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步兵狙神
黑杰克在哈莫曼的陪同下，进入了基地内部。
哈莫曼的基地里同样别有洞天，第一层也是利用了空间扩展技术。
穿过走廊，路过基地控制室，门是开着的，可以看见指挥控制台上各种灯光闪烁，控制台前却没有忙碌的人群。
一路又路过了好几个房间，来到了一个拐角处，一条向上的楼梯隐藏在阴影中。
没有灯，黑杰克跟在哈莫曼后面，摸着黑慢慢的走了上去。
基地二楼没有使用空间技术，就是一个不到三十平的小房间。
房间有些类似阁楼，前后各有一个斜面与窗户。
房间里的布局很简单，一张床，一个书架，一个写字台，还有一个洗浴缸。
走在前面的哈莫曼来到房子中间，他挥了挥手，看起来就像在划动屏幕。
划了几下，哈莫曼小声音说了句“就这个了”。
他点击了一下空气，然后走到一边。
嘡！房间的四个角各自发出一束灯光，灯光照射在刚才哈莫曼站立的地方。
灯光有些奇特，照射在地上的光线居然分散成了一个个的光粒子。
发光粒子越聚越多，一套西式沙发桌椅慢慢成型。
黑杰克看见这一幕没有特别惊讶，他有些好奇的询问说：“这是3d打印技术吗？居然已经这么先进了，还可以这样操作。”
哈莫曼很高兴，他正好不知道怎么开启和黑杰克的聊天。
“这个可不是3d打印能相提并论的，这也是一种纳米技术，你们应该是管它叫做纳米机器人，又或者纳米构装之类的。
它的技术核心我懂的也不多，就是用起来特别方便。
怎么样？这种舒适的沙发合不合你的意？不喜欢随意更换。”
黑杰克点了点头说：“挺好的，这可是高科技，没的挑剔了。”
哈莫曼示意黑杰克入座，同时打了个响指，两个小型光屏出现在桌面上。
“要喝点什么？屏幕上面的合成饮料你如果不满意，我可以吩咐后勤弄点鲜榨椰子汁或者芒果汁来。”
黑杰克随意点了一杯绿茶说：“不麻烦了，合成饮料的味道、成分和自然生产的完全一样，没必要去搞那些排场。”
哈莫曼嗯哼了声，入座后也点了杯绿茶。
噗嗤，桌面打开两个口子，两杯热气腾腾的绿茶从下面升起。
哈莫曼手捧绿茶，看起来有些怪异。
“想必最近一段时间你肯定积攒了很多疑问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我。
这地界上我不知道的事情，可以说几乎没有。”
怎么说呢？哈莫曼此时一副拜托拜托的表情，让黑杰克有些想要跑路的冲动，兄弟我没有特殊癖好，可以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吗？怪隔应的。
黑杰克想了想，决定先从海岛世界的局势开始了解。
黑杰克唑了一口热茶说：“你是我父亲的朋友，那我就不把你当外人了，既然这样，我就直接叫你叔叔怎么样？”
“嗯嗯。”
“叔叔你能给我说一说，黑暗帝国，盟军总部和商人议会到底都是一些什么样的组织吗？客观评价，不带偏见的那种。”
“恩，让我看看，这些资料一般用不上，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哈莫曼可能是在检索记忆，不停的在虚空划动，输入和点击。
“找到了，信息有些多，我就简要说明一下？”
黑杰克想要了解更多，他提出了他的意见。
“能直接传输给我吗？我的智能助手可以帮我分析，这样以后用得上我也有地方可以查询。”
哈莫曼沉思，看他样子似乎是在和什么人交流。
“当然可以，如果你愿意成为一名黑暗雇佣兵，我可以开放我的副手权限。
有我的副手权限，你不仅可以查询黑暗帝国的机密文件。
还可以要求权限低于你的雇佣兵协助你，让你成为一只真真正正的权限狗。”
黑杰克没拒绝也没答应，而是试探性的询问：“我自然不想拒绝，可是我现在已经是商人议会的一员……”
哈莫曼打断了黑杰克说：“我知道，你父亲当年不也是商人议会的一员？
更何况，你不是说这些标签对你来说，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黑杰克想了想，说的倒是没错，只是总感觉有些没有原则的样子。
“那……
就只能这样咯？反正也没坏处，那我选择成为您的副手。”
黑杰克耍了点小心机，哈莫曼看破不说破。
“开启你的助手信号，搜索我的基地信号，发送和确认加入信息即可。”
黑杰克有点惊讶的说：“这么简单？”
哈莫曼也小口喝了一点绿茶说：“就这么简单，不然你以为呢？”
黑杰克悻悻的笑了笑说：“嘿嘿，我这不是……
嗯…已经加入成功了。
传输资料开始接收。”
哈莫曼看了看黑杰克前面的虚拟屏幕，虽然是反过来的，而且还模糊不清，但哈莫曼却一眼就解读出屏幕中的信息。
这就是集体智能生命的强大所在，比任何计算机智能强大无数倍。
“资料已经收到了？你还有没有别的疑问需要解答？”哈莫曼随口问到。
黑杰克快速过滤了一遍接收到的资料目录，数量巨大的资料看的黑杰克有些飘了。
关掉屏幕，黑杰克定了定心神说：“资料很全面，但没有关于我父亲的。
叔叔你能否再说说，我父亲以及他与你的故事？”
“这样啊，从哪里说起呢？要不，就从我与你父亲初识时说起如何？”哈莫曼询问黑杰克，黑杰克说：愿闻其详。
