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万剑城
林天辰不答，薛老人依旧发问道：“那你说说看，老头子我是怎样一个人？”
浑厚嗓音里透着沧桑，眼前的老者外貌平凡，而那表面的平庸之下隐藏着多少不凡，林天辰无法猜透，他连老者同行的目的都不得而知。
“前辈的言行举止虽叫人琢磨不透，但一定是个斩妖除魔，为民除害的真英雄。”
薛一剑大笑，连连摇头，“英雄？何为英雄？连不该死去的人都无法挽救，何谈此二字！我只是个曾经的懦夫罢了，至亲都没能守护的人，活在这世间，只有靠着那快被消磨尽的恨来支撑了。”
林天辰看着老人颓然之态，心中不免叹息，抬手可斩妖屠魔者，世人眼中如仙的存在，到底也有颗人的心。
“林天辰么，是好名字。”薛一剑抬起被长发遮掩，皱纹遍布的脸，恢复平静道：“小伙子，你是我平生所见最为出色的后生，但是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说实话，我薛某活了二百多岁，也看不明白这世间到底是个什么样，即使我站的位置在世人眼中高不可及，即使修道界也是顶峰的存在，可又能如何？这天地间，还有很多人力所不能及的事。”
“前辈多虑了，至少我们湘竹国不还是处于安宁中么。”
薛一剑依旧笑了笑，不置可否，“修行之路漫漫无尽头，想我薛一剑也有万众瞩目的过往，但人老了，此生也许再难迈出一步，但是林小子你还年轻啊。”
“怎么会，薛前辈还有几百年的长久寿龄，今后会成为一位剑圣也说不定。”
林天辰明朗的笑容令薛一剑怔了一瞬，他轻轻点了点头，深长地叹了一声。
“心老了，我也许该找一个僻静之地安度余生，若湘竹太平，便隐世不出，若妖魔横行，呵呵，这葫芦也总不会空着。”薛一剑又耐人寻味的一阵大笑。
“林小子，湘竹国的未来，就要靠你们了。”
最后一句落下，缥缈如风，清淡若云，包含了无尽感慨与叹息。
两人沉默对座了许久，林天辰没有向薛前辈请教任何疑难，后者也未主动提及，一老一少就这么坐着，一同观望幽香谷这片世外花源。
“是时候了。”薛一剑忽然出声道。
林天辰疑惑了片刻，便听见山崖下有人踏步而来，步履不急不缓，节奏自然。
“莫云拜见薛前辈。”来人驻足在旁侧，对薛一剑恭敬施礼。
薛一剑微微点头。
“莫云拜见薛前辈。”来人驻足在旁侧，对薛一剑恭敬施礼。
薛一剑微微点头，道山崖下有人缓步走来，节奏清舒自然。
“莫云见过薛前辈。"薛一剑微微点头，抬眸遥望南方天空，似在沉思何事。
“今日有众多修道之人乘云踏风，或御剑，或驾鹤自北向南而去，由此可测，南岭湘竹边疆地，千年预兆或已应言现世。”莫云神色话语庄重，虽清晰入耳，却是让人不知所云。
林天辰不禁挑起眉，刚要出言，猝然远空有数道霞光剑影划破高天云雾由远及近，从头顶掠过，随后又向远方而去。
缈小的人影在云间穿梭，身形模糊，林天辰凝聚目力，那凌驾天空的修士衣袂展动，身姿年岁，男女之别依稀可辨，他们皆紫衣披身，飘展如云。
“他们是紫云洞天的人？”林天辰瞳孔一紧，即便仙剑大会过去数月，他仍对那湘竹第一大洞天生不出半分好感。
“你可望见这几人容貌？”薜一剑低下仰起的视线，目光微露诧异。
“相隔太远，并不见清晰，但可以确定他们清一色身着紫云洞天的紫云长袍。”林天辰如实应答。
薛一剑眸中猝然放出两缕精芒，直视林天辰双眼，旋即收敛而去，道：“此应为先天之异。”
