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豹眼连环，柳叶狂刀
上官誉看着面前的银色丝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背脊隐隐有些发凉。这些丝线杂乱无章，不要说人，就算是什么飞禽走兽也很难过去。虽然这一根根丝线从表面看来，毫无危险性可言，但他绝对不会真的这样认为。
上官誉手指一夹，两指之间出现了一枚铜钱，这些他认为的身外之物，倒有的是，铜钱探路，甚至已经成为他的习惯。
咻！
一声疾响传出，铜钱作暗器般，凌空射向不远处的丝网。
银光闪耀，纹丝不动，柔软而坚韧。铜钱在触及它的一瞬间，分成两半。那两半继续飞越，又碰到后面的几条银线，顿时变为数半开花，仿佛暗藏血色的惊艳。
上官誉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发沉，脚底竟因为面前的天险而燥热起来。
他沉住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暗道：“这里，无灵识不可过，就算有灵识也不一定能过。”
随即片刻也不耽误，盘膝坐下，全身心投入调养灵识中来。
……
拍卖会现场，人声鼎沸，叫价之声此起彼伏。不时地有人拍到了梦寐以求的宝物而欢呼雀跃，也有人因为囊中羞涩而低垂着脸。
今天是拍卖会第四天，距离上官誉离开时已经四日了，当然算做途中赶路在内。只听拍卖师高声道：“下面要拍卖的物品是一把豹眼连环刀，乃是出自江南铸器名师陶温中之手，由于在铸器之时，火候出现了一丝瑕疵，便没有向外出手的打算，而今本商会有幸向名师讨得此刀，放在此次拍卖会会场让大家一睹为快，不知哪位英雄有意带走，便可出价。豹眼连环刀，起价五万两——”
拍卖师声音依旧高高响起，林空心中叹道：不愧是顶级商会的拍卖师，拍卖了这么长时间，嗓音竟是丝毫不变。
他看着场中那口连环刀，心中又是一叹：就算是再有名的名师打造，残次品始终是残次品，性质不会发生丁点改变，就怕用的时间不长，刀身就会出现开裂之类的问题。天灵商会这一次果然是给了上官舞雪一个人情，虽然举办了这场拍卖会，但尽是些二流甚至三流的物品。
下面一众散修闻声一落，一人立刻出价道：“七万两！”
“八万两！”另一个声音跟道。
那人听见有了竞争对手，继续抬价道：“十万两！”
另一人不依不饶，跟道：“十五万两！”他一下抬价五万，显然是快到他的底线了。
那人若无其事，仍自递增两万，道：“十七万两！”
另一个声音有些摇摆不定，仍道：“十八万两。”不过气势渐渐弱了许多。
那人胜卷在握，继续道：“二十万两！”随即眼神蔑视地望向另一个声音的方向，下巴高高抬起。
场中众人屏住呼吸，大气不敢乱喘，也在等另一个人的回音，几息之后，那人颓废地叹了一口气，低垂着头，起身离开了会场。
众人也都随之叹了一口气，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或者说，热闹还没有看够。
拍卖师见状道：“豹眼连环刀，已经定价到二十万两，名师出手的宝器，是否就要收入这位英雄的囊中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二十万两一次！”
“二十万两二次！”那人炙热的眼光落在那把刀上，仿佛已经属于他自己。
却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四十万两。”
嘶！
