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次
thu mar 12 00:13:13 cst 2015
“还要走多久啊，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要去哪就快点走啊，像你这样一路的掏，什么时候才能到啊？都从早上一直走到中午了。”对着正在扒拉着路边垃圾桶的小南阳，王浩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道。
路上时不时行人的眼光，让王浩浑身的不自在，见小南阳递过来的个瓶子，赶紧上前接过后放进了袋子。昨天晚上刚睡了没一会，就下起了雨，两人最后在候车厅的椅子上折腾了半宿，早上天还没亮就被赶了出来。
“好了好了，别催了，再过四个公交站就到了，”小南阳被王浩催得不耐烦了，在路边的积水滩里洗了洗手，从口袋里掏出了苹果在衣角上擦了擦。
“我不吃”看着被小南阳啃了半边后递过来的苹果，又看了看路边的积水滩和小南阳的衣角，王浩使劲咽了咽喉咙，犹豫再三还是没伸出手。“不吃拉倒”见王浩没接，小南阳又吃了起来，直到只剩最后一点点核了，才把它扔在了路边。
青少年宫，小南阳的目的地。
对面是一条叫北大街的街道，宽大的青石板路面，街口是个门楼，看起来存在的时间不短了，街道两旁的商店前满是各种各样的小摊小贩，，左边拐角处一家网吧，往里七八米是一家录像厅。
“快起来，他出来了”正靠着门楼柱东张西望的小南阳，见到录像厅里走出来个，穿着棕色夹克的青年时，拉着王浩后就飞快的迎了上去。
“嗬，小南阳啊，你怎么在这啊，换伙计了啊，老鼠呢？”说话的人叫李飞，二十来岁，说完眼神往王浩身上扫了扫，却是并不怎么有理会王浩。
“来找你啊，这是小福建，刚认识两天，这几天汽车站不能呆，老鼠去找他朋友了”看得出李飞和小南阳的认识时间不短了，说话的小南阳指着王浩。
“还行，也就这样，”说完话的李飞看了看王浩，“走，我请你们吃馄饨和拌面”转了转眼珠，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
“行啊，混得可以啊，都能出入录像厅，吃馄饨和拌面了啊，那快走吧，这是你自己说的，可别耍赖啊”听到有人请吃好吃的，小南阳显得兴高采烈的。
老旧的房子挨着房子的，中间只有一米来宽的小巷，还到处堆放着杂物，跟着李飞七拐八拐的到了李飞的住处时，王浩觉得自己都绕迷糊了。打开房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由于是一楼，阳光被挡住，显得阴暗潮湿。六七平米的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对着门的一张床，床上的被子和几件衣物堆成一堆，地上满是塑料空瓶和纸屑，昏黄的灯光让人觉得沉闷压抑。
“你们先睡会，晚上跟我出去下，帮我弄点东西，晚饭我会带回来，上则所出了门左转的弄子尽头就是”没等王浩他们说什么，李飞带上门就出去了。
“哎，小南阳，你说他会叫我们做什么啊，不会叫我们做什么坏事吧”在家一直是乖宝宝的王浩，思想还是挺纯洁的，觉得好孩子不能干坏事。
“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早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请我们吃东西了，吃都吃了，你还怕个啥”小南阳脸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知道那你跟他去还吃，看他那样如果不去会不会打我们啊，万一他要叫我们帮他偷东西咋办，那可是犯法的啊！”说话的王浩想起刘三，不会跟他那样吧，觉得刚才就不应该吃那馄饨的。
“偷就偷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总比饿肚子好，有吃有住的挺好的啊”小南阳一脸的无所谓，看向王浩的眼光中带着鄙夷，说完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见小南阳这么说，王浩也不说话了，心中想道，实在不行的话，就回火车站，现在知道捡瓶子能卖钱了，怎么也不能饿死吧。
跟着李飞出了门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刚出门是李飞走进巷口的角落里，拿起个东西拉开上衣的拉链放了进去，巷子里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啥，就见李飞把东西放进去后，左手伸进裤兜就没再拿出来。
路过青少年宫的时候，门口的夜宵摊上稀稀拉拉的只坐了四五个人，老板正收着没人坐的桌椅。晚上吃的是李飞带回来的盒饭，青菜洋葱和青椒炒肉丝，王浩吃的时候，是把仅有的几根肉丝挑了出来，留到最后做一口塞进了嘴的的。
“快走吧，晚上弄好了，明天晚上我请你们来这吃”正回味着晚上的肉丝的王浩，朝着夜宵摊望着的时候，被李飞看见了。
李飞在一段一米来高的铁栅栏围墙边上停下的时候，王浩就知道李飞的目标了，就是里边的居民楼，只是还不知道具体是干啥，想到等下就要做的事，王浩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了许多。
“小南阳你去路对面看着，小福建你和我进去”李飞指了指马路对面，示意小南阳过去后，又对王浩说道“待会进去的时候走路轻点，别大声讲话，知道没”
王浩很想说和小南阳换换，让他去马路对面，小南阳进去，不过看了看李飞，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跟着李飞翻进围墙后，在里面转了转见没人后，径直走向了其中的一栋楼的楼梯口。李飞掏出了怀中的东西放在了边上，朝楼上指了指后，又对王浩招了招手示意王浩跟上。
迈上第一个台阶时，王浩就觉得自己心中像是擂起了鼓一般，耳边咚咚咚的响起了自己的心跳声.
