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七年已至
“呃...”
成渝昏迷了许久，终于发出微弱声响。
一醒来，只觉得身上黏黏糊糊，还有着一股强烈的腥味。
在地上呆了一会儿，才有些艰难地坐了起来。
一瞬间，在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段他从未见过的画面。
海面上空三人对峙，其中一男一女为一方，另一个人为一方。
双方一阵激斗，终于以那一男一女失败掉落大海而告终。
那之后，画面便消失不见。
“这...这是什么？”成渝觉得奇异，自语说到。
成渝奇怪之时，黑蚺从水中冒出，声音有些虚弱说到：“嘶...小屁孩儿...你醒了。”
“那个...”成渝本想询问黑蚺，还未说出口，便被黑蚺打断。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面对黑蚺的突然呵斥，成渝也只得如实回答到：“我...我太渴太饿了，就忍不住喝了黑水...”
“此黑水，乃为本座元素水！人族喝下便会因黑水侵蚀而死！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黑蚺虽虚弱，但还是对成渝解释着。
“对...对不起...我错了。”成渝低着头，羞愧说到。
成渝哪知晓这黑水竟会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见黑蚺这般愤怒，自然晓得自己做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嘶...你若觉得渴饿，洞穴当中有一种生物，名为‘水莹虫’，此虫虽小，却能起到解渴解饿作用。”黑蚺平复了下来，对其说到。
它这一说，成渝抬起头望着洞穴中四处飞散的小光点，其中一只飘飘忽忽飞至成渝眼前，他定睛一看，果真是一个小小的虫子，只不过其身体之上闪着光芒。
他顺手一抓，正好将那只虫子抓在手中。
慢慢摊开后，又是仔细观瞧一番，这虫子羽翼透明，无足无须，身子椭圆，大小如豆。
更怪异的是，当它停留在成渝手中时，身子上散发的光芒慢慢变淡，羽翼也开始消失，最终只有一小坨透明的椭圆形身躯留在了成渝的手中。
观望半天，成渝直接将其塞进嘴中。
一入口中，那虫躯竟自然化作一股甘甜可口的水。
“咕噜。”
他喉咙一动，将其咽下。
过了片刻，竟然觉得腹中鼓鼓，饱意十足。
“哇...”成渝首次遇见如此稀奇之事，双眼放光，美叹连连。
“嘶...本座有些倦了，你且给本座好生呆着，别再惹出麻烦，不然本座将你给撕咬成碎片！”黑蚺边缩回水中，边对成渝嘱咐到。
在黑蚺沉下后，成渝又想起刚刚脑中浮现的画面，不禁喃喃道：“他们...都是谁呢？”
......
那之后，成渝开始了坚持不懈地锻炼体质与稳固生魔容器。
感觉饿了，便抓一只水莹虫吃。
只是脑海中一直都遗忘不了那段画面，几乎每一天都会想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知不觉间，他已从懵懂孩童长成了少年郎。
不过他心里依旧惦记着秦霖，每一次练体与修炼，都会想起秦霖教导自己的场景。
对比起脾气暴躁的黑蚺，秦霖对他好了不止百倍。
但他也已经习惯了黑蚺的脾气，久而久之也能跟它开起玩笑，这期间还给黑蚺取了个小名，叫做“小黑”。
黑蚺生气归生气，却不曾伤害过成渝，反倒是每一次他遇见难关，都会旁敲侧击的提醒他。
一人一异兽，就这样度过了众多时光。
终于有一日，成渝觉得自己似乎在被什么召唤一样，这才意识到已经过了七年时光。
他站在黑水潭边，已是模样大变，褪去了孩童时的内敛羞涩，增长了几分成熟稳重，身形变得修长健硕，肤色倒是没有太大变化，毕竟七年不曾见过阳光，他都已经忘记晒在温和的太阳之下是什么感觉了。
“嘶...小屁孩儿，七年已快到来，珍惜这最后的时间吧。”黑蚺这七年倒没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便是其双眼之光变得更加明亮，身体摆动间，还能留下些许光影。
“我说小黑，我走了，你就不想我吗？”成渝说笑着。
“嘶嘶！都跟你说过多少次！别叫本座小黑！叫本座维烨山脉之主蝠翼黑蚺！”黑蚺突然张开巨口，愤怒说到。
“我也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这称呼太长了，我就叫你小黑，这样方便。”成渝显得特别淡然，他早就习惯了黑蚺这般模样。
“嘶...”黑蚺闭口吐舌：“想不到你这小屁孩儿在七年时间内，就能修得如此地步，这换做通常修炼者，恐怕五十年也做不到，当然，这也得归功于本座，若不是本座...”