众人齐齐望向那个声音的方向，数百余道目光夹杂着那人的不甘眼神落在一处包厢雅间的门帘上。
其余几个雅间的人也都注意到了这边，他们都知道那个包厢的人是谁——绝刀门，柳一刀。
这是拍卖会四天迄今为止，第一次有雅间之人出价夺宝，并且这宝物还是一个残次品。不止是一众散修腹诽，连林空也腹诽道：你堂堂柳一刀，和一群江湖散修争什么劲，你储物灵戒里的好刀没有五把，也有三把，用的着这么夺人所爱？
柳一刀出价后，场内一片死寂，那人刚才的洋洋得意的财大气粗之色顿时如班门弄斧般收了起来，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方学着一种叫作鸵鸟的兽类把头藏起来。
拍卖师打破了寂静，出声道：“四十万一次！四十万两次！四十万三次！成交！”他喊的有些快，却很合乎时宜，表现出了顶级商会应有的眼识和果断。
随即便有一个身着制式衣物的人将那柄豹眼刀送至柳一刀的包厢中，柳一刀接过连环刀，将刀面贴着侧脸颊轻轻摩挲，宛若相逢不见许久的爱人，轻抚依怜。
凌莫雪本是额头低垂，此刻忽然抬起头来，拉一拉林空的袖子，道：“有人来了。”
林空动用灵识仔细感应，疑惑道：“我并未发现来人，莫雪，你是不是感觉错了？”
凌莫雪凝眸道：“林大哥，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曾经对你说过，我宗弟子修炼的都是冰玉璇玑功，最忌心烦意燥，一旦需要练功都是要求心清脑明，不受世俗外物干扰，所以我们朝凤宗弟子灵识都要比同级修者更加绵长，范围更加远阔，你……忘了吗？”
林空眼中划过一丝暗色，笑道：“这点，我还真是忘了，这可是你们朝凤宗的绝学，我还真是人糊涂记性大比不上从前了。”
凌莫雪心中略一失落，此刻却自然而然地想起上官誉的身影来，如果上官在这……一定会把这件事记的很牢吧。
连环刀落罢，拍卖师准备好了下一件物品，刚要出口，却听场外传来一声叫唤：“柳一刀何在？！”
众人把目光从前方拍卖案台上移到门口，一个方脸髯须的中年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林空皱起了眉头，全神贯注，心神集中。因为这人，是绝刀门的人。
凌莫雪问道：“这人是谁？”
林空脱口而出道：“绝刀门宗主柳狂澜的师弟，名叫郑余春，天灵四品初阶，也是一个使刀的高手。”
凌莫雪见林空目不转睛，美眸看着他的眼睛，又问道：“这位郑前辈家住何方？”
林空仍自脱口而出：“东南北家巷，家有妻儿合共三人，祖上以狩猎为生。”说完，林空当即老脸一红，尴尬地望向凌莫雪，说道：“你……怎么问起这些问题？”
凌莫雪神色如常道：“没什么。”的确是没什么，林空的记忆力仍是和以前一样。
此刻，却听柳一刀拉开包厢门帘，走了出来，向着髯须中年人道：“郑师叔，找我有何事？”
郑余春喝道：“你爹让你回去，好好练剑，等你有所成就，再出来参与江湖是非。”
柳一刀眉目仍旧冷峻，缓缓道：“郑师叔，我宗主修练刀，不练剑。”
郑余春此刻也发现自己用错了词，脸色有些晕怒，高声喝道：“何必在乎一词半句，让你回去便是回去！”
柳一刀把手中豹眼连环刀倒置过来，将刀柄轻轻拄向地面，手握刀尖道：“郑师叔，祖师爷在宗训之中，所留的第三条，想必您应该不会忘记。”
郑余春道：“当然不会，宗训第三条，强者为尊，这是绝刀门每个门人必须记住的道理。”
柳一刀道：“那么，要想让我回去，就得过了我这把刀。”他神色更加冷清，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郑余春怒道：“好你个柳一刀，竟敢戏耍你师叔来了！”随即他疾步向前，身影变幻，瞬间来到柳一刀的身前，双手如虎爪探出，一抓向肩！
