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日梦
thu mar 12 17:47:51 cst 2015
林帅，一十九岁高个大男孩，混社会两年，从事过不少的职业和工种。他人如其名，阳光帅气，可是学习成绩并不帅，初中没毕业就去了职业中专，学了两年汽车维修。
他不喜欢这个专业，复杂的原理，枯燥的技术，恶劣的环境另他头疼，毫无乐趣可言。毕业后，勉强去一个大型气车维修厂干了三个月，没等到厂里辞退就主动辞职了。
之后，在家宅俩月，父母的唠叨把耳朵磨出厚茧，邻居的指指点点让他心烦意乱。一个一米八高的大男孩，怎好整天游手好闲的呆在家里？
找工作啊，找工作。大酒店的服务员干了俩月，又脏又累又没有自由，辞了；商场的营业员每天得站八小时，腿抽筋喉咙冒烟，又辞了；建筑工地缺小工，干满八小时赚一百三十元包午饭，勉强干完一天已经腰酸背痛腿抽筋，打死也不去了。
“这么大的个子，干啥也不行？”妈妈埋怨，“将来咋办？”
听说摆地摊卖小玩意成本小，挣钱多。于是，进货练摊，坚持了一周也没卖出多少货，本钱都未收回，赚了一堆用不着的钥匙环，钱包，玻璃手镯，铁项链和头饰。
“真是瞎包，做啥啥不行，白长这么一大个。”妈妈长吁短叹，看见他就来气，“出力的活干不了，要技术的活不会干，你想这么游手好闲一辈子？早晚连个媳妇都找不上。”
“在家不好呆啊，必须尽快找个工作，躲出去清静清静。”于是，马不停蹄又谋得一份快递的差事，这个活没有技术含量，也不需要太多力气。会开三轮车，会打电话就能胜任。
又上班了。早上按点去快递公司装货，然后大街小巷满城转悠。不久，他默默在心里画出了一幅城市交通和行政区划图，哪里是学校，哪里是生活区，哪里是机关事业单位，哪里是工厂，哪条路车少，哪条街好堵，哪段路翻修，哪里有近路，一清二楚。
穿行在自己的地图上，超近路，提速度，同样的时间比别人多送不少货，多劳就可以多得，他干的挺舒心。
有钱拿回家，妈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儿子，好好干，自己攒着，买房子娶媳妇。”
“嗯，不管干啥，挣钱就行，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甚至盘算着开一家自己的快递公司，当老板，赚大钱。
直到那天，给城里鼎鼎有名的外企送快递，收件人竟然是初中同学。
“林帅，是你啊？多年不见干这行啊？这么大一帅哥，就干这个，还找不找女朋友啊？”挖苦他的是当年的同桌王天，她人不坏嘴特损，一点不给留情面；外语超级棒，大一就在外企打工赚学费，让他自愧不如。
“我哪能跟你比啊，高材生，将来还不知去哪个国家淘金呢？”
“给你一个建议啊，别送快递了，太掉价。开出租车吧，赚钱也不少。”
他心动了，学了驾照，开起出租车，相当于另一种形式的快递，只不过投递的是人不是货物。接着，就是像骆驼祥子一样不辞辛苦，早晚出车，依仗年轻体力好精神足，赚钱比送快递多，的确更加体面。
他充分发挥胸怀地图的优势，拉着客人躲开车流拥堵的马路，省时间省路费，还省了堵车等待的坏心情。
此外，他还有一个长处就是察言观色和沟通，客人一上车，从语气和脸色就能判断出心情好坏，他会试着开导劝慰或者耐心倾听。
很快有了回头客，特别是年轻人，经常打电话让他接送。生活终于像花一样含苞待放，美好的明天在向他招手，他开着车，听着音乐，哼着小曲！
金秋十月，是这个城市最好的季节。天空高远，白云悠闲，秋风清爽，月季菊花紫薇次第开着，娥娜的柳树挺拔的银杏硕大的法桐依然绿意逼人。
更不要说山里的红枣压弯枝头，垂到地上，火红的柿子树像骄傲的士兵，还有缀满苹果脆梨的果园。广茅的平原黒土地上，玉米在热火朝天的收割，大型收割机驶过，高高的秸杆整排放到，金黄的玉米棒子蹦跳着滚进车厢，活像一条条落网之鱼！
走在收获的季节，人们脸上笑容满溢，摘一颗红枣嚼嚼，甜醉全身；拾一个玉米掂量一下分量，仿佛看见一沓沓崭新的钞票揣进口袋。
这个忙碌的月份，打出租的人比平时要多出一倍，是出租车司机的黄金季节，累却高兴着。只要赚钱，累点怕啥？
一整天，林帅都马不停蹄的行驶在路上，不仅在城区走街串巷，也去乡下农村转悠，总之客人需要去哪就去哪，由不得自己选择。
车子飞奔在宽阔的马路上，收音机调频似有若无的播放新闻。他不喜欢新闻，只在没有综艺娱乐节目之外，为了解闷，勉强放点声音填充一下寂寞的空间。
