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生命的样本
当紫树和易大师从方寸山赶回上海时，林耀早已带着德古拉和巴德等人返回了行者总部。为了尽快找到答案，在林耀的要求下，行者组建了一个专业的科研小组，攻关瓦洛兰人的问题。
瓦洛兰人能够作为神族的食物这件事因为涉事的紫树不在，即便在也颇有些让人无处下嘴。总不能让紫树一边吃瓦洛兰人，研究人员一边做各项测试吧！且不说这么做有些不太尊重神族，瓦洛兰人也没那么强的生命力支撑这项研究。因此首要被公关的问题最终设定在雷克塞与马丁融合这个课题上。科研小组也希望能借此顺道揭开第一个谜题。当然，这个想法有一定的科学依据，但更多的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科研小组的总负责人叫李阳，年纪约莫二十七八的样子，看上去极为年轻。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按理说镜片的厚度会体现他学识的厚度。让人遗憾的是，镜框中完全没有镜片，仅仅是一个让他看起来斯文帅气的装饰品。一米八的个子，修长匀称的身材，脱掉白大褂活脱脱就是一个时尚界的小鲜肉。不论在研究室，还是在大街上，你都无法将他与严谨的科研工作联系到一起。
林耀看到他时也颇为惊讶，第一反应是哪位领导家的公子哥跑这里来镀金的。不过这事是王一安排的，最终他也没有多问。几天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个李阳还真不是一只花瓶。这是一个美好的时代，科研已经不再局限于经年累月的沉淀，信息爆炸的互联网+少年活络的思维，是突破难题的新型武器。
透过玻璃窗，林耀看着病房里的马丁。他此刻平静地躺在一张床上，赤裸着上半身，太阳穴和胸口贴着检测仪器，左手正在输液。一旁的机器设备上各项数据随着时间的推移流淌出来，两位研究人员正在紧张地记录着一些关键性地指标。
看了片刻，他开口问一旁的李阳：“情况怎么样？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李阳左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右手推了一下眼镜框，程式化地说道：“马丁的各项生命体征正逐步恢复正常，雷克塞的体貌特征已经完全褪去。从脑电波显示的情况看，随时都可能苏醒。”
圣莫妮卡一战之后，马丁就陷入了昏迷，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天，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完全靠输液吊着性命。这几天林耀没事就会过来问一下情况，李阳的回答每次都是很程式化的几句，唯一的区别就是情况一天比一天好。
李阳有些纳闷，心说这位难道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么？每天都来好几趟，难道不知道做科研的最讨厌就是有事没事过来问几句吗。
林耀不是真的没有事情可做，只是有些事情他在刻意回避，才有事没事地就来病房溜达，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翼族神力被封，对他来说有一个讨厌的副作用，就是所有族人的能力他都可以借用。他有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动用天机能力，寻找那些在背后做小动作的人。
为了避免诸神对付他，从而影响到这次危机的解决，林耀一直极力避免真正动用神力，这间接导致了紫树差点折在秦海手里，德古拉与马尔卡蒂拼了个两败俱伤。他的朋友真的很少，死一个就少一个，他有些担心自己找到这些人后会忍不住杀了他们。
每天听到的都是毫无新意的内容，林耀显得有些烦躁，眉头微蹙地问道：“难道没有什么新情况。”
李阳看了一眼林耀，然后盯着病房里的马丁说道：“他昏迷到现在，很多测试都无法进行，要想有新进展需要等他醒来。”
林耀的眉头拧了起来，脸色也很不好看。他想再说些什么，一时却也找不到合适的问题，就这么干看着病房里的情况。
李阳摘下了眼镜，看似随意地问道：“林先生可要听些不成熟的小想法？”
林耀解了眉心的锁，侧头看向李阳，说道：“怎么个不成熟，说来听听！”
李阳双手插在兜里，看向天花板，缓缓地说道：“我下面说的没有经过科学的验证，仅代表我的个人看法。这几天提莫每天都会来病房陪马丁一段时间，期间会絮絮叨叨地聊些他们在瓦洛兰的事情。我发现这时候马丁的脑电波明显很活跃。另一方面，马丁母亲跟他聊到往事时，他的脑电波同样会变得非常活跃。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两种状态下脑电波的活跃情况都没有减弱的迹象。因此，我推测马丁现在的情况是一体双魂，并且没有出现一方吞噬另一方的情况。之所以一直没有醒过来我推测是两者的共存状态还没有协调好。”
