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天机难测
天意从来高难问，人生由命不由他。诗是好诗，就是让人很不爽。我有些不明你究竟想干什么。莫非当年师尊和长老会的决定错了，我们翼族付出的代价还不够？
如此想着，林耀眉头紧锁，双眼满是疑惑地看着远方。站在传送点前，他有些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否该前往瓦洛兰。昨日会议上出现的那股力量，他已经大体猜到来自何处，又为何而来。只是越是想的明白，却越发的不明白。自己以及其他十二位神族是站在地球食物链最顶端的一类生灵了，它又何必再弄这么些是是非非。这股新的力量，难道已经强大到足以匹敌众位留守神族？
“星君，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现在就开启传送通道？”巴德的声音打断了林耀的思绪。
散去眉间的乌云，林耀看了一眼巴德。没来由地狠狠咬了咬牙，心道：既然你定要搞风搞雨，就由着你搞。这天地，说白了终归是你的。天塌地陷，也终归是你承受。我族该做的都已经尽力去做了，纵然败了也无愧于心。
想到这里，林耀回道：“开启传送通道！”
巴德看出林耀此刻的心情不太好，但依旧啰嗦了一句：“星君，传送通道是否可以让您和大卫先生通过我无法确定。若是过不去，还请您别怪罪我等。”
林耀点点头表示知道，说道：“我已经在你们身上留下了术法印记。如果无法通过空间通道，大卫会用传送能力带我过去。”
“明白了。”
说罢，巴德抽出了长管。悠扬地乐曲从长管中流出，精灵闻曲而舞。随着一道蓝光自天际垂落，空间通道开启了。瓦洛兰众人虽心急着踏上通道返回家园，但却没有一人进入通道，而是齐齐看向了林耀。
巴德做了一个邀请地动作，说道：“星君先请！”
林耀也不客气，带着大卫进入了空间通道。等了十几秒，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摇了摇头，和大卫一起走了出来，说道：“看来我们确实无法使用空间通道。你们先走吧！我们随后就到。”
随着蓝光射向天际，瓦洛兰众人返回了家园。
等了片刻，林耀大手一挥，只见天地间的水汽开始凝聚，先是形成一片旋转的雾海，然后缓缓形成一面水镜。林耀用手指在水镜中央点了一下，随着涟漪泛起，水镜中显现出巴德等人的身影。他们此刻半弓着腰，低着头，站在一座山峰之上，看样子是在恭迎林耀的到来。
林耀抓住大卫的胳膊，说道：“带我过去！”
大卫说了一声是，发动了传送技能。地面突然扬起沙尘，四周的空间猛地向大卫站的地方塌陷了过去。
一声轻不可闻的脆响，水镜四分五裂，在空中翻滚着落向地面。仔细看去，在碎片的影像里出现了林耀和大卫的身影。只是林耀站着，大卫却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似乎在挣扎。
林耀用手指点了一下大卫的额头，说道：“倒是忘记了，这个世界没有空气。你先回去吧！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随着林耀一指点下，大卫的窒息感明显减弱了几份。他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道了声谢，催动超能力返回了地球。
他将返回的地点定在了刚才离开的位置。落地的瞬间，他似是体力不支，单膝跪倒在地，深深地、带着无限眷恋和思念地吸了一口气。入肺的本该是炙热的沙漠之气，可此刻却凉透了心肺。抬眼望去，入目的只有皑皑雪山。狂风肆意地刮过，带起地面的浮雪，扫过他的面颊，有些痛。
他一脸茫然，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错了。这个地方并不存在于他的记忆里。他的身上穿的是单衣，经不起这风雪的侵袭。只是片刻功夫，他已经感觉到身体开始变得僵硬。正当他准备发动超能力离开之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头。
用眼角的余光看去，这是一只很漂亮的手。五根手指纤细却不妖娆，皮肤光滑白嫩，不带一丝烟尘气。任何的珠宝在这只手上都会显得多余，它本身就是美最纯粹干净的表现。可就是这样一只看上去人畜无害，美至极致的手，却压得他站不起身。
大卫卯足了劲想站起身，除了让脸变得通红外，并没有产生任何实际的结果。他想回头看一眼这只手的主人，却发现不知道为何自己竟无法扭动颈部。到了这一刻他似乎忆起自己的超能力，他决定不再去理会这只手以及这只手的主人，立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他这么想了，然后这个想法就此成为他最后的念头。
