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fri feb 27 20:00:00 cst 2015
最后两人的下场都好不到去，福哥特意给其他人放水，唯独把苏秋夏和顾凯楠留了下来，硬是把两人吼得狗血淋头，口水沫子吐了两人一脸。
关键在于谁不敢动手抹去，否则不被训得更惨才怪。一直熬到晚读，福哥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手一挥，两人宣布解放。
天隐隐约约地暗了许些，微醺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好不容易走出办公室的苏秋夏和顾凯楠身上。
如释重负。
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一起并肩走在空荡的走廊上。大概是所有学生都已经被老师吆到了教室里上晚读去了的原因，校区里一片难得的安静。
走廊的窗户看出去，是郁郁葱葱的大树。这片里的大树年代悠久，干燥的树干是不计其数的年轮，它们安静地伫立在那里，一立就是上百年。亏得古老的树木，为学校增添了一份书香浓郁的氛围。窗外飘落树叶的散发着淡淡清香，是清晨露珠滴落的味道。
尽管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扭头，不要看向顾凯楠。但是不断涌进鼻腔的幽香，满是顾凯楠的特有味道，撩逗得她心里痒痒的。
理智终没能战胜情感。
余光偷偷飘向了身边的顾凯楠。
他的眼睑微敛，黑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阳光洒下来，在脸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好看的眉眼里是一如既往的疲倦，往日明亮闪烁的眼睛里甚至有丝丝的血丝，张牙舞爪地告诉苏秋夏昨天顾凯楠是睡得有多晚。
今日终于把白衬衣的校服领口规规矩矩地扣上了，衬着窗外的晚霞，他真的很像从苏秋夏最喜欢的山水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少年，只是抿嘴一笑就可以勾去她所有的理智，纵然见过再多的风景，也再抵不上那一眼的心动。
不自觉地，眼前少年淡漠的眉眼和昨日颜七笑得灿烂的容颜重合。
重重叠叠，若隐若现。
心里一阵抽搐，用力地闭上眼睛，重新低下头，强迫自己别去想颜七，别去想昨天的九点钟。
“苏……秋夏？”
正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苏秋夏忽然听到一个冷淡的嗓音。
顾凯楠的嗓音，恢复了几分淡漠，少了些沙哑。
“嗯？”错愕而又略藏欣喜地抬头，看着眼前人不太确定的表情，雀跃万分。
他记得自己的名字，他记得，记得她叫苏秋夏！
顾凯楠歪着头，像在思考什么一样。过了一会儿他才看着苏秋夏，像是承载了整个天空的眼睛熠熠生辉，认真地和她说：“要吃饭吗？”
“吃饭？”
顾凯楠突然的提议把苏秋夏吓得不知所措。
“嗯。”顾凯楠一脸的真诚和理所当然，“我们不是还没吃吗？”
害羞的情绪从顾凯楠的话里延伸，蔓延到苏秋夏的脖子上，脸上。她几乎不敢直视顾凯楠，咬着唇嘴角勾起明媚的弧度，低下头偷偷地笑。
“要去吗？”顾凯楠奇怪地看着眼前女生慢慢变得通红的脸，有些不解，还以为是阳光照得发热所造成的现象，没有在意，继续问道。
“嗯……嗯。”
苏秋夏羞涩地应了一声，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若不是周围安静极了，只有风吹过的呼呼声，顾凯楠可能就真的不知道苏秋夏到底回答没有了。
得到答复，顾凯楠立马停下了脚步，转了个方向，逆着风，微风拂起他的碎发，淡漠的眉眼此刻温柔得像是一江春水。
白衬衫牛仔裤，最美不过此间少年。
“走吧。去吃饭。”
苏秋夏兴冲冲地和顾凯楠一起走着。
像是梦里出现过很多次的场景那样，一前一后，踏着夕阳和落叶，穿过操场来到食堂。
可惜，刚刚踏入食堂，就被一个焦躁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美好：
“顾凯楠，你咋这么慢，兄弟们等了你一个小时了。”
只见在食堂旁的那张桌子那儿围了一群男生。为首的是王北林，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嚼着口香糖，不耐烦地朝才进来的顾凯楠吼着。
轻车熟路地走过去，招呼着苏秋夏在他旁边坐下，才淡淡地开口：“福哥气疯了，现在才放。”
“哈哈，你小子，数学肯定又是因为书写扣的分吧。”王北林幸灾乐祸地笑着，从初中开始，就因为书写这一点，顾凯楠不知道丢过多少分了。这次遇上了福哥那种完美强迫症，非不把他整治才怪呢。
顾凯楠慵懒地看了他一眼，重新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菜，不想回答。
