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9.亡灵君主
大召唤阵闪耀着阵阵光芒。
此时小孩身前，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框架，上面有光彩炫目的文字浮现。
这种奇怪的透明荧幕他并不算陌生，在那个机械文明中就能经常看到。
至于为什么契约书是副模样，就得去问躲在召唤峡谷的那个家伙了。
上面的文字是一种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文字，属于神文。
以规则刻画的文字，直接将‘意思’传达到脑里。
所以就算是文盲一字不识，也知道这个东西的含义。
小孩轻轻的抬起手，在屏幕上的‘条约’上划动。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人把这玩意呈现在他面前，让他选择‘同意’或者‘拒绝’。
几乎没多想的他，点了‘同意’。
这个小小的动作，在曾经是可以让神灵都感到荣幸和兴奋的历史性一刻，可以跨越无尽岁月，歌颂万古……
可是随着他点下，契约规则却没有动静。
不远处上空的空间甬道，也没有释放出吸引力将他带走。
时间缓缓的流逝。
身后传来轻微的动向，那是一条伴着花香的藤条。
过了一会。
半透明的蓝色荧幕，在无声无息中，突然裂开了一道痕迹。
咔嚓！
这声轻响传到小孩耳朵里，并没有让他惊讶，目光平静如水，显然早已经预料到。
龟裂的荧幕想蔓延的老树根，随着清脆的炸裂声响，化成晶莹的蓝色碎片，飘荡上虚空。
契约之书如果可以为所欲为，想拉谁就拉谁，那么召唤之神恐怕早已经臻入‘主神’之境了。
如果他按照正常的规则行事，和‘天葬’一起进入轮回。
那么拥有另一个层转世身份的他，或许才有可能，被一个西方基础位面的小家伙拉过去。
因为那个时候，在规则的预判下，他是个普通的人类。
契约之书的破裂，冥帝却没有立刻离开。
因为甬道迟迟没有消失。
而且他似乎隐约间，听到声音！
那是尖叫声。
而且越来越大声。
最后……
……
爱丽丝在经过一阵头晕目眩的空间传送之后，眼前画面一转，看到一片刻画着魔法图案的灰色大地。
她目光还留有惊惧，双脚着地下意识的站稳之后，便看见了身前不远处的人类小孩。
而对方也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两者都相互间望着对方。
四目相对，安静无比。
两个原本不会有丝毫交集的人，仿佛命运开了一个玩笑，交接在一起。
画面像是定格了一般。
爱丽丝感觉脑子短路，满头问号。
发生什么事了？
她目光呆滞，一脸懵逼。
按照以往的经验和古书的记载，她刚刚施展的‘亡灵契约召唤’，不应该是召唤传说中实力高达法神级别的亡灵君主巴哈默斯吗？
为什么召唤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反而自己被带到这里！
这里又是哪里？
这时候。
来自天地的召唤法则，让她感受到灵魂中熟悉而陌生的主仆契约！！
爱丽丝俏脸一变。
为什么会有主仆契约？
她注意到地上的阵图！
仔细一看，那是一个连她都看不懂的玄奥魔法阵。
“召唤阵！”爱丽丝内心掀起轩然大波，不敢置信的看向不远处的那个孩童。
“小…小妹妹？是你施展的召唤阵吗？”
灵魂里的契约规则，已经让她知道身前不远的那个不认识的孩童，就是主仆契约里的‘主’，可是她内心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这小孩子才多大，怎么可能拥有这么深厚的魔法知识，还能刻画出一个连她都看不懂的召唤阵！
这怎么可能！
而且为什么对方会将她召唤出来，自己又没收到契约召唤书，怎么就一声不响就被拉过来了！
天啊！
是我发起的召唤阵也！
是我在施展！
有没有搞错！！
怎么变成我被召唤了？
可恶的该隐始祖，你在和已经很可怜的爱丽丝开玩笑吗？
爱丽丝心里崩溃，无法接受这一切，身体下意识的后退。
契约之书的‘主’对‘仆’有近乎绝对的压制力，她无法想象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日子！
这简直荒唐！
爱丽丝慌了！