柳一刀侧身一闪，豹眼连环刀挡在面前，恰好卡在郑余春的虎爪之上，“师叔，你还是出刀吧！”
柳一刀说的很认真，却无形中暗暗伤了作为他师叔的自尊，只是他却毫不自知，面目上仍是万年不变的冷峻。
郑余春更加愤怒，一口接近四尺的宽锐铁刀出现在手中，一刀向面前的黑衣青年刺去，刀尖挺进。
青年面色不变，连环刀向上一提，带着一串铁环晃响，刀柄回到掌心，身体一斜，倏地向前一砍，刀卷如浪，露着层层锋芒。
郑余春见势，刀尖变向，手腕转动，竟是整个儿刀身一翻，刀刃向上，反劈而去！
一个咄咄逼人，一个寸步不让，好一场叔侄表演，好一场刀客对决！众人目不转睛，包括拍卖师本人，会场的所有目光都盯着这两把刀的交锋，更有同样使刀的修者，激动的站了起来。
铿！
两把铁刀一上一下，带着各自桀骜的气劲对在了一起！
两人对了一刀后即刻分开，林空看见，柳一刀的刀势竟隐隐不输于他的师叔，这一次的天道真意如果不出变故，他真的是个硬手！
场中形势再变，两人飞身至门口，又斗了十余刀，怕是担心毁坏了会场的东西，所以才离得稍远一点，却不耽误众人看刀。
郑余春刀刀攻向柳一刀的上半身，显然是绝刀门上盘式一派的打法。此刻，林空也向凌莫雪解释道。
凌莫雪不住点头，也是目不转睛地欣赏这场对决，也没有刁难林空见识与记性的问题。
绝刀门虽然分了上盘、下盘两派，且上盘一派居多，但柳一刀却不属于任何一派，如他性格一般，怪异而孤立。
两人又拼了百余刀，郑余春仍旧奈何他不得，愤怒地留下一句话：“你要不愿回去，我请你爹亲自来领你回去！”
柳一刀却道：“请便请，等我父亲来了再说。”
这一句，端的霸道，端的狂妄！
郑余春气愤难支，快要气的七窍生烟，道：“你……你……”随即身影一闪，扬长而去，一刻也不想再呆。
众人看的合不拢嘴，惊异柳一刀实力如斯。
林空目瞪口呆地说了句：“他爹名叫柳狂澜，他不如改名……叫柳狂刀吧。”
上官誉手指一夹，两指之间出现了一枚铜钱，这些他认为的身外之物，倒有的是，铜钱探路，甚至已经成为他的习惯。
咻！
一声疾响传出，铜钱作暗器般，凌空射向不远处的丝网。
银光闪耀，纹丝不动，柔软而坚韧。铜钱在触及它的一瞬间，分成两半。那两半继续飞越，又碰到后面的几条银线，顿时变为数半开花，仿佛暗藏血色的惊艳。
上官誉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发沉，脚底竟因为面前的天险而燥热起来。
他沉住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暗道：“这里，无灵识不可过，就算有灵识也不一定能过。”
随即片刻也不耽误，盘膝坐下，全身心投入调养灵识中来。
……
拍卖会现场，人声鼎沸，叫价之声此起彼伏。不时地有人拍到了梦寐以求的宝物而欢呼雀跃，也有人因为囊中羞涩而低垂着脸。
今天是拍卖会第四天，距离上官誉离开时已经四日了，当然算做途中赶路在内。只听拍卖师高声道：“下面要拍卖的物品是一把豹眼连环刀，乃是出自江南铸器名师陶温中之手，由于在铸器之时，火候出现了一丝瑕疵，便没有向外出手的打算，而今本商会有幸向名师讨得此刀，放在此次拍卖会会场让大家一睹为快，不知哪位英雄有意带走，便可出价。豹眼连环刀，起价五万两——”
拍卖师声音依旧高高响起，林空心中叹道：不愧是顶级商会的拍卖师，拍卖了这么长时间，嗓音竟是丝毫不变。