“有此目力，修得真气者不足为奇，放在天辰师弟身上，亦无太多诧异。”莫云朗笑道。
薛一剑点头，默而不语，忽地山脚有清脆如铃的欢笑声响起，他脸色微变，抚了抚手中古剑，沉叹道：“此行吉凶未知，人太多，我便不可兼顾。”
“前辈且安心，我们灵霞洞天自有万无一失之策。”莫云笑道，“天辰还不知，雅柔她现已在真气一重天。”
林天辰听言，心中一阵欣喜立刻取代了眼前两位不甚明了的对白。这便意味着，一位仅二十一岁的真气境修士就此诞生，如此年龄对应这等境界，在湘竹国应该是有史罕见的。
“既然你们此番历练是林清风林掌门的安排，老夫也不过多操心了，至于你们几位后生。”薛一剑朝山下望去，两名长裙墨发如瀑的女子相伴走来，其中一人真气绕体，缥缈灵动。
“我自会全力相护。”
莫云深深施了一礼。
时值午后，已是未时，幽香谷两百里外，愈往南走，人迹愈发罕至，且不谈城廓小镇，就连村庄田园都少之又少，直至林天辰等人行了二百七十里，才望见一座绵延十里而不见尽头，如山岳般巍峨的巨大城墙。
石砖成千上万，皆一丈之高，堆叠相砌，远观宏伟非凡，近观更是震撼人心。黑灰色的城墙上留有刀痕箭孔，还有诸多庞大兽印，刻满历史的沉重之感。
“你们知否这座古老城池的意义所在？”薜一剑伫于马背，干枯单手摇指那逾百丈高的巨城。
莫云略作迟疑，道：“五年前我来过，此城名万剑城，如果未记错，它是湘竹国南部最后一座城池，立于城中央剑塔之巅，可见南岭之貌。”
薜一剑轻笑，道：“此万剑城存世几载？有人言数千，亦有人说上万，可无论哪种说法，都不过是推测。它自古长存，是隔绝湘竹国度与妖魔群体的一道屏障，若无它，妖魔之患将不是当下这般。”
林慕雪从马车内探出头来听得津津有味，正不解困惑时，抬眼看了看万剑城，蹙眉问道：“对那些只会地上跑的怪物还有用，要是有那些天上飞的，建这么高不就毫无效果了吗？”
瞥见林天辰和唐雅柔也有同感，薜一剑抚须，摇了摇头，道：“世事并非都如表面那般简单，你们看那中央剑塔，在那高塔之巅有一浑天神仪，传闻是古之圣神所炼就，其中的伟力，使得这剑塔屹立无尽岁月而不倒，方圆百里内只要有强大妖魔出没，那浑天神仪必生出异象。
城砖取材乃古之灵石，只要有灵轮境修为者注入道力于仪中，这座古城将形成一道结界，上穷天宇，下至千丈地下，妖魔难以突破。”
林天辰悉心倾听，逐渐明晰了这万剑城的意义所在，但同时诸多疑惑也随之而生，于是问道：“为何湘竹横纵数千里疆域，只南域这一座护国之城？”
周猛，叶竹自南城相逢，跟随了一路，纵使幽香谷是一片男子神往的世外花源，两人也舍下眷恋，亦不折返而归，而是坚持和林天辰等人同行。
叶竹见多识广，对湘竹国地理甚有研究，当下对林天辰洒然一笑，道：“湘竹占地辽广，西北二方分别与九山、星极接壤，东方与初云国相邻，虽隔一片广袤森林，但鲜有妖魔迹象，不似南岭妖魔成患，想必筑这万剑城的古之圣贤神诋，也是考虑到其它三方无那必要，才仅于此地立城设防。”
薜一剑听言没有太多表示，想来言之有理。
“我们此次，便要逾越此城，抵达一百五十里外一处山岭。”莫云话尽，抬头望天，几头白鹤背负修士悬于云端，唳鸣不止，此起彼伏。
这一路来都有修士往南而行，赶赴万剑城方向，他们的目标地，无疑与林天辰一行人相同。
倏忽一声鹰鸣贯彻长空，寻声望去，高处云间一头灰色巨鹰负一名黑袍人疾速远遁，直掠向南而去。
“天鹰老人，他也来了么。”林天辰心中诧异，那位传言中屹立于湘竹国顶峰的传奇人物都来了，何事能惊动他这种性情孤傲之人？如此推论，他们的去处定然不是寻常之地。
