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thu feb 26 17:00:00 cst 2015
庆幸的是，正当苏秋夏坐立难安，不想看着顾凯楠和颜七亲热，又不知道把视线放在哪里的时候，陈璨然醒了。
昏昏沉沉地抬起头，轻轻扶额，慢慢地揉了揉太阳穴后，陈璨然才睁开了眼。
刺眼的光闯进她的视线，突然一下有点接受不了，单手遮眼，半眯着坐了起来。
扫视四周，是陌生的环境。
感觉到陈璨然醒了的王北林也不玩牌了，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不说话，不微笑，就是静静地看着她。只有这个时候，王北林身上的危险气息才会消淡一些。
“这是哪？”头有些发痛，蹙着眉问道。
“九点钟。”也不绕弯子，王北林爽快地跟陈璨然说了她此时的地点。
九点钟？脑海里零碎的画面迅速拼凑成完整的故事，王北林说让她给他讲题，硬是把她拖到了九点钟来。之后就是一个又一个人端着酒，和她干杯。也拒绝不了，只好一直喝一直喝，感觉自己有些晕乎乎了，赶紧给苏秋夏发了个短信，然而，之后的记忆，全无。
疲倦地揉眉，慵懒地看向四周，试图找到苏秋夏的影子。
果然，一个低敛着眉眼，规规整整地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和周围喧闹的氛围格格不入的，不是苏秋夏是谁？
不想再和王北林多谈。直接站起身，拿起自己的书包，要向苏秋夏走去。
“陈璨然。”王北林玩世不恭地坐在椅子上，左耳的耳钉熠熠生辉，就像悄然生长的日轮花，致命的危险，“你是我的，逃不脱。”
瞧他那势在必得的语气。陈璨然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哪里比得王北林以前那些混混女友。她高傲地低下头，冷淡的微笑慢慢浮现，居高临下地对王北林说道：“到底是我是你的，还是你是我的，这都说不定。”
撂下自己的宣言，带着微微的怒气，走出了王北林的控制范围，干净利落地向苏秋夏走去。
“秋夏。”可能是因为喝了很多酒的原因，陈璨然的声音似乎有些嘶了，苏秋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抬头看见是熟悉的陈璨然，心头的委屈一拥而上，直接扑到了陈璨然怀里，死死捂住自己的整张脸，努力压抑着不让泪水掉落。
“好了。”陈璨然还以为苏秋夏是不习惯包厢里的气氛，揉了揉苏秋夏毛茸茸的短发，无奈的口吻和顾凯楠如出一辙，“咱们走吧。”
“嗯。”低低地应了一声，仔细地听会发现隐约有几分哭腔。
没有和任何人告别，两人直接走出了包厢，远离了里面的所有人。
刚刚一出九点钟，苏秋夏就憋不住了。如果陈璨然不出现还好，她一出现，自己心里的难受就像是涨洪水一般，迫不及待地破堤而出。
晶莹的泪水一滴滴掉落，落在陈璨然白净的衣服上。
陈璨然感觉到冰冰凉凉的触感，疑惑地低头，却看见苏秋夏哭花了的脸。吓了一大跳，急忙扯着苏秋夏的袖子，着急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他们谁欺负你了吗？
想着可能是自己睡着的时候，里面的人仗着苏秋夏一个人的劣势，和她起了争执，欺负了她。越想越火大，陈璨然干脆开始动手挽袖子，怒火冲天地拉着苏秋夏往回走，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璨……璨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苏秋夏拉住气势汹汹的陈璨然，声音微弱得像快要死去的萤火虫。
她说：“我只是累了。”
喜欢他这么多年，看到他和颜七亲密的样子，感觉自己又可笑又可悲，然后，就只是累了。
记不清昨晚自己抱着陈璨然哭了多久，也想不起一脸温柔和心疼的陈璨然揉着她的头发和自己说了什么。
只是苏秋夏早上来到学校的时候，满眼通红得可怕。
杨森看到这幅邋遢的模样吓得不轻，写着作业的笔“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苏秋夏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亲和地说早上好，而是面无表情地为他捡起笔就把书包放进桌子，无精打采地趴着。
惊魂未定的杨森竭力忍住自己的好奇，吞了吞口水，用笔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苏秋夏的背，语气轻柔得像邻家大哥哥一样：“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苏秋夏歪着头，用通红的双眼看着他，硬是把杨森吓得别过了身。
