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章 最痛苦的莫过于无能为力
等钥染带着水与部分草药回来是天色已经放暗，没有想象中的冬天夜晚那般寒冷，钥染还是比较庆幸，看见靠在树上的陆渐离已经陷入了昏迷，钥染十分紧张的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去查看陆渐离的情况。
握住脉搏，发现是失血过多导致的，而伤口还没有出现发炎化脓的情况，钥染也算是比较好运气，找到盛水的容器都是土制成的，可以用来烧的，于是钥染搭了两个简易的灶台烧水，熬药同时进行，钥染只找到了罗仙草，罗仙草具有补血补气、是疗伤的圣药，但是钥染担心的是半夜若是高烧的话，只能靠他本身的抵抗力了。
忙活了半天，天已经完全黑了，只能靠两个火堆来进行照亮。钥染轻轻扶起陆渐离，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捏住他的下巴，想要把手里的药让他喝下，无奈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灌下去的药都顺着唇角缓缓流了下来，钥染蹙眉，这样可不行，咬咬牙，干脆仰头的喝下一大口，低头寻找他的双唇，吃力的撬开他的唇齿，一股脑的全都把药灌到他的嘴里。
钥染抬头，嘴里的苦涩还在不断地蔓延，钥染不敢有半分的松懈，一口一口的把药灌进他的嘴里，直至药罐空空，钥染才用烧好的热水漱了下口，再用自己的衣袖轻轻的擦拭他脸上溢出来的药液残渣，十分认真，也十分的专注，直至此刻，钥染也没分清嘴里的这份苦涩到底是药液的苦，还是现实的涩。
轻轻的给陆渐离清洗完伤口之后，发现陆渐离的体温渐渐高了起来，虽然心里有这方面的准备，还是很担心，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到了陆渐离的身上。
忙道了一晚上，现在突然间就闲了下来，钥染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陆渐离一定是知道了，他能这么快随着自己一起跳崖一定是早就到了，只不过藏在什么地方，可是既然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为何还要多此一举陪自己跳下来……
“你这个笨蛋！”钥染这声叹息有些痛苦，有些无奈，又有些对他的心疼，眼泪忍不住刷刷的往外流，如破堤的洪水，突然间就打开了泪腺，坐在火堆前，紧紧地抱住双腿，火苗随风不断摇曳，映在那绝美的面颊却是格外的凄美。
“你怎么这么笨？你是皇帝，怎么能说放弃自己的生命就放弃了，还有，虽然我嘴上没跟你说过，但是心里早就跟你说了，你当上皇帝了，我挺开心的，为你开心，毕竟你也隐忍了这么多年了，只是本来我还想着一定要陪你走到底的，可是……”钥染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堆烛火，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呵呵，你不知道，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就见过你一面，然后就迷之迷恋，可能我也是视觉动物，觉得你
长得好看，现在想想我可能没那么喜欢你的”
许久之后，像是在说服自己，“对，一定是这样。”
阵阵晚风吹过，钥染忍不住抱紧自己，尽管没外面那么冷，但好歹也是冬天的夜晚，忽然间听到身后有的陆渐离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钥染立刻回头挪动几步就到了他的身边，探了探额头，果然，烫的吓人。
陆渐离紧闭双眸，眉头已经拧成一个川字，应该是十分痛苦，嘴里还不时的嘟囔几声，钥染把耳朵凑近来听，原来喊得是“冷”。
钥染没办法，因为自己也很冷，最后，干脆紧紧的抱住陆渐离，发现他痛苦的表情能好一点，而自己也没有那么冷了，慢慢的陆渐离睡得却是安稳了。
可是火苗渐渐变小，钥染上前要填点柴，可是刚挪动身体，手臂就被陆渐离大力的拽回，然后牢牢的禁锢在胸前。
钥染有些尴尬，然后发现自己再挪不了半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堆火苗熄灭而懊恼，好在两人相依为在一起并没有感觉有多冷，不一会儿，疲惫万分的钥染也沉沉入睡。
奇怪的是一夜好眠，近一个月以来的焦虑似乎就在这一晚暂时的回避了。钥染是因为一道强光刺眼而醒。
抬起手试图挡住那直射过来的光线，然而等自己想到了现在的处境时，轰的一下坐了起来，伸手就去触摸陆渐离的额头，挺过了今晚就不会有大碍了，十分懊恼自己竟然睡得这么熟。
手还在他的脑袋上，眼睛却是猝不及防的与陆渐离来了个对视，陆渐离的目光无奈中带着宠溺，而钥染的目光中，只有刚睡醒的朦胧与傻气。
