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又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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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阴郁轮椅大佬vs伪甜美治愈师(40)

    顾准看到沈昭慕时,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但沈董事长出事的事,刚刚他也得到消息,只是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声,然后任劳任怨地给沈昭慕安排检查,住院。

    “行了,没多大事,给他打一针睡醒了就好。”顾准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叹气,“他再这么折腾啊,华佗重生也救不了。”

    池芫听了,脸色有些白,显然是被这个话给吓着了。

    “那,那该怎么办?”

    顾准见她这样,又不好再毒舌,只幽幽地瞪了眼好福气的沈昭慕,酸溜溜地说,“还能怎么办,你多劝劝,好好养养呗。”

    池芫点头,表示记在了心里。

    “我说,你这是,非要在他这根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她转身要回病房,顾准却扯了下她的马尾,很不甘心地瞪她,压低声音问。

    池芫不禁挑眉,转了转眼睛,然后伸出手指,抵着唇,小声道,“嘘,不要让他知道。”

    “……”

    顾准觉得自己心好痛,他要找别的小姐姐亲亲抱抱疗伤。

    不过,他看了眼躺着的沈昭慕,抬手,在池芫肩上轻轻拍了下,语重心长地正经了一回,“好好对他。”

    池芫嘴角抽了下,很想说一句,你这语气怎么回事,像极了托孤。

    沈昭慕这次醒来很快,他睁开眼,也没动,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面无表情。

    要不是池芫眨了眨眼确定他是真的醒了,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渴不渴?饿不饿?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昭慕没动静。

    就在池芫以为他不打算搭理自己时,就听见他暗哑的声音低低地说着,“几点了。”

    池芫看了眼手机,“十点。”

    男人卷翘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又闭上眼。

    面上一派死气,却看不到悲伤之色。

    “给我讲个故事吧。”

    忽然,艰涩地提了句。

    池芫怔然,旋即明白,沈昭慕对于沈董事长的死,不是不难过的,他只是,将自己的难过藏起来,像刺猬一样,缩成一团,自己品尝这种痛。

    她缓缓伸手,握住离她最近的那只大手,感受到他僵硬了下,还是轻轻地握住。

    “我给你唱首歌吧,我看着你睡。”她的嗓音无比温柔,即使闭上眼也能想象得到她脸上甜美的笑容。

    “不必——”

    “不用怕,沈昭慕。”

    他冷硬的拒绝还没全部落下,就听她轻柔的嗓音徐徐地说着,“还有我呢。”

    然后她甜腻的嗓子唱着一首摇篮曲,没有歌词,只有哼调,却极为柔和。

    听着人心中那千疮百孔都好像有了一只手轻轻抚慰过。

    沈昭慕没有再抗拒了,甚至于,池芫发现他用力的,很用力地回握住了她的手。

    怎么会有人不怕孤独不怕黑呢?

    就算是沈昭慕,他遭逢这么多,无数个睡不着的夜晚,想必都是孤独和黑暗包裹着,到底是仇恨多一点,还是悲痛多一点,只有他自己知道。

    池芫低低地吟唱着,直到听到他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才停下来。

    握着的手,却没有松开。

    这一觉,沈昭慕睡得很漫长。

    他做了个梦。

    梦里一次次循环着,母亲从台阶上摔下来,头破血流的画面。

    还有沈非遇牵着陈雅雅得意地望着他笑的情形。

    一次又一次,和从前不想睡着的夜晚一样,反反复复地折磨着他。

    “沈昭慕,沈昭慕,别怕,别怕,别怕。”

    池芫迷迷糊糊靠着床睡着,生生被沈昭慕大手给捏得痛醒。

    她看到他眉心死死地打着结,脸上冒着汗,做噩梦了。

    她忙靠近他,低声在她耳边轻轻地安抚他的情绪。

    然后拿了纸巾给他擦脸上的汗。

    而原本躁动不安的人,在她耐心的一声声安抚下,也真的安静了下来。

    池芫松口气,刚要回到座位上,就感到腰上一疼,男人另一只手直接箍着她的腰,池芫一个不设防,人就半个身子都摔在男人硬邦邦身上。

    她下巴磕着沈昭慕的胸膛,疼得眼角泪花都出来了。

    试图挣开,但一只手被沈昭慕手铐似的手牢牢地扣紧,腰又被他另一只手箍着,动弹不得。

    男女力气悬殊,池芫卒。

    一条腿在床上,一条腿悬在边上,这个姿势,太难受了。

    男人却像是抱住了一个叫他镇定的东西似的,牢牢不松手。

    池芫哭笑不得,只好踢踏了鞋子,将另一条腿也放床上。

    感受到他的体温,池芫本来就困,不知不觉间,居然就这么被他别扭地抱着,睡着了。

    沈昭慕是渴醒的。

    他睁开眼,发现天都黑了,病房内留了盏灯,足以叫他看清,有些沉闷的胸前,多的是个什么物体。

    当看到女人柔软黑亮的头发时,他下意识厌恶地拧起眉来,但触及她睡得香甜没有防备的脸后,视线为不可闻地柔和了下来。

    他怎么抱着池芫睡着了……

    动了动酸麻的手臂,沈昭慕想将人给推开,但睡熟了的女人格外不配合,被他弄得不舒服,下意识用小脑袋朝胸口蹭了蹭,手还拍了下他那只刚从她腰上收回的手臂上。

    似乎不满他的行为。

    沈昭慕:“……”

    胆儿肥了,敢对他动手。

    不过这回,他居然没有再推了。

    意识回笼,沈昭慕记得自己是怎么晕倒的,也记得上午醒来时,池芫陪在身边,握着他的手,温柔地唱着歌,助他睡着。

    更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个噩梦,这个梦依旧是不愿意回想的压抑沉重血腥。

    可梦的最后,他没有从高楼上跳下去,也没有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而是有个声音轻柔的一直安抚着他。

    说着没事,别怕,我在。

    像极了记事时,生病了,那个时候还很温柔的母亲抱着他,小声地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的感觉。

    也是因此,他才想起来,记忆中的母亲,也不是只剩下抱怨、哭喊、强硬的,她也曾很温柔美好。

    低头,沈昭慕看着池芫软软的脸,那只握着她手的大手紧了紧。

    她的手真软。

    想着,他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嗯,更软。

    但好像,她的唇还要软些。

    沈昭慕想起昨天那个乌龙的吻,比较着。

    于是,他恶劣地用自己有些粗糙的手,狠狠地在池芫柔软的脸上,掐了一把。

    池芫直接痛得叫一声,醒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