过了一会儿，王北林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
“哎哟我糙，顾凯楠，这妞是谁啊。”故作惊讶的王北林假意捂住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活像被抛弃的深宫怨妇，尖声尖气地质问着顾凯楠。
不想理会王北林做作的动作，淡淡地说：“班长，苏秋夏。”
一下子就沉默了。
王北林撑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苏秋夏，像是要在她脸上看出个什么蛛丝马迹来似的。
旁边那群男生也不怀好意地笑了，口哨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几个寸头男生直接站起来起哄。
“哟，顾凯楠，没这么简单吧。”
尽管如此，身为话题主角的顾凯楠依然不为所动。把自己的饭菜移到了苏秋夏面前，随即便把正专心致志地看着苏秋夏的王北林的饭抢了过来。
二话不说，直接开动。
“顾― ―凯― ―楠― ―”
半晌，食堂才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喊声。
王北林凶神恶煞地和顾凯楠抢着他手里的那碗饭，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顾凯楠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你这臭小子，要当英雄就算了，来抢我的东西讨好女生是个球意思啊！”
王北林边抢还边恶狠狠地念念叨叨，顾凯楠没啥反应，倒是坐在一旁的苏秋夏再一次红了脸。
默默地把自己眼前的饭推到了王北林面前，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你吃吧，别抢他的了。”
苏秋夏弱弱地把自己眼前碗递给王北林时的样子，真的很像受了欺负的小媳妇。配上她说的话，王北林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罪不可赦过！
瞪大了眼睛，慢慢抽回手，手指尖一会儿指向自己，一会儿指向对面的两人，最后终于挫败地认输：“得，你两个还一唱一和，不就是欺负我孤家寡人吗！”
听到王北林这话，身边的那群男生更是沸腾了起来。
更有甚至挤眉弄眼地推了苏秋夏一把，直接让她靠在了顾凯楠身上，嘴里的话可从未停下：“顾凯楠，你这小子，确实啊。兄弟伙都还是单身呢，你倒是快啊，才开学几个月，就把了一个妞，还有班长哟。”
苏秋夏保证，她真的不是有意摔过去的。
事发突然，她根本没办法维持平衡，一下子就倒在了顾凯楠的肩上。
明显感觉顾凯楠的身子一僵，接着不着痕迹地迅速地后退了一点。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身子，把她扶正。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无语。
“只是一起被批斗完，吃个饭而已。哪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这是高中苏秋夏和顾凯楠有交集以来，听到他说过的最长的话。
顾凯楠倒是坦然，可苏秋夏本来就对顾凯楠“心怀不轨”，再在这一群男生的怂恿中，脸不知不觉地就红了个遍。
一看到苏秋夏红脸，那些男生更起劲了。
卖力地调侃着：“顾凯楠，你瞧瞧，人家小姑娘脸都红了。你还不说点啥？”
微微转头，看见苏秋夏羞涩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的样子，无奈地扶额。
语气淡然，明显的擒贼先擒王，对着王北林说道：“行了，别逗班长了。不然有你好受的。”
还沉浸在单身悲伤中的王北林听到顾凯楠的话，终于回到了现实世界，狐疑地看了看顾凯楠，仔细地回想什么时候定下了班长，发现毫无记忆。于是怀疑地问：“你唬我的吧？温荛啥时候定班长了？不是只有一个副班长，叫那啥……嗯……叫……况……况珍心吗？”
顾凯楠没有了王北林的阻挠后，更加专心地吃着饭，边吃边回答着，“才定的。明天应该会说。”
“哦……”心里还是有几分忌惮，谁读书的时候不提防提防着班长，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好了，大家快点坐下来吃饭。等会儿还得挨老师批斗呢。”
既然王北林都发话，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兴致缺缺地坐下来，嚼着饭了。
“快吃吧。”瞟到苏秋夏仍然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儿，像个胆怯的孩子一样，不敢动手吃面前的饭，顾凯楠只好开口让她快吃了。
“可是……”
