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十年代之痞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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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红袖添香幸相伴(30)

    古司凡长得不错,只是为人冷淡,不笑的时候唇角都能挂抹讥讽。可当他跟人争夺君子如玉头衔时,没人能够抢过他的。

    俩人同样扮演着温文尔雅的模样,大家的心不由地偏向了古司凡。

    更何况这位小大夫对人家娘子的称呼的确有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娘子是个不守妇道的,身为姑娘家便有了身孕。而且他还大大咧咧地邀请一群女子吃饭,什么开胃的饭菜,拙劣的借口罢了,随口一嘱咐,再不济跟开药方一样写出来,用得着亲自过问吗?

    不过这个相公也是的,送出去的东西还是作为谢礼,不论轻重都不该要回来了。

    鲁兴华笑容一顿,被提及自己的父母,他的一些心事就淡了。他很恨自己太无能,残喘依附着鲁家,而不是像古司凡一样自立门户,以自己的能力来护着心爱的女子。

    若是,若是当初他顾及没有那么多,行事果断直接些,说不定此刻自己身边也有娇人儿相伴了呢。

    “相公,给人的东西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季冉佳拍拍古司凡的胳膊,温声细语地说,又扭头跟鲁兴华道:“我们听小叶说鲁大夫来了京都,所以特意来看望下。我家做了些吃食,都是农家的玩意儿,只费点功夫,您别嫌弃。今天我们怕是不能为您接风洗尘了,等我大哥和大嫂忙完,全家请你吃顿饭。”

    鲁兴华笑着应下:“那你们定下日子跟鲁某说。”

    离开医馆,季冉佳变冷着小脸先把古司凡的手拉下来,声音淡淡:“相公不在皇宫里研究国家大事吗?”

    他脸色也极为难看,清冷着脸忍住又拱得要夺走自己所有理智的怒火,咬着牙轻声说:“暂时告一段落了,听说你来逛街了,我不放心便寻来了。”

    感觉到俩人氛围有些诡异,大家都小心翼翼地没说话,一路回到家里,季小叶立马带着娃回家了。

    “嗯,相公知道我送给鲁大夫什么谢礼吗?”刚进了屋子,季冉佳摘下帽子,转身轻笑着问,巧笑嫣兮的哪里有一路给他的冷淡模样。

    他握着拳顺着她声音问道:“是何?”

    “是梅兰竹菊一套的小炕屏,双面绣,我亲手绣的。”她撑着下巴眨着眼睛望向他,“当时呢,我是打算跟他相处下的,毕竟他是我见过比较满意的人。人长得清俊,医术高超,温和知礼,是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她每夸鲁兴华一句,他便拿着自己往上套,自己明明长得比他好,现在是状元,若是从医成就只会比姓鲁的高,温和知礼,呵呵,那是什么鬼?不过是一副世人喜见的皮囊,她想要什么样的,他便能够变成什么样的。

    只是,她眼里只有别人的好。

    他磨着牙,“季冉佳,你别试图惹怒我。如果不是看你怀着孕,你信不信我真的将你……”

    “将我如何?”她抿唇笑着,“古司凡,我看你就是个纸老虎。你这些天到底在闹什么别扭?之前你还让我将事情都摊开说出来,然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可是你呢,你现在在做什么?”

    他低垂着头,他一直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得出来的结论是他在害怕。

    这半年来他过得无比的快乐和开心,像是将一辈子的幸福全部透支了般。在她问出那个问题,又连着说了几个假设,一切都如镜花水月被戳破了,他浑身有些发凉,自己根本不敢想象那种情况。

    便是假设,他都无法接受。毕竟她是自己强求来的,说不定哪天她就要飞走了。

    这种害怕令他无措、慌乱和不甘,她于他就是那杯鸩酒。

    呵呵,他从没有过如此纠结没出息的时候?

    但凡涉及到她,他就成为一个庸人。

    男人沉默不语,季冉佳心里一阵无力,她上前扯着他坐下来,自个儿钻入他温热的怀里,舒服地喟叹出声。“相公,我的心很小,根本装不下太多的人。我的心怎么可能是石头做的呢?你好不容易敲开了,不打算捧在手心了,而是再用生气和冷漠冻住它吗?

    我都怀了你的孩子了,你还想什么呢?我们会跟以前一样平平淡淡地生活,等你沐休的时候,就带着我各处游玩吃好吃的。有了娃,咱家里会热闹起来,才算是完整的家。”

    “相公,我这几天好想你,虽然你躺在我身侧,也没有拒绝我的靠近。可我还是很想你,想你跟以前一样总是粘着我烦着我。”

    古司凡紧紧地抱着她,头埋入她的脖颈,声音沙哑:“媳妇儿,我也好想你。以后别再说任何咱俩不在一起的话了,我承受不住。我会以为你想要离开,所以在试探我。

    我再也不闹了,你别气,也不许走!”