“是是是，都是你的功劳。”成渝不等黑蚺说完，便打断说到。
“嘶...你这小屁孩儿，胆敢打断本座说话！”黑蚺博怒而道。
而成渝，却冲它微微一笑。
他往前挪了点，头轻轻靠在它的身体之上，有些哀伤地说到：“小黑...我们还会再见面吧...”
还不等黑蚺回话，成渝身体已经变得透明。
直至最后消失在洞穴之中后，黑蚺才说到：“啊，会在见面的。”
七年时间已到，成渝回归到了本体。
洞穴中，只剩得黑蚺与空中飞散着的水莹虫。
它一直保持着原样，不知想着什么，只是低声说到：“真是越来越像那个人了......”
善田镇镇前......
一辆马车匆匆往镇上赶来，马车之上坐着的人正是成渝朝思暮想的秦霖！
秦霖在这七年间也是东奔西走，四处打探，为的便是找到能让成渝苏醒的方法，可结果却不尽人意。
每日的忧愁与哀伤，加上奔波的劳累，让秦霖俊秀的脸上多了许多皱纹，原本乌黑飘逸的长发也现了白发。
这一日，又逢成渝年满十四生诞。
出去四处探听消息的秦霖是坐着马车连夜赶回，终于在清晨时分，赶到了镇子口。
下了马车，他边在身上摸着，边问着马车师傅：“师傅，多少通币？”
马车师傅冲他一笑，道：“这连夜奔波，马不停蹄的，得十整通铁。”
通铁，士元王朝内的交易货币，可分通铁、通银、通金三种，十整通铁足够一户普通人家三日的日常开销。
秦霖从怀中摸出通币布袋，打开一瞧，里面却只剩了些散碎通铁，这些碎铁加起来也才一整通铁。
他面露尴尬，自己回来时太过匆忙，都没仔细看看所剩通币，这一下可是难住了他。
“那个...师傅。”他也是顿了好一会儿，才对马车师傅说道：“我走的匆忙，也没细看通币，要么这样，我这把紫檀木折扇就当是付于你车费了。”
秦霖身上最值价的，也就只有那把他随时随地都带着身边的紫檀木折扇了。
然而，马车师傅却是脸色大变：“喂喂！你是坐霸王车吗！？”
显然，马车师傅并不想要折扇，对于他来说，还是通铁来的实在。
秦霖百口莫辩，这的确是怨自己，也不怪马车师傅发火。
“哟呵呵！这不是秦霖吗？”镇上忽然走来一身穿锦衣商帽，体态臃肿的中年人。
秦霖回头一瞧，对其微微笑道：“原来是费立兄啊！”
来者，正是常常在秦霖家旁摆摊的杂货商人，费立！
“怎么？发什么事儿了？”费立走至秦霖身边，问道。
“这...”对秦霖来说，这种事是难以启齿，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口。
“这厮想坐霸王车！”那马车师傅可顾不得给他留面，横眉怒眼说到。
他这一说，费立立即懂了，只见他从袖口中掏出一整通银，递给那马车师傅：“够了吗？”
“哎哟...够了够了！”马车师傅立即是喜笑颜开，伸出了双手接过通银。
秦霖当着马车师傅的面，只得是低头不语。
那马车师傅接过通银后，才眯笑着眼，心情大好的驾车离去。
见他走了之后，秦霖这才向费立鞠了一躬：“感谢费兄！”
“呵呵，你我之间说什么谢。”费立伸出手，将秦霖扶起，说到：“我也知道这些年你为小成渝的事东奔西走，散尽家财，我们这些做邻居的，自当是能帮就帮。”
费立说起成渝，秦霖也是面露哀伤：“唉...可怜小成渝年纪轻轻，却终日躺于床上，算上今日，已是七年，真不知他还能否苏醒过来。”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小成渝跟你一样心善，终会苏醒过来。”费立能做的，也是只得安慰秦霖。
这样安慰的话，秦霖早就听过太多次了，不过他也明白，镇上的居民都在关心成渝，当下也对费立说到：“那就借费兄吉言！”
两人之后又是相谈一番，秦霖这才往家走去。
这七年间，善田镇已是模样大变，众多居民都翻了新房，街道扩充了几条，也新搬来了不少居民。
这些居民据说是从帝城中迁徙过来的，都是一些财大气粗的富贵人家，只是厌倦了帝城繁华生活，这才搬到善田镇这样的小镇过简朴的生活。
他来到自家门前，却见几人停留在此。
那几人痞里痞气，手里都拿着家伙。
见到秦霖过来，其中一人取笑着：“哎哟，这不是大善人，秦霖吗？”
