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离开
天凡与白虎护法经常见面，也极为熟悉，不过天凡还是行了晚辈之礼
“天儿拜见白虎伯伯”
一旁的青老急忙行礼，青老只是天灵山的一个外门长老，地位根本无法与白虎护法相比。
白虎护法拍了拍天凡的肩膀，又盯着天凡看了好一阵子，满脸欣赏之意。
“好，敢以天家姓氏作为乳名，天灵山可就你一个，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天儿果真天赋卓绝！”
显然白虎护法也注意到了天凡开启了筑基境，还直接稳入蕴灵九重，而且境界的飞跃不禁没有让天凡根基悬浮，反而厚实的无法想象。毕竟天凡可是一举突破灵境，然后又生生压制到蕴灵九重。
“白虎伯伯过赞了”
“哈哈，你这小子，在我面前还谦虚。天儿今日前来，有什么事吗？”
白虎护法问起，天凡也直入主题
“我想让小虎陪伴我一段时间”因为天凡外出历练的消息要全面封闭，天凡也不可过度声张，只是委婉地说陪伴他一段时间。
“好，小虎如今已有四岁，但还是小孩心智。天儿已非常成熟，小虎也向你多多学习。”白虎护法说罢，右手在虚空一按，顿时虚空一振，一只小白虎从虚空中跑了出来。
小白虎自身松软的白毛，随风飘浮，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透露着些许不开心。因为小白虎刚才还在林间玩耍，正玩得高兴，谁知一下便到了这里。不过，小白虎看见了天凡，小嘴便是微微笑了起来，一下便扑到天凡怀里。
天凡与白虎护法告别之后，便带着小白虎回自己的住处。此时天色已是黄昏，天边的红霞格外的耀眼。天凡心里在不断挣扎，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去和宫月告别。
天空渐渐被黑色遮蔽，点点星光在天空闪烁。
天凡躺在自己大殿的房顶之上，双手枕于头下，望着天空怔怔出神，他看见天空中有一个美丽的少女身影，双眸比星辰还有灿烂。天凡长出一口气，微微闭上了眼睛。
这时，天凡突然听见有人呼喊他的名字
“天凡哥哥？”
“天凡哥哥，在家吗？”
那声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甜如浸蜜，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天凡听见一下便来了精神，因为来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孩。
天凡一跃跳下屋顶，快速来到女孩面前“月儿”
女孩自然是宫月。宫月清澈的双眼望向天凡
“天凡哥哥，听说你闭关结束，我便赶来这里。我想…我想你一出关便要外出历练，生怕赶不及…所以就…只能晚上来了”宫月说着说着，竟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一个女孩子大晚上来个男孩子家，而且孤男寡女的…
“是的，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了。你…不用担心的”天凡此刻心中万千言语，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宫月微微点头，头压的很低。之后宫月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抬头看向天凡，眼中的坚定之色，让天凡都感觉到心安。
“天凡哥哥，我会等你！你若破茧成蝶，我必凤凰涅槃”
说完这句话，宫月像是说出了一个珍藏一生的秘密，心中舒畅无比。不过还不待天凡反应，宫月直接转身向远处跑去。
天凡还站在原地怔怔出神，他在幻想着未来，携手美人，君临天下！那一刻，美如霞！
此刻，天灵山主殿之中，天族长端坐大殿前方，天龙少主站在天族长的身旁。在两人眼前是一片光幕，里面正是天凡与宫月。
