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培养资深黑粉
演员重新就位，剧情从张燊冲出来，秦凯旋一剑刺向他开始接上。
秦凯旋一剑刺过来，张燊挥刀就是一劈。
长剑直刺，绣春刀下劈。
秦凯旋感觉手上一重，张燊手上的绣春刀擦着剑背就往自己滑过来，眼瞅着上一次的遭遇又要重演，他心头一慌，感觉喊停：“卡！卡！”
现场的演员和工作人员听到号令，手上的动作立马停下来。
导演愣了一下，勃然大怒：“谁tm喊的卡？站出来！我这拍的好好的，你给老子捣乱是不是？”
秦凯旋咳嗽了一声，弱弱的举手道：“导……导演，是我喊的，我那个不是故意的。是这个群演……对！就是他，他不按剧本来！他应该勉强和我过上几招，就被我一剑刺倒，可你看他……”
越说越是觉得自己有理，秦凯旋一拍巴掌，道：“导演，要不然把他给换了吧！”
导演手中导筒一摔，直接开骂：“秦凯旋，我tm给你脸了是不是？从你开始接剧本，你闹几次幺蛾子了？先是要改剧本，然后要真打，打伤人还要老子帮你擦屁股！
行，真打！给你找了人真打，你tm真有本事也行，起码拍着好看一点，老子也认了。结果怎么着？你tm不是个儿！又只能假打，别人也同意了。才要重拍，你又喊’卡’，到底你是导演，我是导演？
你一个三线小演员，给老子装什么大牌？还换人，我换你姥姥！能演演，不演滚！mlgbd！休息十分钟！”
看着导演直接爆发，整个片场噤若寒蝉。
工作人员还好，假装有事情忙，往四下一散，不在导演面前晃悠也就没事。
秦凯旋不行，他到底是主演，向来都在荧幕上以硬汉的形象示人。
今天要是不能把张燊这事给按下来，传出去，他的人设是要崩掉的。
他脸色阴沉不定的望了一眼张燊，冲着自己的助理招了招手，冲她耳语了几句。
没一会儿功夫，秦凯旋的助理找到张燊，举着一个红包就递了过来：“小兄弟，这个红包你拿着。钱不多，就五千，别嫌少。
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小兄弟当群演也是为了钱，不如拿钱走人，再去别的剧组看看吧。”
张燊没接红包，嗤笑一声，道：“你以为我当群演是为了钱？我就是单纯的闲得无聊。”
助理不知道张燊说的是实话，还以为张燊嫌钱少，她脸色一沉，回头看了一眼，从包里又摸出一个更大的红包，把先前的红包塞回去，冷声道：“一万！拿钱走人！”
张燊撇撇嘴，懒得跟她废话，往杨胖子那边走过去。
助理见张燊是这个态度，脸色又惶恐，又难看，小跑着追上张燊，道：“小哥，大家都是打工的，我求你帮我个忙好不好？这两个红包都给你，一共一万五，秦哥只给了这么多，你走好不好？”
一万五，还是现金，张燊真的有点心动。
可他还是选择了拒绝，现金重要，可黑粉更重要。
这秦凯旋可是个产粮大户，每一次情绪波动，都要贡献顶格的10点黑粉值。
既然都已经得罪了秦凯旋，索性往狠了得罪，这种一生黑的资深黑粉，我张某人，不嫌多！
“我不走。你回去吧，我演戏真不是为了钱，你给再多钱我也不走。”
“小哥……”
“别追了！”
秦凯旋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脸阴狠的道：“你去联系我的经纪人，告诉他，我不管他用什么办法，给我赶绝这小子！我不希望明天还能在恒天看到他！”
“好……我马上去！”
“等一下！”
“秦哥，还……还有什么事？”
“去道具那里，帮我找一把真剑。没有真的，就要尽量够硬的那种。”
“秦哥……你是想……”
“做事！我什么都没想……”
“哦……”
助理打了个哆嗦，连忙跑去一边打电话，打完电话就匆匆跑去道具那里。
十分钟后，再次开拍。
秦凯旋憋着心头一口气，和张燊我一剑，你一刀比划了几下，等到剧情进展到他一剑刺伤张燊的时候，他一发狠，猛的一剑刺过去。
正常情况，这一剑会在碰到张燊的时候收住，张燊身上的血包爆开，这一场镜头就算完成。
偏偏秦凯旋没有收剑，而是继续刺了下去。
一旁趴着的男一目睹了这一幕，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张了张嘴，想要阻止，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闭上嘴，假装没看到。
剑刺过来，张燊感觉到受力情况不对，下意识的脚下一蹬，顺着剑来的方向往后一歪，手在血包处一按，血包爆开，他顺势倒地。
