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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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一章 书生救鱼结奇缘 鱼神救人遭暗算

    嵇康处理完姐姐杀妹案,骑马回到家里,与曹莹谈起此事。

    曹莹听完嗟叹不已,说:“爱情的魔力真是无穷!嫡亲的姐妹,平时言笑晏晏,为了一个情郎,心理扭曲,姐姐竟然毒杀了亲生妹妹!真是太可怕了,幸好我没有姐姐!”

    嵇康一愣,问:“这案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怕有姐姐也害你?”

    曹莹嫣然一笑,说:“你不知道啊?你博学多才,又会道术又有法力,诗词精通,擅长弹琴,人很聪明,破了许多奇案,现在洛阳城中许多未婚女子都想嫁给你呢!”

    嵇康哭笑不得,说:“夫人,莫拿我开玩笑,三千弱水,我只取你一瓢就足够了,此生足矣!”

    曹莹暧昧地一笑,说:“真的?你在外面办案,肯定遇到过不少美女和美少妇,就一次没动过心?”

    嵇康急了,举手发誓说:“如果我嵇康在外面沾花惹草过一次,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曹莹嫣然一笑,伸手捂住嵇康的嘴,说:“我不要你发毒誓,我只要你取一瓢。”

    嵇康诧异地问:“什么取一瓢?”

    曹莹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嵇康,忽然嘤咛一声,一对红唇堵住了嵇康的嘴……

    嵇康连续在家里休息了十几天,洛阳城里风平浪静,没有大案发生,嵇康反倒有些意外。

    过了半个月,嵇康耐不住寂寞,忍不住骑马去了洛阳县衙,去看王广。

    王广没有升堂,正坐在书房里静坐,手托下巴想心事。

    嵇康走了进去,王广都没有注意到,愣愣地在想案情。

    嵇康轻咳了一声,王广回过神来,笑呵呵地站起与嵇康见礼,吩咐衙役上茶。

    嵇康关切地问:“大哥,是不是又出奇案了?”

    王广点点头,说:“你坐下慢慢品茶,我讲给你听。”

    有个书生叫韩灵秋,家住黄河南岸。他从小不幸失去父母双亲,家境贫寒,多亏一个本族的叔父救济他,把他拉扯大。

    韩灵秋聪明好学,勤劳肯干,虽然出身孤寒却乐于助人,方圆几里小有些名气。

    韩灵秋长大成人后,便自食其力,在黄河河岸不远处开辟荒地,自耕自种,同时闲暇了就去照顾他的叔父家里抢着干活,回报叔父;叔父和叔母都很喜欢他,见他聪明伶俐,就送些书籍给他读,教他认字,希望他日后能有出头之日。

    韩灵秋酷爱读书,每过几天就去叔父家里一趟,换些书来读。

    离自己的耕地不远,有条黄河的支流,水却是澄清澄清的,注入黄河,物产丰富,水波荡漾,景色宜人。

    韩灵秋最爱在河边的一块岩石下读书,又安静,空气又好,潺潺水声带给人无限灵感,看书一目十行!

    这一日韩灵秋干完农活,依旧去河边读书,正看得入神,忽然听到河面上哗哗水响,抬头一看,是划过来一条渔船。

    船上站着自

    己熟悉的打渔人韩天宝,韩天宝笑着喊道:“韩灵秋,又在发奋读书呢?读书伤人脑筋还费精神,买一条鱼回去补补身子吧。我今天运气好,捕到了一条金鳞鲤鱼,便宜些卖给你吧,我还是头一次捕到这么好的鱼呢!”

    韩灵秋本来没打算买鱼,可是听说韩天宝捕到一条金鳞鲤鱼,心中也好奇,就放下书本笑道:“天宝哥,把鱼送过来我看看如何?”

    韩天宝熟练地一撑竹篙,渔船靠了岸,韩天宝招手喊韩灵秋上船,掀起船舱木盖,里面赫然游着一条硕大的金鳞大鲤鱼!

    这条金鳞大鲤鱼倒也奇怪,见了韩灵秋,反而把上半边身子仰起来,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韩灵秋看,似有千言万语!

    韩灵秋仔细一看,金鳞大鲤鱼的背上缠着渔网,是被网捕上来的。

    韩灵秋问:“天宝哥,这么大的金鳞大鲤鱼怕是有灵气了吧?你是怎么捕捉上来的?”

