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十年代之痞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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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被截胡的小寡妇(3)

    一个无亲无故拥有着别人眼里良田宅地的美貌寡妇,往往注定是一场悲剧的开始,她没有里的那么多金手指,没有绝世武功护身,唯一能让她值得同人谈筹码的,不过是原主当丫头的时候学得那些伺候人的本事。

    她最擅长的是女红和厨艺,曾经从师于皇宫里的大师傅,不说手艺一绝,那也绝非凡俗之辈。

    可是没有人护着自个儿,这些手艺反倒会成为她的催命符。

    冉佳是个很现实的人,她也是个普通小女儿心态,对爱情和婚姻有着诸多期待,想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个心理依靠。不知道是她性子使然,还是曾经步入过不少位面得了诸多经验,根本没有里穿越者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的豪情壮志。

    她反而跟原主想法一样,在平淡中品味着人生的趣味,不一定非要轰轰烈烈,细水流长也美得紧。

    孟七姑有句话说的很对,寻个陪伴一辈子的人确是要好好挑选,谁知道几年才能有个合适的对象呢?

    冉佳瞥见床尾两块棉布,一块纯黑色用做裤子,一块蓝底白色碎花可做罩褂,便细声询问孟七姑对衣服可有什么要求。

    “你叔虽然是村长,家里条件说得过去,但也只备下这些,你心灵手巧就看着给婶子做。不拘什么,简单大方可身就行。”孟七姑笑着说。

    冉佳点点头,她话是这么说,但谁家女人不会拿针线做衣服呢?孟七姑是个讲究的人,身上的衣服针线密实,哪里真的就图一个简单大方可身?

    她还未说话,便听到外面两个男子的说话声。

    “绪宁哥回来了?”爽朗年轻男子的声音伴随着柴火被劈开落地的清脆,是孟新立!

    冉佳讶异地看向孟七姑。

    “老幺怕咱娘俩再被人欺负,就一直守在院子外面,顺便给你条挑水劈劈柴。”孟七姑脸上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她最疼爱老幺了,不仅他长得精神壮实识得几个字,还有一把子力气,跟着姑父跑了好几趟镖,拿回了一把的银子呢。

    如此有出息的儿子,她哪里能亏待他,牟足劲要寻个更好的儿媳妇儿。

    “嗯,”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能透过那么远的距离清晰钻入人的耳朵中,激起一层酥麻。

    冉佳轻叹口气,果然是当男主的人,未见其人便已经让人脑补出诸多威武挺拔的模样。她紧紧掐着自个儿的手,微微吸口气缓缓地吐出来,忽略心里那丝烦闷和钝钝的疼意,既然他们没有缘分,势必要形同陌路,这样对谁都好。

    “唉,安猎户光瞧着那体格、那本事和性子,确实像个能托付终身的人,谁知,他在男女事上混不吝,错过了你,有他后悔的时候。”孟七姑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般,气得哼哼着:“那美合也不知道咋了,性格大变,往常是闷头做事听话的小姑娘。现在跟家里人那是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成了村民们的下饭菜了,也不嫌丢人。

    不过美合家里的人也是个心狠的,拿着丫头不当人看,才十四五岁的丫头就要往快入土的老财主家里送。我回娘家都被人问起这事来,你说银子能比亲生骨肉来得重要吗?”

    冉佳抿着唇听着,赞同地点点头,“若是为人父母的都跟婶子这般明事理热心肠,那天下无憾事了。”

    “哈哈,你这妮子到底是从大地方来的,说起话来都让人听了欢喜的紧。你若是不嫌弃,婶子便当你干娘,往后你也是有娘家的人,别说咱村里了,就是方圆百里,都没人敢再欺负你!”孟七姑是真心可怜冉佳,别人说她是狐狸精转世,整日蒙着脸露出一对勾人的眸子,身段窈窕带着骚、气,可她却不这么认为。

    她的爹是个秀才还担任着里正的位置,平日里没事便替娃子们启蒙,谈不上要束脩,娃们的家里人过意不去就送点粮食瓜果的,够他们一家人的口粮了。因为她爹的不计较,他们村算是有名的童子村了,各个孩子都能背诵三字经百家姓弟子规,能出去干活的年纪也不愁没有月钱高的轻快活计。

    爹是个有才学知礼明理的热心肠,她完完全全继承了这份令人称赞的美德,从小也识字看书,有着自个儿一套为人处世的态度。比起村民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事情,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见闻。

    她眼中的云冉佳是个漂亮小媳妇儿,但为人低调本分守礼,心灵手巧,是个极为惹人心疼的人儿。

    冉佳听了眼眶有些热意,心跟着暖暖地,“我害怕婶子嫌弃呢。”

