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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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另外的开始

    十五岁白发的少年站在那里,眼睛忧伤而无力,就好像很疲倦似的。夜晚静谧,月光皎洁而诡秘。这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居民的门都紧闭着,都休息了。少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的悲伤。他就站在那里安静的悲泣着,与这夜晚相呼应着。他就站在他家的门前。却不敢推门而入。就好像一丁点的动静也会惊醒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吓的他近乎不敢呼吸。自是偷偷的在那里换气。就这么站着,悲伤与困顿。终于,他忍不住了。决定推开门,回家。

    伴随着门吱呀打开的声音,映入少年眼里的是一个人的影子。这把他吓了一跳,随意顿时醒了三分。努力的睁开眼去看时,他认出了影子的身份。

    母亲。他很想叫她。可惜发出声音。而她也对他事儿不见。仔细看时,母亲的眼里,没有神彩,如同木偶一样。他不禁伸出手,想要去晃醒她。然而就在这时候,屋外的路上,却响起了.哒哒的马蹄声。随之响起的还有马铃声。

    叮铃叮铃,这之前他一直不敢回头。可是这时候背后的寒意和马蹄声,铃声一起一阵阵袭来。由不得他不回头。他循着马蹄声看去,却空无一物。一下子,这里又安静了下来。犹如先前般安静。突然,所有居民的门都不约而同的打开。居民们如同他母亲一样,站立在各自家门的门口。少年想要喊,喊他们的名字。可是一声也作不了。回过神来,一辆马车,已经停在了他的面前。少年一惊,吓的后腿了一步。可他的母亲却若无其事,脸上挂着莫名的微笑的走向前去。少年很是不安,拼命抱住了她。可是,却无法阻止她的步伐。母亲一只脚已经踏上了马车。他也即将被带了上去。一只手猛烈的推开了少年,少年被狠狠的推倒在地。双臂也磕破了皮。可是,此时他感觉到的不是疼痛,而是恐惧。他看见了一张无面的笑脸,他母亲脸上正是挂着这个笑脸。母亲上车了。马车也开是动了起来,马蹄铃声过后。马车又停在了下一家人家门口。那些人也如同他母亲一样,麻木地登上了马车。马车这样重复这,这里的人越来越少,马车却像个无底洞一样,丝毫没有装满的意思。

    父亲在哪里?少年突然想到。惊魂未定的他,挣扎的站了起来,向马车走去,他决心一探究竟。一步,两步,明明就在眼前,他却无法在靠近那辆马车。无论他怎么跑起来,始终也与那马车相隔一步。每一次马车都会在他到达前,搭载完人,开动起来。他仿佛听见,马与那张脸的嘲笑。可是无能为力。马车还是在他的面前,装完的这里的人。高悬的月老也已半落下。马一声嘶鸣,迈腿飞奔起来。眨眼间已经快消失在少年的眼底。

    突然,谁推了他一把。他不自觉的跑起来。竟然身轻如燕,原本已经快要消失的马车,从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不敢回头,也不敢眨眼,生怕下一秒,那辆玄乎的马车不知道会怎么消失。少年现在有很多疑问,来不及想太多。不知跑了多久,原本应该下山的月亮,又慢慢升了起来。月亮越升越高,光也越来越强。前面的马车在这强光里若隐若现。最初的疲倦攀上眼睛。少年下意识的眨了一下眼,马车不见了。最后,还是跟丢了。少年慢下来,在强光里,循着那条唯一的路,慢慢的走着。又不知走了多久。恍惚间,他听见了欢歌笑语。他忙赶了几步。眼前出现了一面无形的墙。他摸索着穿过墙去,耀眼的月光已经全然消失,有成为了那个普通的月亮。光恰好照亮到可以看清的程度。所以少年一瞬间就认出了这个地方。这里是他的家,他绕了一整个圈!他循着欢歌而去。不久就看见了火红色的光。所有被带走的人都在那里。一条长桌摆在那里,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魔法的火焰不停的跃动着,变换着各式的色彩。歌舞升平,只是一个普通的夜宴。如果,他们只是自然的欢笑就好了。那种虚假的笑脸,空洞无神的眼睛,述说着这里不过是一个盛大的谎言。少年试着去叫醒他们,可是没有人回应他,就连他母亲以一样,好像,不是他一个人醒着,而是世界已经遗忘了他。他不甘心,拼命的叫着他母亲。声音越来越大。突然,所有的人向他看过来。空动的眼里,映着少年恐慌的面容。少年反应过来,想要逃走,却被他母亲一把抓住,怎么也无法挣脱。其他的人也快速的走过来,将他死死的压制住。那个无面的笑脸出现了。他拿着一把铁索,缓缓走过来:”既然来了,就留下吧,“少年惊恐的挣扎地叫喊着。去于事无补。铁索越来越近。已经触到了他的左手臂皮肤。一阵剧痛,一声枪响。