    韩天宝眉飞色舞地说:“我今天去了这河中的深水区捕鱼,说来也怪,以前一网下去,多少不等总有几条鱼,今天去连撒几网,收网时都是空的!

    我十分惊异,把船又往更深处划了一会,然后一网撒下去,突然我的手上一紧,船头一沉,网里的东西竟然拖着我的渔船往前走!

    我心中大喜,知道有大鱼被网住了,连忙蹲下来,坐在船舱里,死命拽住渔网,任由船往前行。

    谁想这鱼却非常狡猾,拖着船游了一阵,突然停了下来,船已经到了一处河岸,直往岸上撞去!

    我吃了一惊,连忙站起来,把渔网缠在腰间,双手拿起竹篙,死命撑住岸壁!

    我手中的竹篙都被压弯了,我才勉强把船稳住,用力一点竹篙,船又荡到河中央。

    大鱼见诡计没有得逞,再次发威,拖着渔船如同离弦之箭,在河中横冲直撞!

    我半点不敢大意,仍旧坐回船舱,渔网还裹在腰里,我却拿起一对船桨奋力划船,与大鱼抗衡!

    幸亏我经验丰富,与大鱼斗了将近一个时辰,大鱼才力竭,渔船慢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地收网,眼看着渔网被收回了大半,已经看见网里是条金鳞大鲤鱼,忽然金鳞大鲤鱼再次发威,又往前窜,险些把我拖倒!

    我知道金鳞大鲤鱼已是强弩之末,又松开渔网,和它纠缠了一会,几经波折,终于才把金鳞大鲤鱼连网拖上船来,关进船舱,我已经是浑身湿透!

    我休息了一阵才缓过劲来,划船回家,恰好看到老弟你在河边读书,就想把它卖给你下酒。”

    韩天宝说完,韩灵秋为难地说:“天宝哥,你知道我没有多少钱的,这么大的一条金鳞大鲤鱼,我怕是买不起!再说我一个人吃饭,这么大条鱼也吃不完啊!”

    韩天宝笑道:“老弟,你的情况我岂能不知?只是这么大的一条金鳞大鲤鱼难得捕

    到,你买去养在家里水缸里,看着也是好玩,我还想过几天去你家看看这鱼呢!钱的事好说,你身上有多少就给我多少,日后有钱了再补给我一些,没钱就拉到,算是半卖半送了,我已筋疲力尽,实在不想再把这鱼带回家。”

    韩灵秋沉吟了半晌,把身上所有的铜钱都掏了出来,递给韩天宝说:“天宝哥你也莫要嫌少,我身上就这么多,日后再补你些!还要麻烦你帮我把鱼抬回家,这么大的一条鱼,我怕是搬不动!”

    韩天宝爽朗地说:“这个没问题!我把船先拴在岸边,你先等一会。”

    韩灵秋问:“这么大的鱼,怎么运回去?”

    韩天宝说:“这个好办,我抓住渔网的一角,你我合力,直接把大鱼从船舱里拖到你的家中。”

    韩灵秋有些于心不忍,说:“这样吧,我多弄些树枝青草来,垫在渔网下面,不要伤了大鱼。”

    韩天宝笑笑:“你真善良,你不怕烦,你去弄吧。”

    韩灵秋果真去找了许多青草和树叶来,垫在岸上,然后和韩天宝合力,把大鱼拖到岸上。

    说也奇怪,那金鳞大鲤鱼到了岸上,渔网下面垫着青草和树叶,反倒不挣扎了,乖乖地不动,任由韩天宝和韩灵秋把它拖到韩灵秋家里,两个人一起捧着金鳞大鲤鱼,放进了大水缸。

    韩天宝看了看院子里的水缸,对韩灵秋说:“老弟,幸亏你家院子里的水缸比别人家大了许多,不然这条大鱼放进去还没法转身呢。”

    韩灵秋笑道:“我家离黄河不远,就怕暴雨连绵,黄河泛滥,那种黄泥水是不能喝的,故而我特地请人做了一口大号的水缸,储备些清水,以备不时之需。”

    韩天宝笑问:“那么这口大缸里放了条大鱼,你拿什么装水喝?”