那只漂亮的手终于离开了大卫的肩膀，留在雪山中的是一座新立的冰雕。
与巴德等人正往山下走的林耀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向山巅。他努起了嘴，用舌头撮了撮牙花，自言自语道：“未免太急了些。这算是挑衅么？”
他回过头，看着山下如真似幻的原始丛林，在这片丛林里的故事他听过。想着曾经在这山下和从里发生的事情，心道：对自己的族人也下得去手。我就看看你们能唱出什么戏。这么想把我困在这里，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随后，林耀迈开脚步，与巴德等人一起前往战争学院。
为了避免在拜访中出现一些不必要的不愉快，巴德获得林耀的同意后，派慎先行返回。此刻，战争学院的议事大厅再次开启，所有留守英雄以及两位龙族在收到消息后，匆匆地赶往大厅。
与此同时，秦海正站在离大卫化作冰雕数百公里外，昆仑山脉中最高的公格尔峰的山腰之处。他是在林耀离开前一刹那出现在这里，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点是为了避免唤醒诸葛天都和北门空的计划失败。
他所站之处，从远处看就是一片再普通不过的雪地，白色之中夹杂着些许黑褐色的石块。
然而走到近前，才发现是一块数十平米的平台，地面是一块青花美玉。玉仅黑白两色，相互缠绕着形成一张太极图。秦海正好站在阴阳鱼的正中央。他的正对面，在平台的尽头，伫立着两株雪松，如两位老者垂手而立。雪松之间，则隐隐是一道石门。门分两扇，左面一扇有黑白两色宝石分上下而立，右边一扇有青红两色宝石亦分上下而立。两扇门中央，有一枚黄色的宝石，每扇各占一半。
秦海闭着眼，负手而立，冲着门户说道：“一别千年！两位既然已经醒来，何不出来一见。”
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唯有门扉上的五色宝石突然迸发出耀目的光华。两株雪松似是受了指引，抖落一身白雪。那白雪却并未落向地面，而是尽数化作飞针扑向秦海。与此同时，美玉所化的太极图缓缓转动起来，有阵阵龙吟之声传出，似有两条飞龙欲从黑白两处鱼眼中飞将出来。
秦海似是并没有觉察到危险，依旧负手站在原地。但见雪针即将临身，一座大钟隐隐显出身形，将所有攻击挡了下来。
雪针落败的瞬间，两条白腹黑鳞金眼仁的飞龙自鱼眼中飞了出来。张牙舞爪地围绕着大钟盘旋，两对眼睛灵动地扫视着大钟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寻找着可供攻击的弱点。
突然，两龙对视了一眼，似是同时发现了大钟的弱点。二者一缩脖子，冲着大钟里的秦海发出一声龙啸，接着冲向天空，然后猛然俯冲了下去。在离大钟还是数米远的地方，两龙撞在了一起，化作一条较小的飞龙，攻了下来。
这一次的攻击终于让秦海睁开了眼睛。他右手高举成托天式，随即双脚脱离了地面，飞向了天空，错开了飞龙的攻击。
飞龙一击不中，前爪一推地面，反身又追着秦海攻了过去。
秦海高举的右手落了下来，但见一只巨型的大钟自天而降，钟口迎着飞龙砸了下来。不待飞龙躲避，将其扣在了钟下。
巨钟正落在青花美玉之上，却并未有金玉相击之声。唯有一声低沉的钟鸣，混合着飞龙不敢的龙吟，响彻四野。整个公格尔峰随之一震，隐有雪崩之势。可不知为何，却终究没有积雪崩塌下来。唯有几只走兽，惊恐地四下张望着。
秦海落在巨钟之上，对着门户说道：“两位，可否出来相见了？”
一个粗狂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你把镇海钟还于我二人，我们便与你见上一见！”
秦海略思索了片刻，脚尖轻点钟身，飞落了下来。右手轻轻一挥，巨钟拔地而起，在空中缓缓缩小，飞向石门。
巨钟飞起，飞龙自然脱困。被关了起来，让其很是恼火，它用尾巴和两只后腿支撑在地面，立起身子冲着秦海一声长啸。紧接着腾身而起，飞到高空，再次向秦海俯冲了过去。
飞龙只冲到一半，石门突然打开，显出两位男子的身形。一位穿青衣长衫，手中一把羽扇，乃是诸葛天都。他将羽扇探向前方，接住飞落的镇海钟。另一位则穿七星道袍，右手握着一把拂尘，正是北门空。
“珑儿，不得对贵客无礼，回来！”北门空开口说道。这声音如天籁一般，清雅无尘，绝不该是一名男子发出的声音。
飞龙止住俯冲的身形，横了秦海一眼。这才扭动着身躯，显出一副娇羞地姿态，缩小到半米来长，缓缓地飞入北门空的怀里。它虽然与主人毗邻而居，但也有数千年未曾谋面，此刻能够相见自然欣喜万分。
秦海咳嗽了一声，说道：“夫人还是如此不喜女装。其实——”