眸色毫无生气，黯淡得像是已经坠落的星体，“没事儿。”
杨森上上下下地把苏秋夏扫视了一遍，觉得没事的几率真的很小。于是把手伸向自己的书包，一脸肉疼的表情，递过来一块德芙巧克力，别开眼不敢看，忍痛割爱地说道：“你拿去吃吧。快点，等会儿我就会后悔了。”
苏秋夏看着他纠结的表情，终于慢慢露出一个单薄的微笑。
接过那块盛满了关心的巧克力，剥开放入嘴里，泌人的香甜暂时驱除了她心中的苦涩。这下是真心实意地笑了，含着口香糖口齿不清地对着杨森说道：“谢谢你，杨森。”
杨森急忙低下头，不敢看苏秋夏吃得津津有味的表情，音调都变了，还得强装淡定地回答：“没事儿，你开心点了就好。”
真的，苏秋夏很感谢杨森的那块巧克力，让她突然觉得，好像事情并没有这么严重。生活，还得继续；一切都还美好得紧。
整个早自习，杨森都不断转头瞟着苏秋夏，总是张张嘴到了出音的时候又停止。一次也就罢了，反反复复地好几次，实在是让苏秋夏有些受不了了。
立着书挡着英语课代表，小声地问道杨森：“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心慌。”
杨森也学着她的样子，果断低头。冷静地扶了扶眼睛，镜片反射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经过他认真观察以后，发现苏秋夏是真的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不像是在掩饰的样子。所以还是决定告诉她这个不幸的消息。
“你进教室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门口贴着一张纸？”
仔细想了想，自己进来的时候只顾着想昨天的事情，哪里还注意到那些细节。
无辜地摇了摇头，睁大眼睛盯着表情严肃的杨森，根本不像杨森那样紧张兮兮地，问道：“那是啥？”
轻轻咳了一声，杨森镜片下的小眼睛熠熠生辉，他严肃地望着苏秋夏的眼睛，眨也不眨，脸上慢慢 蔓延出喜悦的表情，隐约地，又混杂着几分同情，“前天的学月考试成绩下来了。”
“啊？！”
听到杨森的话，苏秋夏吃惊地叫了起来。声音一不小心拔高，惹得全班同学都频频回望。
在讲台上在英语课代表也皱眉看着两人，敲了敲桌子，提醒道：“苏秋夏，这是英语早读。读英语可以，别讲话。”
窘迫得脸色发红的苏秋夏赶忙点头。谅在苏秋夏态度陈恳，英语课代表也就没有提记名字的事情，继续低下头记单词了。
“你说啥，成绩出来了？贴在墙上？”
掩着嘴，低声而焦急地询问着。
“嗯。”杨森诚实地点了点头，看到苏秋夏几乎快晕过去的表情，不忘在后面补一刀，“而且还排了名次。”
她严重怀疑杨森是在报复自己刚刚把他的巧克力吃了，不然为何他笑得如此的幸灾乐祸？！
“我……我名次多少？”急忙抓住杨森的袖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杨森，试图从他嘴里提前撬出自己的成绩，以防等会儿看到那白纸黑字会忍不住尖叫。
杨森再次扶了扶在鼻梁上滑落的眼镜，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英语书，说：“反正没在前十。”
听到这个答案，苏秋夏很无语。难道杨森只关心前十的人吗，难道他是一个隐藏的学霸？想到有这个可能性，苏秋夏赶忙凑过去，继续问道：“那你呢？你是多少？”
听到这个问题，杨森有点忍不住笑意，慢慢地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地给苏秋夏炫耀：“不瞒你说，这次我发挥得不错。这个数。”
说着，朝苏秋夏竖起了两根手指。
第二？！苏秋夏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斯斯文文的杨森，以前她咋没发现，杨森完全就长了个学霸样啊！
事情还没有完，杨森接下来的那句话差点把苏秋夏气得吐血。
你跟我走吧，去我的世界只有一人言语。
“唉，和第一差了一分，这差距拉得太大了。”
苏秋夏一下子就像是焉了的茄子，耸拉着头，默默地趴回自己的桌子，不想再和杨森学霸进行深深刺激她的交流。
“诶不过说真的。”杨森没有注意到苏秋夏一下变得无精打采的样子，继续津津有味地和苏秋夏说着，“况珍心你知道不？这次的第一名。听起来像是女生的名字来着。”
苏秋夏仰天翻了个白眼，拜托，她只是个透明的小可爱，哪里知道什么况珍心那种大学霸。
“这样说来，顾凯楠一定会关注她的。”煞有其事地点着头，又慢慢说了一句话，直接勾起了苏秋夏的兴趣。她“唰”地一下撑了起来，认真地看着杨森，思考着他说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里面含的水分又有多少。