偷偷地望了一眼对面的王北林，看到他飘逸的头发硬是被他自己挠成了鸟窝，实在不敢吃。
顾凯楠顺着苏秋夏的视线，看向了王北林。
注意到两人都盯着自己，王北林无辜地回望。当看到苏秋夏怯生生地看着他，没有吃饭的时候，他瞬间就恍然大悟了。
冰释前嫌地一笑，非常豁达地开口：“没事，班长，你吃。我已经吃过了。”
得到了王北林肯定的回答，再加之被福哥训了这么久，她一直点头，真的饿了。
于是二话不说，直接拿起筷子，动手。
苏秋夏可不在乎什么形象，她这会儿是真的饿了。大口大口地吃着，虽不至于吃相蛮狠狼吞虎咽，但是还是比往常和王北林顾凯楠一起吃饭的女生凶残多了。
顾凯楠一直在吃自己的，倒没注意。
可是无所事事的王北林却一直盯着她看。看着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夹菜速度，看着她小嘴涨鼓鼓的，还在往里面塞菜，完全没有在意对面有个帅哥在盯着她看啊。
“那个……班长，你慢点吃，没人抢。”
感觉实在是有点惨不忍睹，王北林还是选择了以平和的语气告知苏秋夏这一事实。
事实上，苏秋夏一点也不想理他。特别是昨天王北林把她叫到九点钟，又把她晾在一边的事儿，她还耿耿于怀呢。先前对他客客气气的，纯粹是因为怕他找自己麻烦。
可这会儿，她吃得正香呢。天大地大，吃饭事儿最大。
白了他一眼，继续埋头苦吃。
莫名其妙地收获了一个白眼，王北林也是醉了，晕熏熏地看着苏秋夏吃得风卷残云，无言以对。
“你的电话来啦，大笨猪，大笨猪，接电话……”
安静的食堂里突然冒出一阵犀利的铃声。
感觉铃声就在自己耳边的苏秋夏有点三丈摸不着头脑。她可没有搞个这么白痴的铃声啊。目光悄悄飘向王北林，肯定是那个神经病才会弄这种铃声。
然而，她错了。
一旁正吃饭吃得正嗨的顾凯楠微微蹙眉，放下了筷子，嘴里还嚼着一块牛肉，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手机，划屏接听。
“喂？”
边说边起身，歉意地朝大家点了点头，大步走出了食堂。
一直还没反应过来的苏秋夏石化在原地，为何翩翩公子顾凯楠会搞得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铃声？！
看到苏秋夏震惊的模样，对面的王北林撇了撇嘴，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好友的男神形象被抹黑，好心解释道：“那不是他弄的。他自己调的铃声是海阔天空。结果颜七非要给他改成了这个，说是符合他十五岁的天真形象。”
最后两人的下场都好不到去，福哥特意给其他人放水，唯独把苏秋夏和顾凯楠留了下来，硬是把两人吼得狗血淋头，口水沫子吐了两人一脸。
关键在于谁不敢动手抹去，否则不被训得更惨才怪。一直熬到晚读，福哥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手一挥，两人宣布解放。
天隐隐约约地暗了许些，微醺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好不容易走出办公室的苏秋夏和顾凯楠身上。
如释重负。
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一起并肩走在空荡的走廊上。大概是所有学生都已经被老师吆到了教室里上晚读去了的原因，校区里一片难得的安静。
走廊的窗户看出去，是郁郁葱葱的大树。这片里的大树年代悠久，干燥的树干是不计其数的年轮，它们安静地伫立在那里，一立就是上百年。亏得古老的树木，为学校增添了一份书香浓郁的氛围。窗外飘落树叶的散发着淡淡清香，是清晨露珠滴落的味道。
尽管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扭头，不要看向顾凯楠。但是不断涌进鼻腔的幽香，满是顾凯楠的特有味道，撩逗得她心里痒痒的。
理智终没能战胜情感。
余光偷偷飘向了身边的顾凯楠。
他的眼睑微敛，黑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阳光洒下来，在脸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好看的眉眼里是一如既往的疲倦，往日明亮闪烁的眼睛里甚至有丝丝的血丝，张牙舞爪地告诉苏秋夏昨天顾凯楠是睡得有多晚。
今日终于把白衬衣的校服领口规规矩矩地扣上了，衬着窗外的晚霞，他真的很像从苏秋夏最喜欢的山水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少年，只是抿嘴一笑就可以勾去她所有的理智，纵然见过再多的风景，也再抵不上那一眼的心动。
不自觉地，眼前少年淡漠的眉眼和昨日颜七笑得灿烂的容颜重合。
重重叠叠，若隐若现。
心里一阵抽搐，用力地闭上眼睛，重新低下头，强迫自己别去想颜七，别去想昨天的九点钟。
“苏……秋夏？”
