟突然的出现，齐齐对着陈浩南喊大哥的场景！
虽说我如今面前的场景和电影那是没法比，没有清一色的黑西装打扮，没有面色看上去老练无比的老混子！没有！没有！没有很多很多的相同因素，但这般的场景让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那一幕，虽然面前这些稚嫩脸庞的肥猪流打扮让我很是讨厌，虽然我对他们所叫的称呼还略有疑问，但那恭敬的态度说明，他确实是朝着我所站的地方叫的。
而他们所称为a哥的那个对象自然不可能是我，我机械性的扭过头，只看到成杰正满意的点点头，那全是憨厚的脸庞，仿佛笼罩着一团我看不透的迷雾！成杰好像混得不是一般的开！而我也突然想起他之前打过的那个电话，那简短的几句话！
“喂！斌子吗？带几个人过来，火车站，快些点，我还有事要忙。”
.........
现在看来，这些人为首的黄毛，应该也就是他电话里所提到的那个斌子了。
我的脑子一阵懵。一个电话，成杰竟然就是叫来了这么一行人！这有七个？还是八个？又或许是九个！？我不知道，我的脑子乱成一团。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脱离我现实想象的一幕。
这不可谓不令人发笑，曾几何时，成杰只是在朋友圈里被人戏谑的称为社会底层搬运工的人，而如今，这算什么？现实版的黑社会大哥吗？这真的是让人有些啼笑皆非！让人唏嘘！而我当初自以为是的儿时宣言也在这一刻变得那么苍白无力！我倒宁愿他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一个只能靠着微薄工资生活的人。这样一来，他起码不会走向这条路。
我真的很反感，反感有人走向这条不归的职业路，混子！更反感的是走上这条路的，竟然是我昔日的好友，对于他目前所展露的财富而言，显得有些呲之以鼻，但怎么也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当面揭他的短，厉声呵斥！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叫清哥。”成杰比了比手，随即摆在我的面前。
“清哥！”又是一道杂乱的叫声，那些个稚嫩的脸齐刷刷的弯了一下腰。尖锐的，沉重的，清脆的！各种声音猛然的窜进我的大脑。
“呃，好，你们好。”我是真的懵了，加之这鲜明的反差，以致我才会说出了这和场景不符合调调的几句词。
果然，在我这话一出之后，面前的一行人立刻是引起了一场骚动，嬉笑的，发愣的，什么都有。
“好了！你们就先撤了吧！”或许是看出了我不在状态之上，又或者是因为面前这些不经意的嬉笑声，我看到成杰紧紧的皱皱眉，声音有些凌厉的斥道。
那黄毛看到成杰的表情，脸上出现了短暂的错愕，然后便有些慌乱，对着我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声音有些结巴道，“那..那个清哥..您别见怪，都是...都是些毛头小子..分不清场合..这要没事，我就先走了..就不打扰您和a哥了...”
