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医妃狠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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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这话怎么说

    段南阳在纪安瑜的提醒下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来到皇后娘娘的另一侧,一把托起皇后的手臂,却不想被皇后娘娘抬起手来狠狠的甩开。

    声音沙哑又决绝,“本宫担不起你这尊大佛,哼!”

    一直候在身边的清欢见状立马闪过来,接替段南阳的位置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皇后,和纪安瑜两个人合力,将其扶到院子里的美人榻上。

    纪安瑜将皇后娘娘放好以后,一边顺着皇后娘娘的胸口,一边皱着眉头吩咐着清欢,“清欢,去将包裹里的纯白瓷瓶拿过来。”

    清欢还没来得及过去,就看段南阳从她的包裹里东翻西翻,找出了个她要的那个瓶子,她到他的手上,“是这个吗?”

    纪安瑜听见背后的声响,不自觉的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吭气,手上的动作却十分利索的将那瓶子打开,凑到皇后娘娘的鼻翼处,“皇后娘娘,你轻轻嗅一嗅,这个是提神醒脑的,能让人暂时性的冷静下来。”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按照纪安瑜的话照做,缓缓的闭上双眼,轻轻嗅了嗅,顿时只觉一阵清冷传入大脑,心头堵着的郁火稍稍降了些。

    纪安瑜看着皇后娘娘眉目舒展,便将瓶子收了盖好,交给清欢,“皇后娘娘好些了吗,感觉如何?”

    皇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满目清凉,看样子是好了许多,她拉过纪安瑜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着,“安瑜啊,是本宫对不起你,本宫这个逆子,哎……”

    纪安瑜浅浅一笑,面上毫不在意,反拉过皇后的手,甜甜的说着,“皇后娘娘莫要再动气了,安瑜不觉得委屈,四皇子身为皇室子弟,心中有些傲气也实属正常,磕头就免了吧,只希望四皇子遵守我们的约定,手抄万份佛经,沉心定性。”

    随后她转过头目光清冷的看向身后的段南阳,却见后者闷闷的低下头不作声了,他这副沉默抵抗的样子,让皇后看到又是气极,伸出手指直直的指着段南阳,“安瑜都给你台阶下了,你究竟还想要怎么样?”

    段南阳一看到皇后又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气得喘不上来气的样子,连忙半跪在皇后身边,作出承诺。

    “母后您别生气,儿臣听话,儿臣会履行与皇婶的约定,手抄万分佛经,好好悔过,母后您别气坏了身子。”

    纪安瑜淡然的坐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不悲不喜,突然想起纪安心说的那个孙太医,转过头来询问皇后娘娘,“对了,皇后娘娘那个孙太医抓到了吗?”

    皇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段南阳,随后看向纪安瑜,将不远处驻守的御林军招呼过来,“他们刚刚来回禀,说是抓到了,已经关到天牢中,等到明日本宫上奏给皇上,交由皇上来处理。”

    纪安瑜听了这话,心中有了打算,但是面上却是不显,“人抓到了就好,那孙太医竟敢谋害皇室子嗣,还苦心利用安心来挑拨离间,弄得这后宫乌烟瘴气的,想必此人一定不简单。”

    皇后认同的点了点头,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她正想着怎么找借口离开,就看到皇后睡眼惺忪的,故而借势站起身来,“时候也不早了,今日皇后娘娘劳心劳力,想必是困倦不堪,我就不在这里打扰皇后娘娘休息了,安瑜就先回去了。”

    皇后在下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遥遥的看了眼悬挂在夜幕之中的月亮,明艳动人又透着几分薄凉,“今日委屈你了,待明日本宫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纪安瑜莞尔一笑点了点头,随后微微俯身,“那我就先告退了。”

    清欢和谷子也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借着月光走出这个满是血腥味儿的院子。

    段南阳耐人寻味的目光紧紧的跟随着纪安瑜的背影,直至其与黑夜融为一体,无法再辨认清楚。

    走出不远以后,等到了人影稀疏的地方,纪安瑜感应一下周围没有人跟着,便慢慢停下脚步,转过身嘱咐着谷子,“谷子,你去将今日在皇宫之中发生的事情,通通告诉段轻鸿,那个孙太医肯定不简单,手可以伸得这么远,布一个这么尽心的局,背后的人绝对不简单,让他早做打算,最后可以摸清楚这件事的幕后主谋。”

    谷子了然的点了点头,几个跳跃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就在她刚刚准备提起脚步回到贤妃院子里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她警惕的竖起耳朵,一守护过没搞清楚状况的清欢,目光紧紧锁住那黑暗从声音的发源处。

    声音越来越近……

    段南阳自黑夜中走来,双手背在身后,眼中带着审视。

    纪安瑜看到来人,缓缓的松了一口气,手也缓缓的放在身侧,“你不去看你的宝贝侧妃,追着我出来干什么?”

    天知道她刚刚听见声响,心中有多害怕,她生怕是那孙太医背后之人,见事情败露便不择手段的派人来取她性命。

    段南阳慢慢走到她的面前,面无表情却语出惊人,“今日这一切,是你早有预谋的吧?”

    纪安瑜听着这问话,绕有兴致的挑了挑眉头,这段南阳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笨嘛,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反问了一句,“这话怎么说?”

    “若不是你对安心的病情了如指掌,根本不可能在那样极端的情况下,对我许诺下那样看起来不平等的约定,当时我还以为你疯了,现在看来,你只是对你自己十分有信心罢了。”

    段南阳伸出自己的用手摆在胸前,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来回的揉搓着,眼睛漫不经心的看着手上的动作,说出这话根本不像是在征得纪安瑜的认同,更像是一种自言自语。

    她看着与往日里截然不同的段南阳,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也许段南阳表现出来的也是一种伪装,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平静,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