林耀听完，大脑飞速运算李阳提供的信息，过了片刻，他开口说道：“融合后他们是否可以使用雷克塞的技能？”
李阳谨慎地回道：“从圣莫妮卡一战的情况和我的推测，应该是可以的。只是不清楚发动技能的条件。这个需要等到马丁苏醒后经过实际测试我才能提供准确的报告。”
林耀继续问道：“这种融合情况是否可以复制？”
李阳回道：“这个我无法确定。”
林耀紧跟着问道：“要验证这些你需要什么支持？”
李阳看着林耀的眼睛，用严谨地语气说道：“需要足够多的样本量。”
林耀闭眼思索了一下，睁开眼看着李阳说道：“数量！”
李阳回避了林耀的目光，装作看病房里的情况，轻声说道：“越多越好！这是站在科学的角度上。样本量越大，测出的数据会越准确。”
林耀深吸了口气，说道：“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也是生命体。你明白吧！我不会给你无限的样本量。给我一个最低的你有把握的数字。”
李阳长舒了一口气，扭过头看向林耀说道：“五个样本就足够了。”
“好！”说罢，林耀转身离开，只是走出五步，他又站定了下来。背着身子说道：“下次，最好不要擅自揣测上位者的意志，尤其是神族。不是每一位神族都像我这么好说话。”
李阳挺直了腰板，硬声说道：“就算重来一次我依旧会这么做，我无法为漠视生命的组织工作，即便它代表正义和至高的权利。”
“好！”随着这个字，林耀彻底离开了研究区域。
这又是一个让后世史学家争议颇多的谜题，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中国这片大陆出现了如此多正直的人士。著名历史学者舟子对这段历史提出了严正的质疑，因为这完全违背了当时中国的历史现状，绝对是统治者对历史的篡改。实际上，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奇怪现象。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和平时期的人民显得懒散，缺乏教养和信念。而一旦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尤其是国家大义的时候，就立刻爆发出令人侧目的勇猛果敢。
林耀离开研究区域，第一时间与紫树进行了一次简短地谈话。鉴于李阳汇报的情况，他对瓦罗兰人的存在意义大概有了一个了解。现在，他需要亲自去证实一些情况，推动历史的车轮向正确的方向运转。而一旦他离开地球，难免会有意外发生。
这里要简单完整地说明一下诸神盟约关于危机来临，诸神觉醒的规则。
第一点，自然觉醒的第一位神族，将拥有领导权。在不危及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后觉醒的神族必须服从第一位觉醒者的命令；
第二点，自然觉醒的第一位神族有权唤醒其他神族。被他唤醒的神族也有权唤醒其他神族，依次类推顺位被唤醒的神族均属于盟约保护的觉醒方式；
第三点，当第一位自然觉醒的神族陨落或者离开地球，未觉醒的神族中第一位自然觉醒者，可继承其全部权利和义务，直至其复活或归来。
按照上述规则，他离开地球会出现两种可能。第一种，万一瓦洛兰不属于地球范畴，那意味着将会有一位新觉醒的神族继承他的位置。不管是谁，都不会是他的盟友；第二种，即便瓦洛兰依旧属于地球的范畴，紫树是他唤醒，而秦海又间接是紫树唤醒，按照顺位法则，秦海可以唤醒任何其他神族。
林耀不希望当他从瓦洛兰归来的时候，紫树和德古拉再发生什么意外。尤其是德古拉，他并不在诸神盟约的保护范围之内。只是他与紫树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人类对权利的贪欲，这种似乎与生俱来的贪欲可以让人类做出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
最终商议的结果，是紫树带德古拉到西沙群岛待一段时间。借助那里诸多的远古生灵，由紫树和林耀联合布下大阵，想来其他诸神犯不着为了杀德古拉去浪费大量的神力破阵。更何况这种变相的逃避，已经给足了其他神族面子。要是还有谁不开眼，那就真是智商欠费了，林耀不介意到时候真正动用神力敲打对方一番。
两天后，风尘仆仆从西沙群岛赶回的林耀听到了一个好消息——马丁醒了。李阳关于一体双魂和技能可以使用的猜想得到了验证。下一步，亟待验证的就是融合机制以及融合体的真实战力情况，新的样本已经是一件迫在眉睫要解决的问题了。行者总部，一次紧急会议召开了。
与会的一方是瓦洛兰众人，除了阵亡的乐芙兰、躺在病房被研究的雷克塞，以及悄然离开的崔斯特，其他人都到了。