一道皱眉，就是能让我的地位上升了那么好一些阶级，那黄毛斌子竟然是用了您这个称号！让我不得不感叹成杰如今的强大势力！其实我早该猜到，在刚才警察看向成杰那不舒服的目光就应该猜到，在他变了个人似的的凌厉拳风之下就应该猜到！我真的是太愚蠢了！
“清哥，走吧。有什么事，我们俩找个地方好好唠唠。”成杰看着我，脸上微微一笑，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已经猜到了我有所想说。
我回过神，点了点头，脸上颇有愠色，甩开他搀扶的手，晃晃悠悠的走到刚才随便丢置一旁的提包旁边，直接拎了起来。
糟...糟糕！就在拎起提包的一刹那，我才记起，我是在等人，是在等老陆来接我，而刚才围观的群众把这里堵成一团，天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注意到我。
我左顾右盼起来，就连身上的酸痛似乎都在这一瞬间都不存在了，失信于人，这就不是我的做人准则，而失信朋友，就更不用说了！才答应老陆来帮他做事，可如今为了一场本不应该出现在我生命之中的搏斗，竟然是生生的给耽搁了！
我急忙的扫视起来，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也没发现那张我记忆中熟悉的稚气脸庞。无奈之下，我之后掏出兜里那台山寨苹果的杂牌手机，搜寻着老陆的电话。看这样子，要么是老陆来了，而没注意到我，就先回去，又或者是他有事，此刻还正在忙。
“清哥，别翻了，你找苍哥呢吧？不用找了，接你，是他打电话让我来了。”成杰快速的跑到我的身边，麻利的接过我手中的提包，另一只臂膀撂到我的手臂之中，脸上一阵苦笑的说道。
我楞了一楞，不停触碰手机的手指猛然之间停了下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成杰。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老陆本名陆苍野，而他自己嫌这名字不好听，生生的把自己最后的那个字给拔掉了，他就是那么个性，甚至乎比我这个自己改名的人还要个性。可成杰这话，让我有些懵了，老陆让他来接我？难不成...难不成老陆和他？我的心里不敢继续胡乱的想下去，只能暗自作祟的不停对自己喃喃道，老陆只是恰巧有事，而a哥又是同为兄弟的老友....这才吩咐他来接我。
越想越烦，我又是撩拨开成杰的手，漫步蹒跚的向外走去。
“清哥，这边。”对于我这样的举动，成杰好像也无可奈何，只能一直领先在我之前，为我指明该前进的路。
我虽然恼火，恼火踏上这害人害己的道路的成杰，但我还是强忍了下来，按着他所指的道路循序前进。说真的，要不是怕拉不下这面子，我能站在这当场就把成杰喷个狗血淋头！这世界做什么不好？非要做个混混？他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这个世界上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他还能不知道吗？就连我这个唯利是图的无用之人都知道，这个世界有三种职业碰不得，搞毒的！搞黄的！搞赌的！而这碰不得的三种职业之下，还有一种也碰不得，那种职业就是混子！
把混当成职业来做，不管这个过程之中你多么辉煌！到最后，多半是要踏足那四处满是冷墙的牢狱之中，又或者离奇的死亡。这么点明白的道理，他成杰怎么就想不明白呢！难道他真的天真的以为，自己活在一些小说或影视作品当中那虚构出的大环境之下！？我终于能理解刚才警察同志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神，言之凿凿的话语审视他！这要换做是我，我楞是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就像现在，虽然我疼得不行！但一想到刚才成杰那揍过人的拳头，我就怎么也都不想让他碰。
凌宁火车站的广场也只有那么大，或许是我凄惨的状态让路人看得有些揪心，过往不少的人，在看到我直勾勾的走来时，都是显得有些慌神，急急的闪到一旁。
“清哥，这边。”成杰又是一指。
我顺着那方向就看了过去，一个巨大的深邃入口展现在我的眼前，而那旁边，赫然当立一块警示牌！停车场！
走这个地方，答案再明显不过了。这小子有车！
我眉头禁皱，看起来，成杰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富有，至少他目前看起来混得风生水起！名贵的西装，让人羡慕的肾6，甚至乎还有那一般家庭想都不敢想的四轮。
我随着成杰一下之间就是走到了停车场的入口前，直到这里，人流量才是少了一些。
走着那倾斜而下的坡路，我伸着手搀扶着一面墙壁，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
如果说在人多的情况下，我是刻意给成杰留面子。可如今到了这里，我内心那抑制已久的冲动早如井喷一般，全部迸发了出来。
“成杰！你疯了是吗！你都多大个人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心里比我都清楚吧！”愤怒！愤怒！愤怒！无尽的愤怒！我所有的情绪在这冗长的停车场隧道当中彻底的爆发出来，我的目光正视着前方，或许是因为痛心的缘故，我实在不想再去看那张曾经熟悉的脸。
身边的成杰听罢之后，只是身体出现了短暂的颤抖，落下我半个步子。可任何狡辩、反驳的声音楞是没有出现。
