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十年代之痞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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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红袖添香幸相伴(19)

    季冉佳听了唇角勾着抹无奈的笑意,自家相公厉害了,那自己便不可能这么清闲,要对付一众垂涎相公的莺莺燕燕。

    她轻柔下自己的脸颊,眉眼弯弯地打开门。

    敲门的女子不大,也就二八年华,穿着一身白色单薄的襦裙,头发被精致地挽成双螺髻,簪着一套粉玉镶银头面,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端的是小家碧玉的清丽。

    她杏眸晶亮带着丝高人一等的傲慢,摆出一副用气势压倒村姑的模样,可门扉打开,里面袅袅婷婷地步出一个娇人儿。

    那人穿着一身浅蓝色束腰齐襟襦裙,头发成朝云髻,身段修长又玲珑,面容惊华绝艳,让她一瞬间看痴了,随即反应过来脸颊微红。

    她勉强笑着道:“我瞧着天冷了,便给古大哥送来了冬衣。往年都是我替他备着,男人嘛,总是逞能以为自己身体好,不会照顾自己。

    对了,我是秦风学院院长的女儿,姑娘替古大哥收着吧,我就不进去坐了。”

    说着她将怀里厚厚一堆各种白色、浅蓝的衣服往季冉佳这边推。

    季冉佳身子一侧,似笑非笑地说:“秦姑娘呐?你这么关心你的古大哥,难道不知道他已经娶妻了?过冬的衣物我已经替他备下,就不劳烦姑娘操心了。”

    秦浅小脸比刚才更白了,纤细如骨的身子不停地颤抖,泪也盈盈欲滴,好像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季冉佳抬起头,不出意外地看到拾阶而上的古司凡,其身后还有几个归家的夫子,以及虚心向学的学子。

    “姑娘,我没有恶意,你何必用这么毒的话咒我?我清楚你长得好,但你也不能侮,侮辱我呀!”她紧紧抱着怀里的衣服,轻声呜咽着,那柔弱的模样,很快激起周围一些男子的相护。

    “秦姑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开口说话的是个削瘦不算高的年轻男子,他上来先正儿八经地作了个揖,满是担忧地问道。余光却是有些凉丝丝地看向季冉佳,古司凡是大家捧着的解元,大家都说他回乡下娶了个村姑,但是古司凡自从结婚以来,清冷的容颜上总是挂着抹淡淡愉悦的神情。

    有人不经意看到了季冉佳的容貌,惊为天人,大肆宣传是仙子下凡。

    凭什么好事都被古司凡占了?如此貌美的小娇娘,让他选择,他也会不顾前程而娶个村姑。

    如今貌似这小娇娘是个黑心的,连秦姑娘如此知书达理性格温婉的女子都被其气哭了。他心里突然有些平衡,忍不住将古司凡的污点给放大。

    “我看着古夫子身上的衣服很合身也好看,便想给父亲做一身。我带着衣物来请教嫂子,没想到她说我,说我人丑手笨,她是不教的。还说我,”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还说你什么?”周围一众夫子和学子脸色难看,刚才对季冉佳的惊艳,都变成了厌恶。他们自恃是读书人,不注重金银物,也不会因为人长得好看就高看其一等。果然蛇蝎美人是存在的,若不是秦姑娘遭遇此事正好被他们碰见,肯定会被她容貌和虚伪给蛊惑。

    “说我对古夫子有意,这不是坏我名声吗?”她使劲地跺脚道。

    季冉佳轻笑着,眸子一直盯着古司凡。

    他紧抿着唇,脸上带着股嘲讽之色,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出声道:“秦姑娘,我的娘子是什么人用不着你指手画脚。光凭你一面之词,能说明什么?

    别侮人不成反倒自侮,古某一介穷酸书生,不劳您惦记了。”

    秦浅睁大眼睛不置信地看向他,这会是真的伤心了,“古夫子,秦浅再荒唐也不会拿着自己的名声说事。您跟嫂子何必咄咄逼人呢?”

    “那按照你的说辞,岂不是名声被我玷污,只能委屈下嫁给我?毕竟我在这一众学子中考取了解元,前途光明。我猜猜,你是以平妻身份,还是以毒妇之名让我停妻再娶?”

    秦浅紧攥着衣服,她头低垂得紧,怎么不对呢?她从小因为这幅柔弱姿态,遂了多少心愿,到了古司凡和季冉佳面前,他们不跟其他人一个反应,反而直截了当不给她情面地揭穿了?