“嘿，这，这个，咱俩把这个抬下去”黑暗中刚走到一楼和二楼转角的平台时，李飞拉住了正继续往上走的王浩，指了指边上轻声的说道。
朦朦胧胧中边上似乎是辆自行车，王浩觉得李飞太小题大做了，自行车也要两个人抬。“这是什么车啊？怎么这么重”入手却是觉得不对劲，王浩不禁问道。
“废话，这是电动自行车，能不重么，嘘....别说话了，回去再说，小心点别弄出声”看到王浩还想发问，李飞腾出了只手，伸出手指在嘴边比了下赶紧说道。他这个动作却使得自行车摇晃了下，王浩一个没抓好，车子在墙上敲了一下，啪嗒一轻响声，楼道里的灯随即亮了起来。
恍如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突如而来的光明，却是惊得身在黑暗中，原本就内心砰砰乱跳的王浩，差点魂飞魄散。四下看看没人，两人赶紧抬着车子下了楼。
趁着灯还亮着，李飞赶紧拿起边上的东西，王浩一看原来是把钢筋钳，钳着车上的锁，一边的把放在地上，两手握住另一边的把往下用力一压，吧唧一声，李飞就把锁弄断了。
把车子抬出围墙后，把房门钥匙教给小南阳，说了声你们先回去，我去把车子卖了，就自己骑着车子走了。
“还要走多久啊，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要去哪就快点走啊，像你这样一路的掏，什么时候才能到啊？都从早上一直走到中午了。”对着正在扒拉着路边垃圾桶的小南阳，王浩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道。
路上时不时行人的眼光，让王浩浑身的不自在，见小南阳递过来的个瓶子，赶紧上前接过后放进了袋子。昨天晚上刚睡了没一会，就下起了雨，两人最后在候车厅的椅子上折腾了半宿，早上天还没亮就被赶了出来。
“好了好了，别催了，再过四个公交站就到了，”小南阳被王浩催得不耐烦了，在路边的积水滩里洗了洗手，从口袋里掏出了苹果在衣角上擦了擦。
“我不吃”看着被小南阳啃了半边后递过来的苹果，又看了看路边的积水滩和小南阳的衣角，王浩使劲咽了咽喉咙，犹豫再三还是没伸出手。“不吃拉倒”见王浩没接，小南阳又吃了起来，直到只剩最后一点点核了，才把它扔在了路边。
青少年宫，小南阳的目的地。
对面是一条叫北大街的街道，宽大的青石板路面，街口是个门楼，看起来存在的时间不短了，街道两旁的商店前满是各种各样的小摊小贩，，左边拐角处一家网吧，往里七八米是一家录像厅。
“快起来，他出来了”正靠着门楼柱东张西望的小南阳，见到录像厅里走出来个，穿着棕色夹克的青年时，拉着王浩后就飞快的迎了上去。
“嗬，小南阳啊，你怎么在这啊，换伙计了啊，老鼠呢？”说话的人叫李飞，二十来岁，说完眼神往王浩身上扫了扫，却是并不怎么有理会王浩。
“来找你啊，这是小福建，刚认识两天，这几天汽车站不能呆，老鼠去找他朋友了”看得出李飞和小南阳的认识时间不短了，说话的小南阳指着王浩。
“还行，也就这样，”说完话的李飞看了看王浩，“走，我请你们吃馄饨和拌面”转了转眼珠，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
“行啊，混得可以啊，都能出入录像厅，吃馄饨和拌面了啊，那快走吧，这是你自己说的，可别耍赖啊”听到有人请吃好吃的，小南阳显得兴高采烈的。
老旧的房子挨着房子的，中间只有一米来宽的小巷，还到处堆放着杂物，跟着李飞七拐八拐的到了李飞的住处时，王浩觉得自己都绕迷糊了。打开房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由于是一楼，阳光被挡住，显得阴暗潮湿。六七平米的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对着门的一张床，床上的被子和几件衣物堆成一堆，地上满是塑料空瓶和纸屑，昏黄的灯光让人觉得沉闷压抑。
“你们先睡会，晚上跟我出去下，帮我弄点东西，晚饭我会带回来，上则所出了门左转的弄子尽头就是”没等王浩他们说什么，李飞带上门就出去了。
“哎，小南阳，你说他会叫我们做什么啊，不会叫我们做什么坏事吧”在家一直是乖宝宝的王浩，思想还是挺纯洁的，觉得好孩子不能干坏事。