我重重的呼了口气，这个时候我内心的沉重，恐怕旁人是无法理解的。我多么希望成杰这个时候能够气汹汹的一推我这饱受摧残的身躯，然后大口大口的唾沫星子横飞到我的脸上，告诉我！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
可...这也仅仅是我这怪异的幻想症之中萌发的一个二次元模拟场景罢了，这一切都没有按照我心里的剧本走下去。
“当年！一起租房子的时候，我们说过什么！再怎么苦，再怎么累，也要好好的活下去！那个时候的你，可是不会欺负人，对这些社会混子更是嗤之以鼻！可如今，我真他吗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成杰越是不说话，我心里的气就越是消散不开，致使在到达了停车场之后，那乱七八糟的叫骂声仍然是不绝于耳。把在场的一些指挥和安保人员弄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而成杰还是那样子，一句话也不坑，只是一味的指引前进的道路，再走几步，才是在一辆黑色的宝马x6旁边停了下来。
我看着那蓝白相间的标致，心里虽然震撼，但一联想到他是靠什么维系这属于他的一切，不由更气几分。坑蒙拐骗，就算是做到头目级别的混子，也离不开这几样！而他拥有这些奢侈的东西，也正恰恰说明了他在这些地方下了多少工夫！
我的骂声更难听了，看着他尴尬的笑容，伸手打开的副驾驶门口。我丝毫没有领情，一把撞开他，朝着后边的位置走去。
也就是我和他擦身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脸上露出了一些慌乱，闲着的手掌不停的变化着。
我还在继续着我那宏伟的骂声歌谣，看着他那脸上出现的慌乱，我心里才算舒坦了一些，打开了后边的车门。
“卡！”
可就在我打开车门的1秒之后，我闭上了嘴，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成杰，鬼使神差的关上后车门，坐进了他早已为我打开的副驾驶门。
这是什么情况！？我明晃了两下眼睛，刚才我没看错吧？这混账的车里怎么会出现这么一张天真烂漫的脸庞！那样子也不知道是昏死当场还是怎么的！直勾勾的躺在后座之上！想着刚才成杰慌乱的样子，我喉咙艰难的鼓动了一下，急忙的摸起了兜里的手机。
如果你看过96年的古惑仔电影，人在江湖，那你一定会清晰的记得里面的一处场景。在陈浩南的大哥死后，陈浩南为了报仇，却苦无人手之际，之前早已离别的山鸡带着一众小弟突然的出现，齐齐对着陈浩南喊大哥的场景！
虽说我如今面前的场景和电影那是没法比，没有清一色的黑西装打扮，没有面色看上去老练无比的老混子！没有！没有！没有很多很多的相同因素，但这般的场景让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那一幕，虽然面前这些稚嫩脸庞的肥猪流打扮让我很是讨厌，虽然我对他们所叫的称呼还略有疑问，但那恭敬的态度说明，他确实是朝着我所站的地方叫的。
而他们所称为a哥的那个对象自然不可能是我，我机械性的扭过头，只看到成杰正满意的点点头，那全是憨厚的脸庞，仿佛笼罩着一团我看不透的迷雾！成杰好像混得不是一般的开！而我也突然想起他之前打过的那个电话，那简短的几句话！
“喂！斌子吗？带几个人过来，火车站，快些点，我还有事要忙。”
.........
现在看来，这些人为首的黄毛，应该也就是他电话里所提到的那个斌子了。
我的脑子一阵懵。一个电话，成杰竟然就是叫来了这么一行人！这有七个？还是八个？又或许是九个！？我不知道，我的脑子乱成一团。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脱离我现实想象的一幕。
这不可谓不令人发笑，曾几何时，成杰只是在朋友圈里被人戏谑的称为社会底层搬运工的人，而如今，这算什么？现实版的黑社会大哥吗？这真的是让人有些啼笑皆非！让人唏嘘！而我当初自以为是的儿时宣言也在这一刻变得那么苍白无力！我倒宁愿他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一个只能靠着微薄工资生活的人。这样一来，他起码不会走向这条路。
我真的很反感，反感有人走向这条不归的职业路，混子！更反感的是走上这条路的，竟然是我昔日的好友，对于他目前所展露的财富而言，显得有些呲之以鼻，但怎么也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当面揭他的短，厉声呵斥！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叫清哥。”成杰比了比手，随即摆在我的面前。
“清哥！”又是一道杂乱的叫声，那些个稚嫩的脸齐刷刷的弯了一下腰。尖锐的，沉重的，清脆的！各种声音猛然的窜进我的大脑。
“呃，好，你们好。”我是真的懵了，加之这鲜明的反差，以致我才会说出了这和场景不符合调调的几句词。
果然，在我这话一出之后，面前的一行人立刻是引起了一场骚动，嬉笑的，发愣的，什么都有。
“好了！你们就先撤了吧！”或许是看出了我不在状态之上，又或者是因为面前这些不经意的嬉笑声，我看到成杰紧紧的皱皱眉，声音有些凌厉的斥道。
那黄毛看到成杰的表情，脸上出现了短暂的错愕，然后便有些慌乱，对着我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声音有些结巴道，“那..那个清哥..您别见怪，都是...都是些毛头小子..分不清场合..这要没事，我就先走了..就不打扰您和a哥了...”