    韩灵秋指着院子一角说:“那边还有一口闲置的小缸,还有几个木桶,足够我一个人用水了。我且养着金鳞大鲤鱼一些日子,看情况再决定是卖了它还是吃了它。”

    韩天宝笑了,说:“反正这条大鱼现在是你的了,任由你处置,我看这鱼是母的,你伺候好它,也许它肯嫁给你做媳妇也不一定哦!”

    说完韩天宝笑嘻嘻地拿回渔网,告辞出门回家去了。

    韩灵秋知道这是笑话,也不生气,看看金鳞大鲤鱼安详地浮在水缸中央,似乎很满意现在的处境,一动不动。

    韩灵秋灵机一动,转身走到屋里,盛了一碗剩饭,倒在大水缸里,对着金鳞大鲤鱼说:“吃吧,别害怕,我不会吃你的,你就把这里当做家好了。”

    金鳞大鲤鱼居然对着韩灵秋点点头,张口去吞饭粒,似乎听得懂人话。

    韩灵秋很高兴,做了一件好事,心情舒畅,回到屋里升火做晚饭。

    过了不久,晚饭烧好了,韩灵秋就着剩菜草草地吃了两碗饭,把碗筷洗了,看看天色

    已黑,走到院子里又看了看金鳞大鲤鱼,金鳞大鲤鱼沉到缸底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韩灵秋放心地走回屋里,点上油灯,坐在床上想看会书睡觉。

    谁知无意中看见衣服破了条缝,只得翻出针线,坐在灯下补衣服。缝着缝着,韩灵秋的指尖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韩灵秋心想,假若能娶个媳妇该有多好啊!衣服破了有人缝补,肚子饿了有人端来香喷喷的饭菜,家里有人打扫,回到家能吃上一口热饭!

    但是自己并不宽裕,种田也赚不了多少钱,只够糊口,却哪里来的钱娶媳妇?

    韩灵秋前思后想,娶妻很难,除非对方爱慕他的人品,不怕贫穷,肯跟他过苦日子。

    但是这样贤惠的女子,普天之下又有几人?怎么会让自己遇到?

    韩灵秋不由得长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哪有不嫌我贫贱又和我真心相爱的好姑娘?只怕打着灯笼也难寻!”

    嗟叹了一会,韩灵秋想想时辰不早了,也无心再去看书,吹灭了油灯,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朦朦胧胧中,韩灵秋刚要睡着,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韩灵秋一惊,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因为自己是个孤儿,家中无亲无故,谁会夜晚来敲自己的门?

    韩灵秋凝神静听,果然是自家的大门外有人敲门“咚咚咚。”

    韩灵秋连忙披上衣服,点燃油灯,出去开门。

    门外倒是月色明亮,韩灵秋拉开木门,看见门外站着一位窈窕动人的姑娘,一身黄色的衣裳,虽然是土布做的不值几个钱,但是穿着非常合身,衬托出姑娘气势不凡。

    韩灵秋纳闷地问:“姑娘是何人?深夜光临我的寒舍,有何贵干?”

    姑娘脸红了红,怯生生地说:“这位公子,我叫金灵,因出门走亲戚迷了路,前不巴村后不巴店,能否在你家里借宿一夜?”

    韩灵秋一听,心头有如鹿撞,乱了方寸,说:“这、这怕是不方便吧,我家里就我一个男子,男女授受不亲,怎好借宿?况且我也不是什么公子,就是一个种田的,家中简陋不堪,怕慢待了姑娘。”

    谁知金灵突然莞尔一笑,说:“公子真有意思,我就是错过了宿头,这里也没有客栈,你让我一个弱女子在外面冻一夜吗?你家再简陋,床总有吧?我将就着凑合一夜,天一亮就走,房钱照付。”

    这么一说,韩灵秋不好意思让姑娘走了,就开门把姑娘请了进来。

    金灵却似乎对韩灵秋家非常熟悉,直接走进卧房说:“公子贵姓大名?我看你家中只有一张床,要不劳烦你给我找些干草来,我垫在地上将就眯一觉吧。”

    韩灵秋忙说:“在下姓韩,韩灵秋。家中柴房里有的是干草,只是我与姑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传出去怕是有损姑娘名节,干脆我去柴房里,躺在

    柴草上过一夜吧,床让给姑娘睡。”

    金灵却忽然一本正经地说:“韩公子好固执!我看你家中农具颇多,公子是个种田的吧?种田很苦,白天劳累,晚上再睡不好觉,白天怎么下地干活?就不必多虑了,你找些干草来即可,床还是你睡。”