新闻女主播声音细小的像蚊子哼哼，忽然她微弱的声音变得激昂，“本台最新消息，瑞典文学院今天宣布，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中国作家莫言，莫言成为有史以来首位获的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籍作家。”
林帅立刻把音量开大，侧耳细听，这简直是开天辟地的大事啊。洋洋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历史，文学大家巨将辈出，可怜的是一次诺奖都没有斩获过。
今天，终于有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人获奖了，实在是大快人心。
他兴奋极了，把车上的客人送下，果断停好车子，找一个麻辣烫的摊点，要了几瓶啤酒，自斟自饮起来。小风嗖嗖吹过，小酒咕咕下肚，这个与他毫不相干的消息，另他如此激动不一！
五瓶啤酒下肚，头开始发晕，看看桌上成堆的竹签，打个饱嗝，他扬扬手招呼摊主结了账。东倒西歪，跌跌撞撞往家走。
一边走，一边哼着凤凰传奇的歌:“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飞翔，生命已被指引，潮落潮涨，有你的远方，就是天堂，哦耶，哦耶……”
一路欧耶回到家，妈妈看他酩酊大醉，又心疼又担心:“咋了？不好好开车喝酒干啥？你都这么大了，就不让我省点心。” “妈，你知道吗，我今儿高兴！”
“啥好事，捡到钱了？”
“不是钱的事。中国人得诺贝尔奖了，一个叫莫言的作家！”
“摸盐摸油的与你啥关系？竟瞎操心？”
“您不懂，奖金七百五十万呢，一下子就有钱了！”
“又不是你获奖，有本事你也当作家挣钱啊？”
“好，我也要当作家，挣大钱。”
“你多么能？快睡觉吧，看你这个醉醺醺的样就心烦！”
被妈妈指责一通，原本好兴致荡然无存。妈妈既要强又虚荣，他是妈妈的心病。因为学习不好没考大学，她一直耿耿与怀，总觉着很丢人，对他当然不会有好态度。
这是不公平的，但这是事实。刚躺下一会，酒劲翻上来，头更晕，眼皮千斤重，他打起呼噜睡着了。
梦仙拉开抽屉，捏起一只七彩的萤火虫，悄悄出发了。她乘着金色的秋风，穿过瓜果飘香的夜色，来到林帅的床前，抖开袖口，放出带梦的萤火虫，欣然离去。
这是个什么样的梦啊？林帅梦见自己成了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头发梳得顺溜整齐，西装笔挺，皮鞋铮亮，还搭理了一个精致的皮箱，看起来准备参加重要会议。
收拾挺当，打的去了机场，剪票登机起飞降落，很快到了目的地，瑞典。
机场出口，有黄色大巴在接站，他坐进大巴车，穿街走巷到了一个大礼堂。白色的柱子，金色的屋顶，挤满了各种皮肤的人群，他被领到一个座位上，大家在交头接耳的说话，他一句也听不懂。
一会儿，他的中学校长突然出现在讲台上，光洁的大秃头闪着油光。他走到麦克风后面，竟然操着流利的英语，叽里咕噜的发言。
林帅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秃瓢校长一点没变样啊？”
10分钟后，终于讲完了，他深鞠一躬，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林帅也跟着使劲鼓掌。
等了一会，老校长忽然换成中文，大声宣布：“2040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为中国籍作家林帅，获奖作品是《蝶变》。”
大家的视线瞬间集中在他身上，校长微笑的注视着他：“林帅，请。”
“叫我吗？听错了吧？我是领奖来了？不可能啊。”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坐着没动，旁边的人使劲推推他，“叫你呢？快去啊。”
整整衣服，定定心神，林帅迈大步，走上讲台，从校长手里接过了奖章、证书、支票，还有一座大力神杯模样的金杯。
台下掌声潮水般响起。他频频鞠躬致谢。
忽然，校长大声宣布：“请林帅先生发表获奖感言。”接着，话筒递到手里。
林帅蒙了：“啥感言？没准备啊！”
一阵沉默后，人群中开始议论，校长刷地变了脸，换成了学校里拒人千里之外的严肃表情。恶狠狠的命令道：“林帅，别耽误时间，后边还有很多人等着颁奖呢。”
越是催促，越是着急，林帅头开始胀大，双腿开始筛康，手心满是汗，话筒没拿稳，掉到地板上，砰得一声摔得粉碎！
林帅吓坏了，醒来，酒醒大半。“什么乱七八糟啊，除非全世界的人都得奖，我才有可能。”