“故事要从四十年前说起，那时你的父亲还和你一样，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年轻帅小伙……”
经过一番倾诉与交谈，黑杰克把哈莫曼所知的一切信息都榨了个一干二净。
不仅了解父亲的一些光荣事迹，还摸清楚那个神秘的家伙的一部分性格，也弄明白了为什么哈莫曼会对他如此亲近。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他父亲，就不会有今天这个有血有肉的哈莫曼。
是他的父亲一手缔造了哈莫曼的人格，让哈莫曼不至于轮为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残暴的只知道进化的集体智能生命。
“你的父亲最后一次来找我是在十四年前，他临走之前留给了我一份资料。
是关于他的牌技传承的资料，那时他告诉我帮他交给有缘人。
他也没告诉我有缘人是什么样的，之前我还想不明白，直到那天看见你……”哈莫曼喝了口茶，接着说：“资料就在那个写着《二十一点》圣经的文件夹里。
对了，那天那个很有趣的小伙子，应该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吧？
只可惜，这个世界不容许他这样的人存在。
不然，我还真想把他留在身边。”
黑杰克找到资料，打开看了看，资料主要都是文字记录，只有一个一个多小时的视频。
黑杰克很想点开看一看，那个从没见过面，家里连一张影像都没留下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模样。
不过，黑杰克还是忍住了冲动，他回答了哈莫曼的问题。
“是的，小白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一个‘美好的’，适合他的世界。”
黑杰克突然感知到环境的气氛似乎发生了变化，他的视线从屏幕移向哈莫曼。
哈莫曼此刻的表情变得非常郑重，他用有些期盼的语气询问黑杰克：“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真正的副手，留下来陪我一段时间？
别急着拒绝。
我最近越来越能够感觉到，我的意识越来越虚弱。
‘我’的生命剩下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在你父亲与我一同努力改变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就曾经说过。
纯粹的智能生命是进化趋势，无穷无尽的‘军备竞赛’逼迫所有的生命朝着一个方向前进，这就是不可改变的必然结果。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延续我的‘生命’。
我不想就这样一个人独自死去，我希望你能够代替你父亲陪我走完这最后一段路。
请帮助我，完成这最后一个自私的愿望。”
静，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互相看着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黑杰克有些不忍的声音响起。
“这个请求……
我可能没办法帮你。
当然，我当然也很想陪你度过最后的旅程。
可是我……”
“别说了，我知道。”哈莫曼一口气把剩下的绿茶全部喝完，站起身，朝着已经撒播着月光的窗户走去。“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你会答应，总是心中还有那么一些期待。”
哈莫曼看着窗外那不存在月亮，语气平静的说：“这个基地里关压着一个被帝国俘虏的，他就是盟军步兵的。
你打败哈莫曼救出他之后，就可以得到他无条件的臣服。
他是非常强悍的士兵，对你来说有着重要的作用。
……
你走吧，回到属于你的地方。”
黑杰克本来还想说什么，但心中千言万语最后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谢谢！”黑杰克发自肺腑的，向着哈莫曼鞠躬道谢。
黑杰克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他心里清楚，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这个有血有肉的叔叔了。
一阵欢快的电音音乐中，哈莫曼孤寂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迷失于你的心底
我想知道
是否我已经失去理智？
请不要让我离去
如果今夜不是永远
至少我有你相伴
我知道我并不孤单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alone》
——————————————
哪怕心中只剩下一丝希望，我也绝不会放弃。——