    韩灵秋没想到金灵姑娘看上去娇美,性格却如此豪爽,于是乖乖地走到柴房,捧了一大捧干草进来。

    金灵不由分说,把干草摊开,和衣睡了上去,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韩灵秋只得轻手轻脚地上了床,睡在床上,鼻子中却隐约闻到一股处子的幽香,心猿意马,一夜没有睡安稳。

    天明鸡叫时,韩灵秋悄然穿衣起来,看看床下的干草上,金灵还在酣睡,就轻手轻脚地出了卧房,洗漱一番,带上干粮,下地干活去了。

    到了傍晚收工,韩灵秋满以为金灵早就走了,谁知道回家一看,院子里扫得干干净净,自己堆放的脏衣服也洗净了,正晾在绳子上晒,已经快干了!厨房里菜铲响动,烟囱里热气腾腾,饭菜的香气一阵阵传来,有人在厨房里做饭!

    韩灵秋吃了一惊,连忙走进厨房一看,金灵正在炒菜,灶台上放了几样做好了的菜,饭锅里饭也好了。

    韩灵秋脸一红,诧异地问:“金灵姑娘还没走么?你不想回家了?”

    金灵闻声回头,朝韩灵秋嫣然一笑,说:“公子留宿之恩未报,我怎能就走?反正我身上也没钱报答公子,只好做些家务来偿还,嘻嘻。”

    韩灵秋心中大喜,忙说:“既然饭菜都做好了,姑娘和我一起用些吧?”说完走进厨房就要拿碗盛饭。

    金灵却一把推开韩灵秋,说:“你去洗手,坐到饭桌前等饭吃,厨房的事情,不是你们爷们应该干的,让我来!”

    韩灵秋乖乖地听话,去洗了手和脸,坐到饭桌前等吃。

    不一会儿,金灵手脚麻利地端来几样饭菜,也不客气,自己拿起筷子坐下就吃。

    韩灵秋夹菜尝了尝,赞不绝口!明明是家常菜肴,却被金灵做出了鲜美可口的味道,十分好吃!

    吃完饭,不等韩灵秋动手,金灵姑娘主动把碗筷拿去洗了,然后笑嘻嘻地走进屋来,说:“韩公子,吃也吃饱了,天也黑了,我还是不认识路,就一事不烦二主,再在你家借宿一晚吧。老规矩,床还是你睡,我睡地上的干草。”

    韩灵秋还没来得及回答,金灵已经躺到干草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韩灵秋心里又惊又喜,这金灵姑娘来历不明,但是为人爽快,办事麻利,又不嫌弃自己家贫,若能娶她为妻,倒是天作良缘!

    韩灵秋躺在床上,听着金灵姑娘微微的鼻息,闻着一阵阵幽香,不免心猿意马,想入非非,到了下半夜才朦胧睡去。

    谁想刚刚睡着不久,韩灵秋忽然感觉有人推自己,睁开眼

    睛借着月光一看,金灵姑娘不知何时上了床,正娇笑着看着自己,小声说:“公子,我冷......”

    韩灵秋并不傻,立刻明白了金灵姑娘的意思,欣喜若狂,伸手紧紧搂住了金灵,成就了夫妻之事。

    第二天,二人相拥到天明,太阳晒到脸上了才起床。

    韩灵秋看着美貌的金灵,心花怒放,不由得问起了金灵的来历。

    金灵说:“实言相告,我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老爷都五十多岁了,还打我的主意!我趁其不备,偷偷地逃了出来,久闻公子勤快善良,为人厚道,我是有意来投奔你的!你我都是苦命人,若是公子不弃,我也不要三媒六证、洞房花烛,我们就做夫妻吧!”

    韩灵秋喜得抓耳挠腮,一把拉住金灵,走到隔壁一间专门供奉父母遗像的屋子,二人一起给父母磕了三个头,就算正式结为夫妻了。

    韩灵秋欣喜地看着金灵,越看越爱,忍不住说:“我家中没有余财,仅仅够吃饭,亏待夫人了!不过我家水缸里养着一条金鳞大鲤鱼,可以把它杀了,做几样鱼菜,我再去村里沽酒、买肉,地里现成的蔬菜我去摘些来,做一桌好饭算是喜宴吧?”