林帅，一十九岁高个大男孩，混社会两年，从事过不少的职业和工种。他人如其名，阳光帅气，可是学习成绩并不帅，初中没毕业就去了职业中专，学了两年汽车维修。
他不喜欢这个专业，复杂的原理，枯燥的技术，恶劣的环境另他头疼，毫无乐趣可言。毕业后，勉强去一个大型气车维修厂干了三个月，没等到厂里辞退就主动辞职了。
之后，在家宅俩月，父母的唠叨把耳朵磨出厚茧，邻居的指指点点让他心烦意乱。一个一米八高的大男孩，怎好整天游手好闲的呆在家里？
找工作啊，找工作。大酒店的服务员干了俩月，又脏又累又没有自由，辞了；商场的营业员每天得站八小时，腿抽筋喉咙冒烟，又辞了；建筑工地缺小工，干满八小时赚一百三十元包午饭，勉强干完一天已经腰酸背痛腿抽筋，打死也不去了。
“这么大的个子，干啥也不行？”妈妈埋怨，“将来咋办？”
听说摆地摊卖小玩意成本小，挣钱多。于是，进货练摊，坚持了一周也没卖出多少货，本钱都未收回，赚了一堆用不着的钥匙环，钱包，玻璃手镯，铁项链和头饰。
“真是瞎包，做啥啥不行，白长这么一大个。”妈妈长吁短叹，看见他就来气，“出力的活干不了，要技术的活不会干，你想这么游手好闲一辈子？早晚连个媳妇都找不上。”
“在家不好呆啊，必须尽快找个工作，躲出去清静清静。”于是，马不停蹄又谋得一份快递的差事，这个活没有技术含量，也不需要太多力气。会开三轮车，会打电话就能胜任。
又上班了。早上按点去快递公司装货，然后大街小巷满城转悠。不久，他默默在心里画出了一幅城市交通和行政区划图，哪里是学校，哪里是生活区，哪里是机关事业单位，哪里是工厂，哪条路车少，哪条街好堵，哪段路翻修，哪里有近路，一清二楚。
穿行在自己的地图上，超近路，提速度，同样的时间比别人多送不少货，多劳就可以多得，他干的挺舒心。
有钱拿回家，妈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儿子，好好干，自己攒着，买房子娶媳妇。”
“嗯，不管干啥，挣钱就行，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甚至盘算着开一家自己的快递公司，当老板，赚大钱。
直到那天，给城里鼎鼎有名的外企送快递，收件人竟然是初中同学。
“林帅，是你啊？多年不见干这行啊？这么大一帅哥，就干这个，还找不找女朋友啊？”挖苦他的是当年的同桌王天，她人不坏嘴特损，一点不给留情面；外语超级棒，大一就在外企打工赚学费，让他自愧不如。
“我哪能跟你比啊，高材生，将来还不知去哪个国家淘金呢？”
“给你一个建议啊，别送快递了，太掉价。开出租车吧，赚钱也不少。”
他心动了，学了驾照，开起出租车，相当于另一种形式的快递，只不过投递的是人不是货物。接着，就是像骆驼祥子一样不辞辛苦，早晚出车，依仗年轻体力好精神足，赚钱比送快递多，的确更加体面。
他充分发挥胸怀地图的优势，拉着客人躲开车流拥堵的马路，省时间省路费，还省了堵车等待的坏心情。
此外，他还有一个长处就是察言观色和沟通，客人一上车，从语气和脸色就能判断出心情好坏，他会试着开导劝慰或者耐心倾听。
很快有了回头客，特别是年轻人，经常打电话让他接送。生活终于像花一样含苞待放，美好的明天在向他招手，他开着车，听着音乐，哼着小曲！
金秋十月，是这个城市最好的季节。天空高远，白云悠闲，秋风清爽，月季菊花紫薇次第开着，娥娜的柳树挺拔的银杏硕大的法桐依然绿意逼人。
更不要说山里的红枣压弯枝头，垂到地上，火红的柿子树像骄傲的士兵，还有缀满苹果脆梨的果园。广茅的平原黒土地上，玉米在热火朝天的收割，大型收割机驶过，高高的秸杆整排放到，金黄的玉米棒子蹦跳着滚进车厢，活像一条条落网之鱼！
走在收获的季节，人们脸上笑容满溢，摘一颗红枣嚼嚼，甜醉全身；拾一个玉米掂量一下分量，仿佛看见一沓沓崭新的钞票揣进口袋。
这个忙碌的月份，打出租的人比平时要多出一倍，是出租车司机的黄金季节，累却高兴着。只要赚钱，累点怕啥？
一整天，林帅都马不停蹄的行驶在路上，不仅在城区走街串巷，也去乡下农村转悠，总之客人需要去哪就去哪，由不得自己选择。
车子飞奔在宽阔的马路上，收音机调频似有若无的播放新闻。他不喜欢新闻，只在没有综艺娱乐节目之外，为了解闷，勉强放点声音填充一下寂寞的空间。
新闻女主播声音细小的像蚊子哼哼，忽然她微弱的声音变得激昂，“本台最新消息，瑞典文学院今天宣布，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中国作家莫言，莫言成为有史以来首位获的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籍作家。”