“好！过！”
这一组镜头拍完，导演确定没问题，不由得松了口气。
电视剧而已，一个不算太重要的镜头，算上换群演之前重拍的两次，居然来回拍了五次，再重拍他真要翻脸换演员了。
名气不大，破事不少。
就算男二是资方金主指定的演员，导演也不想再忍下去。
秦凯旋一剑没能刺伤张燊，很是遗憾。
“臭沙笔，算你运气好！”
暗骂了张燊一句，秦凯旋拿着剑就打算走人，可没走两步，手上一紧，胳膊被人握住。
“你想干嘛？来人呐，群演要打人了！”
秦凯旋扭头一看，握住自己胳膊的人是张燊，他心头一慌，干脆来个恶人先告状。
“那个群演，干什么呢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可要报警了！”
导演看到又是秦凯旋和人起了冲突，对方还是张燊这个小龙套，他感觉自己心态都要崩了。
这两人，就没一个省心的。
可就算再不爽秦凯旋，他也要先维护一下对方，指摘张燊的不是。
“报警好呀！”
张燊扭头冲着导演龇牙一乐，等人都围过来，他一把夺过秦凯旋手上的剑，往地上一丢。
哐啷！
“怎么样，真家伙，声音不错吧？这剑捅一下，我是不是真得进医院？导演，刚刚这位主演拿剑捅我的镜头，可都是拍的真真的。报警的话，就算不是故意杀人，蓄意伤人总是跑不掉吧？”
轰！
现场几乎要炸了，周围的演员也好、工作人员也罢，本来还以为只是之前矛盾的延续，拌几句嘴，顶多推搡几下。
哪料想，消息这么劲爆，身为主演的秦凯旋居然接着演戏的便利，蓄意伤人。
有人本来手里拿着手机只是随意拍一下，这会儿干脆往前面挤，打算好好拍一下，弄不好，就能小发一笔。
导演揉了揉太阳穴，心脏咯噔咯噔的狂跳，感觉自己心脏病都要犯了。
你tm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导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一件事，他觉得自己答应金主，给秦凯旋男二的位置，是自己犯下的最大错误。
偏偏他还不能放任事情闹大，还得忍着恶心，帮着秦凯旋捂盖子、擦屁股。
导演快走几步，来到张燊身边，给钱副导使了个眼色，手背在身后，指着地上的真家伙，示意他赶紧处理掉。
然后他打着哈哈道：“那个……小张？对，小张！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可能是道具不小心，误把给替身用的真剑，拿给了凯旋。
我代表剧组，给你发个大红包，算是一点心意，再让凯旋给你道个歉，这事儿就让它这么过去，你看这样好不好？”
“啧！”
张燊咂了咂嘴，道：“我就烦你妹这样，动不动就拿钱砸人。我是差钱的人吗？这就不是钱的事儿！道歉可以，不过我还有个要求，让我拿着这把剑，原封不动的……”
说着这话，张燊突然上前一步，踩住剑身，正打算把剑拿走的钱副导抽了一下没抽动，一抬头，看到张燊似笑非笑的表情，挤了个笑容，赶紧松开闪到一边。
张燊脸上笑容不变，扭头盯着一直没说话的秦凯旋，继续道：“让我也捅他一剑，这事儿就算了。”
轰！
周围的躁动声更大了，人人脸上挂着兴奋之色。
这瓜，真甜！
杨胖子不久前才得到消息，这会儿赶过来，正好听到张燊这一句。
他咧嘴就是一笑：“乖乖！这小子，是个狠人！”
若是换了别的群头，这会儿早就跑去劝张燊息事宁人，拿点好处就算了。
偏偏杨胖子不是这种人，他要是这种人，也不会都找到群演，却在车开到半路的时候，把真实情况透露出来。
萍水相逢杨胖子做不到帮张燊出头，至少能做到不给张燊添乱，所以他干脆不再往前走，免得导演把注意打到自己头上，让自己跑去劝张燊。
导演感觉自己头更疼了，秦凯旋不是个东西，这张燊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真让张燊拿剑往秦凯旋身上一捅，万一没收住，把人给捅死了怎么办？就算没捅死，捅伤了主演，这戏还拍不拍了？
怎么办？
“导……导演！咱们还是报警吧！”
秦凯旋慌的一逼，要不是手臂被张燊紧紧握住跑不掉，他早就逃了。
听张燊这意思，真要拿剑捅他，这下子他再顾不上报警有什么后果，还是保命要紧！
报你妈！
导演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凯旋，要不是这犊子搞事，哪来的这么多麻烦？
嘶……
