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心底涌出的顾虑
程蔓坐在明廷昊身边，而何焕仍和早餐时一样坐在程蔓对面。
“程蔓，刚才咱们讨论的那个预案，别忘修改好给我。”
“刚才？哦，你是说下班之前讨论的那个吧，不是说过了嘛预计后天才能改完，改完会交给你的。”
“都下班了，还要追着要预案，那里有这样没人性的老板。”
程蔓听见明廷昊在那里小声嘟囔着，担心这两个人再吵起来，就马上催他起筷吃饭。
程蔓正要对自己这碗米饭下筷子，却忽然被何焕抢了过去。
“我这碗太多，吃不了，我和你换。”
程蔓只好顺他，然后用腿碰了一下旁边的明廷昊，用眼神问她这碗米饭是不是有什么恶作剧。
明廷昊看了何焕一眼，然后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放心吧，米饭没问题的。同样的恶作剧，我可不会用两次。”
程蔓感觉身边这个男人却还是个大男孩，调皮的很。她对明廷昊笑着，就放心吃起来。
饭后程蔓收拾桌子准备刷完，明廷昊却来抢着让他来做。
只听“哼”一声，坐在沙发上大大咧咧看电视的何焕，抽出茶几下面的契约书，向程蔓晃了晃。
“我说程蔓，契约里面可是规定你来做这些家务的。”
程蔓想要反驳，却没想出来什么可以反驳的话，而一旁的明廷昊反应过来。
“你让蔓蔓做这些家务，不过是为了你自己不用操心。又没有规定蔓蔓不能把这些家务外包出去。”
“你……强词夺理。”
何焕甩手把契约书丢回原处，抬起屁股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程蔓见这里只有她和明廷昊两个人，就问起来他和他母亲的事。
“你为什么会让你妈撵出家来？是不是因为我？”
“怎，怎么可能。那时候你都已经答应了我妈，已经和我分手了，我妈怎么可能还会因为这个事情来为难我。”
这倒让程蔓放心下来。
“那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因为……因为……”
“因为嫣然？”
“才不是。哎，怎么说呢？我是留学回来就直接接手的明氏集团，自然阅历、资历什么的都不足够。哦，对，就是因为这个，我妈才把我撵出明氏的。”
“可是，你还这么年轻，阅历、资历什么的，时间久了自然就提升了啊？你妈犯不上因为……”
“蔓蔓，你是不知道，我呢一开始就不想从商的，我的志向是专注于……专注于生产改良。可是我妈不同意我的，我的想法，所以才谈崩了的。对，是这样。”
程蔓只好点点头，有些半信半疑。
“蔓蔓，既然我妈已经把我撵出家门，发誓不再理我了。不如，我们就不要分手了。”
明廷昊的这句“不要分手”对程蔓来说，是个好大的诱惑。她承认她的心里一直是有他的，可是，如果真要决定重新在一起，程蔓却迟迟都做不了这个决定。
在她心里，总有一小团阴影在那里飘着。她说不清这团阴影是什么，是他和白嫣然之间发生过的关系？还是明廷昊母亲给她注入的“二婚女”、“大龄女”的思想？又或者是前夫在眼前所给的许多尴尬？
程蔓说不清楚。可是她清楚，她还是爱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的，爱他给的温暖、爱他给的温柔、爱他的活泼和用心、爱他对自己的迁就……可是，她却做不了复合的决定。
“你是还爱着何焕？”
程蔓看着明廷昊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他那满是心痛的眼神，她心疼得不得了。
“不，我早就不爱他了。”
“那你为什么这么犹豫，不肯和我在一起？”
“我……”
“蔓蔓，你是不是也不再爱我了？”
“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不肯答应我？”
程蔓退缩了，她一下子就失去了刚刚那句“怎么可能”的勇气。她要不要告诉他？可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又怎么能期待和他能讲明白呢？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不会错。”
“什么对错？那么重要吗？”
程蔓沉默了，这对她来说太重要了，怎么会不重要。如果要谈感情，以她的大龄，以她的婚姻历史，再也承受不起那么多错误，除非不想要再好好结婚，不想要一个小孩儿。
“蔓蔓……”
明廷昊把洗好的碗都放进橱柜里，清理完跟着程蔓来到客厅区。
“你如果有什么顾虑，可以和我说的。”
明廷昊去冰箱里拿出两罐罐装啤酒，递给程蔓一罐。
“廷昊，你真的觉得我们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爱着彼此，在一起都是过得很开心，这就够了。”
程蔓摇摇头。
“你还年轻，有许多事情还没考虑清楚。”
“你指的是什么？”
“我比你大，又是离过婚的人。对你来说，现在的一份感情未必需要将来结果，可对我来说不一样。”
“蔓蔓，你是指结婚吗？我想过的，我想过我们将来一起生活。你还记得在江南的那座石桥上，我们看到的那对老夫妻吗？”
“廷昊，我，我脑子很乱。我不知道我是否对那样的未来有信心，我，我害怕……”
程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害怕起来。或许是害怕婚姻会不幸，或许是害怕将来会和过去一样受尽冷漠苦楚。她转向一边，试图不让明廷昊看到她的眼泪。可是，不由自主在抽泣的肩膀，还是出卖了她。
明廷昊扳过程蔓的肩膀，她的脸就捧在他的手心里，那清澈而温情的目光就落在她的眼中。
“不论你害怕什么，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
程蔓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答应明廷昊，答应他，让他在自己身边。
程蔓把脸埋在明廷昊的怀里，他那胸膛的温度传递在她的侧脸上，那均匀而有力的心跳声，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是啊，在明廷昊这里，她总是能够这样放松，这样任性地流着眼泪。