而另一个则说到：“什么大善人，是大霉人吧，你看他那副倒霉催的模样！”
他一说，几人都是仰天大笑。
秦霖倒不在意他们的话，只是冷漠地走上前，准备进入自己的房屋。
可他刚准备去开门，却见自己房门虚掩着，这才慌张了起来，转身对那几人说到：“你们怎能这样做！？”
“唉！秦大善人！”二层之上，有人大喊着。
他跨了一步，抬头往上看去，却被吓得冷汗直流，指着上方说到：“你们！快将成渝放下！”
只见二层窗户边，有两人正抬着成渝昏睡的身体。
“放下？”其中一人听见秦霖之话，回应到：“那好吧，我们放下！”
说着，便于另外一人互视点头，将成渝往窗外一扔！
秦霖想起接住成渝，却被另外几人给架住：“别动！我们这是帮你解脱负担！”
“咻！！！嘭！！！”
成渝身体直落地面，秦霖是双目紧闭，不敢睁眼观瞧。
泪水不知觉从他眼角滑落，声线颤抖：“小成渝...霖叔无能...对不起你...”
“秦霖叔...你在说什么？”
谁知在他耳中，却传来一阵令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他慢慢睁开双眼，看着自己前方那熟悉不已的身影，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小...小成渝！”
成渝昏迷了许久，终于发出微弱声响。
一醒来，只觉得身上黏黏糊糊，还有着一股强烈的腥味。
在地上呆了一会儿，才有些艰难地坐了起来。
一瞬间，在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段他从未见过的画面。
海面上空三人对峙，其中一男一女为一方，另一个人为一方。
双方一阵激斗，终于以那一男一女失败掉落大海而告终。
那之后，画面便消失不见。
“这...这是什么？”成渝觉得奇异，自语说到。
成渝奇怪之时，黑蚺从水中冒出，声音有些虚弱说到：“嘶...小屁孩儿...你醒了。”
“那个...”成渝本想询问黑蚺，还未说出口，便被黑蚺打断。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面对黑蚺的突然呵斥，成渝也只得如实回答到：“我...我太渴太饿了，就忍不住喝了黑水...”
“此黑水，乃为本座元素水！人族喝下便会因黑水侵蚀而死！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黑蚺虽虚弱，但还是对成渝解释着。
“对...对不起...我错了。”成渝低着头，羞愧说到。
成渝哪知晓这黑水竟会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见黑蚺这般愤怒，自然晓得自己做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嘶...你若觉得渴饿，洞穴当中有一种生物，名为‘水莹虫’，此虫虽小，却能起到解渴解饿作用。”黑蚺平复了下来，对其说到。
它这一说，成渝抬起头望着洞穴中四处飞散的小光点，其中一只飘飘忽忽飞至成渝眼前，他定睛一看，果真是一个小小的虫子，只不过其身体之上闪着光芒。
他顺手一抓，正好将那只虫子抓在手中。
慢慢摊开后，又是仔细观瞧一番，这虫子羽翼透明，无足无须，身子椭圆，大小如豆。
更怪异的是，当它停留在成渝手中时，身子上散发的光芒慢慢变淡，羽翼也开始消失，最终只有一小坨透明的椭圆形身躯留在了成渝的手中。
观望半天，成渝直接将其塞进嘴中。
一入口中，那虫躯竟自然化作一股甘甜可口的水。
“咕噜。”
他喉咙一动，将其咽下。
过了片刻，竟然觉得腹中鼓鼓，饱意十足。
“哇...”成渝首次遇见如此稀奇之事，双眼放光，美叹连连。
“嘶...本座有些倦了，你且给本座好生呆着，别再惹出麻烦，不然本座将你给撕咬成碎片！”黑蚺边缩回水中，边对成渝嘱咐到。
在黑蚺沉下后，成渝又想起刚刚脑中浮现的画面，不禁喃喃道：“他们...都是谁呢？”
......