好不容易机缘巧合从一座古代遗迹中翻到了那本亡灵古书，以为可以借由那位伟大存在的力量，改变自己的窘迫，可是没想到还发生如此乌龙变故。
“你是血族……会魔法的血族？”
感受到对方体内隐藏的一丝元素，小孩望了一眼召唤阵，目露思索之色。
他想起了对方之前咒语中提到的‘该隐’还有背后的蝙蝠翼……
连他都有点意外，这奇怪的契约书居然会发生逆反现象。
逆召唤？
小孩心里一动，不由得向着对方走去。
已成定局的事情他不会去多想，如何把有限的资源利用到极致，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他体内能动用的力量已经微乎其微，施展同样的术法已经不可能了。
“小妹妹…小弟弟……你是召唤我来的人？”
“难道是巴哈默斯大人？”
“不像啊是不是…”
小孩沉默中朝她走来，让她身体不禁想后退。
夜族天生的敏锐直觉，总让她觉得眼前这个人类小鬼很危险。
对方身上那染红的衣裳，怎么看都不像是红布料，倒像是某种血腥液体涂上去的。
小孩却不依不挠的逼近，少女下意识的后退。
两人就这样一进一退，画面诡异。
直到背后的大树让爱丽丝退无可退，两人才停了下来。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主人！”
没有丝毫犹豫的，爱丽丝丢掉了夜族最重视的尊严。
她想起了那些服侍贵族的女仆，尝试着用她们的说话方式开口，希望可以通过沟通，来彼此和平交流。
她想过直接暴起将这小孩轰死，但是她也将面临被契约法则轰死的结局，这是最坏的结局。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从遇见对方开始，她内心的颤栗就没停过。
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个人类小鬼，而是个獠牙藏起来的恐怖巨兽。
不过这时，小孩轻轻的伸出一手，像是要牵爱丽丝。
爱丽丝怔了下。
这是在跟她打招呼吗？
出乎意料的好相处嘛。
为了自己生命着想，她还是犹豫的伸出手。
秉着对方只是一个小屁孩的心态，和对方握在一起。
“您好。”
爱丽丝礼貌性的说了一句。
可是很快她就知道她会错意了。
她感觉到体内的魔力回路在絮乱，牵扯着她的鲜血在朝着小孩和她紧握的手而去。
“啊！”
一丝揪心的疼痛感冒了出来。
爱丽丝面露惊容，下意识想要抽回手。
可是突发的事情来的快，去的也快。
没等她反抗，小孩却自己松开了手。
什么情况！
惊魂未定的爱丽丝瞪大了双眼，不明白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这时，她注意到对方右手的动作。
一股猩红如同液体的能量，缠绕着点点黑色的璀璨斑点，从小孩指尖流出，滴入了早已经平静的大魔法阵中，溅射了红色的浪花。
而魔法阵，也如同跳动的心脏，重新焕发微光。
忽闪忽灭。
因为某种原因，只亮起了心环，看起来随时可能熄灭。
这个人类小孩，居然抽她的能量去试图激活召唤阵？
爱丽丝呆了。
以她对魔法阵的了解，就脚下不远处那座大召唤，就算把她浑身能量都抽空，也不可能激活才对。
可是对方仅仅抽了她一滴血，却能让召唤阵隐隐启动！
这匪夷所思的画面让爱丽丝无法理解。
看着眼前的小孩就跟看到鬼一样。
就是血祭也不是这么个祭法啊……
“巴哈默斯，是谁。”
小孩开口，负手而立。
他的目光侧头盯着脚下散出一丝血光的魔法阵，似乎刚刚只是做了一个小实验。
既然对方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他可以省心的多，直接问就行。
他注意到了对方口中的巴哈默斯。
他失算于混沌界海的力量，被二次干扰，打断了通往至高地狱位面的空间甬道，却阴差阳错的对接的眼前这个女娃娃的仪式，还出现了‘逆召唤’的现象。
以冥帝的见闻推测，这概率很小。
有可能影响规则走向的，只能是这什么‘亡灵君主’的家伙，有什么潜在联系。
这个血族女娃娃念的咒语，他有留意了一下。
他不知道巴哈默斯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那就是在西方大世界！
不死生物虽有无数。
可是君主，天下地下可只有一个！
爱丽丝小心的望着对方，双手抱着书紧握在胸口，生怕对方一言不合就抽她身体能量。
