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愤怒
看着老爸的背影，舒自心疼不已。
叮叮叮！
舒自看过去，扫到老爸的外套，是外套里传来的手机铃声。
此时老爸正在厨房忙活，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动静。
舒自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
李小圆父。
舒自一愣，什么李小圆父？什么李小圆？
拿着手机来到厨房：“老爸，有电话找你。”
舒为闻声回头，接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一变，自语道：“好了，知道了，现在在忙，等一下再打过去。”
说完把手机按挂，让舒自拿出去。
舒自狐疑地看着这一幕，拿着默默走出厨房。
种种迹象表明，老爸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并且那被抢劫的那套说辞也有可疑的地方。
拿起自己的手机，把老爸手机上的电话记下，舒自找了个倒垃圾的借口，离开了家。
黄昏的余晖消失在远处的高楼大厦，夜晚降临，城市灯火通明，然而筒子楼这一带却灯火依稀，昏暗寂静。
舒自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拨响了电话。
嘟。
嘟。
听着嘟嘟声，舒自有点紧张，不知道对面那方是谁。
没一会，电话就接通了。
“喂，哪位？”
是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有点低沉。
“你好，请问是李小圆父亲吗？”
舒自也不知如何打诨，直奔主题。
“你是谁？”对方有点警惕，没回答舒自。
舒自沉吟片刻，决定吐出真实身份：“我是舒为儿子舒自，我看到我爸今天受伤了，想问问你知道不知道什么？”
说完又赶紧补充：“我是看到您之前好像打过他电话，如果你不知道，那抱歉打扰了。”
对面默了默，舒自有点窘迫，一时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最终，对面发声了：“你是舒为儿子？”
舒自：“对，我是他儿子舒自。”
对面似乎没什么怀疑，信了，唏嘘不已。
舒自听到这叹气声，隐隐感觉不妙，追问：“请问您知道我父亲受伤的事吗？”
然而对面却是默了默，沉声答道：“你爸既然不说，那我也不好告诉你，你自己去问他吧。”
舒自哭笑不得，要是他能说，我还来问你干嘛。
不过既然对方不说，舒自也没法强求，只能道：“那抱歉打扰您了。”
对方嗯了声，情绪不高的样子，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舒自听着对面的嘟嘟声，满腹疑问，不过能确定的是，老爸的伤绝对不是什么被抢劫造成的。
百思不得其解，舒自带着疑问回到家中。
老爸舒为已经做好饭菜了，一荤两素，尽管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是都色香味俱全，很是诱人。
舒为看到舒自傻乎乎地站在门口不进来，笑着催促：“倒个垃圾怎么倒这么久，快来吃饭，我去叫你妹妹。”
舒自：“等一下！”
舒为一愣，看到舒自脸色不太对，笑容一僵：“怎么了？”
舒自：“我刚刚打电话给李小圆父亲了。”
听到名字，舒为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有点慌张，眼神躲闪：“什么小圆？”
舒自没回，而是沉声道：“我刚刚打过去，他都告诉我了。”
“诶~”舒为长叹，信了，拿着抹布擦了擦手，在椅子上坐下，语气有一丝乞求原谅的味道：“我并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这些事情你也解决不了，徒增你烦恼。”
舒自也来到桌前坐下：“我想听详细的，具体的。”
声音不容拒绝，他也就趁着现在老爸有内疚之意才敢这样，平时他可不敢这样跟老爸说话。
老爸眼神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渐渐迷离：“当诊断结果出来后，我冷静下来，想不明白为什么乐乐会得白血病，碰巧我听说他们班上也有人得了白血病，就联系了那边家长，结果发现班上竟然四个孩子都检查出了白血病！”
舒自心惊，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同时也在疑惑，这和老爸被打有什么关系。