“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早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请我们吃东西了，吃都吃了，你还怕个啥”小南阳脸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知道那你跟他去还吃，看他那样如果不去会不会打我们啊，万一他要叫我们帮他偷东西咋办，那可是犯法的啊！”说话的王浩想起刘三，不会跟他那样吧，觉得刚才就不应该吃那馄饨的。
“偷就偷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总比饿肚子好，有吃有住的挺好的啊”小南阳一脸的无所谓，看向王浩的眼光中带着鄙夷，说完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见小南阳这么说，王浩也不说话了，心中想道，实在不行的话，就回火车站，现在知道捡瓶子能卖钱了，怎么也不能饿死吧。
跟着李飞出了门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刚出门是李飞走进巷口的角落里，拿起个东西拉开上衣的拉链放了进去，巷子里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啥，就见李飞把东西放进去后，左手伸进裤兜就没再拿出来。
路过青少年宫的时候，门口的夜宵摊上稀稀拉拉的只坐了四五个人，老板正收着没人坐的桌椅。晚上吃的是李飞带回来的盒饭，青菜洋葱和青椒炒肉丝，王浩吃的时候，是把仅有的几根肉丝挑了出来，留到最后做一口塞进了嘴的的。
“快走吧，晚上弄好了，明天晚上我请你们来这吃”正回味着晚上的肉丝的王浩，朝着夜宵摊望着的时候，被李飞看见了。
李飞在一段一米来高的铁栅栏围墙边上停下的时候，王浩就知道李飞的目标了，就是里边的居民楼，只是还不知道具体是干啥，想到等下就要做的事，王浩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了许多。
“小南阳你去路对面看着，小福建你和我进去”李飞指了指马路对面，示意小南阳过去后，又对王浩说道“待会进去的时候走路轻点，别大声讲话，知道没”
王浩很想说和小南阳换换，让他去马路对面，小南阳进去，不过看了看李飞，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跟着李飞翻进围墙后，在里面转了转见没人后，径直走向了其中的一栋楼的楼梯口。李飞掏出了怀中的东西放在了边上，朝楼上指了指后，又对王浩招了招手示意王浩跟上。
迈上第一个台阶时，王浩就觉得自己心中像是擂起了鼓一般，耳边咚咚咚的响起了自己的心跳声.
“嘿，这，这个，咱俩把这个抬下去”黑暗中刚走到一楼和二楼转角的平台时，李飞拉住了正继续往上走的王浩，指了指边上轻声的说道。
朦朦胧胧中边上似乎是辆自行车，王浩觉得李飞太小题大做了，自行车也要两个人抬。“这是什么车啊？怎么这么重”入手却是觉得不对劲，王浩不禁问道。
“废话，这是电动自行车，能不重么，嘘....别说话了，回去再说，小心点别弄出声”看到王浩还想发问，李飞腾出了只手，伸出手指在嘴边比了下赶紧说道。他这个动作却使得自行车摇晃了下，王浩一个没抓好，车子在墙上敲了一下，啪嗒一轻响声，楼道里的灯随即亮了起来。
恍如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突如而来的光明，却是惊得身在黑暗中，原本就内心砰砰乱跳的王浩，差点魂飞魄散。四下看看没人，两人赶紧抬着车子下了楼。
趁着灯还亮着，李飞赶紧拿起边上的东西，王浩一看原来是把钢筋钳，钳着车上的锁，一边的把放在地上，两手握住另一边的把往下用力一压，吧唧一声，李飞就把锁弄断了。
把车子抬出围墙后，把房门钥匙教给小南阳，说了声你们先回去，我去把车子卖了，就自己骑着车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