北门空眯起了眼睛，秦海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止住了下面要说的话语，尴尬地笑了笑。
诸葛天都用空着的手托着镇海钟，溺爱地看了看小飞龙，说道：“珑儿，该回家了！”
小飞龙似是有些不舍，用头蹭了蹭北门空的脸颊，想求北门空让它在多与二人亲近一会。
北门空伸手摸了摸它的头，然后低头在飞龙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道：“听你父亲的话，回钟里待着。”
小飞龙显得有些生气，耍起小脾气，用脑袋使劲拱着，就是不肯离开北门空的怀抱。
当着外人的面，这让诸葛天都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出声喝道：“珑儿！”
小飞龙身体一怔，它听出诸葛天都的语气中的不悦。眼泪汪汪地看着北门空，才不情不愿地游进了镇海钟。
诸葛天都这才将镇海钟交给了妻子北门空。然后向前走了几步，说道：“让道友见笑了！修钟之情我夫妻二人在此谢过了！”
秦海打了个哈哈，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当年两位沉睡的早，后此钟恰好被我所得。修钟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却是极为的不舍。尽管少了器灵，让这镇海钟的威力少了一半有余。然而，这世间留下的法器本就少之又少，危机将临，多一件宝贝就多一份生存的机会。只是如今他先是间接得罪了幻海星君，且不说林耀的修为如何，单是现在是留守神族领导者的身份，他就颇有顾忌。之后又从马尔卡蒂那里知晓林耀为德古拉留了一道后手。当年之事他是主事之人，若是以一人面对整个血族大军，他心里自知毫无胜算。左思右想之下，最终决定还是携钟而来，与这二神结为盟友。至少保得他在危机降临之前的安全。其实，他倒是完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林耀压根没有想要对付他的意愿，而且也绝不会允许德古拉在危机之前动用血族大军的力量。
见二神并没有接话的意思，好似准备口头谢过了事。秦海清了清嗓子，说道：“此次最先觉醒的是幻海星君，两位想必已经知晓。我意欲与二位道友结成联盟，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如此想着，林耀眉头紧锁，双眼满是疑惑地看着远方。站在传送点前，他有些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否该前往瓦洛兰。昨日会议上出现的那股力量，他已经大体猜到来自何处，又为何而来。只是越是想的明白，却越发的不明白。自己以及其他十二位神族是站在地球食物链最顶端的一类生灵了，它又何必再弄这么些是是非非。这股新的力量，难道已经强大到足以匹敌众位留守神族？
“星君，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现在就开启传送通道？”巴德的声音打断了林耀的思绪。
散去眉间的乌云，林耀看了一眼巴德。没来由地狠狠咬了咬牙，心道：既然你定要搞风搞雨，就由着你搞。这天地，说白了终归是你的。天塌地陷，也终归是你承受。我族该做的都已经尽力去做了，纵然败了也无愧于心。
想到这里，林耀回道：“开启传送通道！”
巴德看出林耀此刻的心情不太好，但依旧啰嗦了一句：“星君，传送通道是否可以让您和大卫先生通过我无法确定。若是过不去，还请您别怪罪我等。”
林耀点点头表示知道，说道：“我已经在你们身上留下了术法印记。如果无法通过空间通道，大卫会用传送能力带我过去。”
“明白了。”
说罢，巴德抽出了长管。悠扬地乐曲从长管中流出，精灵闻曲而舞。随着一道蓝光自天际垂落，空间通道开启了。瓦洛兰众人虽心急着踏上通道返回家园，但却没有一人进入通道，而是齐齐看向了林耀。
巴德做了一个邀请地动作，说道：“星君先请！”
林耀也不客气，带着大卫进入了空间通道。等了十几秒，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摇了摇头，和大卫一起走了出来，说道：“看来我们确实无法使用空间通道。你们先走吧！我们随后就到。”
随着蓝光射向天际，瓦洛兰众人返回了家园。
等了片刻，林耀大手一挥，只见天地间的水汽开始凝聚，先是形成一片旋转的雾海，然后缓缓形成一面水镜。林耀用手指在水镜中央点了一下，随着涟漪泛起，水镜中显现出巴德等人的身影。他们此刻半弓着腰，低着头，站在一座山峰之上，看样子是在恭迎林耀的到来。