天龙少主在一旁老是嘀咕
“这样真的好吗？”毕竟他的父亲，一代圣族族长，竟是在“偷窥”别人！当然还有他自己。
天族长坐于王座之上，满脸激动！
“傻小子，追啊！追啊！”
不过，下一刻，天族长突然尴尬了起来，因为光幕中的天凡突然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显然天凡现在知道了他在看着。知道天族长在观察天凡宫月两人的就只有在场的天族长与天龙少主，那能是谁告密呢？
正是天龙少主用灵力传音给天凡，告诉了天凡这一切。
天族长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大手一挥，眼前的光幕便是显然而去。之后义正言辞地对着天龙少主说到
“我这也是为了天儿好嘛，怎么就不懂我的苦心呢？”
……
天凡也终是没有让天族长失望，全身灵力沸腾，速度瞬间达到极致。宫月跑的时候没动用灵力，所以这一点时间并没有跑出多远，天凡动用灵力之后，几乎瞬间便追上宫月。
天凡出现在宫月身后，拉着她的藕臂，一把将宫月搂在了怀里。还不待宫月回神，早就激动的双唇狠狠地对着宫月的红唇吻了上去！
天凡紧紧抱着宫月曼妙的身躯，尚且青涩的身体也已经浮现完美的曲线，如水一般柔软的身躯，让人爱不释手。宫月也紧紧地搂着天凡的脖子，脸颊像是火烧一样发烫，不过，此刻的她忘却了一切，沉醉在天凡的爱里。两行热泪夺眶而出，这是幸福的眼泪。
圣域有这样一个说法:每个女孩都曾经是无泪的天使，当她遇见心爱的男孩时便有了泪，坠落凡间，所以每个男孩都不能孤独他的女孩，因为她曾为了你放弃了整个天堂。宫月就是这样的天使，她为了天凡可以放弃整个天堂，天凡也终将不会辜负他的女孩，哪怕相隔万里，哪怕海角天涯，哪怕天上人间！
……
整整一夜，天凡与宫月就抱着对方，坐在幽静的夜里，就这样抱着，什么也没有做。天凡想让宫月回家休息，宫月不肯，她非要送别天凡。
分别的时刻终是来临，天凡与宫月一起迎来了破晓时刻，这是天族长从天际踏空而来，一身灰衣，像一个质朴的老人。
“天儿，要走了，需要去神宗一趟吗？”
天凡原本闪烁的目光顿时失了几分色彩，他的父母一直是他心里的一道坎，总也迈不过去。天凡微微点头，他要离开很长时间，没有族内的支持，他只能靠他自己，甚至，这一路历练必将千辛万苦，更甚至生死未卜。
天凡望着身旁安静的女孩，女孩静静的待在他的身边，未来就算全世界与他为敌，这个女孩还是会站在他的身边。
“月儿，我要走了…”
天凡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嗯”宫月轻轻答应一声，就想这只是平常的告别，明天还会再次相见。
……
天凡站在天族长身后，脚下璀璨的空间隧道像是河流一般向后流动，仅仅只有两息的时间，两人便走出空间隧道，因为已经到达神宗。天凡忍不住抽了抽鼻子，他知道自己的祖父厉害，可也没想到这么快。
天族长直接带着天凡来到神主夫妻的衣冠冢。神宗众人苦寻十年也没找到神主的尸体，哪怕一丝残骸都没找到。神主夫妻的熄灭的魂灯拜访在衣冠冢前，神宗众人都是相信他们的神主还会回来。
来到这里，天凡的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他从来没有感觉过父母的味道，从来不曾拥有父母的温存。不过，在他心里，他的父母一直都是大英雄。
因为天族长早早地便告诉天凡，他的父母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子民，与强大的敌人战斗去世的，他的父亲是大英雄，是一个好的领袖，一心为民，人人爱戴。他的母亲十分温柔，十分爱他们父子。
天凡跪在衣冠冢前，跪在地上，上香，天族长则静静站在天凡身后。神主夫妻的衣冠冢是神宗的禁地，平常根本不会让人踏入，哪怕半步。每年神主的祭祀之日才会让神宗子民有序前来，上香拜祭。