林帅立刻把音量开大，侧耳细听，这简直是开天辟地的大事啊。洋洋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历史，文学大家巨将辈出，可怜的是一次诺奖都没有斩获过。
今天，终于有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人获奖了，实在是大快人心。
他兴奋极了，把车上的客人送下，果断停好车子，找一个麻辣烫的摊点，要了几瓶啤酒，自斟自饮起来。小风嗖嗖吹过，小酒咕咕下肚，这个与他毫不相干的消息，另他如此激动不一！
五瓶啤酒下肚，头开始发晕，看看桌上成堆的竹签，打个饱嗝，他扬扬手招呼摊主结了账。东倒西歪，跌跌撞撞往家走。
一边走，一边哼着凤凰传奇的歌:“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飞翔，生命已被指引，潮落潮涨，有你的远方，就是天堂，哦耶，哦耶……”
一路欧耶回到家，妈妈看他酩酊大醉，又心疼又担心:“咋了？不好好开车喝酒干啥？你都这么大了，就不让我省点心。” “妈，你知道吗，我今儿高兴！”
“啥好事，捡到钱了？”
“不是钱的事。中国人得诺贝尔奖了，一个叫莫言的作家！”
“摸盐摸油的与你啥关系？竟瞎操心？”
“您不懂，奖金七百五十万呢，一下子就有钱了！”
“又不是你获奖，有本事你也当作家挣钱啊？”
“好，我也要当作家，挣大钱。”
“你多么能？快睡觉吧，看你这个醉醺醺的样就心烦！”
被妈妈指责一通，原本好兴致荡然无存。妈妈既要强又虚荣，他是妈妈的心病。因为学习不好没考大学，她一直耿耿与怀，总觉着很丢人，对他当然不会有好态度。
这是不公平的，但这是事实。刚躺下一会，酒劲翻上来，头更晕，眼皮千斤重，他打起呼噜睡着了。
梦仙拉开抽屉，捏起一只七彩的萤火虫，悄悄出发了。她乘着金色的秋风，穿过瓜果飘香的夜色，来到林帅的床前，抖开袖口，放出带梦的萤火虫，欣然离去。
这是个什么样的梦啊？林帅梦见自己成了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头发梳得顺溜整齐，西装笔挺，皮鞋铮亮，还搭理了一个精致的皮箱，看起来准备参加重要会议。
收拾挺当，打的去了机场，剪票登机起飞降落，很快到了目的地，瑞典。
机场出口，有黄色大巴在接站，他坐进大巴车，穿街走巷到了一个大礼堂。白色的柱子，金色的屋顶，挤满了各种皮肤的人群，他被领到一个座位上，大家在交头接耳的说话，他一句也听不懂。
一会儿，他的中学校长突然出现在讲台上，光洁的大秃头闪着油光。他走到麦克风后面，竟然操着流利的英语，叽里咕噜的发言。
林帅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秃瓢校长一点没变样啊？”
10分钟后，终于讲完了，他深鞠一躬，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林帅也跟着使劲鼓掌。
等了一会，老校长忽然换成中文，大声宣布：“2040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为中国籍作家林帅，获奖作品是《蝶变》。”
大家的视线瞬间集中在他身上，校长微笑的注视着他：“林帅，请。”
“叫我吗？听错了吧？我是领奖来了？不可能啊。”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坐着没动，旁边的人使劲推推他，“叫你呢？快去啊。”
整整衣服，定定心神，林帅迈大步，走上讲台，从校长手里接过了奖章、证书、支票，还有一座大力神杯模样的金杯。
台下掌声潮水般响起。他频频鞠躬致谢。
忽然，校长大声宣布：“请林帅先生发表获奖感言。”接着，话筒递到手里。
林帅蒙了：“啥感言？没准备啊！”
一阵沉默后，人群中开始议论，校长刷地变了脸，换成了学校里拒人千里之外的严肃表情。恶狠狠的命令道：“林帅，别耽误时间，后边还有很多人等着颁奖呢。”
越是催促，越是着急，林帅头开始胀大，双腿开始筛康，手心满是汗，话筒没拿稳，掉到地板上，砰得一声摔得粉碎！
林帅吓坏了，醒来，酒醒大半。“什么乱七八糟啊，除非全世界的人都得奖，我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