他看着场中那口连环刀，心中又是一叹：就算是再有名的名师打造，残次品始终是残次品，性质不会发生丁点改变，就怕用的时间不长，刀身就会出现开裂之类的问题。天灵商会这一次果然是给了上官舞雪一个人情，虽然举办了这场拍卖会，但尽是些二流甚至三流的物品。
下面一众散修闻声一落，一人立刻出价道：“七万两！”
“八万两！”另一个声音跟道。
那人听见有了竞争对手，继续抬价道：“十万两！”
另一人不依不饶，跟道：“十五万两！”他一下抬价五万，显然是快到他的底线了。
那人若无其事，仍自递增两万，道：“十七万两！”
另一个声音有些摇摆不定，仍道：“十八万两。”不过气势渐渐弱了许多。
那人胜卷在握，继续道：“二十万两！”随即眼神蔑视地望向另一个声音的方向，下巴高高抬起。
场中众人屏住呼吸，大气不敢乱喘，也在等另一个人的回音，几息之后，那人颓废地叹了一口气，低垂着头，起身离开了会场。
众人也都随之叹了一口气，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或者说，热闹还没有看够。
拍卖师见状道：“豹眼连环刀，已经定价到二十万两，名师出手的宝器，是否就要收入这位英雄的囊中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二十万两一次！”
“二十万两二次！”那人炙热的眼光落在那把刀上，仿佛已经属于他自己。
却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四十万两。”
嘶！
众人齐齐望向那个声音的方向，数百余道目光夹杂着那人的不甘眼神落在一处包厢雅间的门帘上。
其余几个雅间的人也都注意到了这边，他们都知道那个包厢的人是谁——绝刀门，柳一刀。
这是拍卖会四天迄今为止，第一次有雅间之人出价夺宝，并且这宝物还是一个残次品。不止是一众散修腹诽，连林空也腹诽道：你堂堂柳一刀，和一群江湖散修争什么劲，你储物灵戒里的好刀没有五把，也有三把，用的着这么夺人所爱？
柳一刀出价后，场内一片死寂，那人刚才的洋洋得意的财大气粗之色顿时如班门弄斧般收了起来，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方学着一种叫作鸵鸟的兽类把头藏起来。
拍卖师打破了寂静，出声道：“四十万一次！四十万两次！四十万三次！成交！”他喊的有些快，却很合乎时宜，表现出了顶级商会应有的眼识和果断。
随即便有一个身着制式衣物的人将那柄豹眼刀送至柳一刀的包厢中，柳一刀接过连环刀，将刀面贴着侧脸颊轻轻摩挲，宛若相逢不见许久的爱人，轻抚依怜。
凌莫雪本是额头低垂，此刻忽然抬起头来，拉一拉林空的袖子，道：“有人来了。”
林空动用灵识仔细感应，疑惑道：“我并未发现来人，莫雪，你是不是感觉错了？”
凌莫雪凝眸道：“林大哥，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曾经对你说过，我宗弟子修炼的都是冰玉璇玑功，最忌心烦意燥，一旦需要练功都是要求心清脑明，不受世俗外物干扰，所以我们朝凤宗弟子灵识都要比同级修者更加绵长，范围更加远阔，你……忘了吗？”
林空眼中划过一丝暗色，笑道：“这点，我还真是忘了，这可是你们朝凤宗的绝学，我还真是人糊涂记性大比不上从前了。”
凌莫雪心中略一失落，此刻却自然而然地想起上官誉的身影来，如果上官在这……一定会把这件事记的很牢吧。
连环刀落罢，拍卖师准备好了下一件物品，刚要出口，却听场外传来一声叫唤：“柳一刀何在？！”
众人把目光从前方拍卖案台上移到门口，一个方脸髯须的中年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林空皱起了眉头，全神贯注，心神集中。因为这人，是绝刀门的人。