    季冉佳的脖子一阵滚烫,那是男儿泪水的温度。

    心里酸涩得紧,她眼睛立马红了,嘴巴不住地往下瘪,她使劲地点点头,回抱着他,“我才不走呢,你撵我我也不走。”

    是她不对,她总是猜疑他对自己到底用了几分心,迟迟不愿意将心打开。所以他没有安全感,明明一个碾压天下学子的人,独独在她面前没有丝毫的自信心。

    她轻抚着男人的背,头舒服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轻柔又带着股哀伤:“相公,前几天我做了个梦。梦见了自己在宫里生了一场大病……”

    她缓缓地将自己那一世和当阿飘时候的事情一一毫无保留地都说了出来,“我好恨自己错过了你,又疼惜你为我孤寂的一生。相公,这一世我们不要相负,就简简单单快快乐乐地过好每一天,好吗?”

    古司凡心里惊涛骇浪,因为她梦里很多事情是她这个在四四方方院子的女人接触不到,而朝堂各处已经初显端倪的。如果这些是真的,那么他们便真的有一世生生错了过去。现在的自己一想到有失去的可能就痛不欲生,更何况在她梦中他是从没有得到一直死守执念的追逐。

    “好,”他重重地应声,许多情绪在心里激荡,他十分需要做些什么来验证此刻的真实与幸福。他将人横着抱起来往床上走去,那急切的架势,她如何猜不到。

    双颊粉红,她做不到拒绝,只能羞得埋头入他的怀里。

    “可以吗?”他哑着嗓子,眼睛通红带着浓浓情意地问着。

    她轻轻点点头,侧过头不去看他,低垂的眸子里水润着星辉,声音很轻地说:“大夫说三个月后就可以,但是,相公你要顾及孩子点。”

    他没答话,直接狠狠吻了上去,只是手上动作比往日轻缓不知多少倍。可饶是他倾尽了柔情,季冉佳还是累得沉沉攀附着他睡了过去。

    古司凡怜惜地看着她惨白瘦弱的模样,想着孩子若生出来不敬爱她,他一定直接将人撵出家门。这是他的妻呵,肚子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这是多么简单幸福又令人感动不能自已的事情。

    他轻笑着揉着她的耳朵,别人都说他清冷得不似人,可殊不知他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她身上,着实分不出多余的给旁人了。

    天已经昏黄,他手里捏着她写的十页纸,仔细地看了一遍,小心翼翼地将她搁下,寻了火捻子把纸全部给烧了。

    直到所有的纸化成灰烬没有一个字迹的时候,他才微吐口气站在窗前,背着手看向园中被暗紫霞光映衬得张牙舞爪的葡萄藤。

    这真是一个多事之秋,自古以来大旱与大涝接憧而至,再往后是瘟疫横行、匪患猖獗、朝廷官员监守自盗、百姓流离失所,其他国家趁机侵犯。

    哪一样事情都能动摇国之根本,马虎不得,轻视不能。

    他眯起眼睛,媳妇儿将事情写下来便是希望他能够借着先知,去防范或者降低灾害。他是对自己的家人失望甚至是憎恨的,可他也不是没有接受过别人的赠与和相助,如今自己身边又有着娇妻,以后还有自己的孩子。

    所以他不可能坐视不理,男人心思再淡也是有份热血在澎湃,更何况他想要拼搏个更好的前程,让媳妇儿在皇权之下也能恣意快乐的生活。

    还有三皇子、三皇子妃、荣贵妃,他唇角泛起抹阴狠的弧度,局大了,玩起来才能尽兴。折磨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将人捧得高高的,高到能够触碰到那个位置,然后再重重地摔下来,从天掉落泥潭,那滋味绝对酸爽。

    怪只能怪他们心太大,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东西,让他有了名正言顺纾解郁气的理由。

    季冉佳一觉睡得极为地舒服,睁开眼竟然到了第二天早上。

    “你今天不是沐休吧?”窗户微微敞开个缝,阳光灿灿地照射进来,还伴着夏日独有裹着淡淡香气的微风,吹拂的人没有一丝的疲惫和倦意。

    “不是,”古司凡拿着本书斜靠在床上,一手揽着她,见她醒了,便放下书,拿起旁边还有些微烫的水放到她唇边:“我估摸着你也快醒了。”

    季冉佳攀着他的胳膊,微起身咕嘟咕嘟喝了一气,懒洋洋地带着小赖皮圈上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