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大太监:左相造反吗
字体: 16 + -

四十四章唤离

    监军帐前的西南角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临时搭了一个小帐篷,行人都知道,这是钥染

    染公公的住处,据说是因为照顾感染“风寒”的左相方便而临时住进去的。

    此时小帐篷内即使是盛夏,也是烟雾缭绕,里面类似蒸笼一般让人热得喘不过气来,伺候的丫鬟并没有打开小窗户通通气的意思,反而还是很担心的问道床上盖着棉被的人“主子,近几日您病的很诡异,刚开始以为是昏厥老毛病,可跟以前发病时根本不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躺在床上的钥染也在邃紧眉头思索着白鸾的话,近几日经常出现昏睡、身子异常寒冷,自己也摸不着头脑,难道是有人偷偷给自己下了毒?可是自己也检查了一番并无中毒的迹象,想不明白就暂时不想。

    此时帐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白起快步走了出来跟钥染行了礼,略有些激动说道“主子,我们与白亦联系上了”

    闻言,钥染瞬间精神了不少,这应该是近几日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白起继续说道“主子放心吧,京都里我们的人都无碍,不过京都最近确实发生了好多事情”说到此,白珠和白鸾都放下手里的事情认真的听了起来。

    “皇帝墨廷本来因为我们中下的蛊毒唤离已经奄奄一息,就连御医都查不出皇帝得了什么病,一直以简单的药调理着。宫里也是大乱,可谁知,京都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道士说是可以治好皇帝的病,就被请进了宫,也不知是不是误打误撞,近几日皇帝竟然真的能吃能喝,还能上朝理事,不似之前那般痴傻,皇帝十分相信这个道士,现在这个道士已经被封为国师”说到此,白起看向钥染,知道目前形势不妙。

    钥染大惊,皱着眉头,低声说道“身中唤离之人,症状也就是痴呆,最后才死亡,然后只要母蛊死了,中在患者身上的子蛊自然消失了,所以当初下唤离,正是看中了不知不觉这点,可是身中唤离任何人都解不了,怎么会…对了,那个道士治好了皇帝,有没有说什么?”

    白起摇摇头,也是很奇怪“说来也奇怪,很多人包括皇帝也问了那个道士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可道士的回答是这样的,他说皇上并非得病,而是中了妖术”

    “妖术?”白珠惊讶道,连钥染也忍不住吃惊。

    “对,道士说皇帝是中了降头,总之就是巫术之类的,还说下降头之人就在后宫的东南角”

    白鸾反应过来“那只有一座殿,是萱妃的萱然殿,天呐,这是冲着萱妃和墨连采去的”

    “不错”白起回道“随后皇帝便派人去搜萱然殿,果然搜出了很多巫术的东西,所以我刚刚说的不知这道士是否是误打误撞的治好了皇帝,总之我们完

    全没有被牵扯进来”

    虽是这么说,钥染却不敢放松警惕,依然是蹙紧眉头,总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这只无形的幕后推手到底想要干什么?“那皇帝就没考虑过是那道士一伙人搞得鬼,来陷害萱妃?”

    “起初,皇帝只是把萱妃软禁起来亲自审问,并没有直接打入大牢,显然是还有着情分相信萱妃的,可是萱妃承认了那些东西不是栽赃,是她自己从宫外买进来的”

    白珠说道“承认了?她承认了是她自己要害皇帝的,她不要命了”

    白起摇摇头“她只是承认那些巫术的东西是她买的,这些宫里都有记录,也赖不得,但并未承认她要害皇帝。她的说词是近几个月总是会看到鬼魂,所以买来驱鬼的,但是这时皇帝已经不相信她了”

    说完,瞬间安静了下来,白珠和白鸾并没有说话,都在消化着白起刚才的话。

    钥染像是想到了什么,握紧了拳头,眼眸微眯“白鸾,拿一把干净的匕首过来”,白鸾虽然不知钥染何意,但也是照做。

    钥染缓缓的接过匕首,突然朝自己的手臂划了一道,速度之快,力道之大,其余三人都惊讶的看着钥染那支血肉翻飞的手臂,血液像是喷泉一样往外涌出。

    白鸾担心喊道“主子,你不要这样,划伤自己…”话音未落,一双氤氲的水眸突然睁大,越挣越大,白鸾伸出手捂住自己因惊讶而张大的嘴巴一瞬不瞬的盯着钥染的左臂,其余两人也皆是震惊的盯着钥染的左臂,只见随着血液翻涌而出的是一只豆粒大小的虫子,掉落在桌子上,犹如死了一般,只是偶尔会蠕动一下身躯证明它还活着。