那之后，成渝开始了坚持不懈地锻炼体质与稳固生魔容器。
感觉饿了，便抓一只水莹虫吃。
只是脑海中一直都遗忘不了那段画面，几乎每一天都会想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知不觉间，他已从懵懂孩童长成了少年郎。
不过他心里依旧惦记着秦霖，每一次练体与修炼，都会想起秦霖教导自己的场景。
对比起脾气暴躁的黑蚺，秦霖对他好了不止百倍。
但他也已经习惯了黑蚺的脾气，久而久之也能跟它开起玩笑，这期间还给黑蚺取了个小名，叫做“小黑”。
黑蚺生气归生气，却不曾伤害过成渝，反倒是每一次他遇见难关，都会旁敲侧击的提醒他。
一人一异兽，就这样度过了众多时光。
终于有一日，成渝觉得自己似乎在被什么召唤一样，这才意识到已经过了七年时光。
他站在黑水潭边，已是模样大变，褪去了孩童时的内敛羞涩，增长了几分成熟稳重，身形变得修长健硕，肤色倒是没有太大变化，毕竟七年不曾见过阳光，他都已经忘记晒在温和的太阳之下是什么感觉了。
“嘶...小屁孩儿，七年已快到来，珍惜这最后的时间吧。”黑蚺这七年倒没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便是其双眼之光变得更加明亮，身体摆动间，还能留下些许光影。
“我说小黑，我走了，你就不想我吗？”成渝说笑着。
“嘶嘶！都跟你说过多少次！别叫本座小黑！叫本座维烨山脉之主蝠翼黑蚺！”黑蚺突然张开巨口，愤怒说到。
“我也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这称呼太长了，我就叫你小黑，这样方便。”成渝显得特别淡然，他早就习惯了黑蚺这般模样。
“嘶...”黑蚺闭口吐舌：“想不到你这小屁孩儿在七年时间内，就能修得如此地步，这换做通常修炼者，恐怕五十年也做不到，当然，这也得归功于本座，若不是本座...”
“是是是，都是你的功劳。”成渝不等黑蚺说完，便打断说到。
“嘶...你这小屁孩儿，胆敢打断本座说话！”黑蚺博怒而道。
而成渝，却冲它微微一笑。
他往前挪了点，头轻轻靠在它的身体之上，有些哀伤地说到：“小黑...我们还会再见面吧...”
还不等黑蚺回话，成渝身体已经变得透明。
直至最后消失在洞穴之中后，黑蚺才说到：“啊，会在见面的。”
七年时间已到，成渝回归到了本体。
洞穴中，只剩得黑蚺与空中飞散着的水莹虫。
它一直保持着原样，不知想着什么，只是低声说到：“真是越来越像那个人了......”
善田镇镇前......