一道皱眉，就是能让我的地位上升了那么好一些阶级，那黄毛斌子竟然是用了您这个称号！让我不得不感叹成杰如今的强大势力！其实我早该猜到，在刚才警察看向成杰那不舒服的目光就应该猜到，在他变了个人似的的凌厉拳风之下就应该猜到！我真的是太愚蠢了！
“清哥，走吧。有什么事，我们俩找个地方好好唠唠。”成杰看着我，脸上微微一笑，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已经猜到了我有所想说。
我回过神，点了点头，脸上颇有愠色，甩开他搀扶的手，晃晃悠悠的走到刚才随便丢置一旁的提包旁边，直接拎了起来。
糟...糟糕！就在拎起提包的一刹那，我才记起，我是在等人，是在等老陆来接我，而刚才围观的群众把这里堵成一团，天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注意到我。
我左顾右盼起来，就连身上的酸痛似乎都在这一瞬间都不存在了，失信于人，这就不是我的做人准则，而失信朋友，就更不用说了！才答应老陆来帮他做事，可如今为了一场本不应该出现在我生命之中的搏斗，竟然是生生的给耽搁了！
我急忙的扫视起来，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也没发现那张我记忆中熟悉的稚气脸庞。无奈之下，我之后掏出兜里那台山寨苹果的杂牌手机，搜寻着老陆的电话。看这样子，要么是老陆来了，而没注意到我，就先回去，又或者是他有事，此刻还正在忙。
“清哥，别翻了，你找苍哥呢吧？不用找了，接你，是他打电话让我来了。”成杰快速的跑到我的身边，麻利的接过我手中的提包，另一只臂膀撂到我的手臂之中，脸上一阵苦笑的说道。
我楞了一楞，不停触碰手机的手指猛然之间停了下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成杰。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老陆本名陆苍野，而他自己嫌这名字不好听，生生的把自己最后的那个字给拔掉了，他就是那么个性，甚至乎比我这个自己改名的人还要个性。可成杰这话，让我有些懵了，老陆让他来接我？难不成...难不成老陆和他？我的心里不敢继续胡乱的想下去，只能暗自作祟的不停对自己喃喃道，老陆只是恰巧有事，而a哥又是同为兄弟的老友....这才吩咐他来接我。
越想越烦，我又是撩拨开成杰的手，漫步蹒跚的向外走去。
“清哥，这边。”对于我这样的举动，成杰好像也无可奈何，只能一直领先在我之前，为我指明该前进的路。
我虽然恼火，恼火踏上这害人害己的道路的成杰，但我还是强忍了下来，按着他所指的道路循序前进。说真的，要不是怕拉不下这面子，我能站在这当场就把成杰喷个狗血淋头！这世界做什么不好？非要做个混混？他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这个世界上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他还能不知道吗？就连我这个唯利是图的无用之人都知道，这个世界有三种职业碰不得，搞毒的！搞黄的！搞赌的！而这碰不得的三种职业之下，还有一种也碰不得，那种职业就是混子！
把混当成职业来做，不管这个过程之中你多么辉煌！到最后，多半是要踏足那四处满是冷墙的牢狱之中，又或者离奇的死亡。这么点明白的道理，他成杰怎么就想不明白呢！难道他真的天真的以为，自己活在一些小说或影视作品当中那虚构出的大环境之下！？我终于能理解刚才警察同志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神，言之凿凿的话语审视他！这要换做是我，我楞是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就像现在，虽然我疼得不行！但一想到刚才成杰那揍过人的拳头，我就怎么也都不想让他碰。
