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皇家尿壶
半箱啤酒喝完了，穷逼再次倒头睡回笼觉，他的酒量不怎么好，喝了这么多酒比我晕的快，但是临睡前他还没忘记招呼我：“去把这枚烟壶卖了做盘缠，我们要去的地方离这里很远。”
我这才意识到，拿了工资就要替穷逼办事了，听他的语气他会和我一起去，如果只是单纯的找人，这买卖不亏。
我把玩着绿油油的玉壶，不清楚这玩意儿的价值，估计也就小几万，就问了：“这东西能卖多少钱？”
穷逼脑袋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你这辈子最多见过多少钱，用两倍它的数目卖了就成，就两倍。”
我用冷水洗了把脸，在镜子里看见了几颗又破土而出的痘痘，最近有点上火。这张还算清秀的脸有几处痘印，见证了老子也有过动荡的青春，但是从今天起，老子也是有钱人了，心里不免有些起伏跌宕。
小镇子上有条古董街，离我这儿有十公里路。那里的商铺晚上收货，白天请货，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已经存在许多年。
晚上收货的意义很隐晦，无论你这是黑货，还是盗墓者的盗货，你敢卖古董商就敢收！所以那里经常都有不合法的买卖。
而白天出货就简单许多。白天开着铺子卖，光线够亮堂，买客不容易打眼，更彰显这里的东西都是正儿八经的物件儿，不怕明眼人，您老放放心心的请回家就成。
古董铺子开在城乡结合部这块很有商机，这儿连着大山里的农村，很容易就能从老实巴交的农民手里淘到老物件，而且价格极低。
去古董街的路上，我头一次没有选择搭公交车，以前去某个地方我都等公交车，这次我直接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去了古董街。毕竟咱是去做大买卖的人，眼界比以前提升了不少，不再专注几块钱的得失。
其实作为一个小毛贼，我和古董铺子几乎是两条平行线。哪些商铺是收什么货，每家铺子给的价位高低，这些对我而言全是空白。所以我下车后直接钻进了街道的第一间铺子，然后掏出玉壶等老板出来。
铺子里的伙计很懂事，给我泡了杯茶，然后问我想请什么东西回去。我压根不懂这行的规矩，直接把玉壶扔到了桌子上：“我想把这玩意儿卖了！”
我从伙计的表情变化看得出，他觉得我是个愣头青，没点古董方面的文化见识，卖古玩的谁会这么粗心大意的摆弄自己的物件。不过我也不在意，就自顾自打量起这间铺子。
很快伙计喊来店铺的老板，一个矮胖的中年人，戴着眼镜，他面孔虽然和蔼，但是眼睛里全是藏不住的狡黠，我脑子里瞬间蹦出一个词儿“奸商！”
矮胖子扶了扶眼镜，柔和一笑：“这位小哥不是本地人吧，咱们这儿白天一般不收货的。”说完，胖子却开始翻看我的那枚玉壶。
我听到矮胖子说不收货，顿时心里就有些烦躁，但是我又回味起他说了“一般”，一般不收货，那也就是说，其实还是有收货的可能。
“老子这枚玉壶可是清朝时候的东西，皇宫里的物件儿，你丫不收，那我换家铺子卖。”
我开始满嘴跑火车，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这小壶是什么年代的。但是我说换家铺子，这并不是以退为进，这逼不买我真就去换家卖。
老子穷了二十二年了，好不容易逮住个翻身的机会，这个死胖子还来膈应我。
但是矮胖子的反应让我很吃惊，他直接伸手拉下了门帘，整个房间马上就暗了不少。我见这阵势，作为小偷的警觉性瞬间爆炸，什么情况，难道这是间黑店！要黑吃黑！
但是很显然我太过小心，神经过敏了，矮胖子一脸幽怨的望着我，声音佯怒：“谈买卖哪有张口就谈拢的，这事得商榷，得合计不是吗？”
旁边的伙计已经开了房间里的灯，然后递上放大镜，胖子也不再理我，挥手遣退了伙计。突然明亮的光线让我很不适应，便歪在椅子上等着老板验货。
足足过了五六分钟，胖子才放下手里的放大镜，然后震惊的望着我，眼神非常古怪：“小哥果然是个行家，这枚十二生肖壶，的确是清末的东西，而且记载没错的话，这还真是皇宫里的御品！”
