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大太监:左相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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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章 意外的圣旨

    随即,陆渐离身形一晃,人便翻身上了床,躺好,顺便还把一旁的被子盖好。

    看的钥染是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竟会做如此无赖之事,惊呼道:“那我去哪?”

    钥染的房间比其他人的房间碳火都足,这也跟钥染的体质有关。

    闻言,陆渐离手支起自己的脑袋,意味深长的看向钥染:“督主当然也要睡这里啊!明明晚间已经将本王要了去,怎么?督主现在是要弃本王于不顾吗?”

    钥染眨了眨眼睛,这都是些什么鬼,干脆倾身上前,拉起陆渐离的胳膊就往床下拖去,嘴里还嘟囔着:“天天的就给我装傻卖萌,休要霸占我的床,给我下去”

    无奈自己使了大劲儿陆渐离也没挪动分毫,钥染干脆抬腿蹬住了床沿,借助外力也要把床上的这个人拖下去。

    陆渐离却毫不吃力,伸出另一只手,稍加用力,钥染就妥妥的被拽上了床榻,被陆渐离囚禁在自己的怀里,顺势起身,把钥染压在了身下,禁锢住钥染的双手,才使得她动弹不了。

    陆渐离眯着双眸,低下头在钥染的颈窝狠狠地咬上一口。

    “陆渐离,你变态!”钥染低呼,也怕惊动屋外的人。

    陆渐离低头挑衅的看着钥染,比平时醇厚的声音中略带沙哑,“你这女子,好生不讲道理,还粗暴蛮横”

    闻言钥染嘲讽回道:“是啊,我就是霸道,怎么了?看不惯你倒是去找温柔小意的啊!”想想今天柳静姝那份以相爷夫人自居的神情就有些窝火。

    陆渐离看着那张因不满突然撅起的双唇有些不明所以,笑道:“干嘛这么大火气?乖,你现在不能生气,安御医说了,月事期间,不宜动肝火,说吧,怎么样能让你消气?”

    钥染觉的陆渐离有些紧张了,就一个月事,至不至于,但逮到机会,钥染还是说道:“那你回你自己房间去”

    “除了这个条件”陆渐离蹙眉反驳道。

    钥染白了他一眼“切,那你先下来”

    陆渐离缓缓挪开了附在钥染上面的身躯,随意的倚在床头,枕着自己的手臂笑道:“下人们给我安排的房间我都不喜欢,你这提督府上上下下许多房间我也尽数不喜欢,唯一觉得还凑合的便是你这间小屋了,所以你就别赶我走了”

    钥染起身盘腿坐在了陆渐离的身侧,静静的看着陆渐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通过自己对陆渐离的了解,他对自己的房间要求并不高,包括相府里,他的房间还是以简约为主。

    “陆渐离,今晚的菜都是你做的?”陆渐离说是自己把他要了去,自己只记得晚间吃饭时跟他要了厨子,难道今晚的饭是他做的?

    陆渐离轻轻颔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露出漫不经心,“不错

    ,本王今日心情好,就小露了一手”

    钥染望着烛火下陆渐离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异常的俊美,心弦撩拨,荡起涟漪,怪不得今日这般晚才回来,原来是跟着凤轻衣打听我爱吃的东西去了。

    钥染忽的转身下地,身后的陆渐离幽怨的声音想起,“我又不对你做什么,你就让我在这儿休息吧!”

    闻言,钥染嘴角微翘,眸中也泛起了笑意,但依旧没有回身,径直的走到柜子旁,从柜中抱出了一个枕头,转身回到床榻上。

    看着陆渐离悠闲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望向自己怀中的枕头嘴边的笑意渐渐扩大,越来越大。

    钥染觉得陆渐离的笑意有些欠扁,等再次上榻之时,迅速的把自己手里的枕头附在了陆渐离的脸上,欺身上前骑在了陆渐离的身上,两只手紧紧地按住枕头的两边,惩罚性霸道十足的说道:“你还想对我做什么?一般对我有想法的男子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而陆渐离并未反抗,任由她欺凌,只是那双手紧紧地准确的扶助骑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枕头下面隐隐传来陆渐离的声音:“你这女子行为粗俗……”

    闻言,钥染再次往下按了按枕头,陆渐离的声音再次想起:“所以,你是准备闷死我吗?”

    耳边想起银铃般的笑声,随之,面上一松,陆渐离感觉自己呼吸顺畅,看着自己上面的如花笑颜,自己的唇角也忍不住上翘。

    陆渐离揶揄道:“可我还是对你有想法,你要拿我怎么办,跟钱世荣一样,废了我?”

    钥染乐不可支,陆渐离身形一晃,钥染整个人结结实实的倒在了陆渐离的怀里,头枕着陆渐离的手臂,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陆渐离忍不住问道:“染公公到底因为什么能笑成这样”,陆渐离最初就是被钥染的笑容所吸引,他喜欢看钥染笑,所以陆渐离唇角也是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钥染打趣道:“一想到风流倜傥的相爷,变成钱世荣的那个样子,难道不好笑吗?”