凌莫雪问道：“这人是谁？”
林空脱口而出道：“绝刀门宗主柳狂澜的师弟，名叫郑余春，天灵四品初阶，也是一个使刀的高手。”
凌莫雪见林空目不转睛，美眸看着他的眼睛，又问道：“这位郑前辈家住何方？”
林空仍自脱口而出：“东南北家巷，家有妻儿合共三人，祖上以狩猎为生。”说完，林空当即老脸一红，尴尬地望向凌莫雪，说道：“你……怎么问起这些问题？”
凌莫雪神色如常道：“没什么。”的确是没什么，林空的记忆力仍是和以前一样。
此刻，却听柳一刀拉开包厢门帘，走了出来，向着髯须中年人道：“郑师叔，找我有何事？”
郑余春喝道：“你爹让你回去，好好练剑，等你有所成就，再出来参与江湖是非。”
柳一刀眉目仍旧冷峻，缓缓道：“郑师叔，我宗主修练刀，不练剑。”
郑余春此刻也发现自己用错了词，脸色有些晕怒，高声喝道：“何必在乎一词半句，让你回去便是回去！”
柳一刀把手中豹眼连环刀倒置过来，将刀柄轻轻拄向地面，手握刀尖道：“郑师叔，祖师爷在宗训之中，所留的第三条，想必您应该不会忘记。”
郑余春道：“当然不会，宗训第三条，强者为尊，这是绝刀门每个门人必须记住的道理。”
柳一刀道：“那么，要想让我回去，就得过了我这把刀。”他神色更加冷清，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郑余春怒道：“好你个柳一刀，竟敢戏耍你师叔来了！”随即他疾步向前，身影变幻，瞬间来到柳一刀的身前，双手如虎爪探出，一抓向肩！
柳一刀侧身一闪，豹眼连环刀挡在面前，恰好卡在郑余春的虎爪之上，“师叔，你还是出刀吧！”
柳一刀说的很认真，却无形中暗暗伤了作为他师叔的自尊，只是他却毫不自知，面目上仍是万年不变的冷峻。
郑余春更加愤怒，一口接近四尺的宽锐铁刀出现在手中，一刀向面前的黑衣青年刺去，刀尖挺进。
青年面色不变，连环刀向上一提，带着一串铁环晃响，刀柄回到掌心，身体一斜，倏地向前一砍，刀卷如浪，露着层层锋芒。
郑余春见势，刀尖变向，手腕转动，竟是整个儿刀身一翻，刀刃向上，反劈而去！
一个咄咄逼人，一个寸步不让，好一场叔侄表演，好一场刀客对决！众人目不转睛，包括拍卖师本人，会场的所有目光都盯着这两把刀的交锋，更有同样使刀的修者，激动的站了起来。
铿！
两把铁刀一上一下，带着各自桀骜的气劲对在了一起！
两人对了一刀后即刻分开，林空看见，柳一刀的刀势竟隐隐不输于他的师叔，这一次的天道真意如果不出变故，他真的是个硬手！
场中形势再变，两人飞身至门口，又斗了十余刀，怕是担心毁坏了会场的东西，所以才离得稍远一点，却不耽误众人看刀。
郑余春刀刀攻向柳一刀的上半身，显然是绝刀门上盘式一派的打法。此刻，林空也向凌莫雪解释道。
凌莫雪不住点头，也是目不转睛地欣赏这场对决，也没有刁难林空见识与记性的问题。
绝刀门虽然分了上盘、下盘两派，且上盘一派居多，但柳一刀却不属于任何一派，如他性格一般，怪异而孤立。
两人又拼了百余刀，郑余春仍旧奈何他不得，愤怒地留下一句话：“你要不愿回去，我请你爹亲自来领你回去！”
柳一刀却道：“请便请，等我父亲来了再说。”
这一句，端的霸道，端的狂妄！
郑余春气愤难支，快要气的七窍生烟，道：“你……你……”随即身影一闪，扬长而去，一刻也不想再呆。
众人看的合不拢嘴，惊异柳一刀实力如斯。
林空目瞪口呆地说了句：“他爹名叫柳狂澜，他不如改名……叫柳狂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