    “哪会,我生了一大帮臭小子,俩闺女嫁的还远,两三个月不回家一趟,心里想得慌呢。你若是跟我当闺女,婶子见天来烦你。”

    “干娘!”冉佳掀开被子,在床上规规矩矩地行了个跪拜礼,忍着头木木的疼脆生地喊着。

    孟七姑连忙将她扶起来,高兴地哎哎了好几声,替冉佳将被子重新掖好,眸子里的喜悦都快要溢出来了,手抓着她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人的缘分特别微妙,几句话的功夫,冉佳有了个小靠山,自个儿也觉得新奇和好笑。但瞧着替自个儿张罗吃食,又不顾她劝阻,拎着衣服被褥就往外走洗衣服的孟七姑,冉佳额头上的印记带着舒服的温度,像是原主隔着尘世淡淡满足的笑。

    吃了粥又喝了药,冉佳头上还难受得紧,便裹着被子安心地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外面都昏沉一片了。孟七姑守着豆大的油灯在缝补衣服,偶尔拿着针习惯性地在头上蹭蹭,昏黄的光映衬得她有了沟壑的容颜带了丝岁月的惊艳和温润。

    “干娘,”冉佳喊起来毫无生涩,只是嗓子微哑。

    “哎,”孟七姑连忙将衣服和针线搁置一边,这边脚刚往外迈,屋外听到动静的孟新立已经倒好了温水在门口候着了。

    孟七姑连连看了自家儿子好几眼,心里直犯嘀咕,儿子有本事是真,但在家里懒也是头一个的。他上面有哥哥姐姐嫂子,下面有能干活的侄女侄子,除了地里的活他舍得花力气外,是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的。

    当然了,自家孩子心性不坏,也喜欢助人为乐,但还不至于傻气到端茶倒水这种地步。除非有利可图,想想云冉佳的模样,她心里一阵好笑和惆怅,儿子大了不由娘。

    只是她刚认了人家为干女儿,若是替儿子询问一两句,那她成了什么人了。

    她冲儿子交代几句,撵他回家,省得被人瞧见,坏了干女儿的名声。

    不过,孟七姑看着小口喝水乖巧在等下漂亮似仙女的云冉佳,那个心胡乱着想,她是个母亲,舍不得儿子娶个寡妇,可云冉佳真得是拿着灯笼走个十里八乡都寻不出标致的人儿。

    再者小六子生来便残缺,怕是云冉佳到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吧?

    被她盯得浑身发毛的冉佳抬起头,轻笑着问:“干娘,怎么了?”

    “没,就是平白得了个漂亮闺女,干娘稀罕得紧,看不够,”孟七姑笑着说,“晚上干娘在这里陪着你,等你好点能下床了再说。你也别推脱,咱娘俩亲香亲香,我不能只担得起你干娘的称呼,啥事都不管吧?以后便是得你孝敬,心里也难安。”

    冉佳感激地点点头,身子往里去了去,拍拍床邀请她上来。

    孟七姑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先去厨房好好洗了脸和手脚,褪去外面的裤子和罩褂,才上了床。将自个儿的衣服垫在枕头上,她舒服地规矩地躺下来。

    知道冉佳睡得久没什么睡意,孟七姑便开始跟她说起自己的家事。

    那详尽至买衣服送瓜果的事情,听得冉佳心里泛着淡淡温馨,这便是原主希望过的日子吧。

    不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不是被世人都排挤在外的烦闷,也不再是渴盼幸福的局外人。

    她闭着眼,跟随着孟七姑感受着乡村的一花一草,一人一屋,青山绿水,人情来往。

    “闺女,干娘是真得想要将你当闺女,不是一句儿戏!”她话音一转叹口气说:“小六子的爹和娘,曾经对我们家有恩情。小六子生前带着你跟我和老头子磕头,从那时候起,我便该护着你,不然也不会让你遭受如此罪。

    那时候我瞅着你漂亮娇嫩,跟官家千金小姐似得,却忽略了你们生活的艰苦。后来小六子没了,安猎户对你很上心,我又远远观着你们的日子。

    唉,如今认你当闺女,倒是我沾了你的便宜。

    你可怨我?”

    “怎么会,村里的人就干娘待我真心,时常送新鲜瓜果,地里的庄稼也是您张罗着几个哥哥替我管着,还一文酬劳都不收。让我很过意不去,正好成了您的女儿,可以正大光明孝敬您了。”冉佳认真地说道,世人的恶原主记着,更记着少有得到的善意。在橱子里放置了原主给村长家每个人准备的绣件,还没来得及送出,就发生了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