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乱乱乱
“滴滴！”
“滴滴！”
“滴――”
“他妈的……”
“我靠……”
……
封华坐在公交车里焦急看着路上堵着密集的车辆，还有从车窗里伸头谩骂的司机。
他今天到达公交站台的时间并不比平日迟，甚至要早上一些，远远没到上班高峰期，不曾想却是如此拥堵。原本到公司三十分钟的路程，现在慢慢悠悠走了二十分钟连原来四分之一的路程都不到。
“怎么会这样？莫非和昨晚一整夜的警笛声有关？”封华暗暗猜测，随即他看向车里的其他乘客，今天赶着去公园的老头老太太们依旧挤上了这班车，往日他们得还有二十多分钟才会从家里出发呢。
封华对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老头说道：“哈，大爷，今天这么早赶去健身啊。”
老头低着头没说话，倒是边上一个年轻的男子带着火气对封桦吼道：“健什么身啊！去医院的！”
封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抱歉。”
然后他注意到了老头正在向下面滴流着口水，左脚不时有些抽搐。
事情越来越让封华的心跳的加快了，每日只知道忙于工作和挣钱的脑子开始如同少年时天马行空的运行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再如以往麻木的坐公交去上班了，他开始仔细的观察车内的乘客。
车内有四分之一的人在流口水，但是每个人其他症状都略有不同，有人无精打采，有人手指一直处于鸡爪状，有人身体微微抽搐......
这些人身边的人靠的很近，不时还投去关心的目光，应该是他们的亲人。
接着封华把目光转向车窗外一辆私家车内，让他吃惊的是那辆车内的后座上有个人正在死命的撕咬着座椅，身体不时抽搐起来挥舞着四肢猛烈拍打着车窗。
“喂！刘院长啊，对，我老公状况就是这样的。什么？你们医院不收？”
突然嗡嗡响的公交车内被一个大妈打电话的声音压了下去，同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啊？什么？什么？去第三医院？怎...怎么去那呢？那是精神病院呀？喂？喂？喂！唉——”大妈沮丧的收起了电话。
另一人问这大妈：“第一医院的刘院长怎么说？”
“说他们那边已经饱满了，昨夜开始就开始救治很多流感加重的人。”
“怎么样了？”
“都绑在床上呢，只能用镇定剂安抚病人。说估计是脑神经出问题了，要去第三医院。”
“啊....那是精神病院啊。”
顿时车里又嗡嗡的响了起来。
封华紧张了起来。是啊，本想今日带口罩出门的......
不对！他猛地醒悟过来，记起昨日政府发的预防流感短信和以往国家有疫情时决然不同，没有给与什么预防方法提示，更没说新流感传播的方式。
那么这种疾病是如何传播的呢？正当封华百思不得其解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居然是经理打来的。
“杨总，早上好。”
“好？好什么好！咳咳，你看看多少点了！你怎么还没到公司？！”
“啊？”封华没想到时间如此之快，一看时间，还真的就过了上班时间了。
“杨总，今天因为流感加重，交通...”封华解释道。
“流什么感？交你奶奶的通啊！你没得流感吧？”
“没有。”
“那关你屁事！咳咳。你忘了进入公司时我给你们这些新人说的故事了吗？！嗯？！社会是残酷的，没人听你解释，你只有自己做好一切准备！咳咳...”
“您说的对.....”封华屏着气尽力柔和的回道。
“扣一天工资！没意见吧！咳咳.....”
“没有.....”
“你今晚加班。”
又是这句话，每次封华都想怼一句：加班费怎么算？
当然，他不敢并且用愉快的语气回道：“好的。”
假设说了，满嘴鸡汤的经理就会笑眯眯的说：新人，要什么休息？这是公司在培养你，让你赶快成长起来，你要懂得珍惜！
“记住，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说完，经理啪的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封华对着手机骂道：“努你大爷的力，天天让我干杂活！”
慢悠悠的公交车带着一车面色凝重的人向着下一站晃着。
路上，封华看到人满为患挤破门窗的社区医院却只有两个保安在维持秩序。
拥挤的交通导致连环的追尾事故，再致使焦急去医院的人们打成一片，一名势单力薄的民警站在旁边呵斥着。
一家药店遭到哄抢，乱七八糟的药品一路散落到了门外，脸带淤青的工作人员流着眼泪一直在拨打电话。
学校的大门都紧闭着，并且在门口竖了牌子：停课。
.........