崔斯特是在马丁苏醒后，确认了雷克塞依旧活着的消息后离开的。他的悄然只针对瓦洛兰诸人。凭借先进的监控系统和优秀的特工，王一很清楚崔斯特的行踪。当然，崔斯特本身也没有要隐瞒行踪的意思，他只是需要一些属于自己的时间，思索他自己的生命意义。
与会的另一方是林耀，行者首脑王一以及圣盾特派员奥斯特。圣盾内部正闹分裂，罗兰忙着帮斯特林收拾烂摊子。同时圣盾对于没有什么发言权的这次紧急会议表现的也兴味缺缺，奥斯特美其名曰是一名高级科学顾问，实际上除了纸面的文凭以及还算有些厚度的学识外，情商低的有些可怜。大部分高层都看出这是趟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躲都来不及。他却很是郑重地进行了一番准备。当然，不仅限于着装。实际上确实有点小尴尬，因为他穿的太正式，在一帮着装随意的人群里，反倒有些像是侍者。
主持会议的是王一，他简短地说了几句没营养的场面话，正式转入议题：“今天邀请大家过来是商讨鉴于雷克塞目前的情况，我们的科研团队需要更多的志愿者参与到研究中来。因此，需要来自瓦洛兰的诸位能够同意提供更多的志愿者。”
奥斯特在心里腹诽着：王一到底是有些稚嫩，说的话虽然婉转，但颇为啰嗦了一些，有些不符合他的身份。
易大师正准备开口，巴德却抢过了话语权，直接问道：“不知道需要多少志愿者？”
易大师一愣，微蹙了下眉头，似是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微微摇了摇头，闭上眼，双手抱胸干脆地躺靠在椅子上。
巴德斜眼看到了易大师的不满，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神族无法吃易大师的情况以及易大师与紫树单独外出几日，让他不得不剥夺易大师的话语权。瓦洛兰太年轻了，经不起背叛，宁肯将一切坏东西扼杀在萌芽里。另外，他这句话等于直接否定了易大师在第一轮谈判里为瓦洛兰争取的主导权。在圣莫妮卡见识了神族真正的力量，让他完全没有任何直接对抗的欲望。舟在水上，若然无桨，唯有顺流而行一途。
巴德抢夺易大师的话语权至少体现了一定的水准，而另一边奥斯特抢夺王一的话语权就显得颇为愚蠢。
“自然是越多越好！”奥斯特字正腔圆地说道。说完，还很是得意地看了王一一眼，然后不经意地偷瞄了林耀一下。
站在科学严谨的角度上这确实是实话。然而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就显得极为愚蠢。一时之间，瓦洛兰众人除了神游天外的易大师，脸色一致地布满阴云，随时都可以射出闪电来。
瓦洛兰人能够作为神族的食物这件事因为涉事的紫树不在，即便在也颇有些让人无处下嘴。总不能让紫树一边吃瓦洛兰人，研究人员一边做各项测试吧！且不说这么做有些不太尊重神族，瓦洛兰人也没那么强的生命力支撑这项研究。因此首要被公关的问题最终设定在雷克塞与马丁融合这个课题上。科研小组也希望能借此顺道揭开第一个谜题。当然，这个想法有一定的科学依据，但更多的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科研小组的总负责人叫李阳，年纪约莫二十七八的样子，看上去极为年轻。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按理说镜片的厚度会体现他学识的厚度。让人遗憾的是，镜框中完全没有镜片，仅仅是一个让他看起来斯文帅气的装饰品。一米八的个子，修长匀称的身材，脱掉白大褂活脱脱就是一个时尚界的小鲜肉。不论在研究室，还是在大街上，你都无法将他与严谨的科研工作联系到一起。
林耀看到他时也颇为惊讶，第一反应是哪位领导家的公子哥跑这里来镀金的。不过这事是王一安排的，最终他也没有多问。几天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个李阳还真不是一只花瓶。这是一个美好的时代，科研已经不再局限于经年累月的沉淀，信息爆炸的互联网+少年活络的思维，是突破难题的新型武器。
透过玻璃窗，林耀看着病房里的马丁。他此刻平静地躺在一张床上，赤裸着上半身，太阳穴和胸口贴着检测仪器，左手正在输液。一旁的机器设备上各项数据随着时间的推移流淌出来，两位研究人员正在紧张地记录着一些关键性地指标。
看了片刻，他开口问一旁的李阳：“情况怎么样？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李阳左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右手推了一下眼镜框，程式化地说道：“马丁的各项生命体征正逐步恢复正常，雷克塞的体貌特征已经完全褪去。从脑电波显示的情况看，随时都可能苏醒。”