这个搞不清到底是公是母的人类，太过邪门了。
虽然声音听着是蛮舒服的，有种莫名的舒心亲切感……
“主人有所不知，那位大人，爱丽丝也只是在曾经无意间得到的古代魔法书中找到的。”
“古代？”小孩意外，目光一下子变得深幽似井，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就是这个，曾经我在旅游之时，在一片古迹中找到的。”
爱丽丝吞着口水，时不时的瞄一眼对方，深怕自己哪里说不好。
“您可能不信，上面有过描述，对于死亡的概念，与光明教廷所阐述的完全不同。上面说，死者都是来自一个神秘的灰色世界。”
小孩接过书籍，翻阅起来，没有多言。
“那位‘亡灵君主’巴哈默斯大人，便是从那个‘灰色的世界’被人召唤出来的伟大存在！”
想到那位传奇般的强者，爱丽丝眼神有一丝光芒，像是朝圣一般！
“教廷的虽然有意掩盖，但是对于不死生物的由来，从来都没有准确的解释，无法证明其源，一直都说是被神抛弃诅咒的恶魔，都是下地狱的。”
“可是，那位传说中的亡灵君主大人，身上的能量根本不是地狱的气息。”
“很神秘，灰蒙蒙的。”
“就是这本古老炼金之书，让我知道了，世间真的还潜藏着一个死者的世界！！”
一谈到这件事，爱丽丝眼神很明亮。
那是狂热！
是一个考古探险家发觉历史事件，探索到古代的隐秘真像时，那种由衷的自豪和不可思议感。
这些事，原本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还没告诉过其他人。
这会对方既然发问了，她当然不介意分享。
虽然这些话传出去，估计会被人当成笑话。
“只可惜，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查询的踪迹。肯定是那群讨厌的圣职者，借由冠冕堂皇的名义，将有记录的魔法书都藏起来甚至烧毁了！”
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爱丽丝俏脸呈现郁闷之色，似乎在为自己不能把真像揭露于世而无奈。
就算是夜族，也不能无视教廷的威严！
毕竟她所处的那个大陆，是叫光明大陆……
……
此时小孩身前，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框架，上面有光彩炫目的文字浮现。
这种奇怪的透明荧幕他并不算陌生，在那个机械文明中就能经常看到。
至于为什么契约书是副模样，就得去问躲在召唤峡谷的那个家伙了。
上面的文字是一种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文字，属于神文。
以规则刻画的文字，直接将‘意思’传达到脑里。
所以就算是文盲一字不识，也知道这个东西的含义。
小孩轻轻的抬起手，在屏幕上的‘条约’上划动。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人把这玩意呈现在他面前，让他选择‘同意’或者‘拒绝’。
几乎没多想的他，点了‘同意’。
这个小小的动作，在曾经是可以让神灵都感到荣幸和兴奋的历史性一刻，可以跨越无尽岁月，歌颂万古……
可是随着他点下，契约规则却没有动静。
不远处上空的空间甬道，也没有释放出吸引力将他带走。
时间缓缓的流逝。
身后传来轻微的动向，那是一条伴着花香的藤条。
过了一会。
半透明的蓝色荧幕，在无声无息中，突然裂开了一道痕迹。
咔嚓！
这声轻响传到小孩耳朵里，并没有让他惊讶，目光平静如水，显然早已经预料到。
龟裂的荧幕想蔓延的老树根，随着清脆的炸裂声响，化成晶莹的蓝色碎片，飘荡上虚空。
契约之书如果可以为所欲为，想拉谁就拉谁，那么召唤之神恐怕早已经臻入‘主神’之境了。
如果他按照正常的规则行事，和‘天葬’一起进入轮回。
那么拥有另一个层转世身份的他，或许才有可能，被一个西方基础位面的小家伙拉过去。
因为那个时候，在规则的预判下，他是个普通的人类。
契约之书的破裂，冥帝却没有立刻离开。
因为甬道迟迟没有消失。
而且他似乎隐约间，听到声音！
那是尖叫声。
而且越来越大声。
最后……
……
爱丽丝在经过一阵头晕目眩的空间传送之后，眼前画面一转，看到一片刻画着魔法图案的灰色大地。
她目光还留有惊惧，双脚着地下意识的站稳之后，便看见了身前不远处的人类小孩。