“莫师哥，现在你可以坦白了吗？我们究竟要去什么地方？”林天辰看向莫云。
“是呀，我们这一路过来，都感觉被莫云你牵着走，每次你都是知道却不说。”林慕雪皱鼻不满道。
莫云看着林天辰和林慕雪用同仇敌忾的神情逼问自己，不由尴尬笑了笑。
“到了便知，总之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薜一剑提起腰间葫芦，揭开盖子，随着几缕青紫色气流吸入口中，干瘦老者的苍浊眸子蓦然炽热。
“较真来说，那里已不属于湘竹国地界，我倒要看看，此番能否让我这炼妖葫芦充实几分。”
薜一剑阴恻恻一笑，似邪非正，让人莫名一阵怪异之感，林慕雪和唐雅柔不禁生出寒意。
“不过老夫尚有一事不明，你们灵霞洞天如何有把握得到那些古物？不怕他们这些捷足先登者么？”
莫云摇头笑答：“无那件信物，任何人也无法得到那名古人所遗至宝。”
“既然如此，快些赶路吧。”薛一剑点头，拍了拍身前红马，驱车前行，不再停留。
众人逾越万剑城，七十里外，崇山峻岭，高耸穿云，古木参天，不知存在了多久岁月，花草遍地，鸟兽频现，这是一片人族少有踏足之地，充满了原始的生灵气息。
地势起伏如海浪，山高林深，马车不便前行，林天辰几人只有乘剑飞行。
一路山势险峻，有不少人与林天辰一行人同向而行，不出半个时辰，众人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平原遍地生花草，周围九座山岭环绕，正中央一座千丈高的大山赫然耸立，一览群山皆小，独高为山中之王。
此山外围，人影显现，粗略估计，也有近千人，林天辰明白，他们的终点到了。
浑厚嗓音里透着沧桑，眼前的老者外貌平凡，而那表面的平庸之下隐藏着多少不凡，林天辰无法猜透，他连老者同行的目的都不得而知。
“前辈的言行举止虽叫人琢磨不透，但一定是个斩妖除魔，为民除害的真英雄。”
薛一剑大笑，连连摇头，“英雄？何为英雄？连不该死去的人都无法挽救，何谈此二字！我只是个曾经的懦夫罢了，至亲都没能守护的人，活在这世间，只有靠着那快被消磨尽的恨来支撑了。”
林天辰看着老人颓然之态，心中不免叹息，抬手可斩妖屠魔者，世人眼中如仙的存在，到底也有颗人的心。
“林天辰么，是好名字。”薛一剑抬起被长发遮掩，皱纹遍布的脸，恢复平静道：“小伙子，你是我平生所见最为出色的后生，但是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说实话，我薛某活了二百多岁，也看不明白这世间到底是个什么样，即使我站的位置在世人眼中高不可及，即使修道界也是顶峰的存在，可又能如何？这天地间，还有很多人力所不能及的事。”
“前辈多虑了，至少我们湘竹国不还是处于安宁中么。”
薛一剑依旧笑了笑，不置可否，“修行之路漫漫无尽头，想我薛一剑也有万众瞩目的过往，但人老了，此生也许再难迈出一步，但是林小子你还年轻啊。”
“怎么会，薛前辈还有几百年的长久寿龄，今后会成为一位剑圣也说不定。”
林天辰明朗的笑容令薛一剑怔了一瞬，他轻轻点了点头，深长地叹了一声。
“心老了，我也许该找一个僻静之地安度余生，若湘竹太平，便隐世不出，若妖魔横行，呵呵，这葫芦也总不会空着。”薛一剑又耐人寻味的一阵大笑。
“林小子，湘竹国的未来，就要靠你们了。”
