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引蛇
清晨，凯旋宾馆。
周云迷迷糊糊睁开眼，打开手机，看到一连串生日祝福短信，他突然想起了赵涵的快递，纸条上似乎写着什么。
他顾不上洗漱，快速跑到车里，找到红石和那张纸条，又看了遍纸条里的内容。
昨天因为初闻赵涵的死讯，他看到赵涵寄来的快递时，处在非常悲痛的状态，并没有对石头和纸条内容特别留意。
他收藏石头有两年时间，对市场上常见的石头自恃非常了解，但看着这颗又重又无光泽的红色圆石却是一头雾水。
他很困惑，“赵涵不会骗我，他说给五十万不卖，那一定是真的，可这到底是什么石，能值五十万？等等，赵涵被害，会不会跟这石头有关？”
想到这里，他坐立不安。
同学情谊和求知欲，以及异于常人的胆色，驱使他无视可能存在的危险，独自前往翠玉阁。
金岭市玉石交易市场很好找，地图直接可以定位。
周云驾车飞速行驶，没有堵车，他很快就赶到玉石市场，经过一番询问，来到了翠玉阁门口，他先在门口调整了下情绪。
进门后，他看到三个人，其中一个又矮又胖的秃顶中年男人，正指着橱窗里的玉手镯，向一对青年男女介绍着。
看到那个老板模样的人不是照片里的嫌犯，他有点失落，转念又想到如果真是这人害的赵涵，他不一定非得亲自动手。
周云变得更加谨慎，在店里装模作样看了看，等到那两位青年男女离开后，他走到石流水跟前，开口道：“老板，前两天我的一个朋友拿了颗红色圆石到你这，你出五十万他都不卖，还记得吗？”说完，他仔细观察着石流水的表情。
石流水听后，眼睛一亮，想起了小赵说过红石是他朋友的，看来他没撒谎，这位就是他那个朋友了。
他刚要开口，猛然又想起秦天交代他不用管这件事了，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当然不敢违背秦天的指示，便装作很诧异的表情说：“没有，我不记得，你是找错店了吧，这地方很多店面都差不多，你应该是找错地方了，不然我不可能没印象，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石流水表情的变化，当然没逃过周云的眼睛，他这种反常的举动，让周云更加相信他和赵涵被害有关。
周云拿出红石，递到石流水面前：“怎么会呢，你好好看看，就是这颗。”
“没印象。”石流水大致看了一眼，就开始摇头，“你是要卖吗？要卖的话把它给我看看，我鉴定一下这到底是什么石头，能不能值五十万，不卖的话不要跟我捣江湖，我忙着呢。”
周云眼睛一转，喃喃道：“那可能真是我找错地方了，这个不卖，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我那朋友有没有撒谎，打搅了。”
他转身走出翠玉阁，但没走远，躲在了门口偷听。
石流水有些不知所措，琢磨着要不要打电话通知秦天，打电话吧，秦天跟他说过不让他再管这件事了；不打吧，他知道这个红石对秦天有多重要，不把这个消息通知秦天，就有可能错过了立功的机会。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通知秦天，他想就一五一十地说，反正自己也没做错什么。
“喂，秦先生，有件事我想了想，还是要跟您说一下，刚才有个人拿着上次你让我找的红石，问我有没有印象，我说没有，因为你...”