“啊！”反应过来的钥染迅速收手，身体已经趴在陆渐离的身上也速度的撤了下来，稍微拉开了点距离，两人都冷静下来突然间就有些尴尬了，明明是别样的情愫却是兄妹的身份，事实上是不知该怎样去面对。
许久，陆渐离低声说道：“温度降下来了，无碍”
“嗯”钥染点点头，其实她自己根本就忘记了他的体温是高还是低，不过从他的面色来判断，应是无大碍。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叫醒我”钥染试图找话来缓解尴尬。
闻言，陆渐离看了她一眼，低沉的语气颇有些怪异，“我叫你了，你不仅没醒，口水还蹭到我的衣服上了”
“什么？口、口水？”钥染瞬间惊讶到放大瞳孔，然后迅速不停的擦拭自己的嘴角，透着精光的双眼也不停的偷瞄陆渐离的胸前，发现并没有所谓的口水，尴尬的眼神渐渐变得怀疑，看见陆渐离那本是一本正经的儒雅神情竟悄悄弯起的唇角，虽只是一瞬间，但也逃不过钥染那犀利的眼神。
“你骗我？”钥染不满意的嘟起嘴角，而
陆渐离却是泛起了如沐春风的笑意。
忽然想起了陆渐离的伤口，钥染开心的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算你走运了，我跳崖之前身上居然还带着药，这药可以加快伤口的愈合，阻止伤口发炎溃烂，但只有一个弊端，三个时辰内是不可以涂在伤口上的，算算现在已经快四个时辰了，还是给你涂上吧！”
陆渐离并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钥染的一切动作，在他清醒的时候，尤其是现在已经知道了两人的关系，钥染解开陆渐离衣带的手是有些颤抖的，还是有些尴尬，钥染咬咬牙，就当是医者给病患上药了。
钥染能感觉到陆渐离那炽热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脑门似乎已经被他盯了一个窟窿，却轻飘飘的传进耳朵一句话，“为何要跳崖？”
闻言，钥染上药的手一顿，只是一瞬间，然后继续，“是不小心掉下来的”算是回应。
而陆渐离似乎并不相信这样的解释，轻声的说道，“以后不许这样了。”
钥染低着头，继续手里的工作，此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许久，有些哽咽又有些生气，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对面的陆渐离能听到，但仍旧没有抬头“陆渐离，若你是我，你会怎么办？这样的事情我接受不了，仿佛，仿佛，全世界就只多余了一个我，你们一个个，你们一个个都有了自己的使命与宿命，可我呢？我该何去何从？”
瞬间，钥染的手腕被陆渐离紧紧的握住，钥染能感觉到他的手也在颤抖，低沉中带着无法言说的苦楚，“染儿，你可曾想过我？我何曾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可就算是我们不会有结果，只要一想到你还在，我就不会有那么绝望，黑暗中，还能看到一丝希望，可你这样的决绝，可是连我生命中的最后一点亮光也给磨灭了！”
钥染十分痛苦，苦到连呼吸都困难，甚至带着一丝质问，只不过钥染也不知道她究竟要质问谁，“陆渐离，我从来都信奉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道理，可上苍仿佛在惩戒我对他的蔑视与无礼，处处与我作对。你看，报应来了吧，最疼爱我、呵护我、养大我的父亲，维护别的女人，眼睁睁的看着我背负灭族的仇恨挣扎着，煎熬着，还有，自己的亲生父亲，更是可笑，竟然不惜动用一切力量都要除掉这个在当时还不满十五岁的女儿，哈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都要这么对我！就连，就连我深深爱着的男人，竟是跟我流着同样血液的亲哥哥，让我连争、抢的资格都没有，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啊？”
“染儿”陆渐离握住钥染的双肩，他的痛苦似乎并不比钥染来的轻，“染儿，你别这样，相信我相信我！”
钥染缓缓抬头，呆呆的看向陆渐离，“相信你？你现
在有什么资格让我相信你，兄长！”
陆渐离蹙紧眉头，面容紧绷，神色却不似钥染那般涣散，而是带着十分的坚定，“染儿，我早就想好了，等我，你哪都不要去，等朝中稳定，我便带你离开，随便去哪，都行，只要有你，那时，你还是我妹妹，只不过，我的身边永远只有你一人”
钥染涣散的眼神渐渐出现焦距，认真的看向陆渐离，却是十分令人心疼的声音，“你说，你要带我走，我真的是开心极了，可是，可是我若是跟你走了，就真的应验了臭道士的话，是我毁了你，是我毁了这江山，那时候的你真的会快乐吗？陆渐离，这人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像今天这样子的无能为力，我真的毫无办法，进退两难”
