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情深:恶魔总裁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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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陈生是变态

    电梯下行、穿过寂静大堂,医院门口一辆黑亮的埃尔法停驻许久。

    陈纪深出现,司机便打火。

    “这个姿势可以吗?”

    她穿着蓝白线条的病号服,光着脚,身子被他固定,半身仰躺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恶棍慈悲心发作,顾及到她的伤,征询意见。

    可她哪有反抗的余地。

    他的询问,不过是过场客套。

    苏洱没回答,另辟问题:“你要带我去哪里?”

    “当然是出院。”他脸部线条出奇柔和,“问过医生说你已经没大碍,不如直接出院,我会照顾好你。”

    苏洱很高兴听见这个答案,但她懂得,一味顺从会招惹怀疑。

    所以,她选择抵抗:“不,我不要你照顾!”

    “从前那些事确定我太过分,当时不知道你是谁,如果要听道歉的话我很乐意说一晚上。”他清清嗓子,很轻易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开车的黑皮听到这句话,差点追尾撞车。

    七哥什么时候说过这三字!

    他不禁从后视镜多观察几眼,发现小妮子“恃宠而骄”,非要驳七哥面子:“停车,放我下去!”

    陈纪深咬牙,下颚骨线条绷紧。

    黑皮心里大叫不妙!

    七哥生气了。

    果不其然,陈纪深不等苏洱挣坐起身,一只手不客气得摁在她伤口上。她当即痛得哀叫,眼泪差点滚出来,额角都沁出密汗。

    她疼了他却在笑,明知故问:“很疼啊?”

    “放手……”

    “我真的非常不想弄疼你,所以你要学乖一点知道吗?”

    苏洱咬住唇,痛得脸『色』煞白。

    他对于她倔强得不出声很不开心,手劲又加重一份,眼睛里的危险味道直『逼』人心慌。

    他说:“不听话我就伸进去咯,肠子扯出来就不漂亮了。”

    陈纪深一副吓唬小孩子的语气,可苏洱听得阵阵发寒。她很确信,这个男人有说到做到的狠劲。

    她如他所愿吓得不轻,还打了个寒颤。

    “听明白了?”

    苏洱颤巍巍得点头。

    陈纪深很满意,松手放过伤口,重新把她抱紧,不忘在她耳侧呵笑:“嗯,真乖。”

    乖?

    呵,苏洱心里冷笑,等我取了你的狗命才是最乖的!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公寓楼,一道门三个警卫,私密度很高。上电梯刷卡,一梯一户直上9层。苏洱医院出来后脚就没沾过地,全程被他抱进屋,放在卧室大床上。钟点工来送一碗汤水,“陈先生,汤水煮好了。”

    “好,你可以下班。”

    钟点工应承着离开房间。

    陈纪深拿着勺子在瓷碗里搅拌祛烫,说:“特地让人熬得『药』汤,对身体恢复好,喝喝看。”

    说罢,送来一勺到嘴边。

    “我,我自己来。”苏洱往后缩了下。

    他置若罔闻,勺子始终维持在原先的姿势,眼里的笑越来越冷。苏洱想到车里的威胁,于是乖乖张嘴把『药』汤喝下肚,他一脸赞许的表情,接着再送一勺汤到嘴巴里,持续不断直到喝完。

    “好喝吗?”

    很苦,一点不好喝。

    她点头,“好喝。”

    “早点睡,我就在隔壁。”陈纪深抽走她后背枕头,抱她躺下,苏洱躺下不久觉得肩头有点膈应,下意识往枕头底下『摸』。『摸』到一个纹路奇特得硬物,拿出来一看,吓了一大跳。

    是把枪。

    正惊惶,手里的枪被他拿走。

    他指尖摁压滑动,弹夹下落,一共六发子弹。像他那样的出生,玩枪械的熟悉程度堪比掌心指纹,多少条多少道一清二楚。给她展示了下,继而拉动保险,黑洞洞得枪口指在苏洱下巴底。

    “呃——!”

    苏洱惊骇得瞪大眼睛。

    水汪汪、漆黑圆溜好像一只惊慌失措得小鹿。

    “7.65毫米口径,一枪你脑袋就炸了。”他看她的表情和眼睛,心里竟然发软,想要看她更多惊慌慌的样子。

    而她果真吓得唇瓣发抖。

    苏洱都能想象出自己脑花四溅的样子。

    “你小时候的玩具是什么,洋娃娃?”不等苏洱回答,他自答:“这就是我的玩具,你说有一天我会不会被一枪爆头?”