而对方也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两者都相互间望着对方。
四目相对，安静无比。
两个原本不会有丝毫交集的人，仿佛命运开了一个玩笑，交接在一起。
画面像是定格了一般。
爱丽丝感觉脑子短路，满头问号。
发生什么事了？
她目光呆滞，一脸懵逼。
按照以往的经验和古书的记载，她刚刚施展的‘亡灵契约召唤’，不应该是召唤传说中实力高达法神级别的亡灵君主巴哈默斯吗？
为什么召唤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反而自己被带到这里！
这里又是哪里？
这时候。
来自天地的召唤法则，让她感受到灵魂中熟悉而陌生的主仆契约！！
爱丽丝俏脸一变。
为什么会有主仆契约？
她注意到地上的阵图！
仔细一看，那是一个连她都看不懂的玄奥魔法阵。
“召唤阵！”爱丽丝内心掀起轩然大波，不敢置信的看向不远处的那个孩童。
“小…小妹妹？是你施展的召唤阵吗？”
灵魂里的契约规则，已经让她知道身前不远的那个不认识的孩童，就是主仆契约里的‘主’，可是她内心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这小孩子才多大，怎么可能拥有这么深厚的魔法知识，还能刻画出一个连她都看不懂的召唤阵！
这怎么可能！
而且为什么对方会将她召唤出来，自己又没收到契约召唤书，怎么就一声不响就被拉过来了！
天啊！
是我发起的召唤阵也！
是我在施展！
有没有搞错！！
怎么变成我被召唤了？
可恶的该隐始祖，你在和已经很可怜的爱丽丝开玩笑吗？
爱丽丝心里崩溃，无法接受这一切，身体下意识的后退。
契约之书的‘主’对‘仆’有近乎绝对的压制力，她无法想象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日子！
这简直荒唐！
爱丽丝慌了！
好不容易机缘巧合从一座古代遗迹中翻到了那本亡灵古书，以为可以借由那位伟大存在的力量，改变自己的窘迫，可是没想到还发生如此乌龙变故。
“你是血族……会魔法的血族？”
感受到对方体内隐藏的一丝元素，小孩望了一眼召唤阵，目露思索之色。
他想起了对方之前咒语中提到的‘该隐’还有背后的蝙蝠翼……
连他都有点意外，这奇怪的契约书居然会发生逆反现象。
逆召唤？
小孩心里一动，不由得向着对方走去。
已成定局的事情他不会去多想，如何把有限的资源利用到极致，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他体内能动用的力量已经微乎其微，施展同样的术法已经不可能了。
“小妹妹…小弟弟……你是召唤我来的人？”
“难道是巴哈默斯大人？”
“不像啊是不是…”
小孩沉默中朝她走来，让她身体不禁想后退。
夜族天生的敏锐直觉，总让她觉得眼前这个人类小鬼很危险。
对方身上那染红的衣裳，怎么看都不像是红布料，倒像是某种血腥液体涂上去的。
小孩却不依不挠的逼近，少女下意识的后退。
两人就这样一进一退，画面诡异。
直到背后的大树让爱丽丝退无可退，两人才停了下来。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主人！”
没有丝毫犹豫的，爱丽丝丢掉了夜族最重视的尊严。
她想起了那些服侍贵族的女仆，尝试着用她们的说话方式开口，希望可以通过沟通，来彼此和平交流。
她想过直接暴起将这小孩轰死，但是她也将面临被契约法则轰死的结局，这是最坏的结局。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从遇见对方开始，她内心的颤栗就没停过。
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个人类小鬼，而是个獠牙藏起来的恐怖巨兽。
不过这时，小孩轻轻的伸出一手，像是要牵爱丽丝。
爱丽丝怔了下。
这是在跟她打招呼吗？
出乎意料的好相处嘛。
为了自己生命着想，她还是犹豫的伸出手。
秉着对方只是一个小屁孩的心态，和对方握在一起。
“您好。”
爱丽丝礼貌性的说了一句。
可是很快她就知道她会错意了。
她感觉到体内的魔力回路在絮乱，牵扯着她的鲜血在朝着小孩和她紧握的手而去。
“啊！”
