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和相公都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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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包扎

    李云欢用力推开门,她的面色苍白孱弱,可那双眼却饱含杀意,在她手中磨得锐利的刀闪闪发光,带着浴血的杀意。

    “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聂大牛被她这不要命的样子吓了一跳,眼泪鼻涕一齐流了出来。

    “这刀是我男人从战场上带下来了,砍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头,你想试试吗?”

    李云欢冷笑,手中的刀带着血腥气逼上聂大牛的脖颈。

    “别,别,我给你,给你,你把刀拿远些!”

    聂大牛在地上蠕动着后退,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脖子远离寒光凛凛的刀刃。

    “给,给你。”

    这里摸一摸,那里找一找,废了不少功夫才将东西都放进包裹里递给李云欢。

    李云欢看着那慢慢一大包东西脸色越发阴沉。

    她虽知道原主饱受这对母子欺凌,却也没想到他们在原主手里抢去了这么多东西!

    就这样还要把原主卖给老男人,动辄打骂,这样的人,就连畜生这个词也是便宜了他们!

    “你平日里喝的酒,去给我拿两坛过来!”李云欢强忍着怒气踢了踢地上的聂大牛。

    眼看着天色晚了,去了镇上只怕也赶不回来,倒不如就地取材抢两瓶酒回去。

    聂大牛嗜酒如命,刚想拒绝便觉脖子一凉,刀刃划破皮肤的痛感传来,吓得他一个字都不敢说,连忙去抱了两坛酒过来。

    “这包裹里的东西到底对不对得上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清楚,缺了什么少了什么记得都给我送回来!否则……”李云欢冷笑着收了剑,那尖锐的目光却比剑还锐利。

    瘫倒在地的聂大牛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不敢在家里多呆,哭着嚎着连夜去镇上找他爹。

    却说聂家,烧了满满一盆开水的二蛋拧着帕子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给萧文泽擦了擦身子,换了干净的衣服让他睡得舒服点。

    “哥哥,现在是不是舒服多了!”

    换了两盆水才将萧文泽擦干净,二蛋随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小脸蛋热得发红,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得人心软。

    “舒服多了!”

    许是血脉相连,平素再强硬不过的萧文泽此刻也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声音,生怕吓到孩子。

    “哥哥,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二蛋拉着萧文泽的手,声音小小的还带着哭腔:“家里没人,大婶总是欺负嫂嫂,让嫂嫂干活还不给饭吃,二蛋没用,保护不了嫂嫂!”

    “我……”萧文泽愣了愣话还没说完便被被匆忙的女声打断。

    “二蛋帮我去将这几味草药切碎,放进药罐里煎熟好不好。”

    李云欢一边说一边动作麻利的选好草药交给二蛋,同时倒了一汤碗的白酒,将刀,针,羊肠线浸了进去消毒。

    “接下来我要将你伤口上的腐肉都去掉,然后缝合。可能会很疼,你忍着点,不要吓到二蛋了。”

    本来应该想办法麻醉他的,但是麻沸散配起来太麻烦,现下手中材料不足,便只能靠萧文泽自己忍过去!

    “我知道,你要不要休息会儿?”

    萧文泽见李云欢还喘着粗气,忍不住问。

    “不用,你的伤势太重了,要快点处理完。”

    李云欢还喘着粗气,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没放松,怕萧文泽因为疼咬了自己的舌头还不忘朝他嘴里塞了块布。

    “你这是老伤了吧。”

    李云欢一边与其说话一边趁其不备剜去他背上的腐肉。

    尖锐的痛意让萧文泽脊背绷紧,一身的冷汗很快就打湿了干燥的床铺。

    “你是得罪什么人了吗?”李云欢接着跟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萧文泽艰难的点了点头以示回应,嘴中因为疼痛而发出阵阵闷哼声。

    “别怕,就快好了!”李云欢再三确认没有任何腐肉之后才用干净的棉布蘸着烈酒给他清洗,火辣辣的疼痛顺着背部在全身游走。

    饶是萧文泽也有些受不了了,下意识的挣扎着要躲,却被李云欢点了两个穴位,瘫倒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家里没有专业的针,李云欢只能找了缝衣服的针穿了羊肠线,将那道斜跨过背部的伤口密密的缝了起来。

    随着她的动作,被缝住的伤口不再大量淌血,只细细的流出一些在伤口处,之后便会慢慢结痂。

    缝合伤口无比费神,李云欢一番动作下来只觉得手臂又酸又麻,收线时打结的手都在发抖,险些拿不住绣花针。

    “好了,这两天伤口恢复会痒,你忍住不要碰它。”

    李云欢动作麻利的将药草细细敷上他的伤口,再用干净的布将他整个脊背包好。

    “辛苦你了。”

    萧文泽看着她满脸的疲惫和不由自主打着颤的手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医者仁心,你不用不好意思。”李云欢摇了摇头,麻利的收拾好桌子,打开窗户和门,干净的空气冲淡了满屋的血腥气。

    萧文泽听着这个回答却不怎么满意,只觉得胸口堵堵的,要追究却说不上哪里有问题。

    来不及多想,二蛋便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过来:“嫂嫂,药好了!”童稚的声音冲淡了房间里隐隐的尴尬。

    “你喂他喝下去,我去洗个澡。”

    一天的奔波,又救了不少重伤的人,李云欢身上早染上了奇怪的味道,交代了一声便去打水冲洗。

    聂家不大,洗澡的地方也只是用蓝花布给隔出来的一小块,耳边流水阵阵,鼻息间还能闻到皂角的香气,萧文泽只觉得全身都有点不自在。

    “哥哥,你脸怎么红了?”

    二蛋担忧地摸了摸萧文泽的额头。

    萧文泽尴尬地清咳了两下:“药太烫了,热的。”

    “我都吹了好久了,还会烫吗?”二蛋摸了摸温热的瓷碗不解地嘀咕。

    萧文泽对上他懵懂的双眼面不改色的点头:“嗯,烫了。”

    “二蛋,快去洗澡!”李云欢一边擦拭着湿润的发一边喊,丝毫不知自己打断了兄弟俩漫长的对视。

    “哎,我来了。”二蛋回答后把药放在萧文泽的手边仔细叮嘱:“我先去洗澡了,哥哥等药凉一些了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