舒为的话很快给了他答案：“有个家长说，当时孩子刚入学时，墙壁是新粉刷的，可能是墙壁中的苯甲醛什么化合物没挥发掉，导致的白血病。我们四个孩子的家长就商量好，去学校讨个说法。结果到了学校，校长不承认和学校有关，然后起了冲突，我们被保安赶了出来。”
到此，舒自明白了，说是被赶出来，实则是被打了。
舒自眉毛紧皱，眼里有杀气，心里愤恨，愤恨学校不等苯甲醛这些化合物挥发完，就安排学生进去。愤恨校长居然还不承认，居然还让保安把人打了。
舒为看到舒自的样子，被其戾气吓到，伸手抓住他肩膀：“你怎么这么重的戾气，这事你不要掺和，放心吧，即使你老爸被打了，也不会就此束手就擒，我会用法律捍卫自己的。”
舒自闻言，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舒为见此，还欲说什么，舒乐却刚好打开房间门：“饭做好了吗？怎么没人叫我吃饭？”
舒为马上回过头，挤出一张笑脸：“正准备叫你呢，快来吃饭吧。”说完给舒自使了个眼神，示意晚上再说。
深夜，舒自独自在房中，舒为又过来相劝。
舒自也冷静下来了，口头上答应自己不会去找事。
“我就一高中生，又怎么找事啊？打又打不过人家保安，倒是老爸你，不要去逞强。”
舒为闻言，也稍微放下心，也是，一个高中生，也没什么手段能找别人麻烦。
看着舒为把门合上，舒自的脸色又阴下来，父亲被打，儿子怎能束手旁观。
第二日，晨辉微露。
舒为早早就出门了，如今家中遭遇如此罹难，正是缺钱之际，舒为恨不得一分为二地干两份工。
舒自看着楼下匆匆离去的身影，起身给自己和舒乐做了早餐，简单地吃了几口，也匆匆离去。
威多福私立初中。
名气起的很洋气，是这一带比较好的私立中学，老爸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求了不少人，才把舒乐送到这。
现在正是暑假，校园里人影稀稀疏疏的，只有些教职工，在操办着一些暑期活动。
舒自就这样大大方方走进校园，保安看他眉清目秀的样子，也不上前盘查。
舒自在校园里逛了一圈，很容易找到了校长办公室。
此时门半掩着，应该有人在里面办公。
舒自默默地盯了一阵，又回到了校门口。
此时有两个保安，一个挺年轻的，另一个年龄稍大，正坐在校门口的靠椅上闲聊。
叮叮叮！
舒自看过去，扫到老爸的外套，是外套里传来的手机铃声。
此时老爸正在厨房忙活，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动静。
舒自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
李小圆父。
舒自一愣，什么李小圆父？什么李小圆？
拿着手机来到厨房：“老爸，有电话找你。”
舒为闻声回头，接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一变，自语道：“好了，知道了，现在在忙，等一下再打过去。”
说完把手机按挂，让舒自拿出去。
舒自狐疑地看着这一幕，拿着默默走出厨房。
种种迹象表明，老爸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并且那被抢劫的那套说辞也有可疑的地方。
拿起自己的手机，把老爸手机上的电话记下，舒自找了个倒垃圾的借口，离开了家。
黄昏的余晖消失在远处的高楼大厦，夜晚降临，城市灯火通明，然而筒子楼这一带却灯火依稀，昏暗寂静。
舒自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拨响了电话。
嘟。
嘟。
听着嘟嘟声，舒自有点紧张，不知道对面那方是谁。
没一会，电话就接通了。
“喂，哪位？”
是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有点低沉。
“你好，请问是李小圆父亲吗？”
舒自也不知如何打诨，直奔主题。
“你是谁？”对方有点警惕，没回答舒自。
舒自沉吟片刻，决定吐出真实身份：“我是舒为儿子舒自，我看到我爸今天受伤了，想问问你知道不知道什么？”
说完又赶紧补充：“我是看到您之前好像打过他电话，如果你不知道，那抱歉打扰了。”
对面默了默，舒自有点窘迫，一时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最终，对面发声了：“你是舒为儿子？”
舒自：“对，我是他儿子舒自。”
对面似乎没什么怀疑，信了，唏嘘不已。
舒自听到这叹气声，隐隐感觉不妙，追问：“请问您知道我父亲受伤的事吗？”