一丝揪心的疼痛感冒了出来。
爱丽丝面露惊容，下意识想要抽回手。
可是突发的事情来的快，去的也快。
没等她反抗，小孩却自己松开了手。
什么情况！
惊魂未定的爱丽丝瞪大了双眼，不明白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这时，她注意到对方右手的动作。
一股猩红如同液体的能量，缠绕着点点黑色的璀璨斑点，从小孩指尖流出，滴入了早已经平静的大魔法阵中，溅射了红色的浪花。
而魔法阵，也如同跳动的心脏，重新焕发微光。
忽闪忽灭。
因为某种原因，只亮起了心环，看起来随时可能熄灭。
这个人类小孩，居然抽她的能量去试图激活召唤阵？
爱丽丝呆了。
以她对魔法阵的了解，就脚下不远处那座大召唤，就算把她浑身能量都抽空，也不可能激活才对。
可是对方仅仅抽了她一滴血，却能让召唤阵隐隐启动！
这匪夷所思的画面让爱丽丝无法理解。
看着眼前的小孩就跟看到鬼一样。
就是血祭也不是这么个祭法啊……
“巴哈默斯，是谁。”
小孩开口，负手而立。
他的目光侧头盯着脚下散出一丝血光的魔法阵，似乎刚刚只是做了一个小实验。
既然对方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他可以省心的多，直接问就行。
他注意到了对方口中的巴哈默斯。
他失算于混沌界海的力量，被二次干扰，打断了通往至高地狱位面的空间甬道，却阴差阳错的对接的眼前这个女娃娃的仪式，还出现了‘逆召唤’的现象。
以冥帝的见闻推测，这概率很小。
有可能影响规则走向的，只能是这什么‘亡灵君主’的家伙，有什么潜在联系。
这个血族女娃娃念的咒语，他有留意了一下。
他不知道巴哈默斯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那就是在西方大世界！
不死生物虽有无数。
可是君主，天下地下可只有一个！
爱丽丝小心的望着对方，双手抱着书紧握在胸口，生怕对方一言不合就抽她身体能量。
这个搞不清到底是公是母的人类，太过邪门了。
虽然声音听着是蛮舒服的，有种莫名的舒心亲切感……
“主人有所不知，那位大人，爱丽丝也只是在曾经无意间得到的古代魔法书中找到的。”
“古代？”小孩意外，目光一下子变得深幽似井，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就是这个，曾经我在旅游之时，在一片古迹中找到的。”
爱丽丝吞着口水，时不时的瞄一眼对方，深怕自己哪里说不好。
“您可能不信，上面有过描述，对于死亡的概念，与光明教廷所阐述的完全不同。上面说，死者都是来自一个神秘的灰色世界。”
小孩接过书籍，翻阅起来，没有多言。
“那位‘亡灵君主’巴哈默斯大人，便是从那个‘灰色的世界’被人召唤出来的伟大存在！”
想到那位传奇般的强者，爱丽丝眼神有一丝光芒，像是朝圣一般！
“教廷的虽然有意掩盖，但是对于不死生物的由来，从来都没有准确的解释，无法证明其源，一直都说是被神抛弃诅咒的恶魔，都是下地狱的。”
“可是，那位传说中的亡灵君主大人，身上的能量根本不是地狱的气息。”
“很神秘，灰蒙蒙的。”
“就是这本古老炼金之书，让我知道了，世间真的还潜藏着一个死者的世界！！”
一谈到这件事，爱丽丝眼神很明亮。
那是狂热！
是一个考古探险家发觉历史事件，探索到古代的隐秘真像时，那种由衷的自豪和不可思议感。
这些事，原本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还没告诉过其他人。
这会对方既然发问了，她当然不介意分享。
虽然这些话传出去，估计会被人当成笑话。
“只可惜，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查询的踪迹。肯定是那群讨厌的圣职者，借由冠冕堂皇的名义，将有记录的魔法书都藏起来甚至烧毁了！”
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爱丽丝俏脸呈现郁闷之色，似乎在为自己不能把真像揭露于世而无奈。
就算是夜族，也不能无视教廷的威严！
毕竟她所处的那个大陆，是叫光明大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