    闻言,陆渐离的脸色不由得黑了,沉声道:“那样对你有什么好,你这女子,真是……”想了半天,却也想不出来如何形容钥染,看着钥染明媚的笑颜,伸出手,捏住钥染的下颌,低头,狠狠的吻了上。

    夜里,钥染虽然给自己拿了个枕头,但也没有什么用处,因为一直被陆渐离紧紧地搂在怀里,枕着他的手臂,整晚,钥染都睡得香甜。

    但陆渐离却是后悔了,整夜无论自己以什么样的姿势都难以入睡,鼻端到处充斥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清香,借着月光,一低头便能看见白皙透亮的额头,弯弯的眉眼以及自己刚刚还吻过的粉嫩双唇,滑。嫩清甜,犹如妖艳的罂粟花,让人上瘾。

    而这并不是罪恶之源,钥染凹凸有致的身躯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膛,不留有一丝缝隙,随着钥染的呼吸,那致命的高耸磨蹭着自己早已裸露在外的胸膛,痒得让人抓狂,若不是知道钥染已经熟睡,还真以为这小妖精是在勾引自己。

    弥漫在空气中的欲望如同毒蛇一样紧紧的缠绕自己,暗夜中,悄悄的向自己吐着蛇信。陆渐离缓缓地闭上眼睛,终止自己脑中的想法,渐渐平复自己快要溢出胸腔的心脏,吐了口气,睁开眼再次看见那张心系的睡颜时,一切的努力都土崩瓦解。

    由于一夜好梦,第二日,钥染终于不再是被别人叫起来的,缓缓地睁开眼睛,天还未亮,但屋内微弱的烛火下,钥染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正颔首束玉带。

    “几时了?”钥染心知陆渐离是要去上朝了。

    闻声的陆渐离转过身,柔声道:“刚刚寅时,你再睡会儿,还有中午你只能独自用膳了,晚膳我回来陪你”

    钥染有些惊讶,“才寅时,那你为何起的这样早?”古代的寅时相当于现代的三到五点,刚刚寅时,也就说明陆渐离三点多点起床了,钥染暗自佩服,果然做大事的人比较勤奋。

    陆渐离却暗暗苦笑,起得早还不是因为她!嘴上却说道:“我先不走,要去趟书房”

    于是在冬日的凌晨三点,提督府那个冰冷的书房里,灯火通明,坐着一个风华绝代的摄政王,就连下人都暗暗服气王爷的勤政为民,为了驱赶困意,甚至已经命人去掉碳火了。

    其实坐在书房内的陆渐离什么也没做,仅仅是发呆而已,想想自己昨夜的行为有些懊恼。

    而房内的钥染,因起身睡袍意外的从肩膀滑落,露出一大片皮肤,白皙透着光泽,钥染微微愣住,睡觉之前衣服明明系的好好的,忽然想到昨夜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身处一湾温泉之中,那缓缓流淌的泉水轻抚自己每一处肌肤,所有的疲惫都消失殆尽,不由得发出了舒服的轻叹。

    钥染紧紧闭上双眸,咬牙好不容易挤出三个字:“路——渐——离”

    今日早朝,钥染按时出席,虽然陆渐离很不赞同,但钥染很坚决,最后还是跟陆渐离同乘一辆马车。

    众人看到钥染,有些吃惊,昨日相爷说督主身体抱恙,得连续一周休早朝,没想到今日就能见到。

    早朝期间,钥染和陆渐离并无过多的眼神交流,目前朝堂的两件大事无非就是冰嬉和过年时的皇家祭祀,这两件事也筹备了许久所以早朝时间并不长,皇帝“重病”,所以主持早朝的就是身为摄政王的陆渐离。

    眼瞅着就要下朝了,身为国师的穆修道长缓缓走了进来,众人有些惊讶,国师未经通传怎能闯进早朝?皇上

    在时便罢,可他没听过所谓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吗?现在朝堂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已经落入摄政王的手中,竟然还不知收敛。

    钥染留意到,穆修道长进来时连陆渐离都是惊讶的,忽眯凤眸,锋利再现,钥染有些奇怪,穆修是陆渐离的师傅,怎么现在看他俩的表情倒像是仇人了!

    然而,就在片刻之后,钥染却是明白了。

    穆修径直走到台阶上,提高声音:“皇上有旨”

    话音刚落,百官齐跪,而陆渐离静静的站在百官的最前端,寒眸深邃,紧紧盯着穆修。

    许久,陆渐离才像其余人一样缓缓跪下。

    穆修缓缓打开圣旨,沉声读到:“应天顺时,皇帝诏曰,天子之势,龙子恃才,吾儿散落人间,非池中之鱼,终是大鹏展翅,翱翔天际,陆渐离,现赐名墨连珏,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吾之儿,朕之傲,今时袛告天地,传位于墨连珏,为我南墨新君,望运抚盈城、业承熙洽,尚赖亲贤,共图新制。

    其以明年为南墨熠元年,大赦天下!

    钦此!”

    话音一落,场内大臣尽数倒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陆渐离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没想到他竟是皇子,思绪非转,身体却是机械般的叩首,“谢主隆恩!”

    陆渐离缓缓起身,静静地接过圣旨,望向穆修道长的眸中划过一抹意味深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