“父亲母亲，孩儿将外出历练，今后不能经常来看望您们，还望父亲母亲不要责怪。不知这世上是否有轮回，如果真有，下辈子我还想做你们的孩儿，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太早离开孩儿。”
这话落在天族长耳中，满是酸苦，天凡刚出生便痛失父母，这对每个孩子来说，可以算作最悲哀的悲哀。但是天凡拥有成熟的心性、又极为懂事，在众多亲人的照料下茁壮成长，也没有亲人添乱，这又十分令天族长欣慰。
天凡说罢，又是转向神主衣冠冢旁的两个灵碑，这两个灵碑是为了纪念与神主共赴死亡的两位女子。天凡自然听说过她们的故事，看着这两个灵碑，浓浓的感动涌上心头，最终天凡深深一拜。
真正的爱情，不是因为那个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而是因为爱，愿意接受那个人带来的一切，尽管是灾难，尽管是死亡！天凡总是觉得他的父亲欠这两位女子一个交代。
短暂的告别，并没有惊动神宗任何人。天凡随天族长离去。
就在天族长转身的时候，天族长竟是看到神主的魂灯微颤了一下，天族长不可置信地猛然转身，全部感知探入魂灯，但他还是失望了，魂灯中根本没有一丝灵魂波动。天族长摇了摇头难道是他太过想念他的女儿女婿了？长叹一声，祖孙两人并肩离去。
天凡与天族长来到神宗东面的空地之上，这里的大地满目疮痍，被战争破坏地不成样子，土壤别染成了血红色。神宗也想修复这里的土地，但是大地之上，一柄横贯天地的神剑根本不容任何人靠近！
天族长每次来到这里，都是感慨万千。在圣域，武者每个境界都对应着相对的兵器，轩辕剑是天下第一神兵，赫然对应神境，每个境界都有十把创世兵器，这些兵器不知是何人打造，威力无比，排名以一到十。而没把创世兵器追随一个主人之后，就会重回自由，继续等待自己的下一个主人。
每把创世兵器都通灵，也都有他们自己的骄傲，即使他们的主人不放逐它们，它们也会自己离去，很难想象一把创世兵器会衷心守护一个已经逝去的主人！
…
这里也是天凡与天族长分离的地点，天族长将会用法力将天凡送往千万里之外，甚至更远，之后的一切都要靠天凡自己！
“天儿，我会把你送往东海西部的随便一个地方，希望在你历练结束时，可以去中州领略帝者风采！不过，圣域太过浩瀚，即使我把你送往东海西部，要去圣域的中心还是距离太远太远，不过，距离并不成问题，你可以接住祭坛什么的，我非常希望你能去中州一趟。”
“中州…”天凡嘴里喃喃道。一边望着天际，大海与天空连成一线，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是更加瑰丽的世界！
天凡此刻心里澎湃，他今后一切都要靠他自己的力量，他没有从天灵山带走任何资源，甚至食物都没带。唯有身上的衣服，还有自己的空间法器玄龙镯，还有此刻正在玄龙镯中惬意的小虎。其他的他什么也没有了，他的资源，他的食物，都要靠他自己去获得。他一路上会遇到各种朋友，各种敌人，赏尽天下万千风景，领域万千人生，想想都让人激动！
“爷爷，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天族长轻轻点头，他并没有什么不舍，到了他这等境界，普通的闭关都可能耗费数十年，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五年时间根本不算什么。
天族长袖袍一挥，在天凡身前顿时出现一道空间之门，天凡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空间之门随之消失不见。
…
天凡站在色彩斑斓的空间隧道之中，玄龙镯一闪，一只小白虎跳在了天凡肩上，好奇地打望着周边的一切。天凡见小虎出来，急忙抓紧小虎，要是小虎跳出空间隧道那就麻烦了，天凡丝毫不怀疑小虎会被空间乱流绞成碎片，即使神兽也不行。
足足二十息时间过去，竟然还没看到尽头，天凡微微蹙眉。从天灵山到神宗只不过两息时间，而且现在的空间隧道的规模比刚才那道不知庞大多少。
有时二十息时间过去，绕是天凡早有心里准备，他也忍不住感叹圣域的浩瀚。
