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十年代之痞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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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被禁锢的爱(7)

    应钥唇角一直都挂着抹淡淡地嘲讽,不论冉佳表情多么的诚恳,话语如何地实在,在他心里发生过的事情根本无法被抹灭。他不相信仅仅因为自己的重生,冉佳便能够忘却攀龙附凤的心,只是自己没给她这个机会罢了。

    他想想几天后侯爷的生辰宴,忍不住舔了舔后牙槽,他淡淡地嗯了声,“我的要求更简单,你安分守己地陪我一辈子。”

    冉佳听了心里一阵无力,俩人的话题没有任何地进展嘛,她揉揉隐隐作疼的额头,轻声说:“你要午睡会吗?”

    应钥手里捏着颗旗子,他微敛着眸子,颔首道:“既然夫人相邀,为夫哪能不从。”

    她张了张口,想说她只是客套地问下,并不是相邀。

    但她清楚,应钥对她心里有什么误会,否则为何她大病之后俩人再见,总是很别扭。或许,她之前跪在雨里请求夫人收回成命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吧。所以不论现在她做什么,那都会是一根刺横距在两人中间。

    冉佳无声地长长吐口浊气,自个儿何尝不是表面上说得好,内里亦是对他多有抵触,起码不是普通夫妻该有的相处模式。她抿紧唇,主动上前握住他的手,引导着他站起来,相携入卧房。

    她颠着脚尖替他褪去外衫,自个儿也脱掉襦裙,俩人穿着单薄的中衣平躺在床上,盖着一床大而宣软的被褥。

    男子身形高大,偌大的床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有些狭窄,更甚至他的脚能够触碰到床尾。他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腹前,微合着眼睛,呼吸平缓,哪里有昨晚饿很了的猛兽般急迫。

    冉佳被他身上散发的灼热熏蒸的俏脸满是飞霞,她悄悄地往他身旁蹭了蹭,又接着蹭了蹭,大胆地用胳膊圈住他的臂膀,头乖巧地靠在他肩膀上。莫大的安全感伴随着得到满足的瞌睡虫,一起席卷了她的神识,坠入到斑驳流转的梦境中。

    应钥浑身紧绷着不敢动弹分毫,他微微侧头,入目的是一片漆黑,内心从来没如此痛恨自己的失明。她定然在依偎着自己酣睡吧,他脑海里费劲地翻动着往日的记忆,被岁月模糊的影像依旧隔着层薄纱。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他,带着浓浓的依恋,从她身上散发温暖的馨香一点点炙烤着他的理智。昨晚陌生而激烈的感觉太过蚀骨,他此刻还在余韵中品味着,哪里能只满足于躺在她身侧?

    他轻轻活动下颌,咔吧的响声在午后的屋里显得尤为地香脆。他手一挥,将床帐给拨下来,遮住床上的模样。

    他一个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透过黑暗,他在脑海里细细描绘着她的音容样貌,心里再次掀起股怒意,他气自己没出息,重活一生依旧没法释然和逃离她对自己的影响。

    其实,他武功再强悍,跟得主子抱负再大,他应钥也不过是一介凡人,一个想要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俗人。在国事落定,不需要他再多出力的时候,应钥的人生像是一种悲哀的终结,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孤寂而漫长的岁月,太过难捱,他不想再体验一遍。

    这个女人有心也好,无心也罢,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好,他不该有过多的奢求!他也无需再如同往日般对她捧着宠着,不受管束的人,哪里有这么好的待遇?

    再次坚定了内心,应钥的手摸索上她滑嫩的脸庞,寻到那娇软的唇瓣,啃噬上去,细细地研磨,“冉佳,这一生,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冉佳是在梦里被焚天大火给烤醒的,不,应该是被烘烤的受不住睁开眼,脑子还处于混沌的状态,便被应钥拽进了另一种炽热中。

    床像是海中的一艘小船,摇摇曳曳地许久,才抵达海港停靠下来。

    应钥紧紧地将她箍在怀里,呼吸略微粗重,暗哑着嗓子:“睡觉!”

    她睫毛很长,脸颊贴着他肌肉紧实的胸膛,睁眼眨眼间便能够轻扫,痒至人心尖。“睡不着,”她轻轻地说,瞌睡虫又不是说来就来的,他以这种方式将人家赶走,如何再请回来?

    “那就闭上眼,”他嗯了声,不客气地吩咐。

    冉佳皱皱鼻子,闭上眼睛又开口说:“应钥,我们算是夫妻了吧?”

