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再试
小豹子苏醒过来，有气无力，断原见了亦是着急，忙开门再催那伙计端上饭食。
不过片刻，楼下便有人上楼敲门，断原开门接进来，来人手提饭食盒子，进屋后分别打开，内里皆是些熟的肉食，断原不待那人说话，便直接拱手道：“在下谢过了。”
“公子客气了。”便转身离开，知晓断原与掌柜关系密切，也不便索要赏钱。
小豹子闻着肉食香气，忙化出人形，不过三四岁的模样，便要去桌上拿些吃食，断原亦不组织，心想这小丫头只有吃东西的时候才会化出人形，平时也只是小豹子的模样。
小豹子先前刚刚苏醒，好似无力，此时却站在椅子上大杀四方，左手酱肘子，右手烧鹅……
断原见小豹子此时龙精虎猛，并无大碍，也当下心来，又欲研究那暗黑色弓箭。断原始终不明白为何那时弓箭四周的灵识会破碎，莫非真是这弓箭不凡？若这弓箭真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也不至于落在一个区区三阶的练气士，更不至于那人还被自己杀了。
断原以为是弓弦不同凡响，难道是以弦震之音伤人？可断原细细观察那弓弦，又拉开一试，弦震之声很小，几不可闻，显然不是弓弦的原因。
那弓身之上，握手处早就被磨得油光水滑，透露出木头天然纹理，并无异常。弓箭两端先前装饰的象牙已被断原丢掉，两端好似也无异常，断原苦思不得，便想着等小豹子吃完了饭食，再行试验。
等了好半晌，小豹子算是吃饱了，断原看着桌上八九道菜，都成了空盘子，满桌汁水，酱肘子，烧鹅，羊腿，卤牛肉……
断原目瞪口呆，看着小豹子小小的身子，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哪来的肚子装下那么多食物。
断原唤过小豹子道：“吃饱了？”
“吃饱了！”小豹子脆脆答道。小脸上净是汁水，却也透露着满足。
“小孩子就是好，不用为突破苦恼。”断原如此想到，全然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孩童。
断原道：“哥哥等下再试试这弓箭，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惊慌，可记下了？”
“记下了。”小青梅重重点头，一脸认真。
断原再起身招呼来伙计，收拾了一片狼藉的桌椅板凳，随后又仔细检查好了门窗是否有偷听偷窥的痕迹。
断原检查完毕周遭事物，尚不放心，便又下楼对掌柜道：“我要住上一个月，静心修炼，切莫让人打扰。”
掌柜自然应下。
断原回了楼上客房，便散出灵识，先是在周围数百米查探了一番，发现不过只有自己与那掌柜二人身周灵气波动较大，显然只有自己二人是练气士，断原又收缩灵识，只在房间大小，便拿出暗黑色的弓，咬着牙拉开，半晌才敢松开。
断原松开那弦，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小豹子只呆呆看着，不过想起先前哥哥交代了不必惊慌，便又跳到床上，继续休憩。
断原此时昏迷，却并非一切不知。此时的断原只以为自己在一场梦中，梦里一片混沌，上下四方无处可依托，远方有星球回转，却有惊天人物大战，一高伟男子黑发飘扬，星眉剑目，轰出一拳，另一人背负长枪，却是看着远处，身子也不曾回转，只随意抬手迎击，二者拳掌交击之处虚空破碎，有数道光华绽放而出，却立即飞散，一道光华凝聚成一道书页，隐隐约约可见“封”字，断原熟悉无比，正是《九化药典》第一篇：封灵诀。断原看着那书页瞬间化为一道光，飞向远处一颗通体暗红的星球。另一道光华被先前出拳的男子接住，却在瞬间破碎，那男子眼睁睁看着无数光点从手掌之上散去，立即撒手，又从腰间拔出一剑，削去掌间血肉。只见脱离手掌的血肉瞬间燃烧，不过瞬息便无影无踪。