正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苏秋夏忽然听到一个冷淡的嗓音。
顾凯楠的嗓音，恢复了几分淡漠，少了些沙哑。
“嗯？”错愕而又略藏欣喜地抬头，看着眼前人不太确定的表情，雀跃万分。
他记得自己的名字，他记得，记得她叫苏秋夏！
顾凯楠歪着头，像在思考什么一样。过了一会儿他才看着苏秋夏，像是承载了整个天空的眼睛熠熠生辉，认真地和她说：“要吃饭吗？”
“吃饭？”
顾凯楠突然的提议把苏秋夏吓得不知所措。
“嗯。”顾凯楠一脸的真诚和理所当然，“我们不是还没吃吗？”
害羞的情绪从顾凯楠的话里延伸，蔓延到苏秋夏的脖子上，脸上。她几乎不敢直视顾凯楠，咬着唇嘴角勾起明媚的弧度，低下头偷偷地笑。
“要去吗？”顾凯楠奇怪地看着眼前女生慢慢变得通红的脸，有些不解，还以为是阳光照得发热所造成的现象，没有在意，继续问道。
“嗯……嗯。”
苏秋夏羞涩地应了一声，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若不是周围安静极了，只有风吹过的呼呼声，顾凯楠可能就真的不知道苏秋夏到底回答没有了。
得到答复，顾凯楠立马停下了脚步，转了个方向，逆着风，微风拂起他的碎发，淡漠的眉眼此刻温柔得像是一江春水。
白衬衫牛仔裤，最美不过此间少年。
“走吧。去吃饭。”
苏秋夏兴冲冲地和顾凯楠一起走着。
像是梦里出现过很多次的场景那样，一前一后，踏着夕阳和落叶，穿过操场来到食堂。
可惜，刚刚踏入食堂，就被一个焦躁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美好：
“顾凯楠，你咋这么慢，兄弟们等了你一个小时了。”
只见在食堂旁的那张桌子那儿围了一群男生。为首的是王北林，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嚼着口香糖，不耐烦地朝才进来的顾凯楠吼着。
轻车熟路地走过去，招呼着苏秋夏在他旁边坐下，才淡淡地开口：“福哥气疯了，现在才放。”
“哈哈，你小子，数学肯定又是因为书写扣的分吧。”王北林幸灾乐祸地笑着，从初中开始，就因为书写这一点，顾凯楠不知道丢过多少分了。这次遇上了福哥那种完美强迫症，非不把他整治才怪呢。
顾凯楠慵懒地看了他一眼，重新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菜，不想回答。
过了一会儿，王北林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
“哎哟我糙，顾凯楠，这妞是谁啊。”故作惊讶的王北林假意捂住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活像被抛弃的深宫怨妇，尖声尖气地质问着顾凯楠。
不想理会王北林做作的动作，淡淡地说：“班长，苏秋夏。”
一下子就沉默了。
王北林撑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苏秋夏，像是要在她脸上看出个什么蛛丝马迹来似的。
旁边那群男生也不怀好意地笑了，口哨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几个寸头男生直接站起来起哄。
“哟，顾凯楠，没这么简单吧。”
尽管如此，身为话题主角的顾凯楠依然不为所动。把自己的饭菜移到了苏秋夏面前，随即便把正专心致志地看着苏秋夏的王北林的饭抢了过来。
二话不说，直接开动。
“顾― ―凯― ―楠― ―”
半晌，食堂才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喊声。
王北林凶神恶煞地和顾凯楠抢着他手里的那碗饭，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顾凯楠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你这臭小子，要当英雄就算了，来抢我的东西讨好女生是个球意思啊！”
王北林边抢还边恶狠狠地念念叨叨，顾凯楠没啥反应，倒是坐在一旁的苏秋夏再一次红了脸。
默默地把自己眼前的饭推到了王北林面前，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你吃吧，别抢他的了。”
苏秋夏弱弱地把自己眼前碗递给王北林时的样子，真的很像受了欺负的小媳妇。配上她说的话，王北林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罪不可赦过！
瞪大了眼睛，慢慢抽回手，手指尖一会儿指向自己，一会儿指向对面的两人，最后终于挫败地认输：“得，你两个还一唱一和，不就是欺负我孤家寡人吗！”
听到王北林这话，身边的那群男生更是沸腾了起来。
更有甚至挤眉弄眼地推了苏秋夏一把，直接让她靠在了顾凯楠身上，嘴里的话可从未停下：“顾凯楠，你这小子，确实啊。兄弟伙都还是单身呢，你倒是快啊，才开学几个月，就把了一个妞，还有班长哟。”