凌宁火车站的广场也只有那么大，或许是我凄惨的状态让路人看得有些揪心，过往不少的人，在看到我直勾勾的走来时，都是显得有些慌神，急急的闪到一旁。
“清哥，这边。”成杰又是一指。
我顺着那方向就看了过去，一个巨大的深邃入口展现在我的眼前，而那旁边，赫然当立一块警示牌！停车场！
走这个地方，答案再明显不过了。这小子有车！
我眉头禁皱，看起来，成杰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富有，至少他目前看起来混得风生水起！名贵的西装，让人羡慕的肾6，甚至乎还有那一般家庭想都不敢想的四轮。
我随着成杰一下之间就是走到了停车场的入口前，直到这里，人流量才是少了一些。
走着那倾斜而下的坡路，我伸着手搀扶着一面墙壁，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
如果说在人多的情况下，我是刻意给成杰留面子。可如今到了这里，我内心那抑制已久的冲动早如井喷一般，全部迸发了出来。
“成杰！你疯了是吗！你都多大个人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心里比我都清楚吧！”愤怒！愤怒！愤怒！无尽的愤怒！我所有的情绪在这冗长的停车场隧道当中彻底的爆发出来，我的目光正视着前方，或许是因为痛心的缘故，我实在不想再去看那张曾经熟悉的脸。
身边的成杰听罢之后，只是身体出现了短暂的颤抖，落下我半个步子。可任何狡辩、反驳的声音楞是没有出现。
我重重的呼了口气，这个时候我内心的沉重，恐怕旁人是无法理解的。我多么希望成杰这个时候能够气汹汹的一推我这饱受摧残的身躯，然后大口大口的唾沫星子横飞到我的脸上，告诉我！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
可...这也仅仅是我这怪异的幻想症之中萌发的一个二次元模拟场景罢了，这一切都没有按照我心里的剧本走下去。
“当年！一起租房子的时候，我们说过什么！再怎么苦，再怎么累，也要好好的活下去！那个时候的你，可是不会欺负人，对这些社会混子更是嗤之以鼻！可如今，我真他吗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成杰越是不说话，我心里的气就越是消散不开，致使在到达了停车场之后，那乱七八糟的叫骂声仍然是不绝于耳。把在场的一些指挥和安保人员弄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而成杰还是那样子，一句话也不坑，只是一味的指引前进的道路，再走几步，才是在一辆黑色的宝马x6旁边停了下来。
我看着那蓝白相间的标致，心里虽然震撼，但一联想到他是靠什么维系这属于他的一切，不由更气几分。坑蒙拐骗，就算是做到头目级别的混子，也离不开这几样！而他拥有这些奢侈的东西，也正恰恰说明了他在这些地方下了多少工夫！
我的骂声更难听了，看着他尴尬的笑容，伸手打开的副驾驶门口。我丝毫没有领情，一把撞开他，朝着后边的位置走去。
也就是我和他擦身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脸上露出了一些慌乱，闲着的手掌不停的变化着。
我还在继续着我那宏伟的骂声歌谣，看着他那脸上出现的慌乱，我心里才算舒坦了一些，打开了后边的车门。
“卡！”
可就在我打开车门的1秒之后，我闭上了嘴，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成杰，鬼使神差的关上后车门，坐进了他早已为我打开的副驾驶门。
这是什么情况！？我明晃了两下眼睛，刚才我没看错吧？这混账的车里怎么会出现这么一张天真烂漫的脸庞！那样子也不知道是昏死当场还是怎么的！直勾勾的躺在后座之上！想着刚才成杰慌乱的样子，我喉咙艰难的鼓动了一下，急忙的摸起了兜里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