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王爷在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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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悍妇在家

    白厚栩说完,有人在下面问道:“班长,那句什么行也,名也的,是啥意思?”

    白厚栩微微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粉笔,在黑板上信手涂鸦,一挥而就,写下了那十四个字,又稍作解释之后,便走下了讲台。

    下节课是历史,正是那位老教师刘援朝,他夹着教案,慢慢腾腾的走进教室,正准备坐下来讲课,突然瞥见黑板上有字,转眼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第一排有位同学见此,小声解释道:“刘老师,这是班长下课的时候写的,值日生见写得好,就没擦。”

    刘援朝回头问道:“这是许宁写的?”

    那同学点头道:“对,就是班长”

    刘援朝往后排看了看,见那里有个座位空无一人,问道:“许宁人呢?”

    同学道:“跟那些练舞的一起走了。”

    刘援朝缓缓点头,没再说什么。

    之后上课的时候,他竟然也不擦,将那十四个字留在黑板上,挑着空隙处写自己的讲课要点。

    那个同学以为是刘老师年纪大,手脚不利索,不想动手,想拍个马屁,便又小声的说:“刘老师,要不要我给你擦黑板?”

    刘援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若是能照着这字写出来一模一样的,那你就擦吧。”

    那同学顿时一缩头,不敢再说。

    刘援朝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飘逸脱俗,矫若惊龙。

    别说他写不出来,只怕爱极了书法的辜校长也莫过于此了,实在是不想不愿不忍擦去。

    粉笔字都如此,其他字又该如何?

    ……

    ……

    谭卿卿等几个女生见白厚栩居然跟着一起来了,都有些不明所以。

    上回你来看了,不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么?这一回你跟来做什么呢?

    尤其谭卿卿更是知道,这个人连舞姿好坏都分不出来,对于跳舞完全就是一个门外汉。跟来的理由,在她看来只有一个。

    监工。

    谭卿卿是敢怒不敢言,到了地方,就要召集大伙开始练习,却听白厚栩突然说道:“且慢。”

    谭卿卿忍住气,回首问道:“班长,你有何高见啊?”

    白厚栩没回答,而是轻轻吟唱起了一个小调。

    他唱的什么,在场诸女生都没听懂,仿佛是有词的,又仿佛只是在哼。但那调子却极是好听,就像有一只百灵鸟,凑在耳朵边叽叽喳喳。

    那一丝清脆空灵的声音,便顺着耳朵钻了进去,一直钻进了心里,好似大热天喝下了一杯冷雾朦胧的冰水,一股透心的舒爽让人全身毛孔舒张。

    白厚栩只哼了一小会,便收口不唱了。

    “喜欢么?”他问。

    几个女生一起尖叫道:“喜欢!”

    ……

    ……

    几天的时间眨眼便过,第二天便是国庆。

    这天晚上放学之后,学校的报告厅里座无虚席,高一和高二两个年级的全体师生尽数到齐。

    晚上还有一会儿才开场,大厅之中吵吵嚷嚷,白厚栩见同学们一个不少的已经到了,便向罗江城告了一个假,走了出来。

    白厚栩想在这难得寂静的诺大校园里走一走。

    至此的日子已经不短,这方世界给予他的震撼愈发深沉厚重。这眼前的学舍巍峨固然可叹,可其中的蕴含的学问之博大,才是最让他为之惊叹的。

    如果把这些学问比作天地,那白厚栩感觉自己不过天地之下的一粒微尘。要想在里面找到适合自己的,简直难如登天。

    迄今他只求得一本练兵之法,其余的强国之途又究竟在何方呢?历史已经尽观,其中虽然有以史鉴今之处,但千头万绪,也不知从何而起,语文也且不说,其他的数学,物理,语文,生物……还是那宛如仙人道法般的化学,究竟哪一门才是自己所应求的。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白厚栩轻轻的叹了口气。

    一边在脑中做着数学题,一边漫步而行,不多时,白厚栩就走到了学校的深处。

    这里矗立着几栋六层高楼,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就像是挂了一个小小的旭日在家中。饶是早就习惯,白厚栩也不禁再次赞叹。

    哪怕是天上宫阙,也莫过于此了吧。

    他知道这里是学校中一些师长的住所,不欲打扰对方的清静,故而转身,便想朝另一个方向走。

    突然,从他身边的一户中,传来阵阵争吵的声音,窗扉未关,哪怕他站在外间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杨成业,我告诉你,你这一回评不上一级职称,咱们就离婚!”一个尖利的女子声音在这一方宁静的天地内,显得很是刺耳。

    紧接着,一个低沉疲倦的男声隐隐约约的传来:“……岗位有限……我也……”

    女子道:“有什么限,每年都有限,年年都轮不到你!工作了十来年了,还是个二级教师,你有什么用?啊?”

    男子道:“……领导有他们的考虑,你不要这么大声……”

    女子尖笑起来:“哈哈,我不怕丢人,我就要说。瞧你这个窝囊废的样子,天天就知道在家里看书,你不多去领导面前晃晃,人家再怎么考虑也考虑不到你头上!”

    男子的声音愈发低沉了,似乎正在劝慰。

    片刻之后,那女子叫道:“你别给我这么多废话,看着你就烦!滚,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不想清楚了别回来!总之一句话,现在这日子,我过不下去!”

    随后,一阵皮肉响声。

    白厚栩暗忖,有这等悍妇在家,即便是我,只怕也是要动手的。

    这时,那户人家的门砰的开了,一个人影倏地窜了出来,双手抱头,身形惶然。

    在他身后,可以看见一个中年女子的半边身子,只见她一只手拿着扫帚,指着门外,大声叫道:“你再不滚,老娘今天把你吊起来打。”

    说完,她哐当一声将门关上。

    那男子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唉声叹气的走出了单元门,一抬头,见门口的花台旁边站着一个人影。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样子,也不知道在这站了多久。

    他一下子羞愧至极,埋着头就想疾步离开。

    这时一个平静的声音传来:“杨老师,学生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