苏秋夏保证，她真的不是有意摔过去的。
事发突然，她根本没办法维持平衡，一下子就倒在了顾凯楠的肩上。
明显感觉顾凯楠的身子一僵，接着不着痕迹地迅速地后退了一点。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身子，把她扶正。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无语。
“只是一起被批斗完，吃个饭而已。哪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这是高中苏秋夏和顾凯楠有交集以来，听到他说过的最长的话。
顾凯楠倒是坦然，可苏秋夏本来就对顾凯楠“心怀不轨”，再在这一群男生的怂恿中，脸不知不觉地就红了个遍。
一看到苏秋夏红脸，那些男生更起劲了。
卖力地调侃着：“顾凯楠，你瞧瞧，人家小姑娘脸都红了。你还不说点啥？”
微微转头，看见苏秋夏羞涩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的样子，无奈地扶额。
语气淡然，明显的擒贼先擒王，对着王北林说道：“行了，别逗班长了。不然有你好受的。”
还沉浸在单身悲伤中的王北林听到顾凯楠的话，终于回到了现实世界，狐疑地看了看顾凯楠，仔细地回想什么时候定下了班长，发现毫无记忆。于是怀疑地问：“你唬我的吧？温荛啥时候定班长了？不是只有一个副班长，叫那啥……嗯……叫……况……况珍心吗？”
顾凯楠没有了王北林的阻挠后，更加专心地吃着饭，边吃边回答着，“才定的。明天应该会说。”
“哦……”心里还是有几分忌惮，谁读书的时候不提防提防着班长，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好了，大家快点坐下来吃饭。等会儿还得挨老师批斗呢。”
既然王北林都发话，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兴致缺缺地坐下来，嚼着饭了。
“快吃吧。”瞟到苏秋夏仍然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儿，像个胆怯的孩子一样，不敢动手吃面前的饭，顾凯楠只好开口让她快吃了。
“可是……”
偷偷地望了一眼对面的王北林，看到他飘逸的头发硬是被他自己挠成了鸟窝，实在不敢吃。
顾凯楠顺着苏秋夏的视线，看向了王北林。
注意到两人都盯着自己，王北林无辜地回望。当看到苏秋夏怯生生地看着他，没有吃饭的时候，他瞬间就恍然大悟了。
冰释前嫌地一笑，非常豁达地开口：“没事，班长，你吃。我已经吃过了。”
得到了王北林肯定的回答，再加之被福哥训了这么久，她一直点头，真的饿了。
于是二话不说，直接拿起筷子，动手。
苏秋夏可不在乎什么形象，她这会儿是真的饿了。大口大口地吃着，虽不至于吃相蛮狠狼吞虎咽，但是还是比往常和王北林顾凯楠一起吃饭的女生凶残多了。
顾凯楠一直在吃自己的，倒没注意。
可是无所事事的王北林却一直盯着她看。看着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夹菜速度，看着她小嘴涨鼓鼓的，还在往里面塞菜，完全没有在意对面有个帅哥在盯着她看啊。
“那个……班长，你慢点吃，没人抢。”
感觉实在是有点惨不忍睹，王北林还是选择了以平和的语气告知苏秋夏这一事实。
事实上，苏秋夏一点也不想理他。特别是昨天王北林把她叫到九点钟，又把她晾在一边的事儿，她还耿耿于怀呢。先前对他客客气气的，纯粹是因为怕他找自己麻烦。
可这会儿，她吃得正香呢。天大地大，吃饭事儿最大。
白了他一眼，继续埋头苦吃。
莫名其妙地收获了一个白眼，王北林也是醉了，晕熏熏地看着苏秋夏吃得风卷残云，无言以对。
“你的电话来啦，大笨猪，大笨猪，接电话……”
安静的食堂里突然冒出一阵犀利的铃声。
感觉铃声就在自己耳边的苏秋夏有点三丈摸不着头脑。她可没有搞个这么白痴的铃声啊。目光悄悄飘向王北林，肯定是那个神经病才会弄这种铃声。
然而，她错了。
一旁正吃饭吃得正嗨的顾凯楠微微蹙眉，放下了筷子，嘴里还嚼着一块牛肉，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手机，划屏接听。
“喂？”
边说边起身，歉意地朝大家点了点头，大步走出了食堂。
一直还没反应过来的苏秋夏石化在原地，为何翩翩公子顾凯楠会搞得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铃声？！
看到苏秋夏震惊的模样，对面的王北林撇了撇嘴，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好友的男神形象被抹黑，好心解释道：“那不是他弄的。他自己调的铃声是海阔天空。结果颜七非要给他改成了这个，说是符合他十五岁的天真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