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大太监:左相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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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章 兄弟重逢 狭路相逢

    听到钥染的回答,围绕在陆渐离周身的淡淡忧愁烟消云散,带着淡淡的欣喜,带着淡淡的焦急,

    陆渐离把钥染拥入怀中,双臂渐渐收紧,收紧,钥染一度认为自己快要窒息,但依旧不忍心推开半分,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鼻端到处都是好闻的檀香味,令人格外的心安。

    “等我,我一定会安排你风风光光的嫁入相府,相信我!”耳边陆渐离醇厚的声音再次想起。

    此刻,钥染的心跳的厉害,也是直到此刻,钥染才明白过来自己是喜欢他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陆渐离不惜让自己的布局失败也要从余风的手中救出自己,还是明知箭上剧毒也要替自己挡一箭,或是更早,或许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当时那深深的恨意不也是牢牢记住他的一种?

    在他怀中的钥染轻嗤道:“怎么嫁?把我变成学士府的女儿?”

    知道钥染是介意柳静姝的那次假成亲,唇角漾起温和的笑意,“以后不会了,就算是布局也绝不会让别的女人跟我扯上任何关系”

    “哼”钥染回应道

    片刻,“若是知道花轿里坐的是染儿,干脆就直接抬回相府了,一不做二不休,夜里就洞房,还布什么局啊?美人在怀,岂是区区江山可比的?”

    闻言,钥染俊俏的面庞布满红晕,给那白皙的脸颊增添一抹瑰色,令人格外心驰神往,

    笑骂道:“嘴贫,还嘴贫”,手还忍不住掐了几下陆渐离的手臂,到底也不忍心用力,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陆渐离故意躲闪,有些委屈的样子,“染儿,莫要谋杀亲夫,若我出事了,谁来守护你?”

    干脆,陆渐离一个用力,把钥染再次禁锢在自己的胸前。

    食指轻轻拖起钥染的下颌,四目相对,陆渐离认真的看着她的眉眼,似是在心里无数次的勾勒,然后目光缓缓的移到那嫣红的朱唇,忽然心跳加速,胸膛剧烈起伏,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香麝的气息,迷的人心恍惚。

    随着那张俊美的脸在自己面前渐渐放大,钥染缓缓的闭上了双眸,任君采撷。

    忽然,“咳咳”,大力的咳簌声音打断了这一对忘情的男女,门外想起了风轻衣冷冷的声音,“太阳都要落山了,你俩还墨迹?”

    钥染看着自己面前脸色不太好的陆渐离,笑着把禁锢在自己腰妓上的手臂放下来,还不忘说道:“走啦!”

    她可能不知道的是自己此刻脸颊上的潮红并未褪去,宛若那桃花春水,俏丽妩媚,一颦一笑,旖旎如画,更胜繁星风华。

    身后的陆渐离扯了扯弄皱的衣领,锦衣华服上还残留她的香气,淡淡的勾起唇角,眼神从未离开过那抹纤细的身影。

    京都正至多事之秋,满朝文武

    半数选择自保观望,余下半数皆如热锅之蚂蚁,慌张且盲目,皆因朝堂动荡,局势不明。

    承乾殿内,龙榻上,皇帝墨廷青筋暴起,目光犀利,若是仔细观察定会发现他的双目已经布满红色血丝,似乎是一夜未睡。

    冰冷狠厉的望着眼前这个人,暴喝出来的话也是寒冷刺骨,

    “你这是要造反!朕待你不薄,二十来年的精心栽培,居然培养出一个反贼了,哼!只要朕还有一口气在,这禅位诏书朕是绝对不会下的”

    即使墨廷盛怒,龙榻下的这个人也仅是神色淡淡,“父皇,儿臣并不是什么反贼,只是觉得您也累了,应该多休息,以后这朝堂上的事情就交给儿臣吧!”

    “休想!”一鼎香炉被盛怒的墨廷从龙案上扔了下来,声音响彻整个承乾殿。

    底下的墨连采阴鸷的眼神望向墨廷,“父皇说的好听,父皇确实从小就栽培我,只不过是为了以后能让我与二哥争太子之位罢了,右相苏瑜权倾朝野,根基稳固,您不可能把太子之位交给二哥,但你又奈何不了苏瑜分毫,所以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如今不正如你所愿吗?就把皇位传与我,那又如何?”

    “半分廉耻之心都没有,真是枉费了朕的心血。哼!”

    “呵呵”墨连采出乎意料的笑道,“父皇确实是费尽心思的在栽培我,从小到大,若是有半份不合您的意,便会招来惩罚,我便像是你手里的一件工具一颗棋子,

    更可笑的是我的母妃,世人只知道她受专宠二十余年,可她的下场呢?您有过一丝一毫的心软吗?或是,您现在有过半分的后悔吗?”