    他醒了。醒了,他舒了口气。天亮了,是梦。太好了,只是一个梦。他已浑身是汗。他伸展了下身体,手臂上一阵暗痛。他愣了一下。缓缓看向了左手臂,一条形如锁链伤疤缠在上面。他下意识的环顾了了四周。这里并不是他的家。他突然想起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梦是怎么回事,可是他的故乡,已经不存在了。不知道为什么,身为族长的父亲突然提议道,我们会放弃家乡,向南迁徙。本来族里,一片异议,可是全部被父亲压了下来。本来迁徙的全部工作都已准备好了,然而,在迁徙的前一个晚上,部落被袭击了。那甚至不能称之为袭击。漫天火雨,无处可躲。大部分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殒命。少部分有实力的人虽然避开了火雨,却敌不过那五个人。父亲把他藏了起来,那是一个秘密的魔法空间,还给他留下一把充好能量的魔法枪。然后,整个部落就只剩下他了。他从空间出来的时候,部落已经在火海中化为灰烬。他竭斯底里的悲啸着,直到昏过去。

    看样子,应该是有人救了他。这里虽然陌生,看样子却很安全。

    一个看上去而是多岁的青年走了进来。”你醒了。我去把那个二货叫进来。”那人说到,转身出去喊道。”二货,那个小伙子醒罗。”

    不一会,三个人一齐进来。

    带头的人居然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却用一种成熟的语气说到:“醒了啊。命真大”

    这三个人各自介绍了一下自己,正是轩辕承风,轪车,仙星三人。他们自从部落南迁后,也启程前往夏。可是由于轪车画的地图不准,三个人走偏了路。正好路过了被灭的李姓部落。恰好看见路中间躺着一个少年,顺手就捎了回来。

    “那么,李姓小鬼,你叫什么呢?”轩辕问道。

    “李希,字夕林。”

    “就目前来看,李姓部落,除了分支,就你一个幸存者了吧。”轪车说到:”我们捡到你时,就看见了你一个。而且发现你的七魄不全。还怕醒不过来呢。“

    李希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手臂。”你们可以带着我么?“李希问道。

    ”如你是要复仇,我们欢迎你。如果你只是想要我们保护你,那我劝你,还是就在这个小部落里隐姓埋名,过完一辈子。“

    李希坚定的说到:”我想复仇。“

    ”那就和流寒去整理一下吧,我们明天就会出发。“

    部落众多,虽有皇把持天下,但各族各族的嗜好,却怎么也管不住。这导致了直到现在也没有统一的货币。凡事都物以稀为贵。所以,在各部族中,流行的还是以物易物。每天的早晨,人们会把要交易的物品到部落的中心,各自摆出。想要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需要着许久,或者标出自己想要的东西,等想要交换的人来。到了大部落就不一样了。各种东西,都有自己的分区。这样找起来要容易的多。

    李希与仙星年龄相仿,自然谈的来。各自叙说了各自事,但也各自藏下了自己的秘密。李希和仙星不同的是。李希从小练习的是魔力,但还没有学习具体的魔法。而仙星从小练武,只是略为了解了气。所以,轩辕承风与轪车都教不了他。轪车说,魔法与气本是同一种东西,只是用的方法不同而已。自然效果也不同。就好像火焰与雷电一样。李希和仙星整理完后,还有些时间,就决定去集市上看看。

    集市上东西已经很少了。剩下的都是在碰运气,也许还能换出去。可有一个地方却有许多人围在那里。也许是什么有趣的东西。

    “去看看吧。反正还有时间。”仙星提议道。

    李希点了点头,两个人便前去探看。刚开始围观的人太多。两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可不久就慢慢散去了。这时,他们方才知晓,这是一队商旅。正在招卫兵,协助他们走过危险区。的确,这个部落出去后不远,就是一条单一而绵长的路。听说有许多的山贼,而且山路在数个部落之间,很少有人想去收拾他们。山路曲折,本来就难以行进,谁还有心思去对付他们。周围的人散的差不多了,看来并没有招到什么人。仙星决定去问问师傅,看看是否可以应下这个差事。先不谈报酬,至少可以坐车。然而,下一秒他们就瞧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轩辕承风和轪车。

