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根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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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根琴弦 第十三章

    fri mar 20 23:30:18 cst 2015

    那一年,10月份,我加入了一个团队,口香堂团体。

    那一年,10月份,团长zr介绍我认识了一个人叫徐优良。

    那一年,我和团队的几个朋友快乐的写着自己想写的歌曲。

    然而,过了很多年以后,当我再提起这些往事,提起这个人的时候,却都变成了炒作。大多数维护他的人通常都会说这么一句话:有本事你写一首歌曲超越良哥,没本事就别乱叫!

    音乐本来就不是拿来攀比的,好与坏都是主观臆断。如果你早已选择好了阵营,那就算我是贝多芬,也写不出来你想要的曲子。可是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些,我在说的都是我的往事,与音乐无关。

    zr介绍徐优良的的时候,我正在编曲,他发给了我一个qq号码,我随便一看,说了一声好,全当敷衍了一下他。我编东西的时候痛恨别人打断我,因为这样我会立刻心烦意乱,再也编不下去。zr知道我的性格,所以他的qq没有再弹任何对话框。本以为可以安心编曲的我,结果qq又弹出对话框,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家家,你好,我是良子,zr跟你说起我了吧。”

    我回了一句“等等,我编曲呢,有时间说。”

    两个小时之后,我把这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毕竟是团长介绍的人,心里觉得有点不好,就找这个人聊了几句。他的意向很明确,希望有机会可以跟我合作,因为当时的他还不会编曲。

    团队里,除了zr其他会编曲的人都很闷,我们很少说话,团队的内部群里,一个月看不到有几条消息,没事的时候,想找个人聊聊天都难。所以徐优良便成了我没事聊天的对象,至于聊过什么,我都想不起来了,但是,我和他就这样的熟悉了。

    之后,通过他我又认识了两个人,男的叫喆一群,女的叫弦子。很阳光很热情的两个人。我记得有一段时间,我下班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和这几人语音聊天,我们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成了好朋友。荒唐的是,我们竟然来了一个网络版的桃园三结义,没经过我的同意,我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他们行列里的老三,当时的网络上都喜欢在称呼后面加一个爷字,有点清朝末年的感觉。我被称呼为三爷,喆一群为二爷,徐某人在我一走神的时候成了我们的兄长。

    以后的许多日子里,除了编曲,我就基本上都在和这几个人语音聊天。很多时候家里人都以为我网恋了,当我告诉家里人我在和两个男生聊天的时候,他们通通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我记得当时为了这段友谊写了好几首歌曲,其中有两首在网上应该可以查到,一首叫《最美的风景》 ,一首叫《三人式》 ,至于我和徐优良合作过的歌曲就更不用说了,很多人都听过。

    我常常说歌曲就是在宣泄感情,我们当时写这样的歌曲也是一样的,因为对彼此的友谊非常珍惜,希望它会是一道最美的风景,所以把它记录下来。现在想想,那也只是一厢情愿。

    当年我写的歌曲都会发demo给徐优良听,只要他喜欢就可以拿去唱。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去了上海打工,在那里做平面设计。每次有时间出来上网都会跟我和二爷诉苦,我们也都劝他回来好好做音乐,一定会有出头之日。

    再后来,他真的回来做音乐了,一年后他在网络名气大增,之后发了ep,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歌手。与此同时他再也没有和我与二爷联系过。从此之后杳无音讯,只剩下qq里那灰白色的头像。

    我和二爷尝试过和他说话,但发出去的消息通通像落进井里的石头一样没有回音。后来二爷终于意识到是有人在故意躲我们,一气之下,二爷把他的qq号码拉黑,整整一年没有碰与音乐有关的任何事情。

    如果说我和徐优良的关系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那么我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二爷呢?他有什么错?他把自己有限时间里做的所有编曲都给了徐优良,那些东西是我当时特别喜欢的,可徐优良把所有编曲要了过去,结果一首没做,连个话也没有。当初说好的一切都成了空口无凭,当初的信誓旦旦是在放屁吗? 别说作为一个音乐人,作为一个男人是不是应该出来对以前的朋友解释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曾经无话不说的朋友变成了今天的不值一提。

    我是真的无法释怀。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一个人有了一点小名气,就不是这个人了吗?还是这个人本身就存在着某些问题,只是当初我们都瞎了眼睛。

    很久之后我明白了,当一个人觉得自己红了的时候,他会担心所有人都会有求与他,他看以前的朋友都比他低一个层次,他幻想别人求他时卑贱的嘴脸,所以他开始无比讨厌以前的人。

    回忆戛然而止,我想起来弦子这个女孩,然后打断了小新的畅谈,说:“你知道那么多,你有没有听说过徐优良身边有过一个叫弦子的女孩?”

    我记得当年弦子和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她爱上徐优良了。

    小新想了想,说:“没听过,不过我到是听过一个无名氏,也是一个女的,当时要不是她到处宣传,拿钱给徐优良打广告,刷人气,徐优良没那么容易火的。”

    我“哦”了一声,没有说话。我想这个无名氏应该就是弦子,因为当时也只有她愿意为徐优良做这么多了。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问了我不想问的事情:“那无名氏后来呢?”

    小新拿出烟递给我一根,自己点燃一根,说:“那还用问吗?良哥火了,一脚给人家踹了呗!”

    小新随口一说,抽着他的烟没事人一样,可是他没有发现我夹烟的手在发抖,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淡淡的说了一句:“良哥,真够狠的!”

    很多人对兄弟特别狠,对女人特别好,我们管这样的叫重色轻友。反之,对兄弟特别好,对女人无所谓,我们管这样的叫义气。 对兄弟也狠,对女人也狠,我们管这样的叫禽兽。 但可悲的是,禽兽永远是跑的最快,爬的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