这个人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本章完)
哈莫曼的基地里同样别有洞天，第一层也是利用了空间扩展技术。
穿过走廊，路过基地控制室，门是开着的，可以看见指挥控制台上各种灯光闪烁，控制台前却没有忙碌的人群。
一路又路过了好几个房间，来到了一个拐角处，一条向上的楼梯隐藏在阴影中。
没有灯，黑杰克跟在哈莫曼后面，摸着黑慢慢的走了上去。
基地二楼没有使用空间技术，就是一个不到三十平的小房间。
房间有些类似阁楼，前后各有一个斜面与窗户。
房间里的布局很简单，一张床，一个书架，一个写字台，还有一个洗浴缸。
走在前面的哈莫曼来到房子中间，他挥了挥手，看起来就像在划动屏幕。
划了几下，哈莫曼小声音说了句“就这个了”。
他点击了一下空气，然后走到一边。
嘡！房间的四个角各自发出一束灯光，灯光照射在刚才哈莫曼站立的地方。
灯光有些奇特，照射在地上的光线居然分散成了一个个的光粒子。
发光粒子越聚越多，一套西式沙发桌椅慢慢成型。
黑杰克看见这一幕没有特别惊讶，他有些好奇的询问说：“这是3d打印技术吗？居然已经这么先进了，还可以这样操作。”
哈莫曼很高兴，他正好不知道怎么开启和黑杰克的聊天。
“这个可不是3d打印能相提并论的，这也是一种纳米技术，你们应该是管它叫做纳米机器人，又或者纳米构装之类的。
它的技术核心我懂的也不多，就是用起来特别方便。
怎么样？这种舒适的沙发合不合你的意？不喜欢随意更换。”
黑杰克点了点头说：“挺好的，这可是高科技，没的挑剔了。”
哈莫曼示意黑杰克入座，同时打了个响指，两个小型光屏出现在桌面上。
“要喝点什么？屏幕上面的合成饮料你如果不满意，我可以吩咐后勤弄点鲜榨椰子汁或者芒果汁来。”
黑杰克随意点了一杯绿茶说：“不麻烦了，合成饮料的味道、成分和自然生产的完全一样，没必要去搞那些排场。”
哈莫曼嗯哼了声，入座后也点了杯绿茶。
噗嗤，桌面打开两个口子，两杯热气腾腾的绿茶从下面升起。
哈莫曼手捧绿茶，看起来有些怪异。
“想必最近一段时间你肯定积攒了很多疑问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我。
这地界上我不知道的事情，可以说几乎没有。”
怎么说呢？哈莫曼此时一副拜托拜托的表情，让黑杰克有些想要跑路的冲动，兄弟我没有特殊癖好，可以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吗？怪隔应的。
黑杰克想了想，决定先从海岛世界的局势开始了解。
黑杰克唑了一口热茶说：“你是我父亲的朋友，那我就不把你当外人了，既然这样，我就直接叫你叔叔怎么样？”
“嗯嗯。”
“叔叔你能给我说一说，黑暗帝国，盟军总部和商人议会到底都是一些什么样的组织吗？客观评价，不带偏见的那种。”
“恩，让我看看，这些资料一般用不上，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哈莫曼可能是在检索记忆，不停的在虚空划动，输入和点击。
“找到了，信息有些多，我就简要说明一下？”
黑杰克想要了解更多，他提出了他的意见。
“能直接传输给我吗？我的智能助手可以帮我分析，这样以后用得上我也有地方可以查询。”
哈莫曼沉思，看他样子似乎是在和什么人交流。
“当然可以，如果你愿意成为一名黑暗雇佣兵，我可以开放我的副手权限。
有我的副手权限，你不仅可以查询黑暗帝国的机密文件。
还可以要求权限低于你的雇佣兵协助你，让你成为一只真真正正的权限狗。”
黑杰克没拒绝也没答应，而是试探性的询问：“我自然不想拒绝，可是我现在已经是商人议会的一员……”
哈莫曼打断了黑杰克说：“我知道，你父亲当年不也是商人议会的一员？
更何况，你不是说这些标签对你来说，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黑杰克想了想，说的倒是没错，只是总感觉有些没有原则的样子。
“那……
就只能这样咯？反正也没坏处，那我选择成为您的副手。”
黑杰克耍了点小心机，哈莫曼看破不说破。
“开启你的助手信号，搜索我的基地信号，发送和确认加入信息即可。”
黑杰克有点惊讶的说：“这么简单？”
哈莫曼也小口喝了一点绿茶说：“就这么简单，不然你以为呢？”
黑杰克悻悻的笑了笑说：“嘿嘿，我这不是……
嗯…已经加入成功了。
传输资料开始接收。”
哈莫曼看了看黑杰克前面的虚拟屏幕，虽然是反过来的，而且还模糊不清，但哈莫曼却一眼就解读出屏幕中的信息。
这就是集体智能生命的强大所在，比任何计算机智能强大无数倍。
“资料已经收到了？你还有没有别的疑问需要解答？”哈莫曼随口问到。
黑杰克快速过滤了一遍接收到的资料目录，数量巨大的资料看的黑杰克有些飘了。
关掉屏幕，黑杰克定了定心神说：“资料很全面，但没有关于我父亲的。
叔叔你能否再说说，我父亲以及他与你的故事？”
“这样啊，从哪里说起呢？要不，就从我与你父亲初识时说起如何？”哈莫曼询问黑杰克，黑杰克说：愿闻其详。
“故事要从四十年前说起，那时你的父亲还和你一样，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年轻帅小伙……”