    轩辕承风正在借用刘翯翷的身体,对着商队负责招人的美女卖着萌:“美女姐姐,就找他呗。你看他,他能打一百个。”轪车正在旁边驱赶着其他想要尝试的人。对于轩辕承风,他也很没辙。在别人眼里,他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而已。轩辕承风瞧见仙星,李希他们。跑过来说到:“这两个大哥哥也是我们团队的。能打十个。”仙星一下鸡皮起了一身。这个两千多岁的老怪物,今天吃错药了。但是他自己的说法却是,为了掩饰身份,打一趟顺风车和锻炼一下仙星。毕竟,还有五个多月,仙星要参加一场天下精英们的盛会。只有现在的实力是肯定够的。结果,商队到最后也只招到了他们四个人。

    商队的美女走过来,给四个人登了记。他们暂时是这个队伍的一员了。仙星看来,美女称之为美女,只是一种客套话而已,因为那个女人只是长的秀气而已。但一个多月相处,仙星对轩辕也有个大概的了解。他对于女人看法是,每个女人都有她美丽的地方。所以会在某一瞬间喜欢上一个女人。但是仙星觉得,轩辕承风也会在某一瞬间讨厌某个人。

    商队的头头名叫景前,字进之。人称钱爷。是江湖上有名的商贩,主要在小部落间游走。偶尔也为大部落间走货。商队目前有是十三人。美女名叫鲁晶,是景前的红颜知己。彦启,字初元,是一个剑客,不过只是个同行的路人。王先,字德福,是煌城之主。也是煌城的首富。这次商队也是为他走货。王淮,字棠生,是王先的长子。王浙,字棠云,是王先的次子,这也是他第一次和父亲跑商。他们是景前的常客。江成只知道他叫江成,他总是烂醉如泥,是这个商队的核心成员之一。李欣,字道长,是个法师,主要奔跑各部,做做法事,口头禅是,是道长不是道长,长短的长。雷均,字家才,马夫,负责照顾整个团队的马匹。叶平,字不凡,是队伍的采购人员,负责队中的财务。再加上轩辕他们四个,总共是十三个人。另外一提,李欣的是李族的分支,早在许多年前从李族分离出去。

    这次是商队第一次走这条路。听说山匪肆虐,为了安全,所以找些厉害的人手。

    十三人各自介绍了自己。第二天汇合后,商队出发了。

    一路上,远比想象的要安静。除了轩辕,他一直纠缠着鲁晶。最后轪车看不下去了,去将其提了回来。轩辕承风为了不暴露,居然忍住没发脾气。就这样,一路颠簸,走入了山中。两边的山连绵不绝,多数时候,有一边是数十丈的悬崖。甚至看的见山脚的田地,和偶而出现的茅屋。向远方眺去,还能见到一层一层的山,云在山下游动。山在最远处连成一条线,就如同天与地,你与远方的分隔线一般。另一边则多是树根,白岩撑起的山坡,各种不知名的植物飞闪而过,不给人仔细端详的机会。偶尔也会有山坡夹道的时候。这种居高临下的地势总是让人紧张。每到这时候,除了雷均,江成外,都会抬头看看山头上是否有异动。经过了好几个这种路段后,还在巡视四周的,也只有景前了。

    轪车精神状态很不错。第一次坐上如此平稳的马车。早些年,一直没有离开部落,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他晕车却又不想走路。轪车无聊的环顾四周,发现轩辕盯着鲁晶发呆。打趣道:“别盯着人家看了,小心别人削你。”

    “我怕什么,再说我只是在看马。”

    “哟哟哟,还在看马。”

    “真的是在看马。你不觉得,这马的速度很快么。这是在山路,速度并不明显,但却十分平稳。我敢断言,这马若是在平地上。速度至少比一般马匹的快一倍。”

    “有这么玄乎。”的确,这马跑的很稳。这马还拉这货物。说不定比战马都要快。

    正当各自想着各自心时的时候。商队停了下来。一阵骚动沿着山坡传播过来。满山的呐喊越来越激昂。

    果然,走商的,跑镖的都多不过这个。一声听到烂的语调响起。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欲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山匪头头立马横刀,久候多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