那男子却好似犹然不满，身体瞬间横移，又挡在一处光华之前，伸手抓去，先前削去血肉的手掌之上血肉刚刚沐浴在那光华之中便恢复如初，可又在瞬间化为森森白骨，而后往复交替，那男子瞬间抽手显然是痛苦不已，那手掌却在抽离后依旧维持白骨模样，以那男子境界，本可瞬间恢复如常，可此时却无法恢复，因那手掌之上始终黏附那光华，挥之不去，那男子再次挥剑斩断手臂，那手臂脱离身躯，如先前脱离手掌的血肉一般，迅速燃烧，那火焰的光芒也是淡淡道白色。
那道光华亦在不久后破碎，化为点点流光散开，消失不见。
那自己断去一臂的男子恨恨然看着又一道光华散去，张口咆哮，并无声息传出，断原却见着四周体型较小的星球破碎，然后炸开。
另一男子衣袍破旧，发丝飘扬，双眉入鬓，见着点点光华，却好似并不在意，只负手而立，衣袍边角轻轻飘起，无风自动，男子忽然回过头来，看着先前蹦出数道光华之处，仰天长啸，又从背后取下背负的大枪，朝着那处猛力一刺，而后又恢复为云淡风轻的模样，可被长枪刺中之处，本为虚空，此刻却弥漫着天地初生般的混沌气息。
手持长枪的男子长枪一震动，那团混沌之中有破灭之声想起，而后渐渐消失。
断原又见着二人相互争吵，只是断原听不到罢了。不多时，那迸射出的数道光华渐渐稳定下来，那持枪男子挥了挥手，余下的六道光华被击飞向各个方向，却并未破碎，男子也并未受伤，自断一臂的男子依旧在说些什么，那持枪男子却并不在意，又重新将长枪负于背上，便准备转身离开。
那持枪男子一步迈出，竟是跨越了数个星球的距离，不过瞬息便已离开，在原地再也见不到丝毫身影。
若不是自断一臂的男子依然站在原处，断原只会以为先前的惊天一击，破灭虚空的一枪是幻觉……
而后那自断一臂的男子也踏步离开，同样是瞬息便已在千万里开外。
而后是一片寂静，仿佛没了时间的流逝，断原先前只觉得没有上下四方之感，此时却是看着四周亘古不变，感觉不到时间的荒凉，也无人再来，天地间一切都是纵横的寂静。
不知过去多久，北原一个小镇的客栈里，断原一声大吼，震碎了桌上的茶壶茶杯，连在床榻之上安睡的小豹子也被吓得一个激灵，抬起头看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断原，不知哥哥在干些什么。
断原此时依旧是头疼欲裂，再散开灵识，发现先前破碎的部分已然恢复了少许。
再看着暗黑色的弓，依旧古朴内敛，并无异常，断原不知此弓与那怪异的梦有个联系，梦中两人与八道光华与这弓似乎并无关系，反而是自己修炼了好几年的《九化药典》第一篇的“封灵诀”似乎有点联系。
断原脑中一片模糊，不知那二人交手为何，不知那八道光华是什么，也不知这一切和封灵诀，和这暗黑色的古弓有何关系。甚至连这梦中所见是否为真亦不可知。师傅曾说当今天下极速是东极鹏举真人修炼的“鹏极裂天术”当中的身法，可由鹏举真人亲自使出也不过一息六千里，未曾听说有人可以一步万里。况且那持枪男子一步迈出何止万里？
断原心乱如麻，不知从何说起，也只能暂时当下，待以后再说。
断原又想着是否该参悟功法，毕竟这弓暂时是无法尝试，也没有胆量再尝试了。可功法不过寥寥十来页，自己倒背如流，也不曾见着有何参悟的价值，久思不得，便拿出内孕气息的玉块，向师傅求救。
“臭小子，怎么了，是不是碰上硬茬子要为师出手啊，哈哈哈哈，真是丢脸。”
断原一脸嫌弃：“怎么可能，你徒弟我下山自然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纵横北原尚且无敌，哪里用得着搬救兵！”