    “古司凡,你别欺人太甚!你考取个解元就了不起了?你还没参加会试呢,就你这样诋毁人家姑娘的人品,连考场都进不去!”纪夫子气得手颤抖着指向古司凡。

    “我实话实说,你们难怪在学术上止步不前,只相信眼睛,却不知道变通和思考,啧啧,一群可怜虫还为别人讨回公道。殊不知你们在她眼里是傻的,是能够指哪打哪愚笨之人。”他嗤笑着,大步走到季冉佳跟前,手紧紧同她十指相扣。

    “古夫子,”几个学生是拿着古司凡当学祖般敬着,他们忍不住出声喊道。不论结果如何,那个姑娘是秦风学院院长的女儿,还是掌中宝的那种。

    院长再惜才,也不会让自个儿女儿受委屈吧?

    “无碍,既然我跟娘子惹了秦姑娘的眼,那我们识趣自动离开便是。”他轻笑着不给人说话机会,便领着季冉佳进了门,砰地一声狠狠地关上。

    “谢谢大家,你们也瞧见了古夫子夫妻俩各个嘴巴厉害,不给人反驳的机会。我一个小小女子,哪里抵得上解元的出手。还望大家替小女子保密,否则秦浅真的没有活路了。”说着她哭着一路跑开了。

    众人皆相视叹口气,有的人欢喜,考取了解元又如何,不会交结人,便是拿到了状元,一样很快被人遗忘在脑后,毕竟不是所有的状元都能够平步青云的。

    有的人为今后学业而惆怅,明白古夫子去意已定,他们根本留不下来,只能寄希望以后去京都能再续师生情谊。

    季冉佳则被古司凡一路拉回屋里,她有些忐忑,“相公,我是不是做错了事情?”

    "怎么会?"他笑着坐下来将她扯入怀里,稀罕地响亮亲了口,“只要你没受委屈就好,便是皇帝宠爱的公主,你也给我怼回去,一切有爷们顶着呢。”

    季冉佳眨巴着眼睛,她见过那些公主,各个香衣云鬓,举止优雅又贵气。她在她们面前从来不敢抬头,生怕自己的容貌惹了她们的眼。她顺着他的话,想到以后自己怒怼公主的场景,只觉得不真实,又似乎是可以的。

    毕竟他前世只忠心皇上,权势滔天,别说公主了,就连皇子都不敢在他面前端架子。

    她笑着使劲点点头,“只要你站在我身后,我绝对不怯场。”

    “这才对嘛,”他轻笑着,“待会吃过饭,我去买辆马车,咱就带些轻便的东西,其他的到京都再置办,搬不走的就拉回大舅哥家。”

    古司凡出门后,季冉佳在家里开始规整,金贵的细软得带着,刚缝制的衣服和被子也得拿着,剩下笨重的布料、家具便留给季家。

    她这边刚收拾个大概,门又被人砰砰地敲起来。她抿下唇,快速将有价值的东西塞入衣柜里,落上锁。走过杂货屋的时候,她也多了个心眼上了锁。

    这些锁也是古司凡备下的物件,据说能够百金不催,饶是再锋利的斧头刀剑都能给你硌出豁子来。

    她将养在屋檐下的一只鸽子给放了出去,才深吸口气打开门。

    古母不客气地推开她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古大一家和古三一家,各个脸上带着幸灾乐祸,姿态端的高高地往屋子里走去。

    “过来!”古母眼皮一抬,拉长脸冷哼着,“给我跪下!”

    古大的媳妇马梅兰和古三的媳妇朱春娇一左一右地守在季冉佳身后,生怕她跑了,婆婆一发话。身材壮硕的马梅兰往前一步便要将季冉佳推倒。

    季冉佳身子一侧,小脸带着温婉的笑,做了个深福:“不知道婆婆如何来了?”

    “你还有脸笑?自从我儿娶了你,就没有回过家,你问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你这小妖精不知道将我儿子勾搭哪里去。还去京都参加啥春闱,咱小地方的解元到了京都屁也不是,一路花那么多银子,还不如孝顺我和老头子呢。”

    季冉佳诧异古母有这种自觉,“相公寒窗苦读便是为了去京都参加会试和殿试,得个一官半职也不枉费公婆对他的栽培,婆婆该支持的。万一相公才学了得,给您挣了个状元回来了呢?”

    “呸,你是觉得老婆子眼瞎耳聋了?哄娃娃的话拿来堵我!”古母丝毫不停她的劝,直接吆喝儿子和儿媳将家里的东西给搬走。

    “婆婆,相公每个月一两的月银和补贴都在您那里呢,如今是我拿着嫁妆和做些针线活补贴家用。您身为婆婆,总不会要将儿媳的嫁妆给攥在手里吧?”她心里有些着急,自己个儿身娇体弱的,若是他们来强的,自己如何办?

    季冉佳只希望能够多拖延时间,等古司凡来。

    “什么嫁妆,你嫁给我们古家,人都是我们家的了,哪还有嫁妆?就你们季家穿得破破烂烂地,能有什么好东西,还不是我儿给你的。”古母嘁了声,满脸你能奈我何的顽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