圣莫妮卡一战之后，马丁就陷入了昏迷，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天，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完全靠输液吊着性命。这几天林耀没事就会过来问一下情况，李阳的回答每次都是很程式化的几句，唯一的区别就是情况一天比一天好。
李阳有些纳闷，心说这位难道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么？每天都来好几趟，难道不知道做科研的最讨厌就是有事没事过来问几句吗。
林耀不是真的没有事情可做，只是有些事情他在刻意回避，才有事没事地就来病房溜达，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翼族神力被封，对他来说有一个讨厌的副作用，就是所有族人的能力他都可以借用。他有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动用天机能力，寻找那些在背后做小动作的人。
为了避免诸神对付他，从而影响到这次危机的解决，林耀一直极力避免真正动用神力，这间接导致了紫树差点折在秦海手里，德古拉与马尔卡蒂拼了个两败俱伤。他的朋友真的很少，死一个就少一个，他有些担心自己找到这些人后会忍不住杀了他们。
每天听到的都是毫无新意的内容，林耀显得有些烦躁，眉头微蹙地问道：“难道没有什么新情况。”
李阳看了一眼林耀，然后盯着病房里的马丁说道：“他昏迷到现在，很多测试都无法进行，要想有新进展需要等他醒来。”
林耀的眉头拧了起来，脸色也很不好看。他想再说些什么，一时却也找不到合适的问题，就这么干看着病房里的情况。
李阳摘下了眼镜，看似随意地问道：“林先生可要听些不成熟的小想法？”
林耀解了眉心的锁，侧头看向李阳，说道：“怎么个不成熟，说来听听！”
李阳双手插在兜里，看向天花板，缓缓地说道：“我下面说的没有经过科学的验证，仅代表我的个人看法。这几天提莫每天都会来病房陪马丁一段时间，期间会絮絮叨叨地聊些他们在瓦洛兰的事情。我发现这时候马丁的脑电波明显很活跃。另一方面，马丁母亲跟他聊到往事时，他的脑电波同样会变得非常活跃。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两种状态下脑电波的活跃情况都没有减弱的迹象。因此，我推测马丁现在的情况是一体双魂，并且没有出现一方吞噬另一方的情况。之所以一直没有醒过来我推测是两者的共存状态还没有协调好。”
林耀听完，大脑飞速运算李阳提供的信息，过了片刻，他开口说道：“融合后他们是否可以使用雷克塞的技能？”
李阳谨慎地回道：“从圣莫妮卡一战的情况和我的推测，应该是可以的。只是不清楚发动技能的条件。这个需要等到马丁苏醒后经过实际测试我才能提供准确的报告。”
林耀继续问道：“这种融合情况是否可以复制？”
李阳回道：“这个我无法确定。”
林耀紧跟着问道：“要验证这些你需要什么支持？”
李阳看着林耀的眼睛，用严谨地语气说道：“需要足够多的样本量。”
林耀闭眼思索了一下，睁开眼看着李阳说道：“数量！”
李阳回避了林耀的目光，装作看病房里的情况，轻声说道：“越多越好！这是站在科学的角度上。样本量越大，测出的数据会越准确。”
林耀深吸了口气，说道：“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也是生命体。你明白吧！我不会给你无限的样本量。给我一个最低的你有把握的数字。”
李阳长舒了一口气，扭过头看向林耀说道：“五个样本就足够了。”
“好！”说罢，林耀转身离开，只是走出五步，他又站定了下来。背着身子说道：“下次，最好不要擅自揣测上位者的意志，尤其是神族。不是每一位神族都像我这么好说话。”
李阳挺直了腰板，硬声说道：“就算重来一次我依旧会这么做，我无法为漠视生命的组织工作，即便它代表正义和至高的权利。”
“好！”随着这个字，林耀彻底离开了研究区域。
这又是一个让后世史学家争议颇多的谜题，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中国这片大陆出现了如此多正直的人士。著名历史学者舟子对这段历史提出了严正的质疑，因为这完全违背了当时中国的历史现状，绝对是统治者对历史的篡改。实际上，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奇怪现象。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和平时期的人民显得懒散，缺乏教养和信念。而一旦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尤其是国家大义的时候，就立刻爆发出令人侧目的勇猛果敢。
林耀离开研究区域，第一时间与紫树进行了一次简短地谈话。鉴于李阳汇报的情况，他对瓦罗兰人的存在意义大概有了一个了解。现在，他需要亲自去证实一些情况，推动历史的车轮向正确的方向运转。而一旦他离开地球，难免会有意外发生。