终于，第五十息的时候，天凡终是看到了终点。
“天儿拜见白虎伯伯”
一旁的青老急忙行礼，青老只是天灵山的一个外门长老，地位根本无法与白虎护法相比。
白虎护法拍了拍天凡的肩膀，又盯着天凡看了好一阵子，满脸欣赏之意。
“好，敢以天家姓氏作为乳名，天灵山可就你一个，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天儿果真天赋卓绝！”
显然白虎护法也注意到了天凡开启了筑基境，还直接稳入蕴灵九重，而且境界的飞跃不禁没有让天凡根基悬浮，反而厚实的无法想象。毕竟天凡可是一举突破灵境，然后又生生压制到蕴灵九重。
“白虎伯伯过赞了”
“哈哈，你这小子，在我面前还谦虚。天儿今日前来，有什么事吗？”
白虎护法问起，天凡也直入主题
“我想让小虎陪伴我一段时间”因为天凡外出历练的消息要全面封闭，天凡也不可过度声张，只是委婉地说陪伴他一段时间。
“好，小虎如今已有四岁，但还是小孩心智。天儿已非常成熟，小虎也向你多多学习。”白虎护法说罢，右手在虚空一按，顿时虚空一振，一只小白虎从虚空中跑了出来。
小白虎自身松软的白毛，随风飘浮，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透露着些许不开心。因为小白虎刚才还在林间玩耍，正玩得高兴，谁知一下便到了这里。不过，小白虎看见了天凡，小嘴便是微微笑了起来，一下便扑到天凡怀里。
天凡与白虎护法告别之后，便带着小白虎回自己的住处。此时天色已是黄昏，天边的红霞格外的耀眼。天凡心里在不断挣扎，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去和宫月告别。
天空渐渐被黑色遮蔽，点点星光在天空闪烁。
天凡躺在自己大殿的房顶之上，双手枕于头下，望着天空怔怔出神，他看见天空中有一个美丽的少女身影，双眸比星辰还有灿烂。天凡长出一口气，微微闭上了眼睛。
这时，天凡突然听见有人呼喊他的名字
“天凡哥哥？”
“天凡哥哥，在家吗？”
那声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甜如浸蜜，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天凡听见一下便来了精神，因为来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孩。
天凡一跃跳下屋顶，快速来到女孩面前“月儿”
女孩自然是宫月。宫月清澈的双眼望向天凡
“天凡哥哥，听说你闭关结束，我便赶来这里。我想…我想你一出关便要外出历练，生怕赶不及…所以就…只能晚上来了”宫月说着说着，竟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一个女孩子大晚上来个男孩子家，而且孤男寡女的…
“是的，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了。你…不用担心的”天凡此刻心中万千言语，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宫月微微点头，头压的很低。之后宫月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抬头看向天凡，眼中的坚定之色，让天凡都感觉到心安。
“天凡哥哥，我会等你！你若破茧成蝶，我必凤凰涅槃”
说完这句话，宫月像是说出了一个珍藏一生的秘密，心中舒畅无比。不过还不待天凡反应，宫月直接转身向远处跑去。
天凡还站在原地怔怔出神，他在幻想着未来，携手美人，君临天下！那一刻，美如霞！
此刻，天灵山主殿之中，天族长端坐大殿前方，天龙少主站在天族长的身旁。在两人眼前是一片光幕，里面正是天凡与宫月。
天龙少主在一旁老是嘀咕
“这样真的好吗？”毕竟他的父亲，一代圣族族长，竟是在“偷窥”别人！当然还有他自己。
天族长坐于王座之上，满脸激动！