“没什么要紧事也敢动用宝玉联系！不是告诉你了只能使用三次吗！”
“你又骗小孩子，你肯定是不想我来烦你，才这么说道。”
“唉，小毛孩子长大了，不好骗了。”
“这么说小时候你还骗我开着？”
“哪里有，你师傅我老人家岂会做出那等为老不尊之事？”
断原不再与师傅扯淡，直接问道：“师傅，参悟功法进入四阶徒儿依旧毫无头绪，你我修习功法相同，可否借鉴一二？”
药皇听出徒弟不是闲谈，便也严肃道：“功法的参悟不同创造招式技巧，无法传授，各人参悟不同，即便功法相同，修炼到后面结果也会不同，你所看到的功法，与你参悟后的功法会有所不同，修行不过是寻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路而已，找到的早，自然势如破竹，无往不利，相反则会举步维艰，你好好梳理功法，结合自身体会，找到契合自己的路。不过也无需着急，纵然是天纵之才，在关口困上两年之上的也大有人在。”
“师傅你喝酒去吧，我知道啦。”
“臭小子，慢慢来，不要太过急躁。”
“老头，你真啰嗦。”
药皇：“……”
断原切断灵识，将宝玉重新揣进袖中，回想着功法，细细梳理。
又结合师傅所言，各人领悟不同，后面的修炼则会不同，莫非也是因此，才没有第一功法第二功法之分？如果猜想不出错，那么每个人修炼的前三阶功法只要是同一本，便是一样，也无高下，只有第四阶过后，由自己领悟琢磨出的，结合了自己精神意志的功法才有相互比较的资本，毕竟各人思想不同。
所谓参悟，亦是创造，难怪无法传授，因为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有突破先前的能力。
断原思索至此，有了点点眉目，便要思考着自己究竟要以何等意境步入四阶？
此时又如先前迷惑于梦境一般，不知从何处去寻找破题之机。
断原一夜便在如此思索中过去，却终究一无所获。
第二日断原不欲外出，只想留在客房，继续思索参悟功法步入四阶的事儿，却耐不住青梅叫唤，受不了一双大眼睛就充满祈求地看着自己，断原只好起身，抱起小豹子，出了客房，又对着掌柜点头示意，而后才走出客栈。
客栈外阳光明媚，天空亦是碧蓝澄净，只有碎花似的小云团在空中挂着，只是北原地势高些，感觉不到太多的日头温暖，不然少不得是个外出踏青的好时光。
此时虽是北原的暖季，却也只有不过人腰的草，并无好大植被，毕竟贫瘠之地，万物生长亦是不易。
断原先前以为小豹子是饿了，才叫唤着要出来，加上这小丫头不吃东西的时候不怎么喜欢变作人形，自然也无法开口询问。此时出来，去了包子铺子，肉食铺子，煎饼铺子，小豹子却并没有那日想吃包子的反应，依旧是趴在断原手臂之上，东张西望，毫不安稳。
断原走下客栈见了如此天气，心下也是放松，不复之前苦苦思索破阶与那黑色古弓和梦境的关系那般焦灼，便也漫无目的地走着，毕竟是不到十岁的孩子，见着捏糖人要停下看一看，遇着皮影戏也要叫一声好，小豹子也不闹腾，只安安静静趴着，只有小脑袋东张西望。
集市不大，断原闲庭散步般地走动也不过半个时辰便逛完了，趁着天色尚早，断原便想去野外走动走动。
断原想到这次可万万不能再让人给追踪到了，此处虽说应该已经脱离了韵天府的势力范围，可也不得大意，还是要谨慎对待，立即用灵识扫荡数次，确保并无可疑人等，才动身离开。
小豹子见着离开了集市，迫不及待要从断原怀里跳下，断原只好将挣扎不止的小豹子当下，小豹子刚一落地，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出，这一刻断原才真正感觉到小豹子不是小猫，而是真正速度与力量俱佳的荒野猎手，当下也运行内气，朝着不过一眨眼功夫却跑到远处，仅仅能模糊看到的小豹子追去。