    男人搁在她腰间的手蓦然捏上嫩肉,毫不客气地拧了下,听到女人疼得低呼声,颇有些磨牙的味道:“冉佳,什么叫算是?我们拜堂成亲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还来参观婚礼了,你我现在躺在一张床上,你身体我虽然没有看过,但也都里里外外摸了一遍。这不叫夫妻,难道是花楼里恩客的关系吗?”

    冉佳忍不住伸手揉揉还有些余疼的肉,嘟着嘴道:“应钥,你,你就不能够成熟一点吗?总是顾着自己的感受,一点都不询问下对方如何。”

    “冉佳,你胆子大了不少?不再喊我应侍卫长了?也不开口不带称呼了?我怎么不成熟了?呵,问你的感受吗?你给我的永远不都是拒绝?”应钥嗤笑着来了一连串的反问,堵得冉佳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轻叹口气,“可现在我们不都成为夫妻了吗?咱都不提以前了好不好?”

    “嗯,”他淡淡地应声,没有丝毫要继续谈的兴趣。

    “我们是下人出身,又都是孤儿,没有亲人相助。我想着,咱以后生活来源大抵是百亩田地的租子,等以后有了孩子,我们还要供他念书,这点出产怕是不够。我再绣花补贴一下,加上主子们之前的赏赐,应该能够撑到娃们有所出息。

    所以,我们将主子赏赐的丫头和奶嬷嬷还回去吧,每个月发放给他们的月钱就不是个小数目呢。”冉佳将自己从昨晚就一直想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咱俩人没有太多的活计,也不是特别讲究的人。冯喜来给你留着使唤,再有两个婆子用以洗衣打扫买菜和一个老汉守着门房。

    我呢虽然不太中用,可做出来的饭勉强入口。真的不需要那么多的人手,你觉得呢?”她最后带着点小心翼翼地问着。

    “呵,是不是跟着爷缺钱花了?”应钥把玩着她温软的手,扯着唇角讥笑着:“我一个手脚健全的男人还靠你绣花补贴家用?冉佳,你不是太瞧不起我这个瞎子,便是想要生出攀龙附凤的心!”

    冉佳真的有些生气了,她蓦然坐起来,也不顾身上的被子滑落,反正眼前的人看不见的。她深吸口气,尽量放缓语气不带有丝毫的攻击性:“应钥,我是认真为我们俩以后的日子所考虑,虽然可能会伤了些你的自尊,可我相信以前你那么厉害,以后也能够寻到适合自己的活计。”

    “我厉害?”他有些古怪地问。

    “是呀,你功夫高,在侯府里是侯爷最为依仗的人,”提起这个,冉佳轻笑着细细数着他的优点:“他们都说你性格稳重,行事也有条有理,是作为夫婿最佳人选呢。”

    “呵,”他又是一阵冷笑:“那是别人心里夫婿最佳人选,从来不是你的,对不对?”

    到底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她连着急促呼吸两口,压抑着火气道:“应钥,是,每个人心里都有对未来丈夫的期许,我,我是没想着跟你在一起,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有攀龙附凤的心。若真如此,我,”她声音一顿:“若真如此的话,我早就成为别人院内的妾室了,而不是跟你在这里争论这个问题。”

    “哦,那你跟我说说,我这么好,你为何一直不看在眼里?”他将人重新捞入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她浑身有些酥麻的微颤,“是不敢,我一直都想过普通人自由自在的日子,心心念念的是如何褪去奴籍不再动不动就跪人,小心翼翼地扶着脖子度日。若是我应了你,我们岂不是如同家生子般,继续伺候着主子们?

    我是感恩主子对我的照拂,可感恩是一方面,生生世世为奴又是一方面。

    太辛苦了,我不想自己的孩子低人一等,连鱼跃龙门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你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

    而且,你确实很厉害,每每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冉佳小脸俏红,眸子里泛着水润的光泽,犹如一颗沾着露珠熟透的蜜桃,满是倾城之秀丽。“我只有羞恼地想要逃离,哪里,哪里有人直接上来往人怀里塞东西的?便是,便是你有那方面心思,都该规规矩矩地请示了主子们,然后寻个中人来同我说。

    你以为我们女儿家跟你们糙汉子一样,什么话都挂在嘴边什么事都悬在脸上吗?”

    应钥怔了下,他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想什么做什么。他武功高深,在整个京都乃至江湖里,都不一定能寻出三五个较之厉害的。所以,他想了许多她拒绝他的理由,唯独没有将小女儿的心态纳入其中。

    他紧绷着下颌,沉声道:“冉佳,你莫要诓我,此刻你已经嫁给我了,说的再多不过是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