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难追之最强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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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得知这个原因,夏静月惊讶极了,没想到这个口头师傅还挺关心她的事,为了帮她卖龟苓膏不惜把所有人脉都发展起来了。

    可想而知,今日之后,龟苓膏又将被炒上另一高度。

    “没想到这个半路师傅还挺管用的。”夏静月不禁笑道。

    对面坐着的韩潇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底下传来的消息是说左清羽邀请了秋霁社的女子一起吟诗作乐,共联情谊,可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韩潇在房间某一处一按,一会儿,望江楼的掌柜上了来,恭恭敬敬地向韩潇行了一礼。

    “左清羽订了这么多龟苓膏,为何没有人告诉本王一声?”

    李掌柜回答道:“是刚刚点的,小的事先并不知道。”

    “下去吧。”韩潇沉着脸,暗想这一批暗卫得要重新操练了。

    夏静月不满意韩潇那阴沉沉的脸色,再加上刚才他把顾幽夸赞得比花儿还好的话,使得她恼上加恼,恼火之下又忘了身份尊卑,口气很冲地说道:“遥安世子帮我推荐龟苓膏敢情王爷殿下不高兴?我那些龟苓膏卖不出去了你就开心了?”

    韩潇本来心里很不痛快的,但见夏静月生气了咄咄逼人的样子,双眼亮得跟火似的,双颊也红扑扑的,比平时装死装温驯的样子灵动多了,一时间,好气又好笑。

    见她气鼓鼓的鼓起腮子,手痒痒着伸手便去掐她圆圆的脸颊,“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别碰我!”夏静月火大地拿手拍他的手,却没想打到她被烫伤的地方,疼得她倒抽一口气。

    “怎么这么不小心?”韩潇拿过她的手,不顾她的不乐意拆开纱布,见手上更红了,又取了药膏给她涂上去。

    夏静月见他抹药包扎的动作那样小心,又那样娴熟,酸溜溜地冒出一句来:“你常常这样给顾幽包扎的吗?”

    韩潇抬头瞪了她一眼,“好端端的,说她做什么?”

    夏静月望天,“人家是第一才女人嘛,不说她说谁好呢。”

    她那无赖又可恨的模样,韩潇看在眼里恨不得狠狠吻下去堵住她的嘴。

    “看本王以后怎么收拾你。”

    夏静月神色冷冷的不理他,转过头去看楼下的左清羽。

    左清羽请了两社的人过来,让他们以龟苓膏为主题,每人作一首诗,然后选出最优秀的三首诗来推广龟膏。

    左清羽如此卖力推销龟苓膏,夏静月心中大为高兴,看左清羽的眼神都透着浓浓的笑意。

    然后当着韩潇的面,一溜的好话把左清羽夸得天上地下独一无二,让韩潇深深地嫉妒了。

    危机感像一片乌云一样,笼罩在韩潇的头顶。

    左清羽办了诗会,选出三首代表作后,又与君子社的人讨论良久,才从望江楼出来。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不知不觉竟办了一天的聚会。

    虽然劳累,但对比以前仅是为了出风头而有意义得多了。

    左清羽将三首诗词贴身收好,准备找夏静月邀功去。

    “那丫头看到本世子为了她这般奔波,定然要感动极了。”

    有好些天没有见到夏静月了,左清羽怪想念的,恨不得肋下长出双翼直接飞过去。

    “遥安世子,我们主子有请。”

    刚出望江楼大门,左清羽就被两个衣着不显眼的汉子拦住。

    “你们主子是谁?”本世子倨傲地说道:“要想见本世子,让他投张帖子到遥安世子府上,等本世子有空了再见他。”

    两名汉子亮了一下牌子,说道:“世子请吧。”

    左清羽依稀见是睿王府的侍卫牌,奇了,“四表哥要见我?他怎么会见我?你们不是会假冒的吧?”

    之前他登门拜访都不得而入,如今却主动来找他,该不会是骗子吧?

    一名汉子朝停靠在路边的一辆普通马车指了一下,遥安世子望去,正见到王总管那张熟悉的脸,这才真正相信了,走了过去。

    掀起马车的帘子看了看,只一个王总管,并无他人,遥安世子问:“你家王爷呢?”