啥玩意？我刚刚还在想，如果这胖子看出我是瞎说的，我该怎么圆回来，结果一语中的！这真是枚皇宫里的东西！
胖掌柜的脸色无比郑重，手里攥着我的玉壶不肯放开，问我准备开什么价码。
我回想着穷逼对我说过，以见过最多的钱的两倍卖掉。我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也就5000块左右吧，两倍也就是一万块，我觉得这小壶应该不止这价啊！起码得五六万吧！
但是穷逼的话我不敢违背，他现在是我老板，而且情绪非常不稳定，要是没按他说的做，那狗日的捶我怎么办！
一番思想斗争后，我最终迫于穷逼的淫威，无可奈何的竖起一根手指头，语气颓唐：“这个数！”
看见我摇着一根手指头，矮胖子面色有些为难，嘴巴张张合合，似乎要和我讨价还价。
看他这模样，我顿时就气愤了，脸色开始沉了下来，要不是穷逼只让我卖两倍的价，我还准备开口五六万呢！现在我只要一万块钱，这货还要扣扣索索的，这些个奸商！
看见我脸色不大对付，矮胖子面色挣扎了半天，最后重重点了点头：“行，既然都是行家，就不在您手里落了价。100万就100万，不过现金我手头没这么多，支票还是银行卡，您挑一个。”
我端着热茶的手猛的一抖，满碗开水浇在了裤裆，要不是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我能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
100万！我操！这个小壶是皇帝用来接尿的？有玄黄之气？就算接尿那玩意儿也塞不进去啊！
当我从震惊中缓过来，立即觉得胯下火烫，赶紧收拾了裆部的茶叶和水渍，希望别来什么乐极生悲啊，一杯热水烫坏了鸟，从此我就失去了做父亲的快乐。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本想问一句这小壶真值这么多钱？但是还是忍住了，尽量装作在意料之中的模样，然后努力咽了口唾沫：“现金不够也先给我拿现金，有多少拿多少，其余的给我打在一张卡上。”
(本章完)
我这才意识到，拿了工资就要替穷逼办事了，听他的语气他会和我一起去，如果只是单纯的找人，这买卖不亏。
我把玩着绿油油的玉壶，不清楚这玩意儿的价值，估计也就小几万，就问了：“这东西能卖多少钱？”
穷逼脑袋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你这辈子最多见过多少钱，用两倍它的数目卖了就成，就两倍。”
我用冷水洗了把脸，在镜子里看见了几颗又破土而出的痘痘，最近有点上火。这张还算清秀的脸有几处痘印，见证了老子也有过动荡的青春，但是从今天起，老子也是有钱人了，心里不免有些起伏跌宕。
小镇子上有条古董街，离我这儿有十公里路。那里的商铺晚上收货，白天请货，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已经存在许多年。
晚上收货的意义很隐晦，无论你这是黑货，还是盗墓者的盗货，你敢卖古董商就敢收！所以那里经常都有不合法的买卖。
而白天出货就简单许多。白天开着铺子卖，光线够亮堂，买客不容易打眼，更彰显这里的东西都是正儿八经的物件儿，不怕明眼人，您老放放心心的请回家就成。
古董铺子开在城乡结合部这块很有商机，这儿连着大山里的农村，很容易就能从老实巴交的农民手里淘到老物件，而且价格极低。
去古董街的路上，我头一次没有选择搭公交车，以前去某个地方我都等公交车，这次我直接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去了古董街。毕竟咱是去做大买卖的人，眼界比以前提升了不少，不再专注几块钱的得失。
其实作为一个小毛贼，我和古董铺子几乎是两条平行线。哪些商铺是收什么货，每家铺子给的价位高低，这些对我而言全是空白。所以我下车后直接钻进了街道的第一间铺子，然后掏出玉壶等老板出来。