然而对面却是默了默，沉声答道：“你爸既然不说，那我也不好告诉你，你自己去问他吧。”
舒自哭笑不得，要是他能说，我还来问你干嘛。
不过既然对方不说，舒自也没法强求，只能道：“那抱歉打扰您了。”
对方嗯了声，情绪不高的样子，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舒自听着对面的嘟嘟声，满腹疑问，不过能确定的是，老爸的伤绝对不是什么被抢劫造成的。
百思不得其解，舒自带着疑问回到家中。
老爸舒为已经做好饭菜了，一荤两素，尽管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是都色香味俱全，很是诱人。
舒为看到舒自傻乎乎地站在门口不进来，笑着催促：“倒个垃圾怎么倒这么久，快来吃饭，我去叫你妹妹。”
舒自：“等一下！”
舒为一愣，看到舒自脸色不太对，笑容一僵：“怎么了？”
舒自：“我刚刚打电话给李小圆父亲了。”
听到名字，舒为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有点慌张，眼神躲闪：“什么小圆？”
舒自没回，而是沉声道：“我刚刚打过去，他都告诉我了。”
“诶~”舒为长叹，信了，拿着抹布擦了擦手，在椅子上坐下，语气有一丝乞求原谅的味道：“我并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这些事情你也解决不了，徒增你烦恼。”
舒自也来到桌前坐下：“我想听详细的，具体的。”
声音不容拒绝，他也就趁着现在老爸有内疚之意才敢这样，平时他可不敢这样跟老爸说话。
老爸眼神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渐渐迷离：“当诊断结果出来后，我冷静下来，想不明白为什么乐乐会得白血病，碰巧我听说他们班上也有人得了白血病，就联系了那边家长，结果发现班上竟然四个孩子都检查出了白血病！”
舒自心惊，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同时也在疑惑，这和老爸被打有什么关系。
舒为的话很快给了他答案：“有个家长说，当时孩子刚入学时，墙壁是新粉刷的，可能是墙壁中的苯甲醛什么化合物没挥发掉，导致的白血病。我们四个孩子的家长就商量好，去学校讨个说法。结果到了学校，校长不承认和学校有关，然后起了冲突，我们被保安赶了出来。”
到此，舒自明白了，说是被赶出来，实则是被打了。
舒自眉毛紧皱，眼里有杀气，心里愤恨，愤恨学校不等苯甲醛这些化合物挥发完，就安排学生进去。愤恨校长居然还不承认，居然还让保安把人打了。
舒为看到舒自的样子，被其戾气吓到，伸手抓住他肩膀：“你怎么这么重的戾气，这事你不要掺和，放心吧，即使你老爸被打了，也不会就此束手就擒，我会用法律捍卫自己的。”
舒自闻言，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舒为见此，还欲说什么，舒乐却刚好打开房间门：“饭做好了吗？怎么没人叫我吃饭？”
舒为马上回过头，挤出一张笑脸：“正准备叫你呢，快来吃饭吧。”说完给舒自使了个眼神，示意晚上再说。
深夜，舒自独自在房中，舒为又过来相劝。
舒自也冷静下来了，口头上答应自己不会去找事。
“我就一高中生，又怎么找事啊？打又打不过人家保安，倒是老爸你，不要去逞强。”
舒为闻言，也稍微放下心，也是，一个高中生，也没什么手段能找别人麻烦。
看着舒为把门合上，舒自的脸色又阴下来，父亲被打，儿子怎能束手旁观。
第二日，晨辉微露。
舒为早早就出门了，如今家中遭遇如此罹难，正是缺钱之际，舒为恨不得一分为二地干两份工。
舒自看着楼下匆匆离去的身影，起身给自己和舒乐做了早餐，简单地吃了几口，也匆匆离去。
威多福私立初中。
名气起的很洋气，是这一带比较好的私立中学，老爸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求了不少人，才把舒乐送到这。
现在正是暑假，校园里人影稀稀疏疏的，只有些教职工，在操办着一些暑期活动。
舒自就这样大大方方走进校园，保安看他眉清目秀的样子，也不上前盘查。
舒自在校园里逛了一圈，很容易找到了校长办公室。
此时门半掩着，应该有人在里面办公。
舒自默默地盯了一阵，又回到了校门口。
此时有两个保安，一个挺年轻的，另一个年龄稍大，正坐在校门口的靠椅上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