终于晃到了公司。
“你特么的才来啊！”刚踏入公司大门封华被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
“对不起，经理，今天实在....”封华擦了擦头上的汗。
“今天公司放假，你加班就不用了，工资也不扣你的了。”经理说道。
“啊？”封华呆了一下。
“但是，公司今天不能没人。你值班！”说完，经理夹起他的小皮包，面带惧色仓皇向外走去。
到达门口时他回了一下头说：“这次你挑大梁了，好好干，我家里有事，先走了。”
直到这，封华终于发现公司除了走了的经理，只有自己了。
望着空荡荡的公司，封华心底慌了。
“只怕这次比那年的非典还严重......”他赶快打开电脑开始查看有关疫情的消息，尤其是昨夜发生了什么。
直播的新闻里全国已经开始进入了紧急状态，新闻主持人面色苍白粗略的说着各地的疫情。然后是政府的新闻发布会，一名军方发言人面色冷峻的说：“此次疫情我们怀疑是敌对势力发动的生化武器袭击，一旦政府确认敌人，会立刻给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还击！”
一名金发碧眼的女记者起身提问：“那有没有可能是中国政府自己的生化武器泄漏导致的呢？我们知道，在1979年4月，前苏联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市就发生了生化武器库泄漏事件，当时的前苏联政府....”
“绝无可能！首先，我国政府严格遵守国际公约禁止发展生化武器。现在我们国家和人民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危机，你.....”激动的新闻发言人突然抽搐起来，然后扑倒在发言台上。
“啊——！”
“oh!my god!”
........
“怎么会这样？军队高层也感染了疫情！？”封华冷汗直下，他赶快浏览网上所有信息和时间。
从昨夜看似只是小烦恼的新流感病毒突然变异，国家就已经启动了应急计划，然而，那位被国家寄意希望的传染病学泰斗级的人物却在前往疾病指挥中心的路上毫无征兆的病发，昏迷不醒。
下半夜，全国的医生们用尽了手段也无法治愈患者，一些地区已经开始上报零星的死亡病例，很多患者开始抢夺药物给自己胡乱注射。
在封华坐公交前往公司的这段时间里，大量人员病倒，各个行业的缺勤率急速攀升，警察和军队同样不例外。
“我我.....我该怎么办？”封华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稳住！稳住！
在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安抚里，封华冷静下来。
首先，他快速拨打电话给家人问问家里的安危，然而全都是忙音。
“妈的，脑子全钻在这工作里了，生活里发生这么大的事自己竟都是后知后觉。”封华再也什么都不管了，他关上了公司的门，向着外面跑去。
他要回到自己的住处，自己熟悉的地方才能给自己安全的感觉。
出了写字楼，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原本整洁干净的大街上飘散着烟尘和垃圾，无数慌乱的人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远处一辆警车横在马路上，车内的警员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封华扶起一辆倒在地上的自行车向着自己的住处奋力而去。
“啊！抢劫啊！”
刚骑不远封华就看到一名女子被人拖到在地，手里的包被别人夺走了。
“呯铛！”
响亮的玻璃声传来，街道边的便利店整个玻璃门面都被哄抢的人撞开，在纷乱的人群的脚下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艹！”“靠！”....街道的转角处两伙人正在激烈的打斗，他们知道警察现在管不了这个世界了。
封华从进入写字楼，再到出来的时间也就一个小时不到，此刻他感觉自己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哈哈哈啊！末日！末日来啦！死啦，都死啦！我必上天堂！你们都下地狱去吧！”一个蓬头垢面的人骑着一辆血迹斑斑的摩托车在大街上打着旋，在他打旋的中心则是一名交警的尸体。
他欢呼着，一只手疯狂的挥舞着一本邪教书籍。
“砰！”
突然一声枪响，那名邪教狂徒的脑子随即炸开了花。
一辆装甲车从另一个街道撞开几辆被遗弃在路上的车辆，冲了过来。车上一名士兵刚刚装好喇叭就缩进了车内。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广播声就轰进了封华的脑子里。