（本章完）
握住脉搏，发现是失血过多导致的，而伤口还没有出现发炎化脓的情况，钥染也算是比较好运气，找到盛水的容器都是土制成的，可以用来烧的，于是钥染搭了两个简易的灶台烧水，熬药同时进行，钥染只找到了罗仙草，罗仙草具有补血补气、是疗伤的圣药，但是钥染担心的是半夜若是高烧的话，只能靠他本身的抵抗力了。
忙活了半天，天已经完全黑了，只能靠两个火堆来进行照亮。钥染轻轻扶起陆渐离，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捏住他的下巴，想要把手里的药让他喝下，无奈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灌下去的药都顺着唇角缓缓流了下来，钥染蹙眉，这样可不行，咬咬牙，干脆仰头的喝下一大口，低头寻找他的双唇，吃力的撬开他的唇齿，一股脑的全都把药灌到他的嘴里。
钥染抬头，嘴里的苦涩还在不断地蔓延，钥染不敢有半分的松懈，一口一口的把药灌进他的嘴里，直至药罐空空，钥染才用烧好的热水漱了下口，再用自己的衣袖轻轻的擦拭他脸上溢出来的药液残渣，十分认真，也十分的专注，直至此刻，钥染也没分清嘴里的这份苦涩到底是药液的苦，还是现实的涩。
轻轻的给陆渐离清洗完伤口之后，发现陆渐离的体温渐渐高了起来，虽然心里有这方面的准备，还是很担心，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到了陆渐离的身上。
忙道了一晚上，现在突然间就闲了下来，钥染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陆渐离一定是知道了，他能这么快随着自己一起跳崖一定是早就到了，只不过藏在什么地方，可是既然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为何还要多此一举陪自己跳下来……
“你这个笨蛋！”钥染这声叹息有些痛苦，有些无奈，又有些对他的心疼，眼泪忍不住刷刷的往外流，如破堤的洪水，突然间就打开了泪腺，坐在火堆前，紧紧地抱住双腿，火苗随风不断摇曳，映在那绝美的面颊却是格外的凄美。
“你怎么这么笨？你是皇帝，怎么能说放弃自己的生命就放弃了，还有，虽然我嘴上没跟你说过，但是心里早就跟你说了，你当上皇帝了，我挺开心的，为你开心，毕竟你也隐忍了这么多年了，只是本来我还想着一定要陪你走到底的，可是……”钥染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堆烛火，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呵呵，你不知道，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就见过你一面，然后就迷之迷恋，可能我也是视觉动物，觉得你
长得好看，现在想想我可能没那么喜欢你的”
许久之后，像是在说服自己，“对，一定是这样。”
阵阵晚风吹过，钥染忍不住抱紧自己，尽管没外面那么冷，但好歹也是冬天的夜晚，忽然间听到身后有的陆渐离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钥染立刻回头挪动几步就到了他的身边，探了探额头，果然，烫的吓人。
陆渐离紧闭双眸，眉头已经拧成一个川字，应该是十分痛苦，嘴里还不时的嘟囔几声，钥染把耳朵凑近来听，原来喊得是“冷”。
钥染没办法，因为自己也很冷，最后，干脆紧紧的抱住陆渐离，发现他痛苦的表情能好一点，而自己也没有那么冷了，慢慢的陆渐离睡得却是安稳了。
可是火苗渐渐变小，钥染上前要填点柴，可是刚挪动身体，手臂就被陆渐离大力的拽回，然后牢牢的禁锢在胸前。
钥染有些尴尬，然后发现自己再挪不了半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堆火苗熄灭而懊恼，好在两人相依为在一起并没有感觉有多冷，不一会儿，疲惫万分的钥染也沉沉入睡。
奇怪的是一夜好眠，近一个月以来的焦虑似乎就在这一晚暂时的回避了。钥染是因为一道强光刺眼而醒。
抬起手试图挡住那直射过来的光线，然而等自己想到了现在的处境时，轰的一下坐了起来，伸手就去触摸陆渐离的额头，挺过了今晚就不会有大碍了，十分懊恼自己竟然睡得这么熟。
手还在他的脑袋上，眼睛却是猝不及防的与陆渐离来了个对视，陆渐离的目光无奈中带着宠溺，而钥染的目光中，只有刚睡醒的朦胧与傻气。
“啊！”反应过来的钥染迅速收手，身体已经趴在陆渐离的身上也速度的撤了下来，稍微拉开了点距离，两人都冷静下来突然间就有些尴尬了，明明是别样的情愫却是兄妹的身份，事实上是不知该怎样去面对。