林耀抓住大卫的胳膊，说道：“带我过去！”
大卫说了一声是，发动了传送技能。地面突然扬起沙尘，四周的空间猛地向大卫站的地方塌陷了过去。
一声轻不可闻的脆响，水镜四分五裂，在空中翻滚着落向地面。仔细看去，在碎片的影像里出现了林耀和大卫的身影。只是林耀站着，大卫却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似乎在挣扎。
林耀用手指点了一下大卫的额头，说道：“倒是忘记了，这个世界没有空气。你先回去吧！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随着林耀一指点下，大卫的窒息感明显减弱了几份。他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道了声谢，催动超能力返回了地球。
他将返回的地点定在了刚才离开的位置。落地的瞬间，他似是体力不支，单膝跪倒在地，深深地、带着无限眷恋和思念地吸了一口气。入肺的本该是炙热的沙漠之气，可此刻却凉透了心肺。抬眼望去，入目的只有皑皑雪山。狂风肆意地刮过，带起地面的浮雪，扫过他的面颊，有些痛。
他一脸茫然，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错了。这个地方并不存在于他的记忆里。他的身上穿的是单衣，经不起这风雪的侵袭。只是片刻功夫，他已经感觉到身体开始变得僵硬。正当他准备发动超能力离开之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头。
用眼角的余光看去，这是一只很漂亮的手。五根手指纤细却不妖娆，皮肤光滑白嫩，不带一丝烟尘气。任何的珠宝在这只手上都会显得多余，它本身就是美最纯粹干净的表现。可就是这样一只看上去人畜无害，美至极致的手，却压得他站不起身。
大卫卯足了劲想站起身，除了让脸变得通红外，并没有产生任何实际的结果。他想回头看一眼这只手的主人，却发现不知道为何自己竟无法扭动颈部。到了这一刻他似乎忆起自己的超能力，他决定不再去理会这只手以及这只手的主人，立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他这么想了，然后这个想法就此成为他最后的念头。
那只漂亮的手终于离开了大卫的肩膀，留在雪山中的是一座新立的冰雕。
与巴德等人正往山下走的林耀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向山巅。他努起了嘴，用舌头撮了撮牙花，自言自语道：“未免太急了些。这算是挑衅么？”
他回过头，看着山下如真似幻的原始丛林，在这片丛林里的故事他听过。想着曾经在这山下和从里发生的事情，心道：对自己的族人也下得去手。我就看看你们能唱出什么戏。这么想把我困在这里，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随后，林耀迈开脚步，与巴德等人一起前往战争学院。
为了避免在拜访中出现一些不必要的不愉快，巴德获得林耀的同意后，派慎先行返回。此刻，战争学院的议事大厅再次开启，所有留守英雄以及两位龙族在收到消息后，匆匆地赶往大厅。
与此同时，秦海正站在离大卫化作冰雕数百公里外，昆仑山脉中最高的公格尔峰的山腰之处。他是在林耀离开前一刹那出现在这里，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点是为了避免唤醒诸葛天都和北门空的计划失败。
他所站之处，从远处看就是一片再普通不过的雪地，白色之中夹杂着些许黑褐色的石块。
然而走到近前，才发现是一块数十平米的平台，地面是一块青花美玉。玉仅黑白两色，相互缠绕着形成一张太极图。秦海正好站在阴阳鱼的正中央。他的正对面，在平台的尽头，伫立着两株雪松，如两位老者垂手而立。雪松之间，则隐隐是一道石门。门分两扇，左面一扇有黑白两色宝石分上下而立，右边一扇有青红两色宝石亦分上下而立。两扇门中央，有一枚黄色的宝石，每扇各占一半。
秦海闭着眼，负手而立，冲着门户说道：“一别千年！两位既然已经醒来，何不出来一见。”
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唯有门扉上的五色宝石突然迸发出耀目的光华。两株雪松似是受了指引，抖落一身白雪。那白雪却并未落向地面，而是尽数化作飞针扑向秦海。与此同时，美玉所化的太极图缓缓转动起来，有阵阵龙吟之声传出，似有两条飞龙欲从黑白两处鱼眼中飞将出来。
秦海似是并没有觉察到危险，依旧负手站在原地。但见雪针即将临身，一座大钟隐隐显出身形，将所有攻击挡了下来。