    金灵撒娇地说:“夫君!今日是我们喜结良缘的日子,不宜杀生吃肉!不瞒你说,你家水缸里养的金鳞大鲤鱼,我看它可怜,已经悄悄地把它放了!你要吃肉,我身上有钱,我去村里买酒买肉,你去地里拔些菜,我们照样吃得很开心!”

    韩灵秋喜气洋洋之下,也没多问,那么大一条鱼,金灵是怎么放走的?只是问金灵:“夫人之前不是说身上没钱,现在又有钱买酒肉了?哪来的钱呀?”

    金灵笑道:“傻郎君,之前我是逗你的!我若说身上有钱,你不会让我去投客栈?还会留宿我吗?我在大户人家家里做了几年丫鬟,也攒了一笔钱呢!明天你去城里买辆纺车,你种地,我织布,只要我们不偷懒,日子很快会过得和和美美!”

    韩灵秋大喜,按照金灵说的去地里拔菜,金灵也买来了酒肉,做了一桌好菜,和韩灵秋举杯共饮交杯酒;二人酒至半酣,互相看着都爱慕,于是放下酒杯,上床交欢,极尽缠绵......

    第二天金灵果真给了韩灵秋一锭银子,让他去买了一辆纺车回来,她在家里织布,然后让丈夫闲暇时拿去城里卖,赚些钱回来补贴家用,小两口日子过得其乐融融。

    可惜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一个月后,韩灵秋种地劳累,回家又贪图房事,不小心着了凉,生了一场重病,头疼难当。

    金灵连忙拿出钱,请大夫治病,谁想吃了很多药,病情反而沉重起来。

    金灵沉思了很久,决定自己给丈夫治病!

    她让韩灵秋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然后念了一段咒语,缓缓一张口,从嘴

    里吐出一个东西,围绕着韩灵秋的头部转了三圈;韩灵秋顿时感到一阵清凉,偷偷睁眼一看,金灵正把一颗绿油油的小珠子吞进肚子里!

    韩灵秋大惊失色,连忙问:“夫人!你、你到底是人是妖?”

    金灵毫不紧张,站到地上,笑嘻嘻地说:“我非人非妖,而是鱼神!我是河中的金鳞鲤鱼仙子。几年前,我常在河里听你诵读诗书,暗暗地爱上了你;后来你又救了我一命,我更铁定了心嫁给你,决定陪伴你一生。你还记得你救回来的那条金鳞大鲤鱼不?那就是我的原身。我不幸被渔夫抓住,幸得你的搭救,又爱慕你的为人,就决定以身相许,伴君一生!如果你害怕我是异类,我立刻就走,再不相见;如果你不害怕我,我非但能够为你生儿育女、白头偕老,还能让你渐渐富裕起来,过上上等人的生活,你决定吧!”

    韩灵秋早已对金灵爱入骨髓,自然不舍放她走,于是二人继续和和美美地生活。

    谁知过了一个月,洛阳城里京兆尹王大人忽然生了怪病,四处求医无效,命悬一线,家人慌得四处张贴榜文,在洛阳周围乡镇到处贴,许诺只要有人能够治好王大人的病,赏黄金千两!

    金灵听说这个消息后,特意去找了一张榜文回家看,看完喜滋滋地对丈夫韩灵秋说:“夫君,这王大人的病症病状和你差不多,头疼欲裂,医药无效!我准备去城里京兆尹府走一遭,用我的内丹治好了王大人,获得一千两金子的谢礼,从此我们就衣食无忧,你的儿子都用不完一千两黄金!”

    韩灵秋有些担心,说:“夫人,我听说京兆尹是司马懿相国的门生,为人奸诈狠毒,我怕夫人一人前去出什么意外?”

    金灵大大咧咧地说:“我虽然是鱼成神,但是也会法力,区区京兆尹一个凡人,能拿我怎么样?我去去就回,你在家中恭候佳音吧!”

    说完金灵就走了,但是韩灵秋一直等了整整两天,都不见金灵回来;韩灵秋忍不住去京兆尹府中打听,却连门也进不去,直接被家奴乱棍赶走,万般无奈,只好来县衙告状。

    王广绘声绘色地说完案情,嵇康大怒,拍案而起说:“这个京兆尹屡屡助纣为虐,与我忠臣一派作对,今天他终于犯事到我们的手里,我亲自去查此案,不用大哥出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