导演深深吸了口气，招呼钱副导过来，两人耳语了一阵子，他心头有了主意。
秦凯旋一剑刺过来，张燊挥刀就是一劈。
长剑直刺，绣春刀下劈。
秦凯旋感觉手上一重，张燊手上的绣春刀擦着剑背就往自己滑过来，眼瞅着上一次的遭遇又要重演，他心头一慌，感觉喊停：“卡！卡！”
现场的演员和工作人员听到号令，手上的动作立马停下来。
导演愣了一下，勃然大怒：“谁tm喊的卡？站出来！我这拍的好好的，你给老子捣乱是不是？”
秦凯旋咳嗽了一声，弱弱的举手道：“导……导演，是我喊的，我那个不是故意的。是这个群演……对！就是他，他不按剧本来！他应该勉强和我过上几招，就被我一剑刺倒，可你看他……”
越说越是觉得自己有理，秦凯旋一拍巴掌，道：“导演，要不然把他给换了吧！”
导演手中导筒一摔，直接开骂：“秦凯旋，我tm给你脸了是不是？从你开始接剧本，你闹几次幺蛾子了？先是要改剧本，然后要真打，打伤人还要老子帮你擦屁股！
行，真打！给你找了人真打，你tm真有本事也行，起码拍着好看一点，老子也认了。结果怎么着？你tm不是个儿！又只能假打，别人也同意了。才要重拍，你又喊’卡’，到底你是导演，我是导演？
你一个三线小演员，给老子装什么大牌？还换人，我换你姥姥！能演演，不演滚！mlgbd！休息十分钟！”
看着导演直接爆发，整个片场噤若寒蝉。
工作人员还好，假装有事情忙，往四下一散，不在导演面前晃悠也就没事。
秦凯旋不行，他到底是主演，向来都在荧幕上以硬汉的形象示人。
今天要是不能把张燊这事给按下来，传出去，他的人设是要崩掉的。
他脸色阴沉不定的望了一眼张燊，冲着自己的助理招了招手，冲她耳语了几句。
没一会儿功夫，秦凯旋的助理找到张燊，举着一个红包就递了过来：“小兄弟，这个红包你拿着。钱不多，就五千，别嫌少。
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小兄弟当群演也是为了钱，不如拿钱走人，再去别的剧组看看吧。”
张燊没接红包，嗤笑一声，道：“你以为我当群演是为了钱？我就是单纯的闲得无聊。”
助理不知道张燊说的是实话，还以为张燊嫌钱少，她脸色一沉，回头看了一眼，从包里又摸出一个更大的红包，把先前的红包塞回去，冷声道：“一万！拿钱走人！”
张燊撇撇嘴，懒得跟她废话，往杨胖子那边走过去。
助理见张燊是这个态度，脸色又惶恐，又难看，小跑着追上张燊，道：“小哥，大家都是打工的，我求你帮我个忙好不好？这两个红包都给你，一共一万五，秦哥只给了这么多，你走好不好？”
一万五，还是现金，张燊真的有点心动。
可他还是选择了拒绝，现金重要，可黑粉更重要。
这秦凯旋可是个产粮大户，每一次情绪波动，都要贡献顶格的10点黑粉值。
既然都已经得罪了秦凯旋，索性往狠了得罪，这种一生黑的资深黑粉，我张某人，不嫌多！
“我不走。你回去吧，我演戏真不是为了钱，你给再多钱我也不走。”
“小哥……”
“别追了！”
秦凯旋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脸阴狠的道：“你去联系我的经纪人，告诉他，我不管他用什么办法，给我赶绝这小子！我不希望明天还能在恒天看到他！”
“好……我马上去！”
“等一下！”
“秦哥，还……还有什么事？”
“去道具那里，帮我找一把真剑。没有真的，就要尽量够硬的那种。”
“秦哥……你是想……”
“做事！我什么都没想……”
“哦……”
助理打了个哆嗦，连忙跑去一边打电话，打完电话就匆匆跑去道具那里。
十分钟后，再次开拍。
秦凯旋憋着心头一口气，和张燊我一剑，你一刀比划了几下，等到剧情进展到他一剑刺伤张燊的时候，他一发狠，猛的一剑刺过去。
正常情况，这一剑会在碰到张燊的时候收住，张燊身上的血包爆开，这一场镜头就算完成。
偏偏秦凯旋没有收剑，而是继续刺了下去。
一旁趴着的男一目睹了这一幕，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张了张嘴，想要阻止，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闭上嘴，假装没看到。
剑刺过来，张燊感觉到受力情况不对，下意识的脚下一蹬，顺着剑来的方向往后一歪，手在血包处一按，血包爆开，他顺势倒地。
“好！过！”
这一组镜头拍完，导演确定没问题，不由得松了口气。
电视剧而已，一个不算太重要的镜头，算上换群演之前重拍的两次，居然来回拍了五次，再重拍他真要翻脸换演员了。