    王总管爬下马车扶着遥安世子,说道:“王爷殿下在船上等着世子呢,世子请上车吧。”

    遥安世子上了车后,悄悄问:“你家王爷的腿什么时候好的?”

    王总管爬了上去,坐定,笑了笑,说:“还请世子别泄露出去。”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出卖过表哥?”遥安世子又悄悄地问:“是静月那丫头治好的吗?”

    王总管最擅打太极了,打着哈哈说:“咱家只负责王爷的起居,王爷治病的事情咱家怎么知道。”

    坐着马车去了楚河,又上了一艘楼船,遥安世子在王总管的带领下总算见到了韩潇。

    韩潇站在窗前,负手看着河上的景色,背影挺拔笔直,河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坐吧。”韩潇转回头,神情有些严肃,指着房内的椅子说。

    左清羽依言坐下后,双眼不住地瞅着韩潇的双腿,见韩潇行动自如,一点也看不出曾经病重过的样子。他素来敬佩韩潇,见韩潇双腿已好,打心眼里为韩潇高兴着,“表哥的腿好了我就放心了!表哥是大英雄,大豪杰,这样的人物不应该落得残废的结果。”

    “想喝点什么?”韩潇神色稍霁,坐下后,问道。

    左清羽拍了拍肚子说:“不喝了,在望江楼喝了一天的茶,肚子都喝涨了。”

    韩潇便让内侍上几样消遣的小食摆在左清羽面前。

    左清羽随手抓了几个坚果在手上把玩,翘起二郎腿悠闲地晃着,“表哥找我有什么事?需要小弟帮忙的话,尽管说。”

    韩潇望着左清羽无忧无虑的笑脸,踌躇着不知该从何说起。最后,还是决定开山见门地问:“你是不是喜欢夏静月?”

    左清羽一乐,身子坐正了些,喜眉笑眼地说道:“你也知道了?表哥,你说让静月做你的表弟媳怎么样?”

    表弟媳?

    表弟媳!

    韩潇有一瞬间的狂躁。

    “你们不相配。”韩潇脸色立即冷了下来。

    左清羽不以为然地又晃起二郎腿来,“怎么不相配了?我觉得我跟她相配极了!你不知道,我跟她在一起的感觉特别好玩,这跟与其他女人在一起时是不一样的。”

    韩潇头疼地揉着额头:特别好玩?敢情他当玩家家吗?

    韩潇素来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他直接说道:“你忘了她吧,她以后会是你表嫂。”

    左清羽刚把一个坚果放在嘴里咬着,乍听到韩潇的话差点噎住了。

    他连忙把坚果嚼了嚼,吞了下去,问:“你刚刚说什么?”

    韩潇漠然地端起茶碗,说:“就是你刚才听到的意思。”

    “我刚才听到你说她是我表嫂?表哥,你这不是开玩笑吧?静月她要做我哪个表哥的女人了?”

    韩潇为免自己被茶水呛到,将茶碗搁下放在桌上,再次申明:“她是将来的睿王妃!现在你听清楚了吗?”

    左清羽难以置信地站了起来,指着韩潇生气说道:“你明知道我喜欢她却横刀夺爱?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潇霸道之极宣示道:“本王今天请你过来是告诉你这件事情,本王并不是来给你解释原因的。”

    “可、是我先喜欢她的!”左清羽委屈地叫道。

    韩潇懒得跟他解释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本王的女人了!男女授受不亲,你离她远一点。”

    如果换了另一个人这样与左清羽说话,左清羽会以为那人在开玩笑,在戏耍他。可换了从来不开玩笑、不说废话的韩潇……

    他从小就很欣赏这位表面冷酷又聪明无比的表哥,后来韩潇的一番战绩,使得把他韩潇视为心中最大的英雄,最大的偶像。

    若换了另一样东西,他会毫不犹豫地拱手相让。

    可换了女人……

    为什么不是其他女人?

