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迷雾重重！
最终凌子凡是被凌子凯扶着回了房间，灵力严重透支的凌子凡一沾上了床，就昏迷了过去。
其实凌子凡挺矛盾的，一方面痛恨着凌子凯，拼命地想要去超越和打败他，一方面又在潜意识里依然信任着凌子凯，可以在他面前放心地昏过去。
找到医疗箱的凌子凯开始小心地给凌子凡清理伤口。
凌子凡的身上看起来很吓人，白皙的皮肤上是纵横交错着的各种伤痕，这个是刀伤，这个是弹痕，这个是……这样一对比，凌子凡今天受的伤其实都不算什么了，凌子凯给凌子凡清理伤口的手有多稳，他的心里就有多颤抖。
小凡才二十二岁啊，身上的伤口却比那些久在杀场上征战的老兵还要多。
都是自己的错。
要不是当年自己心急，怎么会被那帮老家伙牵制住能么久，等他匆匆赶来的时候，小凡已经到了南盟和北盟的交界处了。
每一次只要一想到小凡踏入北盟时，回头看他的那个眼神，凌子凯都难受得近乎窒息。
那个眼神里，再也找不到一点孩子气，只有成年人才能看懂的冷漠从容。
清理到凌子凡后腰伤口时，凌子凯顿住了，在满是疤痕的后背上凌子凡这块光滑的皮肤就显得十分奇怪突兀了，更奇怪的是这块皮肤上有一块黑色的纹身。
黑色的十字架被不知名的尖刺藤蔓紧紧缠绕着，给人一种深深的不适感，仿佛脖子被无形中的某种力量狠狠扼住，难以喘息。
凌子凯定神，将那种不适感去除，又仔细地观察起这个纹身，在十字架上发现了一串英文字母。
d-e-m-o-n
demon，恶魔。
凌子凯的眼神深沉如渊，他俯下身，轻轻抚摸着纹身，感受到从手里传来的一阵阵灼烧感，神清晦暗不明。
“喵～”
受伤了?
九先生灵巧地跳到床上，打算用脸去蹭蹭凌子凡的脖子，却被凌子凯一下子拎起了后颈。
黑猫的四肢在空气中扑腾了两下，发现没有作用后，就侧头怒视着凌子凯。
“喵！”
愚蠢的人类，快放开我！
竟然从一只普通的猫身上看出了一种人性化的愤怒?
凌子凯把九先生拎近自己，结果没发现异样，怎么看都是一只普通的猫啊，刚刚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喵喵喵！”
放开我！放开我！
咦?脑海里忽然多了一个细嫩的少年音，凌子凯看着九先生，开口说，“小东西，你会说话。”
明明身上毫无灵力波动，看起来就是一只普通的黑猫，居然会说话?小凡身边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猫?会不会给小凡带来危险?
想到这里，凌子凯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其实九先生也是很惊喜的，自从它来到这里，身体里的能量就越来越少，如果不是在两年前找到了凌子凡，估计它已经死了，可就算得到了凌子凡灵力的支持，它也虚弱地只能维持形态。
不是它不想和凌子凡说话，只是它真的没有那个能力了，现在它竟然恢复得可以和人在脑海里交流了！这真的是一个好消息，代表它的能量已经积蓄得差不多了。
它有一个惊天的秘密藏在心里，这个秘密惊天到只有一次说出来的机会，它必须积蓄足够多的能量，在规则抹杀它前把这个秘密完整地告诉凌子凡！
没有得到九先生回应的凌子凯把九先生随意地扔在了床角，“我不管你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想伤害小凡，我就把你切碎喂狗。”
九先生站起身子，看着凌子凯的绿色眼睛里没有愤怒，反而带着不易察觉的悲悯。
凭借脑海里大量的数据，九先生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凌子凯，或者说他另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暴君”塞缪尔。
看在他……就不和他计较了吧。
九先生甩了几下尾巴，安静地走到凌子凡的腿边，趴下。
谁知道它又被凌子凯拎了起来，九先生的毛一下子就炸起来了。
“喵！”
你还干嘛?