“傻小子，追啊！追啊！”
不过，下一刻，天族长突然尴尬了起来，因为光幕中的天凡突然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显然天凡现在知道了他在看着。知道天族长在观察天凡宫月两人的就只有在场的天族长与天龙少主，那能是谁告密呢？
正是天龙少主用灵力传音给天凡，告诉了天凡这一切。
天族长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大手一挥，眼前的光幕便是显然而去。之后义正言辞地对着天龙少主说到
“我这也是为了天儿好嘛，怎么就不懂我的苦心呢？”
……
天凡也终是没有让天族长失望，全身灵力沸腾，速度瞬间达到极致。宫月跑的时候没动用灵力，所以这一点时间并没有跑出多远，天凡动用灵力之后，几乎瞬间便追上宫月。
天凡出现在宫月身后，拉着她的藕臂，一把将宫月搂在了怀里。还不待宫月回神，早就激动的双唇狠狠地对着宫月的红唇吻了上去！
天凡紧紧抱着宫月曼妙的身躯，尚且青涩的身体也已经浮现完美的曲线，如水一般柔软的身躯，让人爱不释手。宫月也紧紧地搂着天凡的脖子，脸颊像是火烧一样发烫，不过，此刻的她忘却了一切，沉醉在天凡的爱里。两行热泪夺眶而出，这是幸福的眼泪。
圣域有这样一个说法:每个女孩都曾经是无泪的天使，当她遇见心爱的男孩时便有了泪，坠落凡间，所以每个男孩都不能孤独他的女孩，因为她曾为了你放弃了整个天堂。宫月就是这样的天使，她为了天凡可以放弃整个天堂，天凡也终将不会辜负他的女孩，哪怕相隔万里，哪怕海角天涯，哪怕天上人间！
……
整整一夜，天凡与宫月就抱着对方，坐在幽静的夜里，就这样抱着，什么也没有做。天凡想让宫月回家休息，宫月不肯，她非要送别天凡。
分别的时刻终是来临，天凡与宫月一起迎来了破晓时刻，这是天族长从天际踏空而来，一身灰衣，像一个质朴的老人。
“天儿，要走了，需要去神宗一趟吗？”
天凡原本闪烁的目光顿时失了几分色彩，他的父母一直是他心里的一道坎，总也迈不过去。天凡微微点头，他要离开很长时间，没有族内的支持，他只能靠他自己，甚至，这一路历练必将千辛万苦，更甚至生死未卜。
天凡望着身旁安静的女孩，女孩静静的待在他的身边，未来就算全世界与他为敌，这个女孩还是会站在他的身边。
“月儿，我要走了…”
天凡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嗯”宫月轻轻答应一声，就想这只是平常的告别，明天还会再次相见。
……
天凡站在天族长身后，脚下璀璨的空间隧道像是河流一般向后流动，仅仅只有两息的时间，两人便走出空间隧道，因为已经到达神宗。天凡忍不住抽了抽鼻子，他知道自己的祖父厉害，可也没想到这么快。
天族长直接带着天凡来到神主夫妻的衣冠冢。神宗众人苦寻十年也没找到神主的尸体，哪怕一丝残骸都没找到。神主夫妻的熄灭的魂灯拜访在衣冠冢前，神宗众人都是相信他们的神主还会回来。
来到这里，天凡的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他从来没有感觉过父母的味道，从来不曾拥有父母的温存。不过，在他心里，他的父母一直都是大英雄。
因为天族长早早地便告诉天凡，他的父母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子民，与强大的敌人战斗去世的，他的父亲是大英雄，是一个好的领袖，一心为民，人人爱戴。他的母亲十分温柔，十分爱他们父子。
天凡跪在衣冠冢前，跪在地上，上香，天族长则静静站在天凡身后。神主夫妻的衣冠冢是神宗的禁地，平常根本不会让人踏入，哪怕半步。每年神主的祭祀之日才会让神宗子民有序前来，上香拜祭。
“父亲母亲，孩儿将外出历练，今后不能经常来看望您们，还望父亲母亲不要责怪。不知这世上是否有轮回，如果真有，下辈子我还想做你们的孩儿，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太早离开孩儿。”