铺子里的伙计很懂事，给我泡了杯茶，然后问我想请什么东西回去。我压根不懂这行的规矩，直接把玉壶扔到了桌子上：“我想把这玩意儿卖了！”
我从伙计的表情变化看得出，他觉得我是个愣头青，没点古董方面的文化见识，卖古玩的谁会这么粗心大意的摆弄自己的物件。不过我也不在意，就自顾自打量起这间铺子。
很快伙计喊来店铺的老板，一个矮胖的中年人，戴着眼镜，他面孔虽然和蔼，但是眼睛里全是藏不住的狡黠，我脑子里瞬间蹦出一个词儿“奸商！”
矮胖子扶了扶眼镜，柔和一笑：“这位小哥不是本地人吧，咱们这儿白天一般不收货的。”说完，胖子却开始翻看我的那枚玉壶。
我听到矮胖子说不收货，顿时心里就有些烦躁，但是我又回味起他说了“一般”，一般不收货，那也就是说，其实还是有收货的可能。
“老子这枚玉壶可是清朝时候的东西，皇宫里的物件儿，你丫不收，那我换家铺子卖。”
我开始满嘴跑火车，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这小壶是什么年代的。但是我说换家铺子，这并不是以退为进，这逼不买我真就去换家卖。
老子穷了二十二年了，好不容易逮住个翻身的机会，这个死胖子还来膈应我。
但是矮胖子的反应让我很吃惊，他直接伸手拉下了门帘，整个房间马上就暗了不少。我见这阵势，作为小偷的警觉性瞬间爆炸，什么情况，难道这是间黑店！要黑吃黑！
但是很显然我太过小心，神经过敏了，矮胖子一脸幽怨的望着我，声音佯怒：“谈买卖哪有张口就谈拢的，这事得商榷，得合计不是吗？”
旁边的伙计已经开了房间里的灯，然后递上放大镜，胖子也不再理我，挥手遣退了伙计。突然明亮的光线让我很不适应，便歪在椅子上等着老板验货。
足足过了五六分钟，胖子才放下手里的放大镜，然后震惊的望着我，眼神非常古怪：“小哥果然是个行家，这枚十二生肖壶，的确是清末的东西，而且记载没错的话，这还真是皇宫里的御品！”
啥玩意？我刚刚还在想，如果这胖子看出我是瞎说的，我该怎么圆回来，结果一语中的！这真是枚皇宫里的东西！
胖掌柜的脸色无比郑重，手里攥着我的玉壶不肯放开，问我准备开什么价码。
我回想着穷逼对我说过，以见过最多的钱的两倍卖掉。我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也就5000块左右吧，两倍也就是一万块，我觉得这小壶应该不止这价啊！起码得五六万吧！
但是穷逼的话我不敢违背，他现在是我老板，而且情绪非常不稳定，要是没按他说的做，那狗日的捶我怎么办！
一番思想斗争后，我最终迫于穷逼的淫威，无可奈何的竖起一根手指头，语气颓唐：“这个数！”
看见我摇着一根手指头，矮胖子面色有些为难，嘴巴张张合合，似乎要和我讨价还价。
看他这模样，我顿时就气愤了，脸色开始沉了下来，要不是穷逼只让我卖两倍的价，我还准备开口五六万呢！现在我只要一万块钱，这货还要扣扣索索的，这些个奸商！
看见我脸色不大对付，矮胖子面色挣扎了半天，最后重重点了点头：“行，既然都是行家，就不在您手里落了价。100万就100万，不过现金我手头没这么多，支票还是银行卡，您挑一个。”
我端着热茶的手猛的一抖，满碗开水浇在了裤裆，要不是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我能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
100万！我操！这个小壶是皇帝用来接尿的？有玄黄之气？就算接尿那玩意儿也塞不进去啊！
当我从震惊中缓过来，立即觉得胯下火烫，赶紧收拾了裆部的茶叶和水渍，希望别来什么乐极生悲啊，一杯热水烫坏了鸟，从此我就失去了做父亲的快乐。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本想问一句这小壶真值这么多钱？但是还是忍住了，尽量装作在意料之中的模样，然后努力咽了口唾沫：“现金不够也先给我拿现金，有多少拿多少，其余的给我打在一张卡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