凌子凯冷淡地说，“小凡需要休息。”
刚说完，凌子凯就把九先生再一次扔了出去，这一次是扔在了地毯上。
啊啊啊，气死猫了！
我还替你惋惜个毛啊，性子这么恶劣，活该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
九先生默默地在心里把凌子凯加入了黑名单。
不再理会九先生，凌子凯洗过手后，又继续地开始给凌子凡清理伤口。
而此时在外界看来昏迷着的凌子凡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奇妙状态。
凌子凡像失去了所有感官独自走在一片黑暗中。
但他的意识又无比清晰和扩展，仿佛连远处花开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花的绽开。
溪水的流淌。
太阳和月亮的交替。
…………
在本来该无生命的黑暗世界中，他却感觉到了生命的勃勃生机。
凌子凡的心里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但他又觉得还是差点什么。
差点什么呢?
又或者说，自己忘记了什么呢?
从小凌子凡就知道自己的记忆是有问题的，他像是被分成了两个人，一个在这世上生存，另一个活在梦里。
天知道当还年幼的凌子凡晚上做梦时会把白天发生过的一切再经历一次，大脑始终处于一种运转状态时，他有多绝望。
他向别人说过这个事情，可除了凌子凯没人放在心上，在看凌子凯担心地找各种办法来应对他这个情况，又都没有用后，凌子凡撒了谎。
他对凌子凯说，“哥哥，这次的方法有用了，我晚上睡得很好。”
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弟弟会撒谎，凌子凯在观察一段时间后就放下了心。
而凌子凡依然每天忍受着这种煎熬，直到羽的出现。
羽出现的第一天，凌子凡发现梦里和现实中的事情走向不完全一样了，他的梦里，没有羽。
再后来，凌子凡再也没有做过这种梦了，他可以真的睡得很好。
他因为羽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宁，又在羽身上看见了家族里绝对不会有的洒脱肆意。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凌子凡把羽看成心中的救赎。
他觉得，他的运气真好，能遇见这样美好的羽。
再后来，羽死了，他又开始做梦，这一次的梦里只有鲜血，空无和永无止境的厮杀。
明明他的记忆毫无中断的地方，可他就是感觉缺了什么。
所以，他到底忘记了什么呢?
其实凌子凡挺矛盾的，一方面痛恨着凌子凯，拼命地想要去超越和打败他，一方面又在潜意识里依然信任着凌子凯，可以在他面前放心地昏过去。
找到医疗箱的凌子凯开始小心地给凌子凡清理伤口。
凌子凡的身上看起来很吓人，白皙的皮肤上是纵横交错着的各种伤痕，这个是刀伤，这个是弹痕，这个是……这样一对比，凌子凡今天受的伤其实都不算什么了，凌子凯给凌子凡清理伤口的手有多稳，他的心里就有多颤抖。
小凡才二十二岁啊，身上的伤口却比那些久在杀场上征战的老兵还要多。
都是自己的错。
要不是当年自己心急，怎么会被那帮老家伙牵制住能么久，等他匆匆赶来的时候，小凡已经到了南盟和北盟的交界处了。
每一次只要一想到小凡踏入北盟时，回头看他的那个眼神，凌子凯都难受得近乎窒息。
那个眼神里，再也找不到一点孩子气，只有成年人才能看懂的冷漠从容。
清理到凌子凡后腰伤口时，凌子凯顿住了，在满是疤痕的后背上凌子凡这块光滑的皮肤就显得十分奇怪突兀了，更奇怪的是这块皮肤上有一块黑色的纹身。
黑色的十字架被不知名的尖刺藤蔓紧紧缠绕着，给人一种深深的不适感，仿佛脖子被无形中的某种力量狠狠扼住，难以喘息。
凌子凯定神，将那种不适感去除，又仔细地观察起这个纹身，在十字架上发现了一串英文字母。
d-e-m-o-n
demon，恶魔。
凌子凯的眼神深沉如渊，他俯下身，轻轻抚摸着纹身，感受到从手里传来的一阵阵灼烧感，神清晦暗不明。
“喵～”
受伤了?
