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把洛阳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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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那竹简,是我的

    收好竹简,二人决定在附近找个地方吃饭。

    “这鬼地方,就只有农家乐了,宋教授你可以吗?”虞渊打开“众人点评”搜索附近可以吃饭的地方,如果他们现在动身回市里,至少也得两个小时,到时候人也饿过头了。

    宋维桢不以为意:“农家乐怎么了,原生态多好。”

    “行吧。”虞渊道:“既然你不介意,我就更不介意了,那咱们就去这家。评价还不错,关键是距离近!”

    重要的是最后一条吧,宋维桢笑,这小子真是怕运动,多走几步跟要了他命似的。

    确定了吃饭的地点,二人便起身准备离开。宋维桢让虞渊背上装有竹简的包,虞渊一听炸了:“为什么是我?不是,宋教授你是腰间盘突出发作了吗?”

    “你走的慢,不容易把竹简颠坏。”宋维桢认真回答,虞渊听了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他一时哑口无言,只好拿起背包背在肩上。

    下山似乎没有比上山轻松多少。

    虞渊一如既往地没有闲住嘴:“你说,虽然知道这玩意是假的吧,但咱也不敢多说,咱也不敢多问,更不能不管不顾。”

    “下一步宋教授你打算怎么做?照那孙子说的给他翻译?”

    可宋维桢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虞渊问了他两次他都没有回应,只低头往前走。

    他还在想那个“梦”。

    假若他真是回到了1995年9月23日,在这个时间遇到了父亲,那只有一种可能。

    联想起那本他读了无数遍的日记,开头的第一篇便是1995年9月10日,那么十三天后的二十三日,父亲只可能出现在一个地方——考古工地。

    可是父亲提到的考古工地是在哪里呢?

    “喂!”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宋维桢回过神:“怎么了?”

    听到这样的问题,虞渊有些生气:“什么怎么了!我都喊了你三遍,你在想什么······”他咕咕囔囔地道:“应该说从那会儿开始你就有些心不在焉的,难道你真的被吓到了,要不要找心理医生给你咨询一下啊?”

    “不用,我没事,只是刚刚在想一些事情。”宋维桢回到。

    虞渊从身后凑上来:“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啊。”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宋维桢忽然有些不自然的撇开:“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下次我会注意的。”说着他就绕开虞渊继续往前走。

    有情况,虞渊想,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他。想到这,他更生气了。

    宋维桢看着虞渊眼睛的那刻忽然退缩了,竹简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现在又跑出来一个奇怪的“梦”。如此私人的体验,他担心虞渊不会相信,他有一点烦躁,不得真相不明未来的烦躁。

    也就没有注意身后的虞渊自此再没有开口。

    牛大农家乐。

    “到了,就这儿。”虞渊兴致并不高,他径直走进去,很快里面就有人迎过来。宋维桢才意识到,虞渊好像是生气了。

    “您几位?”

    迎出来的是个中年男人,有些胖,宽耳大头笑起来像个弥勒佛。虞渊回他:“两位。”

    “两位,好嘞,二位请。你们先看看菜单,本店的香菇炖土鸡是招牌,要不要来一份?。”

    宋维桢和虞渊挑了个大厅偏角落的地方坐下,招待他们的老板递上两份菜单。

    “招牌菜的话,那就先来一份,你们这儿还有什么特色菜吗?”虞渊翻着菜单道,也没问宋维桢的意见。宋维桢也在低头翻菜单,只笑了笑,真是小孩子心性。

    老板依旧笑眯眯地道:“有啊,我们这儿还有农家小炒肉冬瓜炖肉清炒小河虾脆炸小黄鱼,肉都是自家养的猪好吃的很,虾和鱼都是从附近小河里捞上来的,纯天然无污染!”

    本就有些饿,听着老板这声色俱全的介绍,虞渊不自觉咽了口口水:“那就都来一份吧。”

    宋维桢抬手打断他:“我们就两个人,都点的话菜有些多······”

    虞渊不看他,把菜单递给老板:“就这些,你刚才说的都上一盘。”

    老板自然乐意,笑眯眯地收了菜单转身去吩咐后厨做菜了。

    “虞渊。”宋维桢开口道:“你在生气?”

    是啊,我在生气。虞渊想,但他不敢看宋维桢,将头转过去看玻璃窗外。

    “是我不对。”宋维桢主动道歉:“但我刚才在想事情,确实没有听到你叫我。”

    不是这个问题,虞渊愤愤地想,他将头扭过来:“我们是不是兄弟?”

    “是啊。”宋维桢说:“怎么了?”

    “怎么了?”如宋维桢所料,虞渊是藏不了多久心事的人。他将心里话一股脑的倒出:“是兄弟,还瞒着我,你心里明明有事情。偏偏要骗我,你还当我是你兄弟不?”

    “我没有······”宋维桢斟酌着怎么开口,他觉得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你怎么?你这样吞吞吐吐就是有事情!你如果把我当兄弟,就大大方方告诉我。”

    “我还是那句话,无论你做什么,兄弟我都无条件的站在你这边!”虞渊激动起来。

    “哪怕我杀人放火?”宋维桢淡淡地吐出这句话,虞渊一怔,这个他、他、他还没想过:“这个······那是法律管的事,道义上我还是会帮助你的!”

    宋维桢起身将手放在虞渊的肩上:“谢谢。”

    他说的很真诚,得友如此,他怎能不感激。

    被他如此严肃的感谢,虞渊倒有些不适应:“干干干嘛,不、不用这么客气!”

    宋维桢想了想,开口道:“关于隐瞒你这件事——”

    远远的,有什么发动机运作的轰隆声响起。声音由远及近,迅速来到他们耳边。

    “我靠!”

    宋维桢听见虞渊骂道,正满脸惊讶的望向窗外。

    “有些帅啊!”

    马路边,一辆哈雷停了下来,骑摩托的穿着一身紧致黑皮衣,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她取下头盔,一头及肩黑发随风散开。

    “还是个美女!”虞渊的眼睛亮了。

    哈雷美女将头盔挂在摩托上,宋维桢感觉她好像往这边看了一眼。

    “哇哇哇!”虞渊立马兴奋起来:“她过来了她过来了!”

    宋维桢的手还搭在他的肩上,只见虞渊迅速将他手扫开,伸手抹了抹鬓角,又将花衬衫的领子理了理。

    美女踩着皮靴走了进来,老板立刻笑眯眯地迎上来。

    “美女,一个人?”

    哈雷美女摇头,指着宋维桢一桌道:“我和他们一起的。”

    虞渊显然有些惊讶,随即兴奋起来:“我靠!不会是被本少的气质所吸引了吧!”

    闻言,宋维桢显然不相信的瞥他一眼。

    美女果然走了过来,她朝着坐在对侧的宋维桢道:“宋维桢?”

    虞渊本在假装淡定的喝水,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

    “你是?”宋维桢显然不认识她。

    美女从旁边拖了张椅子过来,大马金刀地坐下:“那竹简,是我的。”

    虞渊嘴里的水顿时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