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大佬宠妻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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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您不应该把主意打到芷芷身上

    身旁的时胤见他蹙眉,连忙夹起了一块自认为不错的鱼肉,放入了他的碗里。

    熟练的做完这个动作后,他后知后觉的心下一紧,视线不动声色的在那两人身上游走了一圈儿。

    再三确认,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之后,才稍稍放心了些许。

    时惟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心头滋生出一抹不适的情绪,他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

    “”时胤有些无语。

    他之所以不愿让那两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已和好如初,一是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他的累赘。

    二则是想替他分担一些,至少时瑶雨打些坏主意的时候,他也能及时告诉他。

    可现在,怕是功亏一篑了。

    时胤硬着头皮应下“谢谢。”

    时惟如若看傻子似得看了他一眼,总觉着这人今儿个怪怪的。

    他懒得多想,正准备喝口水,耳畔便传来了那道带有一丝试探的声音“小惟,你怎么没把女朋友带回来?”

    时惟准备抬手的动作一顿。

    他敛眸,漫不经心地摸索着玻璃杯,瞳眸如被泼了墨一般“她有事。”

    “这样啊,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还早。”

    闻言,时北明默了几秒“早点订下吧,最近不少人在打听她。”

    他一边说,一边注意着时惟的反应。

    瞧见对方面色如初,情绪没有任何波动之时,又急着开口“没有那一纸证明,他们是不会死心的。”

    时惟暗自讥笑一声,抬眸的那一瞬,摄人的眼神似是要将其看穿一般。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桌面,莹白如玉的指骨在光线下更是惑人“许家不会轻易放人的。”

    时北明被这话噎了一下,但细想之后,又觉得时惟并非在找借口。

    他沉吟片刻,已打好了主意“等过两天,我上门去拜访一下。”

    时惟淡然颌首。

    他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一桌子美食,唯一仅存的亲情,好似在这一刻被悉数磨灭了。

    夜幕降临。

    屋内的那股子热气,早已消散。

    待憋了一肚子火气的白诗蕊率先离开,时惟不慌不忙的点了一杆烟。

    缭缭白雾四起,遮住了他脸上的神情,也拉开了他与时北明之间的距离。

    “父亲。”他低声轻唤。

    久违的称呼,使得时北明的心下一紧。

    还未来得及发出一言,便听那道微哑且冰冷的嗓音透过茫茫烟雾,席卷而来“时氏发展到今天,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小惟,你在说什么?”

    “星烨是我一手打拼出来的,谁人不知道时惟是您的儿子?谁人不会夸赞您一句教的好?谁人不会羡慕于您?

    可您呢?这些年在私底下与我作对,一次又一次的试图打垮我、压倒我,却又让我帮衬时瑶雨,帮衬时氏。”

    一番话落,时北明的脑袋嗡嗡作响,脸色已苍白的不像话。

    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即将远离,他放在膝上的手紧握成拳,没由来的慌了。

    “小惟,我——”

    “这些也就罢了,我都不在意,谁让我是您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呢?”时惟打断了他的话。

    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无波无澜,神情平静的可怕,仿佛在述说别人的事情。

    他的指尖轻轻的点了点烟杆,待白灰掉落在了地板上,淡绯色的薄唇轻启“但您,不应该把主意打到芷芷身上。”

    “小惟,我让你尽快把婚事定下来,都是为了你好。”时北明一脸悲痛,仿佛被对方误解了一般。

    他捂着心脏,就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许多“我只想完成你母亲的遗愿,看你早日成家。”

    “假意对我好,让时瑶雨来对付我,挑拨我跟时胤的关系,也是母亲的遗愿吗?”时惟忽的笑了。

    他时常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自己的存在到底是为何。

    曾经为了解惑,他做过两次亲子鉴定。

    可得来的结果,却让他失望不已。

    都说虎毒不食子,但眼前的这位‘父亲’巴不得将他打入无边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时惟掐灭了烟头,吐出了一口浊气“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给予时氏任何帮助,所有的合作全部作废。”

    “时惟,你敢!”听到这番话,时北明的血压是真的升高了,亦是真的呼吸不顺了。

    他的怒吼声,宛若一只失了前爪,垂死挣扎的老年雄狮,对于时惟而言,半点儿威胁力也无。

    “试试,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他迈开修长的双腿,在途经呆愣在原地的时胤之时,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不走?”

    “啊走。”时胤匆忙起外套,像个跟班似的,小跑着追上他的脚步。

    室外的温度较低。

    寒风吹得庭院里的树枝,唰唰作响。

    种在两旁的石榴和海棠花,亦是被吹的根枝掉落,悄无声息的洒了一地。

    再过不久,帝都便会迎来第一场雪。

    也不知这院里的小生命,还能否经受得住雪花的积压,熬过这一个凛冽的寒冬。

    “哥,你想抽烟吗?”默默跟了男人一路的时胤,在走出那道暗红色的大门时,终是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不是才抽过?”

    “”时胤懊恼的蜷曲着指节,又问“那你想喝酒吗?我陪你。”

    “不想。”这么冷的天,喝什么酒?

    时惟越发觉着,时胤的脑子不清醒了。

    他轻抚着腕骨处那根编织手绳,下颚对着迈巴赫的方向抬了抬“开车了吗?”

    “没,今天限号。”

    “那我先送你回去。”

    “好。”就在时胤刚准备往副驾驶上一坐,便接收到了一记死亡凝视。

    他战战兢兢地收回腿,等坐在后排时,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阮鸢那句‘副驾驶是留给女朋友坐得。’

    猝不及防吃了一把狗粮的时胤,心情有些复杂,他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继而不死心的又问“哥,你真的不想喝酒吗?”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就怕男人会憋在心里,独自难受着。

    时惟侧头睨了他一眼,如若没听到一般拨通了小姑娘的电话,低沉的声音温柔似水“老婆,你们吃完饭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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