一辆马车匆匆往镇上赶来，马车之上坐着的人正是成渝朝思暮想的秦霖！
秦霖在这七年间也是东奔西走，四处打探，为的便是找到能让成渝苏醒的方法，可结果却不尽人意。
每日的忧愁与哀伤，加上奔波的劳累，让秦霖俊秀的脸上多了许多皱纹，原本乌黑飘逸的长发也现了白发。
这一日，又逢成渝年满十四生诞。
出去四处探听消息的秦霖是坐着马车连夜赶回，终于在清晨时分，赶到了镇子口。
下了马车，他边在身上摸着，边问着马车师傅：“师傅，多少通币？”
马车师傅冲他一笑，道：“这连夜奔波，马不停蹄的，得十整通铁。”
通铁，士元王朝内的交易货币，可分通铁、通银、通金三种，十整通铁足够一户普通人家三日的日常开销。
秦霖从怀中摸出通币布袋，打开一瞧，里面却只剩了些散碎通铁，这些碎铁加起来也才一整通铁。
他面露尴尬，自己回来时太过匆忙，都没仔细看看所剩通币，这一下可是难住了他。
“那个...师傅。”他也是顿了好一会儿，才对马车师傅说道：“我走的匆忙，也没细看通币，要么这样，我这把紫檀木折扇就当是付于你车费了。”
秦霖身上最值价的，也就只有那把他随时随地都带着身边的紫檀木折扇了。
然而，马车师傅却是脸色大变：“喂喂！你是坐霸王车吗！？”
显然，马车师傅并不想要折扇，对于他来说，还是通铁来的实在。
秦霖百口莫辩，这的确是怨自己，也不怪马车师傅发火。
“哟呵呵！这不是秦霖吗？”镇上忽然走来一身穿锦衣商帽，体态臃肿的中年人。
秦霖回头一瞧，对其微微笑道：“原来是费立兄啊！”
来者，正是常常在秦霖家旁摆摊的杂货商人，费立！
“怎么？发什么事儿了？”费立走至秦霖身边，问道。
“这...”对秦霖来说，这种事是难以启齿，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口。
“这厮想坐霸王车！”那马车师傅可顾不得给他留面，横眉怒眼说到。
他这一说，费立立即懂了，只见他从袖口中掏出一整通银，递给那马车师傅：“够了吗？”
“哎哟...够了够了！”马车师傅立即是喜笑颜开，伸出了双手接过通银。
秦霖当着马车师傅的面，只得是低头不语。
那马车师傅接过通银后，才眯笑着眼，心情大好的驾车离去。
见他走了之后，秦霖这才向费立鞠了一躬：“感谢费兄！”
“呵呵，你我之间说什么谢。”费立伸出手，将秦霖扶起，说到：“我也知道这些年你为小成渝的事东奔西走，散尽家财，我们这些做邻居的，自当是能帮就帮。”
费立说起成渝，秦霖也是面露哀伤：“唉...可怜小成渝年纪轻轻，却终日躺于床上，算上今日，已是七年，真不知他还能否苏醒过来。”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小成渝跟你一样心善，终会苏醒过来。”费立能做的，也是只得安慰秦霖。
这样安慰的话，秦霖早就听过太多次了，不过他也明白，镇上的居民都在关心成渝，当下也对费立说到：“那就借费兄吉言！”
两人之后又是相谈一番，秦霖这才往家走去。
这七年间，善田镇已是模样大变，众多居民都翻了新房，街道扩充了几条，也新搬来了不少居民。
这些居民据说是从帝城中迁徙过来的，都是一些财大气粗的富贵人家，只是厌倦了帝城繁华生活，这才搬到善田镇这样的小镇过简朴的生活。
他来到自家门前，却见几人停留在此。
那几人痞里痞气，手里都拿着家伙。
见到秦霖过来，其中一人取笑着：“哎哟，这不是大善人，秦霖吗？”
而另一个则说到：“什么大善人，是大霉人吧，你看他那副倒霉催的模样！”
他一说，几人都是仰天大笑。
秦霖倒不在意他们的话，只是冷漠地走上前，准备进入自己的房屋。
可他刚准备去开门，却见自己房门虚掩着，这才慌张了起来，转身对那几人说到：“你们怎能这样做！？”
“唉！秦大善人！”二层之上，有人大喊着。
他跨了一步，抬头往上看去，却被吓得冷汗直流，指着上方说到：“你们！快将成渝放下！”
只见二层窗户边，有两人正抬着成渝昏睡的身体。
“放下？”其中一人听见秦霖之话，回应到：“那好吧，我们放下！”
说着，便于另外一人互视点头，将成渝往窗外一扔！
秦霖想起接住成渝，却被另外几人给架住：“别动！我们这是帮你解脱负担！”
“咻！！！嘭！！！”
成渝身体直落地面，秦霖是双目紧闭，不敢睁眼观瞧。
泪水不知觉从他眼角滑落，声线颤抖：“小成渝...霖叔无能...对不起你...”
“秦霖叔...你在说什么？”
谁知在他耳中，却传来一阵令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他慢慢睁开双眼，看着自己前方那熟悉不已的身影，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小...小成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