“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吴丘市现在实行军事管制！”
“滴滴！”
“滴――”
“他妈的……”
“我靠……”
……
封华坐在公交车里焦急看着路上堵着密集的车辆，还有从车窗里伸头谩骂的司机。
他今天到达公交站台的时间并不比平日迟，甚至要早上一些，远远没到上班高峰期，不曾想却是如此拥堵。原本到公司三十分钟的路程，现在慢慢悠悠走了二十分钟连原来四分之一的路程都不到。
“怎么会这样？莫非和昨晚一整夜的警笛声有关？”封华暗暗猜测，随即他看向车里的其他乘客，今天赶着去公园的老头老太太们依旧挤上了这班车，往日他们得还有二十多分钟才会从家里出发呢。
封华对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老头说道：“哈，大爷，今天这么早赶去健身啊。”
老头低着头没说话，倒是边上一个年轻的男子带着火气对封桦吼道：“健什么身啊！去医院的！”
封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抱歉。”
然后他注意到了老头正在向下面滴流着口水，左脚不时有些抽搐。
事情越来越让封华的心跳的加快了，每日只知道忙于工作和挣钱的脑子开始如同少年时天马行空的运行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再如以往麻木的坐公交去上班了，他开始仔细的观察车内的乘客。
车内有四分之一的人在流口水，但是每个人其他症状都略有不同，有人无精打采，有人手指一直处于鸡爪状，有人身体微微抽搐......
这些人身边的人靠的很近，不时还投去关心的目光，应该是他们的亲人。
接着封华把目光转向车窗外一辆私家车内，让他吃惊的是那辆车内的后座上有个人正在死命的撕咬着座椅，身体不时抽搐起来挥舞着四肢猛烈拍打着车窗。
“喂！刘院长啊，对，我老公状况就是这样的。什么？你们医院不收？”
突然嗡嗡响的公交车内被一个大妈打电话的声音压了下去，同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啊？什么？什么？去第三医院？怎...怎么去那呢？那是精神病院呀？喂？喂？喂！唉——”大妈沮丧的收起了电话。
另一人问这大妈：“第一医院的刘院长怎么说？”
“说他们那边已经饱满了，昨夜开始就开始救治很多流感加重的人。”
“怎么样了？”
“都绑在床上呢，只能用镇定剂安抚病人。说估计是脑神经出问题了，要去第三医院。”
“啊....那是精神病院啊。”
顿时车里又嗡嗡的响了起来。
封华紧张了起来。是啊，本想今日带口罩出门的......
不对！他猛地醒悟过来，记起昨日政府发的预防流感短信和以往国家有疫情时决然不同，没有给与什么预防方法提示，更没说新流感传播的方式。
那么这种疾病是如何传播的呢？正当封华百思不得其解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居然是经理打来的。
“杨总，早上好。”
“好？好什么好！咳咳，你看看多少点了！你怎么还没到公司？！”
“啊？”封华没想到时间如此之快，一看时间，还真的就过了上班时间了。
“杨总，今天因为流感加重，交通...”封华解释道。
“流什么感？交你奶奶的通啊！你没得流感吧？”
“没有。”
“那关你屁事！咳咳。你忘了进入公司时我给你们这些新人说的故事了吗？！嗯？！社会是残酷的，没人听你解释，你只有自己做好一切准备！咳咳...”
“您说的对.....”封华屏着气尽力柔和的回道。
“扣一天工资！没意见吧！咳咳.....”
“没有.....”
“你今晚加班。”
又是这句话，每次封华都想怼一句：加班费怎么算？
当然，他不敢并且用愉快的语气回道：“好的。”
假设说了，满嘴鸡汤的经理就会笑眯眯的说：新人，要什么休息？这是公司在培养你，让你赶快成长起来，你要懂得珍惜！
“记住，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说完，经理啪的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封华对着手机骂道：“努你大爷的力，天天让我干杂活！”
慢悠悠的公交车带着一车面色凝重的人向着下一站晃着。
路上，封华看到人满为患挤破门窗的社区医院却只有两个保安在维持秩序。
拥挤的交通导致连环的追尾事故，再致使焦急去医院的人们打成一片，一名势单力薄的民警站在旁边呵斥着。
一家药店遭到哄抢，乱七八糟的药品一路散落到了门外，脸带淤青的工作人员流着眼泪一直在拨打电话。
学校的大门都紧闭着，并且在门口竖了牌子：停课。
.........
