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大太监:左相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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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妖娆美人兮

    琉觞开口道“本王听闻南墨朝人才辈出,本次前来,也有意向各位讨教讨教,反正都快吃完了,不如我们来行酒令吧”

    他的提议自然是得到了很多人的附和,随即年龄长点的都退场了,还有有些坐在一旁驻足观看,其中北太子就退到了一旁来观看,他这种人一看就不是能跟着大流儿做游戏的。

    钥染也不太想参与,有没有才华都不太想在这种场合显现,毕竟自己从来走的都不是才华路线,自己适合妖孽、佞臣的路线,而这种好的路线向来都是比较适合陆渐离。

    可钥染刚退出两步,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这几年要问南墨朝的青年才俊,钥公公可是当仁不让,怎么看样子钥公公是不太想给本王面子”

    声音不大却能传遍殿里的每个角落,钥染扬了扬柳眉,弯起了嘴角,却到底是定住了要退回的脚步,心里却是活动了起来“

    这个琉璃国的襄王似乎是对自己有意见,但自己却是记不起来何时得罪过他,还真是很久没人喊自己钥公公了”

    缓缓开口道“论青年才俊染真不敢当,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只能舍命陪贵客了”说完便利落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嘴角还挂着那微笑,不卑不亢。

    众人依次坐定位置,由琉觞击鼓,此次参加游戏的除了钥染,陆渐离和三个皇子再加上一些年轻的大臣和级即可将老两口使臣,加在一起也有个十几人。

    琉觞击鼓的地方和传花的地方是分开的,以示公正。开始击鼓,花束就开始依次传递,离钥染越来越近,花束由上一个人递到了钥染的手里钥染正要将花束递出去的时候,鼓声停止,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钥染,脸色各异。

    别的国家的使臣看到是钥染好奇居多,这个小太监也是颇具有传奇色彩的,到底是怎样的能耐却也都想见识见识;

    倒是南墨国的官员看到花束停到了钥染的手里更多的却是讽刺,以色上位的妖孽毕竟上不得台面,光是给堂堂南墨丢人还不够。

    钥染接到花束仿佛一点也不意外,刚刚还觉得琉觞对自己有意见是不是错觉,现在是可以肯定了,等有时间一定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是何时得罪过这个小霸王了,心里却划过一阵苦笑。

    “本王在琉璃是就不断听到钥公公的大名,早就想讨教了,没想到,巧了今天,不知钥公公为大家准备了什么,早就听闻南墨盛行舞蹈,不知以钥公公这样的杨柳细腰、曼妙身姿跳起舞来是怎样的风采,钥公公,不要让大家失望哦”,

    大殿内想起琉觞欠扁的话语,众人敛气屏息,本来是做游戏轻松活跃的气氛此时也都尴尬万分,都不是普通的人物也都得罪不起,让钥染跳舞,也

    就琉璃国的襄王敢提出这个要求,虽然不能算是男人,但又不是女子,这下只要是在场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个襄王是有意要刁难这个小太监的。

    钥染似乎并没有因为琉觞的几句话而困扰,抬头看向琉觞,淡淡的目光,淡淡的笑容,淡淡的语气

    “可惜了,南墨朝这方面比不上琉璃国,并无男子习舞的风气,既然是襄王爷提到了,染也不好推脱,本就是游戏,图个乐呵,染给大家作首诗吧!”

    在场官员随之附和。琉觞没有再开口说话,但也并没有因为钥染的话而感到不开心,身体很随意地倚在椅子背上,两条手臂轻轻地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勾起嘴角,整个人却是十分惬意。

    话音刚落,几个小宫女搬上了笔墨纸砚,钥染走到桌旁静静而立,眉如远黛,明亮的眸子此时掩在长睫之下,修长白皙的手指正端着毛笔,似是思考。

    忽而弯起唇角,似乎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此时要是能看到她眸子的人定会惊讶的发现其实刚刚是闪过了一丝调皮,转瞬即逝,那抹笑意和那抹调皮仿佛是错觉。

    此时的光线也是柔和的,殿内其他人似乎被这人的恬静所感染,竟无人说话,一袭杏色宦官服紧紧裹着他纤细的身姿,无华衣傍身,无轻纱玉带,清丽空绝色,绰约风姿卓这副画面却仿佛刻在了众人的脑子里,都惊讶于南朝的仅仅一个小太监竟有这份风华。