杨森瞧见苏秋夏一副怀疑的表情就忍不住争辩，压抑着声音而又情绪激动地对苏秋夏说：“你干嘛惊讶得要死的样子。我和顾凯楠是初中同学，初中同学！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的真实性，杨森特意在“初中同学”这四个字上加重了口气。
接下来的早读，两人算是彻彻底底地荒废了。
苏秋夏一直旁侧敲击打探着有关顾凯楠的消息。大概是因为顾凯楠一直是风云人物的原因，杨森倒也没多想，耿直地和她分享了很多关于顾凯楠的事情。
“顾凯楠本来最喜欢的是数学，后来初三一学化学后就移情别恋了，完全沉浸在了化学中。只不过后来被老师强烈制止，才又转回了数学上。”
这个我知道。苏秋夏在心里默默回答着，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拼了命地学好化学，就是为了和他更近一点。
“别看顾凯楠是个混混一样的人物，其实他很喜欢学习的。只不过他偏科有点严重，数学、化学是非常出类拔萃的，奇怪的是他的物理怎么也拿不上来，初二那一年他做了整整一个桌子那么高的物理卷子，还是没啥进步。”
苏秋夏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物理绝对是她的拿手学科。
顾凯楠啊，到我身边来吧，我帮你物理，你说这样好不好？
“总而言之，他对成绩好的人非常关注。初中的时候，我们班第一名不是一直都是一个男生吗，他和那个男生说的话比和我们班其他除开王北林以外的所有人的话加起来，都多！好几个女生都私下窃窃私语，讨论他是不是断袖呢。不过时间长了才知道，他只是对成绩好感兴趣，不分人的。”
成绩好的。
又是成绩好的。
顾凯楠，到底是为什么，这么热衷学习，而且，眼里只有成绩好的。
“那……你知道颜七吗？”思考许久还是决定问出口，她真的很想知道，顾凯楠亲口承认不喜欢，却又如此亲密的人到底是谁。
“颜七？”杨森听到这个名字后立马就笑了，“当然知道。但凡提到颜七，肯定离不开顾凯楠的名字嘛。”
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这话到底是表明两人怎样的关系？
“颜七是唯一一个能够接近顾凯楠的女生。她读高二，以前和我们一个学校的，现在在三中。”
庆幸的是，正当苏秋夏坐立难安，不想看着顾凯楠和颜七亲热，又不知道把视线放在哪里的时候，陈璨然醒了。
昏昏沉沉地抬起头，轻轻扶额，慢慢地揉了揉太阳穴后，陈璨然才睁开了眼。
刺眼的光闯进她的视线，突然一下有点接受不了，单手遮眼，半眯着坐了起来。
扫视四周，是陌生的环境。
感觉到陈璨然醒了的王北林也不玩牌了，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不说话，不微笑，就是静静地看着她。只有这个时候，王北林身上的危险气息才会消淡一些。
“这是哪？”头有些发痛，蹙着眉问道。
“九点钟。”也不绕弯子，王北林爽快地跟陈璨然说了她此时的地点。
九点钟？脑海里零碎的画面迅速拼凑成完整的故事，王北林说让她给他讲题，硬是把她拖到了九点钟来。之后就是一个又一个人端着酒，和她干杯。也拒绝不了，只好一直喝一直喝，感觉自己有些晕乎乎了，赶紧给苏秋夏发了个短信，然而，之后的记忆，全无。
疲倦地揉眉，慵懒地看向四周，试图找到苏秋夏的影子。
果然，一个低敛着眉眼，规规整整地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和周围喧闹的氛围格格不入的，不是苏秋夏是谁？
不想再和王北林多谈。直接站起身，拿起自己的书包，要向苏秋夏走去。
“陈璨然。”王北林玩世不恭地坐在椅子上，左耳的耳钉熠熠生辉，就像悄然生长的日轮花，致命的危险，“你是我的，逃不脱。”
瞧他那势在必得的语气。陈璨然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哪里比得王北林以前那些混混女友。她高傲地低下头，冷淡的微笑慢慢浮现，居高临下地对王北林说道：“到底是我是你的，还是你是我的，这都说不定。”
撂下自己的宣言，带着微微的怒气，走出了王北林的控制范围，干净利落地向苏秋夏走去。
“秋夏。”可能是因为喝了很多酒的原因，陈璨然的声音似乎有些嘶了，苏秋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抬头看见是熟悉的陈璨然，心头的委屈一拥而上，直接扑到了陈璨然怀里，死死捂住自己的整张脸，努力压抑着不让泪水掉落。
“好了。”陈璨然还以为苏秋夏是不习惯包厢里的气氛，揉了揉苏秋夏毛茸茸的短发，无奈的口吻和顾凯楠如出一辙，“咱们走吧。”