这种安全感让她全身心地靠在他的怀里，直到夜幕让客厅变得昏暗为止。
“程蔓，刚才咱们讨论的那个预案，别忘修改好给我。”
“刚才？哦，你是说下班之前讨论的那个吧，不是说过了嘛预计后天才能改完，改完会交给你的。”
“都下班了，还要追着要预案，那里有这样没人性的老板。”
程蔓听见明廷昊在那里小声嘟囔着，担心这两个人再吵起来，就马上催他起筷吃饭。
程蔓正要对自己这碗米饭下筷子，却忽然被何焕抢了过去。
“我这碗太多，吃不了，我和你换。”
程蔓只好顺他，然后用腿碰了一下旁边的明廷昊，用眼神问她这碗米饭是不是有什么恶作剧。
明廷昊看了何焕一眼，然后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放心吧，米饭没问题的。同样的恶作剧，我可不会用两次。”
程蔓感觉身边这个男人却还是个大男孩，调皮的很。她对明廷昊笑着，就放心吃起来。
饭后程蔓收拾桌子准备刷完，明廷昊却来抢着让他来做。
只听“哼”一声，坐在沙发上大大咧咧看电视的何焕，抽出茶几下面的契约书，向程蔓晃了晃。
“我说程蔓，契约里面可是规定你来做这些家务的。”
程蔓想要反驳，却没想出来什么可以反驳的话，而一旁的明廷昊反应过来。
“你让蔓蔓做这些家务，不过是为了你自己不用操心。又没有规定蔓蔓不能把这些家务外包出去。”
“你……强词夺理。”
何焕甩手把契约书丢回原处，抬起屁股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程蔓见这里只有她和明廷昊两个人，就问起来他和他母亲的事。
“你为什么会让你妈撵出家来？是不是因为我？”
“怎，怎么可能。那时候你都已经答应了我妈，已经和我分手了，我妈怎么可能还会因为这个事情来为难我。”
这倒让程蔓放心下来。
“那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因为……因为……”
“因为嫣然？”
“才不是。哎，怎么说呢？我是留学回来就直接接手的明氏集团，自然阅历、资历什么的都不足够。哦，对，就是因为这个，我妈才把我撵出明氏的。”
“可是，你还这么年轻，阅历、资历什么的，时间久了自然就提升了啊？你妈犯不上因为……”
“蔓蔓，你是不知道，我呢一开始就不想从商的，我的志向是专注于……专注于生产改良。可是我妈不同意我的，我的想法，所以才谈崩了的。对，是这样。”
程蔓只好点点头，有些半信半疑。
“蔓蔓，既然我妈已经把我撵出家门，发誓不再理我了。不如，我们就不要分手了。”
明廷昊的这句“不要分手”对程蔓来说，是个好大的诱惑。她承认她的心里一直是有他的，可是，如果真要决定重新在一起，程蔓却迟迟都做不了这个决定。
在她心里，总有一小团阴影在那里飘着。她说不清这团阴影是什么，是他和白嫣然之间发生过的关系？还是明廷昊母亲给她注入的“二婚女”、“大龄女”的思想？又或者是前夫在眼前所给的许多尴尬？
程蔓说不清楚。可是她清楚，她还是爱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的，爱他给的温暖、爱他给的温柔、爱他的活泼和用心、爱他对自己的迁就……可是，她却做不了复合的决定。
“你是还爱着何焕？”
程蔓看着明廷昊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他那满是心痛的眼神，她心疼得不得了。
“不，我早就不爱他了。”
“那你为什么这么犹豫，不肯和我在一起？”
“我……”
“蔓蔓，你是不是也不再爱我了？”
“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不肯答应我？”
程蔓退缩了，她一下子就失去了刚刚那句“怎么可能”的勇气。她要不要告诉他？可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又怎么能期待和他能讲明白呢？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不会错。”
“什么对错？那么重要吗？”
程蔓沉默了，这对她来说太重要了，怎么会不重要。如果要谈感情，以她的大龄，以她的婚姻历史，再也承受不起那么多错误，除非不想要再好好结婚，不想要一个小孩儿。
“蔓蔓……”
明廷昊把洗好的碗都放进橱柜里，清理完跟着程蔓来到客厅区。
“你如果有什么顾虑，可以和我说的。”
明廷昊去冰箱里拿出两罐罐装啤酒，递给程蔓一罐。
“廷昊，你真的觉得我们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爱着彼此，在一起都是过得很开心，这就够了。”
程蔓摇摇头。
“你还年轻，有许多事情还没考虑清楚。”
“你指的是什么？”
“我比你大，又是离过婚的人。对你来说，现在的一份感情未必需要将来结果，可对我来说不一样。”
“蔓蔓，你是指结婚吗？我想过的，我想过我们将来一起生活。你还记得在江南的那座石桥上，我们看到的那对老夫妻吗？”
“廷昊，我，我脑子很乱。我不知道我是否对那样的未来有信心，我，我害怕……”
程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害怕起来。或许是害怕婚姻会不幸，或许是害怕将来会和过去一样受尽冷漠苦楚。她转向一边，试图不让明廷昊看到她的眼泪。可是，不由自主在抽泣的肩膀，还是出卖了她。
明廷昊扳过程蔓的肩膀，她的脸就捧在他的手心里，那清澈而温情的目光就落在她的眼中。
“不论你害怕什么，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
程蔓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答应明廷昊，答应他，让他在自己身边。
程蔓把脸埋在明廷昊的怀里，他那胸膛的温度传递在她的侧脸上，那均匀而有力的心跳声，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是啊，在明廷昊这里，她总是能够这样放松，这样任性地流着眼泪。
这种安全感让她全身心地靠在他的怀里，直到夜幕让客厅变得昏暗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