雪针落败的瞬间，两条白腹黑鳞金眼仁的飞龙自鱼眼中飞了出来。张牙舞爪地围绕着大钟盘旋，两对眼睛灵动地扫视着大钟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寻找着可供攻击的弱点。
突然，两龙对视了一眼，似是同时发现了大钟的弱点。二者一缩脖子，冲着大钟里的秦海发出一声龙啸，接着冲向天空，然后猛然俯冲了下去。在离大钟还是数米远的地方，两龙撞在了一起，化作一条较小的飞龙，攻了下来。
这一次的攻击终于让秦海睁开了眼睛。他右手高举成托天式，随即双脚脱离了地面，飞向了天空，错开了飞龙的攻击。
飞龙一击不中，前爪一推地面，反身又追着秦海攻了过去。
秦海高举的右手落了下来，但见一只巨型的大钟自天而降，钟口迎着飞龙砸了下来。不待飞龙躲避，将其扣在了钟下。
巨钟正落在青花美玉之上，却并未有金玉相击之声。唯有一声低沉的钟鸣，混合着飞龙不敢的龙吟，响彻四野。整个公格尔峰随之一震，隐有雪崩之势。可不知为何，却终究没有积雪崩塌下来。唯有几只走兽，惊恐地四下张望着。
秦海落在巨钟之上，对着门户说道：“两位，可否出来相见了？”
一个粗狂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你把镇海钟还于我二人，我们便与你见上一见！”
秦海略思索了片刻，脚尖轻点钟身，飞落了下来。右手轻轻一挥，巨钟拔地而起，在空中缓缓缩小，飞向石门。
巨钟飞起，飞龙自然脱困。被关了起来，让其很是恼火，它用尾巴和两只后腿支撑在地面，立起身子冲着秦海一声长啸。紧接着腾身而起，飞到高空，再次向秦海俯冲了过去。
飞龙只冲到一半，石门突然打开，显出两位男子的身形。一位穿青衣长衫，手中一把羽扇，乃是诸葛天都。他将羽扇探向前方，接住飞落的镇海钟。另一位则穿七星道袍，右手握着一把拂尘，正是北门空。
“珑儿，不得对贵客无礼，回来！”北门空开口说道。这声音如天籁一般，清雅无尘，绝不该是一名男子发出的声音。
飞龙止住俯冲的身形，横了秦海一眼。这才扭动着身躯，显出一副娇羞地姿态，缩小到半米来长，缓缓地飞入北门空的怀里。它虽然与主人毗邻而居，但也有数千年未曾谋面，此刻能够相见自然欣喜万分。
秦海咳嗽了一声，说道：“夫人还是如此不喜女装。其实——”
北门空眯起了眼睛，秦海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止住了下面要说的话语，尴尬地笑了笑。
诸葛天都用空着的手托着镇海钟，溺爱地看了看小飞龙，说道：“珑儿，该回家了！”
小飞龙似是有些不舍，用头蹭了蹭北门空的脸颊，想求北门空让它在多与二人亲近一会。
北门空伸手摸了摸它的头，然后低头在飞龙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道：“听你父亲的话，回钟里待着。”
小飞龙显得有些生气，耍起小脾气，用脑袋使劲拱着，就是不肯离开北门空的怀抱。
当着外人的面，这让诸葛天都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出声喝道：“珑儿！”
小飞龙身体一怔，它听出诸葛天都的语气中的不悦。眼泪汪汪地看着北门空，才不情不愿地游进了镇海钟。
诸葛天都这才将镇海钟交给了妻子北门空。然后向前走了几步，说道：“让道友见笑了！修钟之情我夫妻二人在此谢过了！”
秦海打了个哈哈，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当年两位沉睡的早，后此钟恰好被我所得。修钟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却是极为的不舍。尽管少了器灵，让这镇海钟的威力少了一半有余。然而，这世间留下的法器本就少之又少，危机将临，多一件宝贝就多一份生存的机会。只是如今他先是间接得罪了幻海星君，且不说林耀的修为如何，单是现在是留守神族领导者的身份，他就颇有顾忌。之后又从马尔卡蒂那里知晓林耀为德古拉留了一道后手。当年之事他是主事之人，若是以一人面对整个血族大军，他心里自知毫无胜算。左思右想之下，最终决定还是携钟而来，与这二神结为盟友。至少保得他在危机降临之前的安全。其实，他倒是完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林耀压根没有想要对付他的意愿，而且也绝不会允许德古拉在危机之前动用血族大军的力量。
见二神并没有接话的意思，好似准备口头谢过了事。秦海清了清嗓子，说道：“此次最先觉醒的是幻海星君，两位想必已经知晓。我意欲与二位道友结成联盟，不知二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