“嗯。”低低地应了一声，仔细地听会发现隐约有几分哭腔。
没有和任何人告别，两人直接走出了包厢，远离了里面的所有人。
刚刚一出九点钟，苏秋夏就憋不住了。如果陈璨然不出现还好，她一出现，自己心里的难受就像是涨洪水一般，迫不及待地破堤而出。
晶莹的泪水一滴滴掉落，落在陈璨然白净的衣服上。
陈璨然感觉到冰冰凉凉的触感，疑惑地低头，却看见苏秋夏哭花了的脸。吓了一大跳，急忙扯着苏秋夏的袖子，着急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他们谁欺负你了吗？
想着可能是自己睡着的时候，里面的人仗着苏秋夏一个人的劣势，和她起了争执，欺负了她。越想越火大，陈璨然干脆开始动手挽袖子，怒火冲天地拉着苏秋夏往回走，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璨……璨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苏秋夏拉住气势汹汹的陈璨然，声音微弱得像快要死去的萤火虫。
她说：“我只是累了。”
喜欢他这么多年，看到他和颜七亲密的样子，感觉自己又可笑又可悲，然后，就只是累了。
记不清昨晚自己抱着陈璨然哭了多久，也想不起一脸温柔和心疼的陈璨然揉着她的头发和自己说了什么。
只是苏秋夏早上来到学校的时候，满眼通红得可怕。
杨森看到这幅邋遢的模样吓得不轻，写着作业的笔“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苏秋夏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亲和地说早上好，而是面无表情地为他捡起笔就把书包放进桌子，无精打采地趴着。
惊魂未定的杨森竭力忍住自己的好奇，吞了吞口水，用笔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苏秋夏的背，语气轻柔得像邻家大哥哥一样：“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苏秋夏歪着头，用通红的双眼看着他，硬是把杨森吓得别过了身。
眸色毫无生气，黯淡得像是已经坠落的星体，“没事儿。”
杨森上上下下地把苏秋夏扫视了一遍，觉得没事的几率真的很小。于是把手伸向自己的书包，一脸肉疼的表情，递过来一块德芙巧克力，别开眼不敢看，忍痛割爱地说道：“你拿去吃吧。快点，等会儿我就会后悔了。”
苏秋夏看着他纠结的表情，终于慢慢露出一个单薄的微笑。
接过那块盛满了关心的巧克力，剥开放入嘴里，泌人的香甜暂时驱除了她心中的苦涩。这下是真心实意地笑了，含着口香糖口齿不清地对着杨森说道：“谢谢你，杨森。”
杨森急忙低下头，不敢看苏秋夏吃得津津有味的表情，音调都变了，还得强装淡定地回答：“没事儿，你开心点了就好。”
真的，苏秋夏很感谢杨森的那块巧克力，让她突然觉得，好像事情并没有这么严重。生活，还得继续；一切都还美好得紧。
整个早自习，杨森都不断转头瞟着苏秋夏，总是张张嘴到了出音的时候又停止。一次也就罢了，反反复复地好几次，实在是让苏秋夏有些受不了了。
立着书挡着英语课代表，小声地问道杨森：“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心慌。”
杨森也学着她的样子，果断低头。冷静地扶了扶眼睛，镜片反射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经过他认真观察以后，发现苏秋夏是真的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不像是在掩饰的样子。所以还是决定告诉她这个不幸的消息。
“你进教室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门口贴着一张纸？”
仔细想了想，自己进来的时候只顾着想昨天的事情，哪里还注意到那些细节。
无辜地摇了摇头，睁大眼睛盯着表情严肃的杨森，根本不像杨森那样紧张兮兮地，问道：“那是啥？”
轻轻咳了一声，杨森镜片下的小眼睛熠熠生辉，他严肃地望着苏秋夏的眼睛，眨也不眨，脸上慢慢 蔓延出喜悦的表情，隐约地，又混杂着几分同情，“前天的学月考试成绩下来了。”
“啊？！”
听到杨森的话，苏秋夏吃惊地叫了起来。声音一不小心拔高，惹得全班同学都频频回望。
在讲台上在英语课代表也皱眉看着两人，敲了敲桌子，提醒道：“苏秋夏，这是英语早读。读英语可以，别讲话。”
窘迫得脸色发红的苏秋夏赶忙点头。谅在苏秋夏态度陈恳，英语课代表也就没有提记名字的事情，继续低下头记单词了。