终于晃到了公司。
“你特么的才来啊！”刚踏入公司大门封华被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
“对不起，经理，今天实在....”封华擦了擦头上的汗。
“今天公司放假，你加班就不用了，工资也不扣你的了。”经理说道。
“啊？”封华呆了一下。
“但是，公司今天不能没人。你值班！”说完，经理夹起他的小皮包，面带惧色仓皇向外走去。
到达门口时他回了一下头说：“这次你挑大梁了，好好干，我家里有事，先走了。”
直到这，封华终于发现公司除了走了的经理，只有自己了。
望着空荡荡的公司，封华心底慌了。
“只怕这次比那年的非典还严重......”他赶快打开电脑开始查看有关疫情的消息，尤其是昨夜发生了什么。
直播的新闻里全国已经开始进入了紧急状态，新闻主持人面色苍白粗略的说着各地的疫情。然后是政府的新闻发布会，一名军方发言人面色冷峻的说：“此次疫情我们怀疑是敌对势力发动的生化武器袭击，一旦政府确认敌人，会立刻给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还击！”
一名金发碧眼的女记者起身提问：“那有没有可能是中国政府自己的生化武器泄漏导致的呢？我们知道，在1979年4月，前苏联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市就发生了生化武器库泄漏事件，当时的前苏联政府....”
“绝无可能！首先，我国政府严格遵守国际公约禁止发展生化武器。现在我们国家和人民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危机，你.....”激动的新闻发言人突然抽搐起来，然后扑倒在发言台上。
“啊——！”
“oh!my god!”
........
“怎么会这样？军队高层也感染了疫情！？”封华冷汗直下，他赶快浏览网上所有信息和时间。
从昨夜看似只是小烦恼的新流感病毒突然变异，国家就已经启动了应急计划，然而，那位被国家寄意希望的传染病学泰斗级的人物却在前往疾病指挥中心的路上毫无征兆的病发，昏迷不醒。
下半夜，全国的医生们用尽了手段也无法治愈患者，一些地区已经开始上报零星的死亡病例，很多患者开始抢夺药物给自己胡乱注射。
在封华坐公交前往公司的这段时间里，大量人员病倒，各个行业的缺勤率急速攀升，警察和军队同样不例外。
“我我.....我该怎么办？”封华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稳住！稳住！
在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安抚里，封华冷静下来。
首先，他快速拨打电话给家人问问家里的安危，然而全都是忙音。
“妈的，脑子全钻在这工作里了，生活里发生这么大的事自己竟都是后知后觉。”封华再也什么都不管了，他关上了公司的门，向着外面跑去。
他要回到自己的住处，自己熟悉的地方才能给自己安全的感觉。
出了写字楼，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原本整洁干净的大街上飘散着烟尘和垃圾，无数慌乱的人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远处一辆警车横在马路上，车内的警员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封华扶起一辆倒在地上的自行车向着自己的住处奋力而去。
“啊！抢劫啊！”
刚骑不远封华就看到一名女子被人拖到在地，手里的包被别人夺走了。
“呯铛！”
响亮的玻璃声传来，街道边的便利店整个玻璃门面都被哄抢的人撞开，在纷乱的人群的脚下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艹！”“靠！”....街道的转角处两伙人正在激烈的打斗，他们知道警察现在管不了这个世界了。
封华从进入写字楼，再到出来的时间也就一个小时不到，此刻他感觉自己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哈哈哈啊！末日！末日来啦！死啦，都死啦！我必上天堂！你们都下地狱去吧！”一个蓬头垢面的人骑着一辆血迹斑斑的摩托车在大街上打着旋，在他打旋的中心则是一名交警的尸体。
他欢呼着，一只手疯狂的挥舞着一本邪教书籍。
“砰！”
突然一声枪响，那名邪教狂徒的脑子随即炸开了花。
一辆装甲车从另一个街道撞开几辆被遗弃在路上的车辆，冲了过来。车上一名士兵刚刚装好喇叭就缩进了车内。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广播声就轰进了封华的脑子里。
“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吴丘市现在实行军事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