“快把赤焰石给我留住！”秦天咆哮着，震得手机发出了呲呲的声音。
石流水吓一跳，他从来没见过秦天这么说话，平常看到秦天他都都是在紧张中度过的，现在他更是说不好话了，他颤抖着道：“人、人已经走了，石头也、也被他带走了。”
随着一阵敲打声传来，电话被挂断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石流水疯狂抓着他那已经没什么可抓的头顶。
周云听得很仔细，听罢，他走到一边，给韩青蓝打了电话：“喂，青蓝，玉石交易市场这边有个玉石店，叫翠玉阁，这老板很可能和赵涵的案子有关，你把韩叔的电话告诉我。”
午后。
在周云焦急的等待中，韩正康带着两名警员赶来了，一同来的还有韩青蓝和李跃文。
韩正康听了周云的讲述，认为翠玉阁店老板的举动是有一点奇怪，但没有什么明显的细节能说明他和赵涵的案子有关，也是没办法，案子一筹莫展，只能来查查看了。
周云带着他们找到了翠玉阁，韩正康严厉道：“你们三个就不要进去了，案子我们会处理，都回去吧。”
“韩叔，要注意查查他打电话的那个人。”周云提醒了一句。
韩正康进门后，李跃文立刻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云把红石的事情跟他们说了。
韩青蓝若有所思道：“小涵对你真的很好。”
周云有点不解：“小涵对你们也好啊，你忘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不是的，其实小涵他...”韩青蓝突然沉着脸，没有再说下去。
“他怎么了？”周云有些莫名其妙，感觉韩青蓝有事瞒着他。
“没什么，你说得对，我们是好同学，好朋友，所以我们一定要帮小涵找到凶手。”韩青蓝岔开话题。
“嗯，一定。”周云虽然想知道是什么事情瞒着他，但韩青蓝不想说，他不会多问。
他们三个一直在市场转悠，市场里人声鼎沸，中间圆形商场的店面拥挤不堪，阳光照射到一间店面延伸至外面的摊子上，一些不知名的石头也变得玲珑剔透。
这个店老板是个满头白发，目光矍铄的老头，店前站在一个黄色短褂的青年男子，老头扯着嗓门说：“小伙子，我干这一行几十年了，别看我这个店面小，我什么石头没见过？你拿着这个炝了色的石头就告诉我它是翡翠原石，你想欺负我老人家眼花吗？嘿嘿，我闭着眼睛掂掂就能知道真假。”
黄褂男子拿着石头一声不吭的走了。
周云始终怀疑赵涵的死跟那颗红石有关，加上他又有收藏石头的爱好，他现在迫切想知道这颗红石是什么，走到老头跟前道：“老师傅，我想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的石头。”他拿出红石，递了过去。
白发老头笑道：“小伙子你找我算是找对人了，都说翠玉阁那个小胖子有手段，嘿嘿，我干这一行的时候那小子还不知道在哪要饭呢！咦？你这个石头有点意思，不对，这又不像是石头，嘿？这也不像是金属，让我再好好瞧瞧。”
他把红石转来转去观察了好几分钟，突然从摊上拿起一个有棱角的原石，往红石上面一划，红石上面一点痕迹都没有。
“哟！这么硬！搞不好比金刚石还硬呢！这东西是个宝贝，是个宝贝，我技术不精，判断不出是什么，判断不出。”老头满眼不舍，满脸不甘地把红石还给了周云。
“你这...好吧，麻烦了。”周云很沮丧。
李跃文很好奇，喃喃问道：“这么奇怪的石头，小涵是怎么弄到的？”
“他一定是花了很多心思。”韩青蓝却异常平静，就像一尊石像。
周云把红石收了起来，用满脸疑惑的表情看着韩青蓝。
三人继续在市场转悠，忽然看到前方翠玉阁方向围了一群人，他们快速走了过去，还没到跟前，就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警察怎么了？警察就可以随便抓人？我老老实实做生意，怎么就招惹你们了？你不要碰我！信不信我联系记者举报你们！好！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我话说在前头，我的律师到之前，不管你们要问我什么，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三人对视一眼，快步跑了过去，没人留意到在围观的人群中，有一双异常冰冷的眼睛，在一动不动的观察着。
赶到韩正康跟前，韩青蓝小声说：“爸，怎么了？”
韩正康凑到韩青蓝耳旁，小声说道：“这个人确实有很大嫌疑，他前面装得很好，问什么都是对答如流，可当我说要看看他的手机通话记录的时候，他突然就把手机给砸了。”
韩正康的表情轻松不少，他微微一笑，接着说：“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很激动，一直重复那是他的隐私，你说他们都隐私着，爸爸还查谁去？小梁，把他带上车！”