    她惊恐得摇头,换来陈纪深朗声大笑。

    这个人的变态程度,跟曾经飞扬跋扈的陆衍之有的一拼。

    要说不同点。

    陈纪深更危险,做事没分寸,要你命就真的要你命。

    她现在不用装,眼泪自动脱眶而落。

    “好了,早点休息。”他威『逼』恐吓够了,终于把枪挪开放她休息。不知道是余惊之后的松懈还是『药』汤有问题,她躺下不久眼皮便重得不行,没多久就睡着了。不清楚睡了多久,但做的梦很长很恐怖。

    她梦到自己被枪打死,开枪得正是『露』着大白牙嬉笑的陈纪深。

    所以当她醒来睁开眼看到离自己很近的那张脸时,吓得蓦然后缩,牵扯到伤口登时疼得嘶哑咧嘴。

    “当心点,你现在不能大幅度动作。”

    他边说,一条腿跨跪在床沿来抓不住后仰的苏洱,口中竟然还说着情话:“你睡着的样子好安静很漂亮。”

    “你什么时候在?”

    她退无可退,被他拽到胸膛。

    他回道:“嗯,五点。”

    苏洱瞟了眼床头柜上的钟表,现在已经八点半,他就坐在床边看着她三个半小时?!

    她感觉『毛』骨悚然。

    “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什么?”

    陈纪深看着她紧张且戒备的样子,不禁发笑:“不用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我只是想问当年你为什么突然不来看我了?”

    苏洱『摸』不准他是真的想一解当年的困『惑』还是像试探她是不是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

    她说:“当时我妈找了相好,在学校就被带走来了潼市。不过后来我有去那间小屋子找你,只是你不在了。”

    陈纪深紧紧盯着她。

    害得苏洱立刻发誓:“我说的全是真话。”

    “原来对『迷』信说话一直嗤之以鼻,现在我真相信缘分这回事。可惜,我没早点遇见没早点认出你。”

    以致于,害了你很久。

    苏洱不知该怎么接话,身体突然一轻,人已经被他抱到浴室。

    她头皮阵阵发麻。

    “干,干什么?”她担心得舌头打结。

    陈纪深把她直接抱坐在盥洗台上,然后拿了牙刷抹了『药』膏递给她,“好好刷牙洗脸,早餐准备好了。”

    “哦。”

    苏洱接过牙刷放在嘴里,他竟然不走就双手环臂看着她刷牙,看着她刷得满嘴泡沫再递去一杯水漱口。

    苏洱很不舒服。

    在他的看护下刷牙洗完脸,又被抱出卧室,门口就有两个手下看着她的时候眼光意味不明。

    她赶紧说:“放我下来自己走。”

    “你的伤不能自己走。”他拒绝让她自行行动,抱着她走到餐厅,黑皮等小弟斜歪在沙发里,看到这个场面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叫了声:“七哥早!”

    “早餐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南北荟萃应有尽有。”

    苏洱本当他耍嘴皮子,到了餐厅一看,果真是应有尽有。港式早点、西式快餐、豆浆油条粢饭糕、豆腐脑、小笼包等等,一张餐桌被堆得满满当当,堪比满汉全席。

    黑涩会吃早餐这么夸张的吗?!

    “不太清楚你喜欢吃什么,所以让黑皮全买了,喜欢吃什么?”陈纪深把她放在椅子上,问。

    苏洱看了眼满桌食物,最终选了豆腐脑和稀饭。

    她现在只能吃些易消化物。

    “好,以后我会照着买。”他边说边把豆腐脑以及稀饭端到苏洱面前,以后,看来陈纪深是打算把她长远留在身边?

    她沉默不语,低头吃早饭。

    中间黑皮接了通电话,附在陈纪深耳边嘀咕两句边走出房间,等苏洱一小碗豆花吃完,黑皮拽着一个满脸鲜血得男人进来。

    “滚进去!”黑皮往男人屁股猛踹一脚,男人跌跌撞撞摔在地上还不敢站起来,朝着陈纪深的方向爬过来,“七哥,七哥……”

    苏洱心里一跳。

    这个男人是在红港夜总会用刀扎她的人,她不禁捂住自己受伤处。陈纪深发现她的小动作,抬脚踹了男人一下。

    黑皮知事得把男人拎拽起来,握拳狠狠往男人脸上揍。

    当!

    有清脆落在瓷碗边缘栽落豆花底部,苏洱瞪大眼睛,发现是一颗沾血的牙齿落在碗里,吓得丢下瓷勺把碗推远。

    “啧!”

    陈纪深见状发出不悦声,“黑皮,脏东西都掉碗里了。”

    “对不起七哥。”

    说归说但他一点没有责罚黑皮的意思,反而把矛头指向不住流血得男人,“她身上的伤是你做的吧。”

    “七哥,那天你的意思不就是要弄死她吗。”

    “哦,原来是我的错。”

    他轻描淡写一声,吓得男人立刻改口:“不是不是!是我那晚喝多了兴头上来拿到扎了她两下,七哥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七哥你饶了我,饶了我……”

    陈纪深笑了声:“饶了你?”

    他边说边夹了只蟹粉汤包在苏洱餐碟里,“警察请我去喝茶,听说没多久你小子全说了,还准备当条子的污点证人,想反我啊!”

    筷子猛地拍在桌上,苏洱兀自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