最后一句落下，缥缈如风，清淡若云，包含了无尽感慨与叹息。
两人沉默对座了许久，林天辰没有向薛前辈请教任何疑难，后者也未主动提及，一老一少就这么坐着，一同观望幽香谷这片世外花源。
“是时候了。”薛一剑忽然出声道。
林天辰疑惑了片刻，便听见山崖下有人踏步而来，步履不急不缓，节奏自然。
“莫云拜见薛前辈。”来人驻足在旁侧，对薛一剑恭敬施礼。
薛一剑微微点头。
“莫云拜见薛前辈。”来人驻足在旁侧，对薛一剑恭敬施礼。
薛一剑微微点头，道山崖下有人缓步走来，节奏清舒自然。
“莫云见过薛前辈。"薛一剑微微点头，抬眸遥望南方天空，似在沉思何事。
“今日有众多修道之人乘云踏风，或御剑，或驾鹤自北向南而去，由此可测，南岭湘竹边疆地，千年预兆或已应言现世。”莫云神色话语庄重，虽清晰入耳，却是让人不知所云。
林天辰不禁挑起眉，刚要出言，猝然远空有数道霞光剑影划破高天云雾由远及近，从头顶掠过，随后又向远方而去。
缈小的人影在云间穿梭，身形模糊，林天辰凝聚目力，那凌驾天空的修士衣袂展动，身姿年岁，男女之别依稀可辨，他们皆紫衣披身，飘展如云。
“他们是紫云洞天的人？”林天辰瞳孔一紧，即便仙剑大会过去数月，他仍对那湘竹第一大洞天生不出半分好感。
“你可望见这几人容貌？”薜一剑低下仰起的视线，目光微露诧异。
“相隔太远，并不见清晰，但可以确定他们清一色身着紫云洞天的紫云长袍。”林天辰如实应答。
薛一剑眸中猝然放出两缕精芒，直视林天辰双眼，旋即收敛而去，道：“此应为先天之异。”
“有此目力，修得真气者不足为奇，放在天辰师弟身上，亦无太多诧异。”莫云朗笑道。
薛一剑点头，默而不语，忽地山脚有清脆如铃的欢笑声响起，他脸色微变，抚了抚手中古剑，沉叹道：“此行吉凶未知，人太多，我便不可兼顾。”
“前辈且安心，我们灵霞洞天自有万无一失之策。”莫云笑道，“天辰还不知，雅柔她现已在真气一重天。”
林天辰听言，心中一阵欣喜立刻取代了眼前两位不甚明了的对白。这便意味着，一位仅二十一岁的真气境修士就此诞生，如此年龄对应这等境界，在湘竹国应该是有史罕见的。
“既然你们此番历练是林清风林掌门的安排，老夫也不过多操心了，至于你们几位后生。”薛一剑朝山下望去，两名长裙墨发如瀑的女子相伴走来，其中一人真气绕体，缥缈灵动。
“我自会全力相护。”
莫云深深施了一礼。
时值午后，已是未时，幽香谷两百里外，愈往南走，人迹愈发罕至，且不谈城廓小镇，就连村庄田园都少之又少，直至林天辰等人行了二百七十里，才望见一座绵延十里而不见尽头，如山岳般巍峨的巨大城墙。
石砖成千上万，皆一丈之高，堆叠相砌，远观宏伟非凡，近观更是震撼人心。黑灰色的城墙上留有刀痕箭孔，还有诸多庞大兽印，刻满历史的沉重之感。
“你们知否这座古老城池的意义所在？”薜一剑伫于马背，干枯单手摇指那逾百丈高的巨城。
莫云略作迟疑，道：“五年前我来过，此城名万剑城，如果未记错，它是湘竹国南部最后一座城池，立于城中央剑塔之巅，可见南岭之貌。”
薜一剑轻笑，道：“此万剑城存世几载？有人言数千，亦有人说上万，可无论哪种说法，都不过是推测。它自古长存，是隔绝湘竹国度与妖魔群体的一道屏障，若无它，妖魔之患将不是当下这般。”
林慕雪从马车内探出头来听得津津有味，正不解困惑时，抬眼看了看万剑城，蹙眉问道：“对那些只会地上跑的怪物还有用，要是有那些天上飞的，建这么高不就毫无效果了吗？”