经过一番倾诉与交谈，黑杰克把哈莫曼所知的一切信息都榨了个一干二净。
不仅了解父亲的一些光荣事迹，还摸清楚那个神秘的家伙的一部分性格，也弄明白了为什么哈莫曼会对他如此亲近。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他父亲，就不会有今天这个有血有肉的哈莫曼。
是他的父亲一手缔造了哈莫曼的人格，让哈莫曼不至于轮为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残暴的只知道进化的集体智能生命。
“你的父亲最后一次来找我是在十四年前，他临走之前留给了我一份资料。
是关于他的牌技传承的资料，那时他告诉我帮他交给有缘人。
他也没告诉我有缘人是什么样的，之前我还想不明白，直到那天看见你……”哈莫曼喝了口茶，接着说：“资料就在那个写着《二十一点》圣经的文件夹里。
对了，那天那个很有趣的小伙子，应该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吧？
只可惜，这个世界不容许他这样的人存在。
不然，我还真想把他留在身边。”
黑杰克找到资料，打开看了看，资料主要都是文字记录，只有一个一个多小时的视频。
黑杰克很想点开看一看，那个从没见过面，家里连一张影像都没留下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模样。
不过，黑杰克还是忍住了冲动，他回答了哈莫曼的问题。
“是的，小白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一个‘美好的’，适合他的世界。”
黑杰克突然感知到环境的气氛似乎发生了变化，他的视线从屏幕移向哈莫曼。
哈莫曼此刻的表情变得非常郑重，他用有些期盼的语气询问黑杰克：“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真正的副手，留下来陪我一段时间？
别急着拒绝。
我最近越来越能够感觉到，我的意识越来越虚弱。
‘我’的生命剩下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在你父亲与我一同努力改变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就曾经说过。
纯粹的智能生命是进化趋势，无穷无尽的‘军备竞赛’逼迫所有的生命朝着一个方向前进，这就是不可改变的必然结果。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延续我的‘生命’。
我不想就这样一个人独自死去，我希望你能够代替你父亲陪我走完这最后一段路。
请帮助我，完成这最后一个自私的愿望。”
静，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互相看着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黑杰克有些不忍的声音响起。
“这个请求……
我可能没办法帮你。
当然，我当然也很想陪你度过最后的旅程。
可是我……”
“别说了，我知道。”哈莫曼一口气把剩下的绿茶全部喝完，站起身，朝着已经撒播着月光的窗户走去。“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你会答应，总是心中还有那么一些期待。”
哈莫曼看着窗外那不存在月亮，语气平静的说：“这个基地里关压着一个被帝国俘虏的，他就是盟军步兵的。
你打败哈莫曼救出他之后，就可以得到他无条件的臣服。
他是非常强悍的士兵，对你来说有着重要的作用。
……
你走吧，回到属于你的地方。”
黑杰克本来还想说什么，但心中千言万语最后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谢谢！”黑杰克发自肺腑的，向着哈莫曼鞠躬道谢。
黑杰克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他心里清楚，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这个有血有肉的叔叔了。
一阵欢快的电音音乐中，哈莫曼孤寂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迷失于你的心底
我想知道
是否我已经失去理智？
请不要让我离去
如果今夜不是永远
至少我有你相伴
我知道我并不孤单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alone》
——————————————
哪怕心中只剩下一丝希望，我也绝不会放弃。——
这个人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