石流水直到被铐着手铐押进警车，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秦天曾非常凶狠地警告过他，让他的手机里不要存放关于秦天的任何信息，所以他每次跟秦天通完电话，都要删除通话记录。
上一次和秦天的通话被一顿怒吼，他一时犯蒙，忘记删除记录，一听说韩正康要查看手机，吓得赶紧摔了。
他摔手机是出于对秦天的敬畏，韩正康看到他摔手机则坚信他是因为做贼心虚。
周云他们也跟着离开了市场。
“这下凶手的同伙抓住了，相信韩叔很快就能顺藤摸瓜抓住凶手。”李跃文有些动容，已经在幻想指着凶手的鼻子痛骂的场景了，他自从看到同学被杀害而吓得浑身发抖之后，对凶手一直有心理阴影，甚至不敢回忆凶手的样子，他现在迫切想在凶手面前证明一下自己的强悍，找回自信。
“希望一切顺利。”周云认为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不知是何物的奇怪红石和凶手极端的杀人因由，以及翠玉阁老板对电话里神秘人物的态度，这些让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他感觉凶手似乎离自己很遥远。
“走，我们去看看小涵。”韩青蓝像个大姐头，向两个小弟部署着行动。
周云心中一震，来了两天还没去看赵涵，忙说：“他现在在哪？快带我去看他！”
韩青蓝凄然道：“琴海殡仪馆。”
周云迷迷糊糊睁开眼，打开手机，看到一连串生日祝福短信，他突然想起了赵涵的快递，纸条上似乎写着什么。
他顾不上洗漱，快速跑到车里，找到红石和那张纸条，又看了遍纸条里的内容。
昨天因为初闻赵涵的死讯，他看到赵涵寄来的快递时，处在非常悲痛的状态，并没有对石头和纸条内容特别留意。
他收藏石头有两年时间，对市场上常见的石头自恃非常了解，但看着这颗又重又无光泽的红色圆石却是一头雾水。
他很困惑，“赵涵不会骗我，他说给五十万不卖，那一定是真的，可这到底是什么石，能值五十万？等等，赵涵被害，会不会跟这石头有关？”
想到这里，他坐立不安。
同学情谊和求知欲，以及异于常人的胆色，驱使他无视可能存在的危险，独自前往翠玉阁。
金岭市玉石交易市场很好找，地图直接可以定位。
周云驾车飞速行驶，没有堵车，他很快就赶到玉石市场，经过一番询问，来到了翠玉阁门口，他先在门口调整了下情绪。
进门后，他看到三个人，其中一个又矮又胖的秃顶中年男人，正指着橱窗里的玉手镯，向一对青年男女介绍着。
看到那个老板模样的人不是照片里的嫌犯，他有点失落，转念又想到如果真是这人害的赵涵，他不一定非得亲自动手。
周云变得更加谨慎，在店里装模作样看了看，等到那两位青年男女离开后，他走到石流水跟前，开口道：“老板，前两天我的一个朋友拿了颗红色圆石到你这，你出五十万他都不卖，还记得吗？”说完，他仔细观察着石流水的表情。
石流水听后，眼睛一亮，想起了小赵说过红石是他朋友的，看来他没撒谎，这位就是他那个朋友了。
他刚要开口，猛然又想起秦天交代他不用管这件事了，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当然不敢违背秦天的指示，便装作很诧异的表情说：“没有，我不记得，你是找错店了吧，这地方很多店面都差不多，你应该是找错地方了，不然我不可能没印象，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石流水表情的变化，当然没逃过周云的眼睛，他这种反常的举动，让周云更加相信他和赵涵被害有关。
周云拿出红石，递到石流水面前：“怎么会呢，你好好看看，就是这颗。”
“没印象。”石流水大致看了一眼，就开始摇头，“你是要卖吗？要卖的话把它给我看看，我鉴定一下这到底是什么石头，能不能值五十万，不卖的话不要跟我捣江湖，我忙着呢。”
周云眼睛一转，喃喃道：“那可能真是我找错地方了，这个不卖，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我那朋友有没有撒谎，打搅了。”
他转身走出翠玉阁，但没走远，躲在了门口偷听。
石流水有些不知所措，琢磨着要不要打电话通知秦天，打电话吧，秦天跟他说过不让他再管这件事了；不打吧，他知道这个红石对秦天有多重要，不把这个消息通知秦天，就有可能错过了立功的机会。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通知秦天，他想就一五一十地说，反正自己也没做错什么。
“喂，秦先生，有件事我想了想，还是要跟您说一下，刚才有个人拿着上次你让我找的红石，问我有没有印象，我说没有，因为你...”