    “你还有脸提那个毒妇,朕对她那么好,竟然下毒来害朕,朕对他的已经算是仁慈了。”墨廷负手训斥。

    闻言,墨连采嗤笑,慢慢的,这笑意变得有些残忍,“若是她呢?如果今天被冤枉的是那个女人呢?你会不会也觉得她是罪有应得?”

    墨廷拧紧眉头,紧紧的盯着墨连采,“她?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可多了,您专宠母妃那么多年,不就是因为母妃肖似那个女人吗?我还知道,即使您那么爱那个女人,她的死还是您一手促就而成的,儿臣早就说过,这孤独的下场一定会是你最终的归宿。”墨连采的语气渐渐变的缥缈而毒辣。

    仿佛一道魔咒,在墨廷的耳边不断回响,挥之不去。

    “你,你休要再胡说,否则,否则......”墨廷脸色苍白,瞳孔突兀。

    “否则要怎样?要儿臣死吗?”墨连采大声喝道,“可是您现在做不到了,没有人会来救你的,鹤林军被你软禁在回安寺中,哦,对了,还有左相,可就在前几天,您不还在跟我一起设计怎样除掉左

    相吗?这个您做的很成功,左相昨日应该已经死于乱箭之下了吧,哈哈哈”

    墨廷看着这近乎癫狂的墨连采,紧紧的握紧拳头,额头的青筋凸起,仿佛一头即将要发怒的狮子。

    突然,承乾殿的门被从外面打开,随着一声,“呦,还挺热闹”,两个高大的身影先后走了进来,随即,墨廷父子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

    两人的打扮倒是有几分相似,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两人皆是头戴帷帽,前面的人墨连采认识,昨日行动之前见到的便是他,虽然头戴帷帽,可这人的通身气质,别人模仿不来,可是身后的这个人,也就是刚刚说话的这个人是谁?为何也头带帷帽?

    墨廷心生防备,“你们是谁?”

    此时,依旧是刚刚出声的那个人一身灰袍,“皇上记性似乎不怎么好,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也是,毕竟这么多年了。”

    闻言,墨廷的目光再次冷若寒冰,锋利中也带着丝丝的疑惑,“你到底是谁?”

    许久,都等不来那个人的再次回答,只见那个人缓缓的摘下帷帽,完完整整的露出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容时,墨廷甚至倒吸了口气,唇角紧紧抿住,如同刀刃般盯着那个人。

    而那个人目光中也带着犀利,只不过唇角勾起,看的人却不觉得他在笑,只觉得毛骨悚然,气氛怪异。

    墨连采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对北战天说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等了许久,发现北战天似乎并没有回他,有些恼怒。

    灰袍人也就是余风终于开口:“好久不见,二弟”

    墨廷冷笑,“原来是你啊,大哥!”

    余风勾起的唇角渐渐扩大,阴冷的说道:“二十多年了,二弟变化挺大,变得...不是之前那般意气风发、深谋远略了”

    “是啊!二十多年了,只是没想到,世人皆怕的土匪头子余风竟然是你,墨风。大哥,你说父皇若是泉下有知自己最宠爱的大儿子、堂堂南墨的大皇子竟然落魄到当了二十多年土匪,他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训斥一顿啊?”

    墨廷的讽刺成功的激怒了余风,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大皇子墨风,“当年,你害死了父皇,嫁祸于我,你掌握宫中几乎所有的兵权,倾尽一切陷我于死地,因为你知道,无论你手里有多大的兵权但你终是杀父弑兄,有朝一日揭开便造万人唾弃,打开你丑陋面容的唯一钥匙便是我手中的遗诏,和当年关于你罪行的证据,

    是,我成了过街的老鼠,是,我当了二十多年的土匪,可是如今,我不也回来了吗?接下来,就是你赎罪的开始”声音渐渐狰狞狠厉,仿佛多年的不甘一吐为快。

    “怎么可能?当年的遗诏早就不在了,你怎么可能拿的出来”

    墨廷嘲讽。

    “墨廷,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外面大部分都是我的人,其余的羽林军不足为惧,只要控制住你和这个蠢货之后,他们还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写诏书昭告天下我的身份,然后,将皇位传于我”

    “休想”大喝道的却是一旁的墨连采,神情激动,指了指带着帷帽的北战天,

    “你,你是谁,柳衍,柳衍呢?”

    闻言,墨廷拧紧眉头,事情能猜到个大概,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自己一旁的墨连采,真的如墨风所说,是个蠢货,大概是被人卖了也不知道。

    北战天缓缓的摘下帷帽,露出满头银发与那睥睨的俊美容颜,讥笑道:“多谢五殿下,放本殿下的人马进宫,此事若没你,可真就办不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