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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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放火人

    他们桶里的液体是桐油,一沾火便迅速着了起来。

    “别跑!”高长安骇然色变,冲出窑子便去追两个放火的人。

    在窑子柜上趴着小憩的翠儿闻声跳了起来,一见门窗燃起熊熊大火,立马声嘶力竭地吆喝起来。

    “着火啦!快救火啊!各位客官都快起来!着火啦!”

    ……

    两个放火的人跑的很快,高长安一看要跟丢了,立马掏出转轮枪对着两人的后背开了枪。

    高长安本想打他俩腿脚的,结果因为天太黑,一枪打在其中一人后脑勺,那人当场毙命。

    好在另一枪打在另一人的小腿上,这人拖着中枪的腿没跑出几步便被高长安给追上了。

    这人从腰里拔出匕首要捅高长安,高长安顺手一枪打在他手腕上,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踩了上去。

    “说!你他娘的为啥要放火!”

    这人一声不吭。

    “嘴硬是吧?”高长安把枪口顶在这人下巴上。

    这人依然一声不吭。

    高长安一把揪起他拖着往回走。

    回到“玩儿”的时候,窑子三个分区的楼上楼下楼里楼外都已蹿起了熊熊火焰。

    好在翠儿叫的及时,姑娘和嫖客们都撤了出来。

    只是他们的打扮有些寒碜。他们本来大部分是没穿什么衣裳的,因为跑的太着急,根本来不及把衣裳穿好,大部分只是胡乱扯件衣裳或床单被褥什么的遮住了不能见人的部位而已。

    只可惜,虽有众人全力救火,可因为窑子上下都被那俩放火的家伙泼了桐油,加上窑子三个分区的主体建筑和陈设都是木质的,等把火扑灭的时候,窑子已经烧得只剩下黑黢黢的断壁残垣了,就连西邻的渔阳酒肆都被烧去了小半边。天也亮了。

    梁二狗鸣鼓升堂,审讯被高长安抓住的其中一名放火人。另一人的尸首也被抬到大堂上来。

    两个放火人看起来都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堂下所立何人?!”梁二狗凶神恶煞般猛得砸了一下惊堂木厉声喝道,当了小半年县太爷,昔日里一字不识的泼皮无赖如今也颇有了几分官威。

    放火人一声不吭。

    “你他娘的聋了?老子问你叫什么名儿!”梁二狗又恶狠狠地砸了一下惊堂木。

    放火人依旧不吭一声。

    “来人!大刑伺候!”

    炭火盆抬了上来,老虎凳抬了上来,拶指也扔了过来,还有钉椅、刑架、鞭子这一通刑具都弄了过来。

    梁二狗第三次砸响惊堂木“再不放屁,本官挨个给你试一下!”

    话音刚落,身为站班捕头的吕平冲上前一把捏住了放火人的嘴。

    “还想咬舌自尽?”吕平抄起鞭子横着塞进放火人刚刚咬破舌头的嘴里。

    好在吕平出手及时,再晚一点,放火人就果真咬断舌头自尽了。

    坐在一旁负责记录的刑名师爷高长安再也压不住火了,他丢下纸笔冲到放火人面前,抄起炭火盆里烧得红通通的烙铁直接向放火人脸上戳去!

    “啊!”随着一阵惨叫和白烟,伴着肉烧焦烧糊的味道,放火人脸上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白花花的创口,他痛苦地皱紧眉头闭紧了双眼。

    “说不说?!”高长安如发怒的巨兽般咆哮着。

    放火人依旧一声不吭。

    高长安恶狠狠地把烙铁死死地戳在他胸口上,恶狠狠地按着不松手。

    一阵更凄惨的惨叫声过后,放火人昏死了过去。

    高长安当即让衙役打来一桶井水把放火人泼醒,随即让两个衙役上给他上老虎凳。

    结果,一直到往放火人小腿下垫四块砖,众人听到咔嚓一声小腿断裂的声音后,放火人再次昏死了过去。可他却依旧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接下来,高长安一共让衙役用凉水把放火人浇醒了三次,把拿来的刑具都在他身上使了个便。

    可放火人除了惨叫,依旧一句话也不说。

    就在高长安发现自己已经无计可施了的时候,站在堂外围观人群中的周生仔提醒了他。

    周生仔如今只有一只左耳,他的右耳此前在挤南府那明的总兵衙门大牢里被那明给割掉了。

    “给他扒光了!”

    高长安一声令下,两个衙役三下五除二把放火人的衣裳给扒了个一干二净。

    围观人群中有吕静怡、泷泽直子、翠儿以及一些“玩儿”里的窑姐儿们,还有一些住在附近的女人。

    吕静怡和住在附近的女人们一看放火人被扒光了衣裳,都急忙扭过头去羞得挤出人群。

    泷泽直子什么反应都没有,她的目光全在高长安身上。

    “这家伙真小!”

    “是啊好小!”

    “真没看出来,这人那里那么小,骨头倒是挺硬啊!”

    没离去的窑姐儿们开始就放火人的身体展开探讨。

    “闭嘴!”翠儿一声怒喝制止了他们,“长安,你割了他那玩意儿!看他说不说!”

    高长安拔出转轮枪,按了一下枪把上的按钮,一柄雪亮锋利的匕首弹了出来。

    高长安先是恶狠狠地从放火人胳膊上削下一块拇指大小的肉,随即把匕首架在放火人下体上。

    “说不说!”高长安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是他的杀手锏,如果这家伙连被割了脐下三寸之物都不怕,那他就真没辙了。

    儿时的高长安时常去菜市口看行刑杀人,也时常见被凌迟处死的犯人。这些人中,大部分从开始下刀便开始哀嚎,一直嚎到行刑结束。

    有极个别能在刚开始行刑的时候能咬紧牙关不吭声,但每当割到脐下三寸之物的时候,便没人再抗得住了,皆是放声惨叫起来。

    疼是一方面,最主要是--这是男人的象征,有它在,男人就还是男人,它没了,男人就不是男人了,男人的心理防线就彻底崩溃了,无一例外。

    这招果然好使,放火人望着架在自己脐下三寸之物上的匕首,失声痛哭起来。

    高长安咆哮“说--!”

    放火人痛哭着点了点头。

    高长安此时却有些纠结了万一把塞在他嘴里的鞭子拿出来,他再咬舌自尽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