“快把赤焰石给我留住！”秦天咆哮着，震得手机发出了呲呲的声音。
石流水吓一跳，他从来没见过秦天这么说话，平常看到秦天他都都是在紧张中度过的，现在他更是说不好话了，他颤抖着道：“人、人已经走了，石头也、也被他带走了。”
随着一阵敲打声传来，电话被挂断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石流水疯狂抓着他那已经没什么可抓的头顶。
周云听得很仔细，听罢，他走到一边，给韩青蓝打了电话：“喂，青蓝，玉石交易市场这边有个玉石店，叫翠玉阁，这老板很可能和赵涵的案子有关，你把韩叔的电话告诉我。”
午后。
在周云焦急的等待中，韩正康带着两名警员赶来了，一同来的还有韩青蓝和李跃文。
韩正康听了周云的讲述，认为翠玉阁店老板的举动是有一点奇怪，但没有什么明显的细节能说明他和赵涵的案子有关，也是没办法，案子一筹莫展，只能来查查看了。
周云带着他们找到了翠玉阁，韩正康严厉道：“你们三个就不要进去了，案子我们会处理，都回去吧。”
“韩叔，要注意查查他打电话的那个人。”周云提醒了一句。
韩正康进门后，李跃文立刻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云把红石的事情跟他们说了。
韩青蓝若有所思道：“小涵对你真的很好。”
周云有点不解：“小涵对你们也好啊，你忘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不是的，其实小涵他...”韩青蓝突然沉着脸，没有再说下去。
“他怎么了？”周云有些莫名其妙，感觉韩青蓝有事瞒着他。
“没什么，你说得对，我们是好同学，好朋友，所以我们一定要帮小涵找到凶手。”韩青蓝岔开话题。
“嗯，一定。”周云虽然想知道是什么事情瞒着他，但韩青蓝不想说，他不会多问。
他们三个一直在市场转悠，市场里人声鼎沸，中间圆形商场的店面拥挤不堪，阳光照射到一间店面延伸至外面的摊子上，一些不知名的石头也变得玲珑剔透。
这个店老板是个满头白发，目光矍铄的老头，店前站在一个黄色短褂的青年男子，老头扯着嗓门说：“小伙子，我干这一行几十年了，别看我这个店面小，我什么石头没见过？你拿着这个炝了色的石头就告诉我它是翡翠原石，你想欺负我老人家眼花吗？嘿嘿，我闭着眼睛掂掂就能知道真假。”
黄褂男子拿着石头一声不吭的走了。
周云始终怀疑赵涵的死跟那颗红石有关，加上他又有收藏石头的爱好，他现在迫切想知道这颗红石是什么，走到老头跟前道：“老师傅，我想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的石头。”他拿出红石，递了过去。
白发老头笑道：“小伙子你找我算是找对人了，都说翠玉阁那个小胖子有手段，嘿嘿，我干这一行的时候那小子还不知道在哪要饭呢！咦？你这个石头有点意思，不对，这又不像是石头，嘿？这也不像是金属，让我再好好瞧瞧。”
他把红石转来转去观察了好几分钟，突然从摊上拿起一个有棱角的原石，往红石上面一划，红石上面一点痕迹都没有。
“哟！这么硬！搞不好比金刚石还硬呢！这东西是个宝贝，是个宝贝，我技术不精，判断不出是什么，判断不出。”老头满眼不舍，满脸不甘地把红石还给了周云。
“你这...好吧，麻烦了。”周云很沮丧。
李跃文很好奇，喃喃问道：“这么奇怪的石头，小涵是怎么弄到的？”
“他一定是花了很多心思。”韩青蓝却异常平静，就像一尊石像。
周云把红石收了起来，用满脸疑惑的表情看着韩青蓝。
三人继续在市场转悠，忽然看到前方翠玉阁方向围了一群人，他们快速走了过去，还没到跟前，就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警察怎么了？警察就可以随便抓人？我老老实实做生意，怎么就招惹你们了？你不要碰我！信不信我联系记者举报你们！好！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我话说在前头，我的律师到之前，不管你们要问我什么，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三人对视一眼，快步跑了过去，没人留意到在围观的人群中，有一双异常冰冷的眼睛，在一动不动的观察着。
赶到韩正康跟前，韩青蓝小声说：“爸，怎么了？”
韩正康凑到韩青蓝耳旁，小声说道：“这个人确实有很大嫌疑，他前面装得很好，问什么都是对答如流，可当我说要看看他的手机通话记录的时候，他突然就把手机给砸了。”
韩正康的表情轻松不少，他微微一笑，接着说：“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很激动，一直重复那是他的隐私，你说他们都隐私着，爸爸还查谁去？小梁，把他带上车！”
石流水直到被铐着手铐押进警车，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秦天曾非常凶狠地警告过他，让他的手机里不要存放关于秦天的任何信息，所以他每次跟秦天通完电话，都要删除通话记录。
上一次和秦天的通话被一顿怒吼，他一时犯蒙，忘记删除记录，一听说韩正康要查看手机，吓得赶紧摔了。
他摔手机是出于对秦天的敬畏，韩正康看到他摔手机则坚信他是因为做贼心虚。
周云他们也跟着离开了市场。
“这下凶手的同伙抓住了，相信韩叔很快就能顺藤摸瓜抓住凶手。”李跃文有些动容，已经在幻想指着凶手的鼻子痛骂的场景了，他自从看到同学被杀害而吓得浑身发抖之后，对凶手一直有心理阴影，甚至不敢回忆凶手的样子，他现在迫切想在凶手面前证明一下自己的强悍，找回自信。
“希望一切顺利。”周云认为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不知是何物的奇怪红石和凶手极端的杀人因由，以及翠玉阁老板对电话里神秘人物的态度，这些让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他感觉凶手似乎离自己很遥远。
“走，我们去看看小涵。”韩青蓝像个大姐头，向两个小弟部署着行动。
周云心中一震，来了两天还没去看赵涵，忙说：“他现在在哪？快带我去看他！”
韩青蓝凄然道：“琴海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