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称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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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11章】隐士传人

    蔡老板说,警察是让二人等着,稍后会有人来带他们到警务站去协助调查,还说这五人是被联邦通缉的杀人重犯。

    门外群众一阵欢呼、鼓掌,一个老头,还有一个看起来教师模样的人,进来对着贾一鸣竖起大拇指。

    几名刚刚已经逃单的人,大概也是被感动了,回到店里把刚才逃掉的面钱也给补上了,也纷纷对贾一鸣竖起大拇指。

    教师模样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眼镜,眼珠转了两圈,拿出一张报纸,扶了一下眼镜,说道:“你们看,这几个人就是通缉犯,这是上个星期的新闻快报,正好我放在了包里。”

    “大家看啊”,他接着往下念,大概意思是提供线索且经核实的奖励八万块,协助捉拿归案的,一次性奖励五十万。

    “英雄啊,我们的英雄,一人就把他们拿下了”。

    他对着贾一鸣啧啧地称赞不已。

    于是,有些围观的人便开始议论奖金,有人表示羡慕,有人似乎还有些妒忌,好像是贾一鸣剥夺了他们的机会似的。

    果然是这位中年大姐去报的警,但是,刚开始警察人数太少,所以没有进来,但是店内打斗的经过她都看在眼里了。

    中年大姐泪流满面,一度给贾一鸣跪下,她谢谢贾一鸣救了她丈夫。贾一鸣见状,赶紧将她扶起来。

    贾一鸣很奇怪,本来打斗前尿急,准备上厕所,但是打完尿意全无,大概是激烈打斗,出汗都给出没了吧,他想。

    蔡老板推了一张桌子去顶住门,避免这些无事看热闹的无关群众进来,走回屋里,激动地握住贾一鸣的手,说了很多,包括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经营,地方警务站的作风等。

    原来,这面馆老板不姓蔡,姓孙,面馆是他是从一个亲戚那里盘过来的。中年大姐是他的配偶,也不姓蔡,他们有个女儿在其他联邦上学,两口需要靠这个店来支付她的学费。

    围观的群众逐渐散去,但是,还是有些人还继续在站在门外看热闹,这些人意犹未尽,他们大概觉得打斗过于短暂吧,又继续议论幸运的贾一鸣,他们似乎也很关心那笔奖励。

    对于所谓的奖励,别人都很眼红,可是贾一鸣不这么想。

    他不想因此惹上什么麻烦,毕竟他出手过重。

    贾一鸣的功夫是在上大学时不经意间学到的。

    一个偶然的机会,也是一个面馆,一碗面的缘分。

    那年,他还在参谋学院,周末外出的时候,去了一个面馆吃面,碰到面馆老板在训斥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说他没有钱来吃霸王餐,贾一鸣二话不说,将面钱付了,便离开了。

    后来,这个神秘的师傅传授了贾一鸣功夫,他说他其实一直在物色传人,可惜传人并不好找,直到碰到了贾一鸣。

    这位师傅,有些奇怪,

    他从来不许贾一鸣问他的由来,也没告诉练的什么功夫。他所传授的外家功夫,看起来极其简单,所传授的内功心法,贾一鸣每每练习,总觉自丹田一股股热流随着意念流向全身,之后神清气爽,而且总有几道气体在体内运行,只要气在,不仅有力量,击打也不会疼痛。

    后来,贾一鸣也接触不少武林中人,有人说这或许出自东部某个联邦的南拳,又有人说,来源于大西洋西岸联邦。

    他见识过师傅的技艺,简洁、直接,充分表达。

    贾一鸣记得,他在研究格斗实战技巧的时候,看过一个拉斯联邦警察的论述,此人自称某东方武术家的传人,他说,工具是延长的手臂,生死搏斗时,能凭借工具就不用肉体。

    贾一鸣研究过兵法,他深知“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的道理。所以,在格斗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应当尽可能不让自己身体在攻击别人时,因反作用力而使自己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所以,他早些时候总是想着携带一些器械,后来,他发现自己不需要了,因为身边的任何物品似乎都可以成为武器,比如写字用的钢笔,再比如刚刚使用过的砂锅,就是武器。

    当然,刚才的击打,或许过重了,男子被击中后,再也没有起来。

    贾一鸣也知道,情况紧急,不得不过重一些,而且不能过分要求自己的击打能恰到好处,何况,原始搏斗便是你生我死的较量,需用最简洁的方式,将自己的格斗意识通过身体表达出来,而且是集中表达出来,用自己最强的部分,集中起来瞬间攻击对手最弱的部分,才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贾一鸣记得那位隐秘的师傅说过,搏斗时当心无杂念。意念必须集中在对手,如果没有意念,纯粹依靠身体是无法达到良好的攻击效果的。

    刚刚,贾一鸣在格斗前,便早已将他们击穿了。几人虽是在逃重犯,自己最终并没有将他们击穿,但也伤得不轻了。

    贾一鸣想,什么奖励什么表彰的,他不在乎。

    他反而担心,警察们为了邀功,会以下手过重,及公共场合斗殴为由,追究他的法律责任,或者拘留,甚至判刑。

    他决定将这些功劳和奖励都放弃。

    他告诉孙老板,自己有急事,急需看望一个远方的家人。

    孙老板说,他觉得贾一鸣不是一个一般的人。

    看孙老板欲言又止,贾一鸣猜想他可能在猜测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在逃避警察,虽然他没有说,但是贾一鸣知道。

    孙老板坚持送给贾一鸣一辆摩托车,还给了他两千块钱,说这些虽不足以表达谢意,但也能给贾一鸣提供一些方便。

    贾一鸣无论如何都不肯收取。

    孙老板说要是不收就给他跪下了。拗不过,贾一鸣便收下了摩托

    车以及一千块钱,随后从后院骑上摩托,迅速离开了,孙老板夫妇两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慢慢地回到店里。

    大约在一周后,贾一鸣路过一个报刊亭,停下来休息。

    他买了一瓶水,突然看到一个架子上夹着的一份报纸,头版头条标题写道:“4.04特大连环杀人案告破 犯罪嫌疑人全部落网”,副标题是“得公众积极协助 三警察智擒歹徒”。

    配图是几名身着囚服的男子,隔着铁栏杆。

    几人虽然面部有马赛克,但是,贾一鸣却知道他们是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