名气不大，破事不少。
就算男二是资方金主指定的演员，导演也不想再忍下去。
秦凯旋一剑没能刺伤张燊，很是遗憾。
“臭沙笔，算你运气好！”
暗骂了张燊一句，秦凯旋拿着剑就打算走人，可没走两步，手上一紧，胳膊被人握住。
“你想干嘛？来人呐，群演要打人了！”
秦凯旋扭头一看，握住自己胳膊的人是张燊，他心头一慌，干脆来个恶人先告状。
“那个群演，干什么呢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可要报警了！”
导演看到又是秦凯旋和人起了冲突，对方还是张燊这个小龙套，他感觉自己心态都要崩了。
这两人，就没一个省心的。
可就算再不爽秦凯旋，他也要先维护一下对方，指摘张燊的不是。
“报警好呀！”
张燊扭头冲着导演龇牙一乐，等人都围过来，他一把夺过秦凯旋手上的剑，往地上一丢。
哐啷！
“怎么样，真家伙，声音不错吧？这剑捅一下，我是不是真得进医院？导演，刚刚这位主演拿剑捅我的镜头，可都是拍的真真的。报警的话，就算不是故意杀人，蓄意伤人总是跑不掉吧？”
轰！
现场几乎要炸了，周围的演员也好、工作人员也罢，本来还以为只是之前矛盾的延续，拌几句嘴，顶多推搡几下。
哪料想，消息这么劲爆，身为主演的秦凯旋居然接着演戏的便利，蓄意伤人。
有人本来手里拿着手机只是随意拍一下，这会儿干脆往前面挤，打算好好拍一下，弄不好，就能小发一笔。
导演揉了揉太阳穴，心脏咯噔咯噔的狂跳，感觉自己心脏病都要犯了。
你tm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导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一件事，他觉得自己答应金主，给秦凯旋男二的位置，是自己犯下的最大错误。
偏偏他还不能放任事情闹大，还得忍着恶心，帮着秦凯旋捂盖子、擦屁股。
导演快走几步，来到张燊身边，给钱副导使了个眼色，手背在身后，指着地上的真家伙，示意他赶紧处理掉。
然后他打着哈哈道：“那个……小张？对，小张！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可能是道具不小心，误把给替身用的真剑，拿给了凯旋。
我代表剧组，给你发个大红包，算是一点心意，再让凯旋给你道个歉，这事儿就让它这么过去，你看这样好不好？”
“啧！”
张燊咂了咂嘴，道：“我就烦你妹这样，动不动就拿钱砸人。我是差钱的人吗？这就不是钱的事儿！道歉可以，不过我还有个要求，让我拿着这把剑，原封不动的……”
说着这话，张燊突然上前一步，踩住剑身，正打算把剑拿走的钱副导抽了一下没抽动，一抬头，看到张燊似笑非笑的表情，挤了个笑容，赶紧松开闪到一边。
张燊脸上笑容不变，扭头盯着一直没说话的秦凯旋，继续道：“让我也捅他一剑，这事儿就算了。”
轰！
周围的躁动声更大了，人人脸上挂着兴奋之色。
这瓜，真甜！
杨胖子不久前才得到消息，这会儿赶过来，正好听到张燊这一句。
他咧嘴就是一笑：“乖乖！这小子，是个狠人！”
若是换了别的群头，这会儿早就跑去劝张燊息事宁人，拿点好处就算了。
偏偏杨胖子不是这种人，他要是这种人，也不会都找到群演，却在车开到半路的时候，把真实情况透露出来。
萍水相逢杨胖子做不到帮张燊出头，至少能做到不给张燊添乱，所以他干脆不再往前走，免得导演把注意打到自己头上，让自己跑去劝张燊。
导演感觉自己头更疼了，秦凯旋不是个东西，这张燊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真让张燊拿剑往秦凯旋身上一捅，万一没收住，把人给捅死了怎么办？就算没捅死，捅伤了主演，这戏还拍不拍了？
怎么办？
“导……导演！咱们还是报警吧！”
秦凯旋慌的一逼，要不是手臂被张燊紧紧握住跑不掉，他早就逃了。
听张燊这意思，真要拿剑捅他，这下子他再顾不上报警有什么后果，还是保命要紧！
报你妈！
导演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凯旋，要不是这犊子搞事，哪来的这么多麻烦？
嘶……
导演深深吸了口气，招呼钱副导过来，两人耳语了一阵子，他心头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