不过片刻，楼下便有人上楼敲门，断原开门接进来，来人手提饭食盒子，进屋后分别打开，内里皆是些熟的肉食，断原不待那人说话，便直接拱手道：“在下谢过了。”
“公子客气了。”便转身离开，知晓断原与掌柜关系密切，也不便索要赏钱。
小豹子闻着肉食香气，忙化出人形，不过三四岁的模样，便要去桌上拿些吃食，断原亦不组织，心想这小丫头只有吃东西的时候才会化出人形，平时也只是小豹子的模样。
小豹子先前刚刚苏醒，好似无力，此时却站在椅子上大杀四方，左手酱肘子，右手烧鹅……
断原见小豹子此时龙精虎猛，并无大碍，也当下心来，又欲研究那暗黑色弓箭。断原始终不明白为何那时弓箭四周的灵识会破碎，莫非真是这弓箭不凡？若这弓箭真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也不至于落在一个区区三阶的练气士，更不至于那人还被自己杀了。
断原以为是弓弦不同凡响，难道是以弦震之音伤人？可断原细细观察那弓弦，又拉开一试，弦震之声很小，几不可闻，显然不是弓弦的原因。
那弓身之上，握手处早就被磨得油光水滑，透露出木头天然纹理，并无异常。弓箭两端先前装饰的象牙已被断原丢掉，两端好似也无异常，断原苦思不得，便想着等小豹子吃完了饭食，再行试验。
等了好半晌，小豹子算是吃饱了，断原看着桌上八九道菜，都成了空盘子，满桌汁水，酱肘子，烧鹅，羊腿，卤牛肉……
断原目瞪口呆，看着小豹子小小的身子，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哪来的肚子装下那么多食物。
断原唤过小豹子道：“吃饱了？”
“吃饱了！”小豹子脆脆答道。小脸上净是汁水，却也透露着满足。
“小孩子就是好，不用为突破苦恼。”断原如此想到，全然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孩童。
断原道：“哥哥等下再试试这弓箭，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惊慌，可记下了？”
“记下了。”小青梅重重点头，一脸认真。
断原再起身招呼来伙计，收拾了一片狼藉的桌椅板凳，随后又仔细检查好了门窗是否有偷听偷窥的痕迹。
断原检查完毕周遭事物，尚不放心，便又下楼对掌柜道：“我要住上一个月，静心修炼，切莫让人打扰。”
掌柜自然应下。
断原回了楼上客房，便散出灵识，先是在周围数百米查探了一番，发现不过只有自己与那掌柜二人身周灵气波动较大，显然只有自己二人是练气士，断原又收缩灵识，只在房间大小，便拿出暗黑色的弓，咬着牙拉开，半晌才敢松开。
断原松开那弦，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小豹子只呆呆看着，不过想起先前哥哥交代了不必惊慌，便又跳到床上，继续休憩。
断原此时昏迷，却并非一切不知。此时的断原只以为自己在一场梦中，梦里一片混沌，上下四方无处可依托，远方有星球回转，却有惊天人物大战，一高伟男子黑发飘扬，星眉剑目，轰出一拳，另一人背负长枪，却是看着远处，身子也不曾回转，只随意抬手迎击，二者拳掌交击之处虚空破碎，有数道光华绽放而出，却立即飞散，一道光华凝聚成一道书页，隐隐约约可见“封”字，断原熟悉无比，正是《九化药典》第一篇：封灵诀。断原看着那书页瞬间化为一道光，飞向远处一颗通体暗红的星球。另一道光华被先前出拳的男子接住，却在瞬间破碎，那男子眼睁睁看着无数光点从手掌之上散去，立即撒手，又从腰间拔出一剑，削去掌间血肉。只见脱离手掌的血肉瞬间燃烧，不过瞬息便无影无踪。