    钥染起笔,众人都好奇钥染到底写了什么,但这副画面确实美的,无论这首诗写的好与不好,都可以被原谅,人们往往对美的事物分外的宽容。

    落笔,放笔,立即小跑过去一个小太监小心翼翼拿起那张宣纸展示与每位,钥染倒不是平日里的风范,恍惚间,有种利落的洒脱刻在字里行间,一勾一画,清隽有力。

    刚要称赞一首好字,便硬生生的把那句称赞卡在嗓子眼,卡的死死的,表情也甚是尴尬,只见那张纸上写了几排清隽有力的大字,那是一首诗:

    美女妖且闲,艳衣何连连,千里艰驶行,只为巧舌嚼。

    天下三国鼎立,琉璃襄王铁腕般的手段在永乐帝琉铭的眼皮子底下直叫他翻不了身,虽然琉觞行为荒唐,但都忌惮他没人敢议论他,而今天这个小太监在众人面前大刺刺地讽刺襄王,众人不敢附和,也不会去得罪这个小太监,这个小太监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当然他的背后是整个南墨,时间仿佛静止。

    而这时,钥染欠扁的声音懒洋洋的想起“襄王爷,此诗唯一的不足是尚未提名,既然是我们之间相互切磋,不如这名就由您来提可好?”

    钥染浮起深深地笑意,仿佛真的在向他讨教。

    琉觞笑容却是未变,但却是冷的,冰冷

    刺骨,眼底生出一抹昏暗,甚是邪魅,并未说话。

    “行云流水,龙蛇竞走,落笔如云烟。好字,好诗”一道缥缈的声音传来,如初雪,如流云。大家望向说话之人,只见陆渐离斜倚于案旁,手执酒杯,凤眸波光潋滟,看向钥染,倒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之情。

    最后气氛随着琉觞的离开而轻松起来,游戏又得以继续。

    琉觞并不是因为尴尬而离席,钥染认为,在他的世界里并不存在尴尬,而是他的随从匆匆赶来在他的耳边低语一会儿,他便匆忙的离席了。

    下午便传出襄王爷生病晕倒,被诊出患了某种传染病,病好之前不方便见任何人,明日的临泉狩猎变也会缺席,这些都是后话。而此时,游戏还在继续,不管有没有受到刚才插曲的影响,表面都是满面笑容,钥染却是觉得越来越没意思。

    现在是由刚刚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北太子北战天击鼓。

    北战天还是比较地道的,第一次,花束停在了桑蛮使臣的手里,而桑蛮使臣跳了一曲独具桑蛮特色的骑马舞,气氛一下子热了起来,紧接着是东蜀使臣、晋离使臣,就连墨连卿也被气氛所感染,唱了一首《从军行》,语调激昂,虽略显青涩,但满脸都是向往之情。

    钥染心道:这孩子生在皇家,估计也是向往军人那种金戈铁马,奋不顾身,保家卫国。游戏的结尾,花束却是停在了陆渐离的手中,殿内却此起彼伏的赞叹声:传闻南墨左相惊世之才,今日竟能窥得一二,乃吾之幸也。

    陆渐离在一片恭维声中优雅起身,面上还是挂着风华无双的笑意,凤眸微磕,却是很好的掩饰了眼底的那抹厌倦,却是没有推脱“渐离只是献丑罢了”

    淡紫色的朝服散发出独有的气质,一人一琴,万千星辉流转,修长如玉的指尖轻抚琴弦,时而宛若春风拂面;

    时而长风吹林雨坠瓦;时而金戈铁马仓北顾,无论何时,这琴音总能将带入,天地间便充满了一种苍凉肃杀之意,天地万物,黯然无光。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浑身的寂寥之感竟无人舍得打扰,浅浅的笑意残留在嘴角,棕色的眸子像个旋涡,仿佛随时吸人进入眸底深渊,如谪仙一般清傲于世。

    钥染暗道:陆渐离果真弹出了银瓶乍破水浆迸的气势来,虽然自己不精通音律,但也会被感染,光看在场人的表情就知道此曲只应天上有是肯定的了。

    今天过后世人却是一直对那个一尘不染的身影念念不忘,广为流传,而钥染的一手好字和襄王的对峙虽然也被大众认可,但在陆渐离的对比下更加的妖孽了。钥染但是非常无所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