许久，陆渐离低声说道：“温度降下来了，无碍”
“嗯”钥染点点头，其实她自己根本就忘记了他的体温是高还是低，不过从他的面色来判断，应是无大碍。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叫醒我”钥染试图找话来缓解尴尬。
闻言，陆渐离看了她一眼，低沉的语气颇有些怪异，“我叫你了，你不仅没醒，口水还蹭到我的衣服上了”
“什么？口、口水？”钥染瞬间惊讶到放大瞳孔，然后迅速不停的擦拭自己的嘴角，透着精光的双眼也不停的偷瞄陆渐离的胸前，发现并没有所谓的口水，尴尬的眼神渐渐变得怀疑，看见陆渐离那本是一本正经的儒雅神情竟悄悄弯起的唇角，虽只是一瞬间，但也逃不过钥染那犀利的眼神。
“你骗我？”钥染不满意的嘟起嘴角，而
陆渐离却是泛起了如沐春风的笑意。
忽然想起了陆渐离的伤口，钥染开心的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算你走运了，我跳崖之前身上居然还带着药，这药可以加快伤口的愈合，阻止伤口发炎溃烂，但只有一个弊端，三个时辰内是不可以涂在伤口上的，算算现在已经快四个时辰了，还是给你涂上吧！”
陆渐离并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钥染的一切动作，在他清醒的时候，尤其是现在已经知道了两人的关系，钥染解开陆渐离衣带的手是有些颤抖的，还是有些尴尬，钥染咬咬牙，就当是医者给病患上药了。
钥染能感觉到陆渐离那炽热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脑门似乎已经被他盯了一个窟窿，却轻飘飘的传进耳朵一句话，“为何要跳崖？”
闻言，钥染上药的手一顿，只是一瞬间，然后继续，“是不小心掉下来的”算是回应。
而陆渐离似乎并不相信这样的解释，轻声的说道，“以后不许这样了。”
钥染低着头，继续手里的工作，此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许久，有些哽咽又有些生气，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对面的陆渐离能听到，但仍旧没有抬头“陆渐离，若你是我，你会怎么办？这样的事情我接受不了，仿佛，仿佛，全世界就只多余了一个我，你们一个个，你们一个个都有了自己的使命与宿命，可我呢？我该何去何从？”
瞬间，钥染的手腕被陆渐离紧紧的握住，钥染能感觉到他的手也在颤抖，低沉中带着无法言说的苦楚，“染儿，你可曾想过我？我何曾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可就算是我们不会有结果，只要一想到你还在，我就不会有那么绝望，黑暗中，还能看到一丝希望，可你这样的决绝，可是连我生命中的最后一点亮光也给磨灭了！”
钥染十分痛苦，苦到连呼吸都困难，甚至带着一丝质问，只不过钥染也不知道她究竟要质问谁，“陆渐离，我从来都信奉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道理，可上苍仿佛在惩戒我对他的蔑视与无礼，处处与我作对。你看，报应来了吧，最疼爱我、呵护我、养大我的父亲，维护别的女人，眼睁睁的看着我背负灭族的仇恨挣扎着，煎熬着，还有，自己的亲生父亲，更是可笑，竟然不惜动用一切力量都要除掉这个在当时还不满十五岁的女儿，哈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都要这么对我！就连，就连我深深爱着的男人，竟是跟我流着同样血液的亲哥哥，让我连争、抢的资格都没有，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啊？”
“染儿”陆渐离握住钥染的双肩，他的痛苦似乎并不比钥染来的轻，“染儿，你别这样，相信我相信我！”
钥染缓缓抬头，呆呆的看向陆渐离，“相信你？你现
在有什么资格让我相信你，兄长！”
陆渐离蹙紧眉头，面容紧绷，神色却不似钥染那般涣散，而是带着十分的坚定，“染儿，我早就想好了，等我，你哪都不要去，等朝中稳定，我便带你离开，随便去哪，都行，只要有你，那时，你还是我妹妹，只不过，我的身边永远只有你一人”
钥染涣散的眼神渐渐出现焦距，认真的看向陆渐离，却是十分令人心疼的声音，“你说，你要带我走，我真的是开心极了，可是，可是我若是跟你走了，就真的应验了臭道士的话，是我毁了你，是我毁了这江山，那时候的你真的会快乐吗？陆渐离，这人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像今天这样子的无能为力，我真的毫无办法，进退两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