那男子却好似犹然不满，身体瞬间横移，又挡在一处光华之前，伸手抓去，先前削去血肉的手掌之上血肉刚刚沐浴在那光华之中便恢复如初，可又在瞬间化为森森白骨，而后往复交替，那男子瞬间抽手显然是痛苦不已，那手掌却在抽离后依旧维持白骨模样，以那男子境界，本可瞬间恢复如常，可此时却无法恢复，因那手掌之上始终黏附那光华，挥之不去，那男子再次挥剑斩断手臂，那手臂脱离身躯，如先前脱离手掌的血肉一般，迅速燃烧，那火焰的光芒也是淡淡道白色。
那道光华亦在不久后破碎，化为点点流光散开，消失不见。
那自己断去一臂的男子恨恨然看着又一道光华散去，张口咆哮，并无声息传出，断原却见着四周体型较小的星球破碎，然后炸开。
另一男子衣袍破旧，发丝飘扬，双眉入鬓，见着点点光华，却好似并不在意，只负手而立，衣袍边角轻轻飘起，无风自动，男子忽然回过头来，看着先前蹦出数道光华之处，仰天长啸，又从背后取下背负的大枪，朝着那处猛力一刺，而后又恢复为云淡风轻的模样，可被长枪刺中之处，本为虚空，此刻却弥漫着天地初生般的混沌气息。
手持长枪的男子长枪一震动，那团混沌之中有破灭之声想起，而后渐渐消失。
断原又见着二人相互争吵，只是断原听不到罢了。不多时，那迸射出的数道光华渐渐稳定下来，那持枪男子挥了挥手，余下的六道光华被击飞向各个方向，却并未破碎，男子也并未受伤，自断一臂的男子依旧在说些什么，那持枪男子却并不在意，又重新将长枪负于背上，便准备转身离开。
那持枪男子一步迈出，竟是跨越了数个星球的距离，不过瞬息便已离开，在原地再也见不到丝毫身影。
若不是自断一臂的男子依然站在原处，断原只会以为先前的惊天一击，破灭虚空的一枪是幻觉……
而后那自断一臂的男子也踏步离开，同样是瞬息便已在千万里开外。
而后是一片寂静，仿佛没了时间的流逝，断原先前只觉得没有上下四方之感，此时却是看着四周亘古不变，感觉不到时间的荒凉，也无人再来，天地间一切都是纵横的寂静。
不知过去多久，北原一个小镇的客栈里，断原一声大吼，震碎了桌上的茶壶茶杯，连在床榻之上安睡的小豹子也被吓得一个激灵，抬起头看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断原，不知哥哥在干些什么。
断原此时依旧是头疼欲裂，再散开灵识，发现先前破碎的部分已然恢复了少许。
再看着暗黑色的弓，依旧古朴内敛，并无异常，断原不知此弓与那怪异的梦有个联系，梦中两人与八道光华与这弓似乎并无关系，反而是自己修炼了好几年的《九化药典》第一篇的“封灵诀”似乎有点联系。
断原脑中一片模糊，不知那二人交手为何，不知那八道光华是什么，也不知这一切和封灵诀，和这暗黑色的古弓有何关系。甚至连这梦中所见是否为真亦不可知。师傅曾说当今天下极速是东极鹏举真人修炼的“鹏极裂天术”当中的身法，可由鹏举真人亲自使出也不过一息六千里，未曾听说有人可以一步万里。况且那持枪男子一步迈出何止万里？
断原心乱如麻，不知从何说起，也只能暂时当下，待以后再说。
断原又想着是否该参悟功法，毕竟这弓暂时是无法尝试，也没有胆量再尝试了。可功法不过寥寥十来页，自己倒背如流，也不曾见着有何参悟的价值，久思不得，便拿出内孕气息的玉块，向师傅求救。
“臭小子，怎么了，是不是碰上硬茬子要为师出手啊，哈哈哈哈，真是丢脸。”
断原一脸嫌弃：“怎么可能，你徒弟我下山自然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纵横北原尚且无敌，哪里用得着搬救兵！”
“没什么要紧事也敢动用宝玉联系！不是告诉你了只能使用三次吗！”
“你又骗小孩子，你肯定是不想我来烦你，才这么说道。”