这话落在天族长耳中，满是酸苦，天凡刚出生便痛失父母，这对每个孩子来说，可以算作最悲哀的悲哀。但是天凡拥有成熟的心性、又极为懂事，在众多亲人的照料下茁壮成长，也没有亲人添乱，这又十分令天族长欣慰。
天凡说罢，又是转向神主衣冠冢旁的两个灵碑，这两个灵碑是为了纪念与神主共赴死亡的两位女子。天凡自然听说过她们的故事，看着这两个灵碑，浓浓的感动涌上心头，最终天凡深深一拜。
真正的爱情，不是因为那个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而是因为爱，愿意接受那个人带来的一切，尽管是灾难，尽管是死亡！天凡总是觉得他的父亲欠这两位女子一个交代。
短暂的告别，并没有惊动神宗任何人。天凡随天族长离去。
就在天族长转身的时候，天族长竟是看到神主的魂灯微颤了一下，天族长不可置信地猛然转身，全部感知探入魂灯，但他还是失望了，魂灯中根本没有一丝灵魂波动。天族长摇了摇头难道是他太过想念他的女儿女婿了？长叹一声，祖孙两人并肩离去。
天凡与天族长来到神宗东面的空地之上，这里的大地满目疮痍，被战争破坏地不成样子，土壤别染成了血红色。神宗也想修复这里的土地，但是大地之上，一柄横贯天地的神剑根本不容任何人靠近！
天族长每次来到这里，都是感慨万千。在圣域，武者每个境界都对应着相对的兵器，轩辕剑是天下第一神兵，赫然对应神境，每个境界都有十把创世兵器，这些兵器不知是何人打造，威力无比，排名以一到十。而没把创世兵器追随一个主人之后，就会重回自由，继续等待自己的下一个主人。
每把创世兵器都通灵，也都有他们自己的骄傲，即使他们的主人不放逐它们，它们也会自己离去，很难想象一把创世兵器会衷心守护一个已经逝去的主人！
…
这里也是天凡与天族长分离的地点，天族长将会用法力将天凡送往千万里之外，甚至更远，之后的一切都要靠天凡自己！
“天儿，我会把你送往东海西部的随便一个地方，希望在你历练结束时，可以去中州领略帝者风采！不过，圣域太过浩瀚，即使我把你送往东海西部，要去圣域的中心还是距离太远太远，不过，距离并不成问题，你可以接住祭坛什么的，我非常希望你能去中州一趟。”
“中州…”天凡嘴里喃喃道。一边望着天际，大海与天空连成一线，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是更加瑰丽的世界！
天凡此刻心里澎湃，他今后一切都要靠他自己的力量，他没有从天灵山带走任何资源，甚至食物都没带。唯有身上的衣服，还有自己的空间法器玄龙镯，还有此刻正在玄龙镯中惬意的小虎。其他的他什么也没有了，他的资源，他的食物，都要靠他自己去获得。他一路上会遇到各种朋友，各种敌人，赏尽天下万千风景，领域万千人生，想想都让人激动！
“爷爷，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天族长轻轻点头，他并没有什么不舍，到了他这等境界，普通的闭关都可能耗费数十年，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五年时间根本不算什么。
天族长袖袍一挥，在天凡身前顿时出现一道空间之门，天凡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空间之门随之消失不见。
…
天凡站在色彩斑斓的空间隧道之中，玄龙镯一闪，一只小白虎跳在了天凡肩上，好奇地打望着周边的一切。天凡见小虎出来，急忙抓紧小虎，要是小虎跳出空间隧道那就麻烦了，天凡丝毫不怀疑小虎会被空间乱流绞成碎片，即使神兽也不行。
足足二十息时间过去，竟然还没看到尽头，天凡微微蹙眉。从天灵山到神宗只不过两息时间，而且现在的空间隧道的规模比刚才那道不知庞大多少。
有时二十息时间过去，绕是天凡早有心里准备，他也忍不住感叹圣域的浩瀚。
终于，第五十息的时候，天凡终是看到了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