瞥见林天辰和唐雅柔也有同感，薜一剑抚须，摇了摇头，道：“世事并非都如表面那般简单，你们看那中央剑塔，在那高塔之巅有一浑天神仪，传闻是古之圣神所炼就，其中的伟力，使得这剑塔屹立无尽岁月而不倒，方圆百里内只要有强大妖魔出没，那浑天神仪必生出异象。
城砖取材乃古之灵石，只要有灵轮境修为者注入道力于仪中，这座古城将形成一道结界，上穷天宇，下至千丈地下，妖魔难以突破。”
林天辰悉心倾听，逐渐明晰了这万剑城的意义所在，但同时诸多疑惑也随之而生，于是问道：“为何湘竹横纵数千里疆域，只南域这一座护国之城？”
周猛，叶竹自南城相逢，跟随了一路，纵使幽香谷是一片男子神往的世外花源，两人也舍下眷恋，亦不折返而归，而是坚持和林天辰等人同行。
叶竹见多识广，对湘竹国地理甚有研究，当下对林天辰洒然一笑，道：“湘竹占地辽广，西北二方分别与九山、星极接壤，东方与初云国相邻，虽隔一片广袤森林，但鲜有妖魔迹象，不似南岭妖魔成患，想必筑这万剑城的古之圣贤神诋，也是考虑到其它三方无那必要，才仅于此地立城设防。”
薜一剑听言没有太多表示，想来言之有理。
“我们此次，便要逾越此城，抵达一百五十里外一处山岭。”莫云话尽，抬头望天，几头白鹤背负修士悬于云端，唳鸣不止，此起彼伏。
这一路来都有修士往南而行，赶赴万剑城方向，他们的目标地，无疑与林天辰一行人相同。
倏忽一声鹰鸣贯彻长空，寻声望去，高处云间一头灰色巨鹰负一名黑袍人疾速远遁，直掠向南而去。
“天鹰老人，他也来了么。”林天辰心中诧异，那位传言中屹立于湘竹国顶峰的传奇人物都来了，何事能惊动他这种性情孤傲之人？如此推论，他们的去处定然不是寻常之地。
“莫师哥，现在你可以坦白了吗？我们究竟要去什么地方？”林天辰看向莫云。
“是呀，我们这一路过来，都感觉被莫云你牵着走，每次你都是知道却不说。”林慕雪皱鼻不满道。
莫云看着林天辰和林慕雪用同仇敌忾的神情逼问自己，不由尴尬笑了笑。
“到了便知，总之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薜一剑提起腰间葫芦，揭开盖子，随着几缕青紫色气流吸入口中，干瘦老者的苍浊眸子蓦然炽热。
“较真来说，那里已不属于湘竹国地界，我倒要看看，此番能否让我这炼妖葫芦充实几分。”
薜一剑阴恻恻一笑，似邪非正，让人莫名一阵怪异之感，林慕雪和唐雅柔不禁生出寒意。
“不过老夫尚有一事不明，你们灵霞洞天如何有把握得到那些古物？不怕他们这些捷足先登者么？”
莫云摇头笑答：“无那件信物，任何人也无法得到那名古人所遗至宝。”
“既然如此，快些赶路吧。”薛一剑点头，拍了拍身前红马，驱车前行，不再停留。
众人逾越万剑城，七十里外，崇山峻岭，高耸穿云，古木参天，不知存在了多久岁月，花草遍地，鸟兽频现，这是一片人族少有踏足之地，充满了原始的生灵气息。
地势起伏如海浪，山高林深，马车不便前行，林天辰几人只有乘剑飞行。
一路山势险峻，有不少人与林天辰一行人同向而行，不出半个时辰，众人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平原遍地生花草，周围九座山岭环绕，正中央一座千丈高的大山赫然耸立，一览群山皆小，独高为山中之王。
此山外围，人影显现，粗略估计，也有近千人，林天辰明白，他们的终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