这里要简单完整地说明一下诸神盟约关于危机来临，诸神觉醒的规则。
第一点，自然觉醒的第一位神族，将拥有领导权。在不危及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后觉醒的神族必须服从第一位觉醒者的命令；
第二点，自然觉醒的第一位神族有权唤醒其他神族。被他唤醒的神族也有权唤醒其他神族，依次类推顺位被唤醒的神族均属于盟约保护的觉醒方式；
第三点，当第一位自然觉醒的神族陨落或者离开地球，未觉醒的神族中第一位自然觉醒者，可继承其全部权利和义务，直至其复活或归来。
按照上述规则，他离开地球会出现两种可能。第一种，万一瓦洛兰不属于地球范畴，那意味着将会有一位新觉醒的神族继承他的位置。不管是谁，都不会是他的盟友；第二种，即便瓦洛兰依旧属于地球的范畴，紫树是他唤醒，而秦海又间接是紫树唤醒，按照顺位法则，秦海可以唤醒任何其他神族。
林耀不希望当他从瓦洛兰归来的时候，紫树和德古拉再发生什么意外。尤其是德古拉，他并不在诸神盟约的保护范围之内。只是他与紫树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人类对权利的贪欲，这种似乎与生俱来的贪欲可以让人类做出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
最终商议的结果，是紫树带德古拉到西沙群岛待一段时间。借助那里诸多的远古生灵，由紫树和林耀联合布下大阵，想来其他诸神犯不着为了杀德古拉去浪费大量的神力破阵。更何况这种变相的逃避，已经给足了其他神族面子。要是还有谁不开眼，那就真是智商欠费了，林耀不介意到时候真正动用神力敲打对方一番。
两天后，风尘仆仆从西沙群岛赶回的林耀听到了一个好消息——马丁醒了。李阳关于一体双魂和技能可以使用的猜想得到了验证。下一步，亟待验证的就是融合机制以及融合体的真实战力情况，新的样本已经是一件迫在眉睫要解决的问题了。行者总部，一次紧急会议召开了。
与会的一方是瓦洛兰众人，除了阵亡的乐芙兰、躺在病房被研究的雷克塞，以及悄然离开的崔斯特，其他人都到了。
崔斯特是在马丁苏醒后，确认了雷克塞依旧活着的消息后离开的。他的悄然只针对瓦洛兰诸人。凭借先进的监控系统和优秀的特工，王一很清楚崔斯特的行踪。当然，崔斯特本身也没有要隐瞒行踪的意思，他只是需要一些属于自己的时间，思索他自己的生命意义。
与会的另一方是林耀，行者首脑王一以及圣盾特派员奥斯特。圣盾内部正闹分裂，罗兰忙着帮斯特林收拾烂摊子。同时圣盾对于没有什么发言权的这次紧急会议表现的也兴味缺缺，奥斯特美其名曰是一名高级科学顾问，实际上除了纸面的文凭以及还算有些厚度的学识外，情商低的有些可怜。大部分高层都看出这是趟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躲都来不及。他却很是郑重地进行了一番准备。当然，不仅限于着装。实际上确实有点小尴尬，因为他穿的太正式，在一帮着装随意的人群里，反倒有些像是侍者。
主持会议的是王一，他简短地说了几句没营养的场面话，正式转入议题：“今天邀请大家过来是商讨鉴于雷克塞目前的情况，我们的科研团队需要更多的志愿者参与到研究中来。因此，需要来自瓦洛兰的诸位能够同意提供更多的志愿者。”
奥斯特在心里腹诽着：王一到底是有些稚嫩，说的话虽然婉转，但颇为啰嗦了一些，有些不符合他的身份。
易大师正准备开口，巴德却抢过了话语权，直接问道：“不知道需要多少志愿者？”
易大师一愣，微蹙了下眉头，似是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微微摇了摇头，闭上眼，双手抱胸干脆地躺靠在椅子上。
巴德斜眼看到了易大师的不满，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神族无法吃易大师的情况以及易大师与紫树单独外出几日，让他不得不剥夺易大师的话语权。瓦洛兰太年轻了，经不起背叛，宁肯将一切坏东西扼杀在萌芽里。另外，他这句话等于直接否定了易大师在第一轮谈判里为瓦洛兰争取的主导权。在圣莫妮卡见识了神族真正的力量，让他完全没有任何直接对抗的欲望。舟在水上，若然无桨，唯有顺流而行一途。
巴德抢夺易大师的话语权至少体现了一定的水准，而另一边奥斯特抢夺王一的话语权就显得颇为愚蠢。
“自然是越多越好！”奥斯特字正腔圆地说道。说完，还很是得意地看了王一一眼，然后不经意地偷瞄了林耀一下。
站在科学严谨的角度上这确实是实话。然而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就显得极为愚蠢。一时之间，瓦洛兰众人除了神游天外的易大师，脸色一致地布满阴云，随时都可以射出闪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