“你说啥，成绩出来了？贴在墙上？”
掩着嘴，低声而焦急地询问着。
“嗯。”杨森诚实地点了点头，看到苏秋夏几乎快晕过去的表情，不忘在后面补一刀，“而且还排了名次。”
她严重怀疑杨森是在报复自己刚刚把他的巧克力吃了，不然为何他笑得如此的幸灾乐祸？！
“我……我名次多少？”急忙抓住杨森的袖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杨森，试图从他嘴里提前撬出自己的成绩，以防等会儿看到那白纸黑字会忍不住尖叫。
杨森再次扶了扶在鼻梁上滑落的眼镜，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英语书，说：“反正没在前十。”
听到这个答案，苏秋夏很无语。难道杨森只关心前十的人吗，难道他是一个隐藏的学霸？想到有这个可能性，苏秋夏赶忙凑过去，继续问道：“那你呢？你是多少？”
听到这个问题，杨森有点忍不住笑意，慢慢地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地给苏秋夏炫耀：“不瞒你说，这次我发挥得不错。这个数。”
说着，朝苏秋夏竖起了两根手指。
第二？！苏秋夏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斯斯文文的杨森，以前她咋没发现，杨森完全就长了个学霸样啊！
事情还没有完，杨森接下来的那句话差点把苏秋夏气得吐血。
你跟我走吧，去我的世界只有一人言语。
“唉，和第一差了一分，这差距拉得太大了。”
苏秋夏一下子就像是焉了的茄子，耸拉着头，默默地趴回自己的桌子，不想再和杨森学霸进行深深刺激她的交流。
“诶不过说真的。”杨森没有注意到苏秋夏一下变得无精打采的样子，继续津津有味地和苏秋夏说着，“况珍心你知道不？这次的第一名。听起来像是女生的名字来着。”
苏秋夏仰天翻了个白眼，拜托，她只是个透明的小可爱，哪里知道什么况珍心那种大学霸。
“这样说来，顾凯楠一定会关注她的。”煞有其事地点着头，又慢慢说了一句话，直接勾起了苏秋夏的兴趣。她“唰”地一下撑了起来，认真地看着杨森，思考着他说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里面含的水分又有多少。
杨森瞧见苏秋夏一副怀疑的表情就忍不住争辩，压抑着声音而又情绪激动地对苏秋夏说：“你干嘛惊讶得要死的样子。我和顾凯楠是初中同学，初中同学！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的真实性，杨森特意在“初中同学”这四个字上加重了口气。
接下来的早读，两人算是彻彻底底地荒废了。
苏秋夏一直旁侧敲击打探着有关顾凯楠的消息。大概是因为顾凯楠一直是风云人物的原因，杨森倒也没多想，耿直地和她分享了很多关于顾凯楠的事情。
“顾凯楠本来最喜欢的是数学，后来初三一学化学后就移情别恋了，完全沉浸在了化学中。只不过后来被老师强烈制止，才又转回了数学上。”
这个我知道。苏秋夏在心里默默回答着，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拼了命地学好化学，就是为了和他更近一点。
“别看顾凯楠是个混混一样的人物，其实他很喜欢学习的。只不过他偏科有点严重，数学、化学是非常出类拔萃的，奇怪的是他的物理怎么也拿不上来，初二那一年他做了整整一个桌子那么高的物理卷子，还是没啥进步。”
苏秋夏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物理绝对是她的拿手学科。
顾凯楠啊，到我身边来吧，我帮你物理，你说这样好不好？
“总而言之，他对成绩好的人非常关注。初中的时候，我们班第一名不是一直都是一个男生吗，他和那个男生说的话比和我们班其他除开王北林以外的所有人的话加起来，都多！好几个女生都私下窃窃私语，讨论他是不是断袖呢。不过时间长了才知道，他只是对成绩好感兴趣，不分人的。”
成绩好的。
又是成绩好的。
顾凯楠，到底是为什么，这么热衷学习，而且，眼里只有成绩好的。
“那……你知道颜七吗？”思考许久还是决定问出口，她真的很想知道，顾凯楠亲口承认不喜欢，却又如此亲密的人到底是谁。
“颜七？”杨森听到这个名字后立马就笑了，“当然知道。但凡提到颜七，肯定离不开顾凯楠的名字嘛。”
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这话到底是表明两人怎样的关系？
“颜七是唯一一个能够接近顾凯楠的女生。她读高二，以前和我们一个学校的，现在在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