“唉，小毛孩子长大了，不好骗了。”
“这么说小时候你还骗我开着？”
“哪里有，你师傅我老人家岂会做出那等为老不尊之事？”
断原不再与师傅扯淡，直接问道：“师傅，参悟功法进入四阶徒儿依旧毫无头绪，你我修习功法相同，可否借鉴一二？”
药皇听出徒弟不是闲谈，便也严肃道：“功法的参悟不同创造招式技巧，无法传授，各人参悟不同，即便功法相同，修炼到后面结果也会不同，你所看到的功法，与你参悟后的功法会有所不同，修行不过是寻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路而已，找到的早，自然势如破竹，无往不利，相反则会举步维艰，你好好梳理功法，结合自身体会，找到契合自己的路。不过也无需着急，纵然是天纵之才，在关口困上两年之上的也大有人在。”
“师傅你喝酒去吧，我知道啦。”
“臭小子，慢慢来，不要太过急躁。”
“老头，你真啰嗦。”
药皇：“……”
断原切断灵识，将宝玉重新揣进袖中，回想着功法，细细梳理。
又结合师傅所言，各人领悟不同，后面的修炼则会不同，莫非也是因此，才没有第一功法第二功法之分？如果猜想不出错，那么每个人修炼的前三阶功法只要是同一本，便是一样，也无高下，只有第四阶过后，由自己领悟琢磨出的，结合了自己精神意志的功法才有相互比较的资本，毕竟各人思想不同。
所谓参悟，亦是创造，难怪无法传授，因为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有突破先前的能力。
断原思索至此，有了点点眉目，便要思考着自己究竟要以何等意境步入四阶？
此时又如先前迷惑于梦境一般，不知从何处去寻找破题之机。
断原一夜便在如此思索中过去，却终究一无所获。
第二日断原不欲外出，只想留在客房，继续思索参悟功法步入四阶的事儿，却耐不住青梅叫唤，受不了一双大眼睛就充满祈求地看着自己，断原只好起身，抱起小豹子，出了客房，又对着掌柜点头示意，而后才走出客栈。
客栈外阳光明媚，天空亦是碧蓝澄净，只有碎花似的小云团在空中挂着，只是北原地势高些，感觉不到太多的日头温暖，不然少不得是个外出踏青的好时光。
此时虽是北原的暖季，却也只有不过人腰的草，并无好大植被，毕竟贫瘠之地，万物生长亦是不易。
断原先前以为小豹子是饿了，才叫唤着要出来，加上这小丫头不吃东西的时候不怎么喜欢变作人形，自然也无法开口询问。此时出来，去了包子铺子，肉食铺子，煎饼铺子，小豹子却并没有那日想吃包子的反应，依旧是趴在断原手臂之上，东张西望，毫不安稳。
断原走下客栈见了如此天气，心下也是放松，不复之前苦苦思索破阶与那黑色古弓和梦境的关系那般焦灼，便也漫无目的地走着，毕竟是不到十岁的孩子，见着捏糖人要停下看一看，遇着皮影戏也要叫一声好，小豹子也不闹腾，只安安静静趴着，只有小脑袋东张西望。
集市不大，断原闲庭散步般地走动也不过半个时辰便逛完了，趁着天色尚早，断原便想去野外走动走动。
断原想到这次可万万不能再让人给追踪到了，此处虽说应该已经脱离了韵天府的势力范围，可也不得大意，还是要谨慎对待，立即用灵识扫荡数次，确保并无可疑人等，才动身离开。
小豹子见着离开了集市，迫不及待要从断原怀里跳下，断原只好将挣扎不止的小豹子当下，小豹子刚一落地，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出，这一刻断原才真正感觉到小豹子不是小猫，而是真正速度与力量俱佳的荒野猎手，当下也运行内气，朝着不过一眨眼功夫却跑到远处，仅仅能模糊看到的小豹子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