    白起认得,突然开始结巴“唤离的母母母蛊,怎怎么会在主子的身体里”,白珠和白鸾也看向钥染,想要知道答案。

    钥染勾起唇角,消瘦苍白的脸庞竞让几个人看出一丝妖冶,轻轻吐出“怕什么,刚开始我只是用我的血来喂养母蛊,可是这次出门得随身携带,我就给它放到了我的胳膊里,如果子蛊好好的,母蛊也不会有问题,对我的身体也不会有影响,可我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会有这般能耐,破了我的子蛊,所以母蛊也快奄奄一息了,直接的影响了我的身体,所以这几日我身体这般诡异的征兆也就有了解释”。

    其余三人皆是恍然大悟,白起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钥染眸中划过一丝冰冷,笑道“这个时候置妃的出事恐怕只是个开始,告诉白亦先静观其变,若我猜的没错下一个就是墨连采,既然那个道士能压制住子蛊,就不可能是误打误撞,没有揭发出来,可能只是向我们示好,暗示让我们不要插手,我也只是猜测,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都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找时间,我们撤撒出来”

    “是”白起领了旨意,便去与白亦取得联系。

    午时,屋外的日头大有晒化世间万物的势头,知了在树枝上不厌其烦的大声嘶吼着,令人的心情更加烦躁。

    监军账内,陆渐离盯着钥染再次吊起来的手臂蹙眉不语。

    钥染耸耸肩“你也看到了,我的手实在不方便,相爷还是找别人吧,梓初就不错啊,心思细腻,比我合适多了”

    闻言,陆渐离看向钥染的目光渐渐变凉“梓初根本就没碰过那些东西,不知督主说的是哪门子的合适?”

    钥染无语便脱口而出“那我也没碰过啊?干嘛让我给你画?”临近中午,梓初过来传唤说是相爷找自己有要事商议,所以没吃什么东西便赶了过来。

    听完陆渐离的想法钥染觉得甚是妥当,唯一的问题便是陆渐离要当众出现,脸色一定要逼真的近似于感染瘟疫,否则骗不过细作。

    钥染给的建议是吃一味药草,之后的症状就跟得了瘟疫差不多,时不时地还咳几口血,对身体也没有副作用,唯一一点影响便是期间的,呃...男性的..特有的感觉会暂时的停止,钥染避免尴尬尽量说的委婉一些,其实就跟现代阳。痿的症状差不多,只是钥染想换一种方式表达出来,可没想到话还没说完,便直接被脸色铁青的陆渐离给否了。钥染立马跟陆渐离解释,只是暫时性的,药效一过,立马就恢复了之前的雄伟,可陆渐离是无论如何也不肯采用钥染的这个方案了。

    第二个方案便是给陆渐离化化妆,这个主要考验陆渐的演技,这点钥染一直都不怀疑陆渐离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各大表演奖肯定都被他拿个大满贯了,难得陆渐离也是十分赞同这个方案。可问题就出在陆渐离让钥染给他化妆,而钥染觉得自己堂堂一品大太监,为什么要做下人干的活,就不想给他画。之后就出现了两人这般的对话。

    陆渐离挑眉,看向钥染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玩味,神情慵懒的吐出“是吗?本相可是记得风轻衣在丽轩苑献舞那夜,督主给自己装饰的不是挺好的吗?要是渐离有心想找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被渐离撕下来的那撇撤小胡子”

    提起这件事钥染就不太高兴,可也没办法反驳。满脸不悦的抬了抬自己被包扎的左臂“为相爷效劳的心思本督主已有了,奈何受伤不是时候,实在帮不了相爷了”

    陆渐离幽幽的声音传来“本相没瞎的话,督主受伤的是左臂,化妆用的是右手,不冲突”

    钥染瞬间青筋暴跳,刚要炸毛而起,陆渐离又说道“不过本相可以回答督主一个问题,不论什么问题,本相一定真诚相告,绝不参假,我想,督主现在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吧?

    钥染望向陆渐离那得意的神色,恨不得立马撕烂他的嘴脸,到底是忍住了“成交”陆渐离欢快的回道。钥染嗤笑,想不明白自己化妆真的这么有魔力吗。

    不一会儿,梓初就把钥染吩咐的材料都准备齐全。“疫病妆的精髓在于脸一定要白,不仅脸色要苍白,嘴巴也要白,总之呢,白就对了”钥染轻松的边说,边动手操作,化妆这东西还是难不倒自己的。

    想不到还能听到陆渐离轻笑般回应道“那你皮肤白皙是因为总是生病了?”

    钥染回答“你跟我不能比,我皮肤白是天生的,何况我还是一个太监”钥染能感觉到陆渐离的身躯震了一下,便恢复到死寂般的沉默,不过钥染倒是无所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