九先生灵巧地跳到床上，打算用脸去蹭蹭凌子凡的脖子，却被凌子凯一下子拎起了后颈。
黑猫的四肢在空气中扑腾了两下，发现没有作用后，就侧头怒视着凌子凯。
“喵！”
愚蠢的人类，快放开我！
竟然从一只普通的猫身上看出了一种人性化的愤怒?
凌子凯把九先生拎近自己，结果没发现异样，怎么看都是一只普通的猫啊，刚刚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喵喵喵！”
放开我！放开我！
咦?脑海里忽然多了一个细嫩的少年音，凌子凯看着九先生，开口说，“小东西，你会说话。”
明明身上毫无灵力波动，看起来就是一只普通的黑猫，居然会说话?小凡身边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猫?会不会给小凡带来危险?
想到这里，凌子凯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其实九先生也是很惊喜的，自从它来到这里，身体里的能量就越来越少，如果不是在两年前找到了凌子凡，估计它已经死了，可就算得到了凌子凡灵力的支持，它也虚弱地只能维持形态。
不是它不想和凌子凡说话，只是它真的没有那个能力了，现在它竟然恢复得可以和人在脑海里交流了！这真的是一个好消息，代表它的能量已经积蓄得差不多了。
它有一个惊天的秘密藏在心里，这个秘密惊天到只有一次说出来的机会，它必须积蓄足够多的能量，在规则抹杀它前把这个秘密完整地告诉凌子凡！
没有得到九先生回应的凌子凯把九先生随意地扔在了床角，“我不管你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想伤害小凡，我就把你切碎喂狗。”
九先生站起身子，看着凌子凯的绿色眼睛里没有愤怒，反而带着不易察觉的悲悯。
凭借脑海里大量的数据，九先生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凌子凯，或者说他另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暴君”塞缪尔。
看在他……就不和他计较了吧。
九先生甩了几下尾巴，安静地走到凌子凡的腿边，趴下。
谁知道它又被凌子凯拎了起来，九先生的毛一下子就炸起来了。
“喵！”
你还干嘛?
凌子凯冷淡地说，“小凡需要休息。”
刚说完，凌子凯就把九先生再一次扔了出去，这一次是扔在了地毯上。
啊啊啊，气死猫了！
我还替你惋惜个毛啊，性子这么恶劣，活该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
九先生默默地在心里把凌子凯加入了黑名单。
不再理会九先生，凌子凯洗过手后，又继续地开始给凌子凡清理伤口。
而此时在外界看来昏迷着的凌子凡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奇妙状态。
凌子凡像失去了所有感官独自走在一片黑暗中。
但他的意识又无比清晰和扩展，仿佛连远处花开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花的绽开。
溪水的流淌。
太阳和月亮的交替。
…………
在本来该无生命的黑暗世界中，他却感觉到了生命的勃勃生机。
凌子凡的心里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但他又觉得还是差点什么。
差点什么呢?
又或者说，自己忘记了什么呢?
从小凌子凡就知道自己的记忆是有问题的，他像是被分成了两个人，一个在这世上生存，另一个活在梦里。
天知道当还年幼的凌子凡晚上做梦时会把白天发生过的一切再经历一次，大脑始终处于一种运转状态时，他有多绝望。
他向别人说过这个事情，可除了凌子凯没人放在心上，在看凌子凯担心地找各种办法来应对他这个情况，又都没有用后，凌子凡撒了谎。
他对凌子凯说，“哥哥，这次的方法有用了，我晚上睡得很好。”
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弟弟会撒谎，凌子凯在观察一段时间后就放下了心。
而凌子凡依然每天忍受着这种煎熬，直到羽的出现。
羽出现的第一天，凌子凡发现梦里和现实中的事情走向不完全一样了，他的梦里，没有羽。
再后来，凌子凡再也没有做过这种梦了，他可以真的睡得很好。
他因为羽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宁，又在羽身上看见了家族里绝对不会有的洒脱肆意。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凌子凡把羽看成心中的救赎。
他觉得，他的运气真好，能遇见这样美好的羽。
再后来，羽死了，他又开始做梦，这一次的梦里只有鲜血，空无和永无止境的厮杀。
明明他的记忆毫无中断的地方，可他就是感觉缺了什么。
所以，他到底忘记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