    如果是其他的女人他是绝不会跟韩潇相争的。

    夏静月……

    想到那个他第一次心动的女子,第一次将之放在心坎上的女子,他舍不得。

    他不愿意……

    摸了摸身上放着他讨她欢心的三首诗词,脑海里想着她倩美的笑容,他心里头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

    左清羽更不想与这位表哥决裂,试图劝说道:“表哥,天下的女人万万千千,喜欢你的更是不计其数,你换另一个吧。顾幽不错啊,大家都知道她心仪于你呢,她的家世,她的才貌正好跟你相配,你娶她再好不过了。”

    “顾幽果真如此之好?”韩潇转首看着他问。

    “当然了。”左清羽一个劲地夸起顾幽来,“她不仅有才有貌,还有手段。你看顾家的权势也适合你,如果你娶了顾幽,有顾家相助,加上顾幽的手段,准准地能让你登上将来的帝位。”

    “既然她哪此完美无缺,你娶了她吧。”韩潇答道。

    左清羽一下子就炸毛了,叫道:“我才不要!”

    “为何?”韩潇扬眉。

    左清羽讨好地笑道:“呵呵,我喜欢静月这样的。”

    “她是你表嫂。”韩潇提醒他说。

    “……”左清羽抓狂了,冲韩潇喊道:“她是你表弟媳!老弟的妻子你也抢,你还是不是人来着?”

    韩潇深邃的黑眸冷冷地盯着他,问:“你是想跟本王抢妻子了?”

    左清羽被韩潇的话噎得心塞,他走上去巴结地拿起茶碗,双手捧到韩潇面前,笑得谄媚极了:“表哥先喝喝茶,你且听我说,夏静月那臭丫头一点长处都没有,一点也不像大家闺秀,是个从乡下来的可恶丫头,一点规矩也没有,实在不是王妃的合适人选。”

    韩潇点了点头,说:“既然她在你眼里这么多缺点,你放弃她吧。”

    左清羽捧着茶碗试图再讲理着:“她性格刁蛮,很多时候都是蛮不讲理的!”

    “本王不需跟她讲道理,她喜欢什么随她就是。”她想要什么,他给她;她想干什么,他帮她。她说的做的自然有她的道理,他只需宠着她便行了。

    左清羽又不断地抹黑着夏静月说道:“她为人粗暴,动不动就打人,你不知道我好几次差点被她给打了。”

    韩潇哂然一笑,“她那个小拳头能打多疼?”

    “她打人可疼了!表哥,你可是王爷,堂堂大英雄、大豪杰,总不能被女人打,是吧?这有损你做王爷的威严!”

    韩潇瞄了眼左清羽的小身板,了然。“她打不过本王。”

    所以,打架什么的,对武功超群,战斗力爆表的王爷大人来说,只是情趣而已。

    残阳余辉落在楚河上,使得清凉的河水多了几分绚烂。

    左清羽在河边呆呆地行走着,橘黄色的夕阳将他英俊得过份的脸庞染上了几分落寞。

    他双手环胸,斜倚在树干上,一双流光溢彩的凤眼有点黯淡。

    他摸了摸身上藏着的诗词,掏了出来,对着斜阳看着、念着那些诗词。

    这其中,有一首诗是他特意连熬了几夜特地为她写的。

    为了替她分忧,他几宿没睡好,想了许多的主意,费了许多的心思,如今都要成了流水而逝吗?

    左清羽总有些不甘心。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夜天灯下、烟花下她绝美的笑颜,她亮得如星光般璀璨的双眸。

    还有楚河边,他们一起放河灯,一起许愿。

    那时候他就在想,以后的每一年他都给她过生辰,每一年都陪着她放河灯,陪着她一辈子的每一年。

    他从不曾那样喜欢过一个女人,喜欢得在乎她所有的想法,喜欢得想要一辈子都陪着她。陪她笑,陪她愁,陪她一起变老。

    可今天他就要放弃了吗?

    他很不甘心啊!

    左清羽将三张诗词慢慢地折好,藏在胸口的位置。

    他转过身,望着楚河之上,那艘渐去的楼船,自言自语道:“我喜欢的女人,凭什么要让你?你喜欢是你的事,我喜欢是我的事,大家各凭本事!”

    心中有了主意,左清羽身上沾染的落寞瞬间消逝,那个灿烂闪耀如艳阳般的遥安世子又回来了。

    “打架我不如你,但讨女人欢喜你休想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