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虞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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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倒霉的致远

    “看把你小子给激动的!看就看吧,求我干什么!

    本来就打算让你看的!”铁无伤冲他讥讽道。

    他当然不知道胜雪君的音容笑貌对舒致远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十几年,未曾忘!醒时想着。睡时梦!

    就连她的声音都能打动他。更别说她的脸。

    虽说并非真正她的声音,她的脸。

    只不过是像极了。

    相像的程度可以说到了疑似同一个人的地步。

    但到底非正版的!

    可总比没有强!

    有时候,太过于喜欢一件事物,得不到正版的,找个盗版的也行。

    只是那份心中的遗憾,怎么弥补?

    可人生就是这样,没有十全十美,没有心满意足!

    在昏黄的灯光下,舒致远的一双眼神很是复杂,是泛着一层泪光,又布着有所期待。紧张,怀疑,感伤等,均有。

    就是没有开心。

    “妹妹,你快将这层狗皮扒下来!让致远见识一下你的庐山真面目!惊艳他一下!”铁无伤冲双头人说。

    那双头人的右脑袋却是摇了摇,说“四爷爷不让摘掉这狗皮套!要摘这狗皮套,必须要得到他的允许才行!”

    “四爷爷的话,是不能不听!

    但你现在就把这狗皮套子摘一下,让致远看过之后,再把它戴上去不就行了吗!”铁无伤说。

    “是这个理儿!”舒致远在一旁流着口水含糊不清的附和道。

    “不行!

    四爷爷说了,这层黑狗皮我要穿够七七四十九天!中间不能脱下来!

    一脱下来就不灵了!

    四爷爷那个人咱们惹不起的!”双头人的左脑袋说。

    “你就偷偷的脱一次!让致远看过之后再穿上去!不让四爷爷知道不就行了吗!”铁无伤说。

    “是呀!”舒致远在一旁急道。

    “不行!

    万一让四爷爷知道了可就不妙!

    四爷爷那个人咱们得罪不起!

    万一被他知道了,咱们以后会没好日子过的!”双头人说。

    看来她的态度很坚定,说不脱就不脱这层狗皮,在未经过四爷爷允许的情况下。

    也不知她是一个过于信守承诺的人,答应过人家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还是四爷爷的威力实在太大而起到了很好的震慑作用。

    “那算了!先别看了致远!什么时候等四爷爷发话了让我妹妹脱掉黑狗皮,你再看吧!”铁无伤无奈的对他说。

    “看一下她的脸就这么难?!

    怎么那个四爷爷的话你们还当圣旨听了?连半点儿违抗都不敢有!

    他这分明是欺负你们!不把你们当人看!

    要我说,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这一身黑狗皮脱下来,又怎么样?

    就该把这身腥臭污秽的黑狗皮甩到他的脸上!”舒致远异常气愤道。

    虽说他是一个性格很好,很善良的人,但绝不代表着他是一个能够容忍欺负的人!

    何况是这种不把人当人,毫无道理的欺负!

    他舒致远绝对不是一个懦弱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即便他的武功已尽失。

    “致远!你说话也太大胆了!

    你这说的可是四爷爷呀!

    四爷爷是什么样的人你根本不懂!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好吗!”铁无伤又气又无奈道。

    “哥哥!他这属于无知者无畏!”双头人右脑袋上的“胜雪君的声音”说。

    “你们四爷爷算个什么东西!

    带我去见他!”舒致远气极道。

    “致远你疯了!!”铁无伤极度瞪大眼珠子的,充满惊恐的叫道。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敢不把四爷爷放在眼里!

    他可是我们铁贤庄的首富!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哪能容得你在背后亵渎他!”

    双头人的右脑袋上“胜雪君的声音”厉声道。

    “说亵渎是不是太夸张了?!”舒致远有些惊讶,又十分好气道。

    “哼!不夸张!

    四爷爷那么有钱!人缘又特别好,大家都很敬畏他!

    谁得罪了四爷爷,就等于跟铁贤庄百分之九十五的人过不去!那他还有办法在铁贤庄混吗?

    四爷爷是我们铁姓家族的骄傲!

    依我看,只有舒别离大将军来了才能压得住我四爷爷!”双头人的右脑袋上“胜雪君的声音”较为慷慨激昂道。

    “什么?!”舒致远感到好笑又好气极了。差点儿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这样就将堂堂的护国大将军舒别离搬出来了!

    “让舒别离过来对付你家四爷爷!

    妹妹你没开玩笑吧!

    你家四爷爷只不过是一个在村儿里混的!”舒致远倍感无奈道。

    这不是用电磁炮打蚊子吗!

    “人家不只在村儿里混!人家在城里买了两套房子!”双头人的右脑袋“胜雪君的声音”说。

    “在城里买两套房子又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吗!我家在城里还有一套带院的小别墅呢!”舒致远说。

    “呵呵!人家还买了一辆奥迪a6l!奥迪a6l你见过吗?”对方冷笑道。

    “见过!”舒致远说。

    “那你坐过吗?”

    “没有!”

    舒致远确实没有坐过奥迪a6l。

    因为护国大将军舒别离要坐车的时候,奥迪a6l这个档次实在太低了!国度为他准备的车,至少也是劳斯莱斯幻影级别的。

    “你连奥迪a6l都没有坐过!我四爷爷可是拥有一辆奥迪a6l!

    那车那么大,那么黑新,充满了高级感!你怎么能跟他比?”双头人的右脑袋上“胜雪君的声音”说。

    “那他让你坐他的奥迪a6l了吗?”舒致远没好气的回道。

    “没有!他怎么会让我坐呢!我是个穷人,坐不起!”双头人的右脑袋说。

    “他的车都不让你坐!你何必一个劲的夸他呢!一个破奥迪a6l就是白送给我我也不要!”舒致远说。

    他说的是真心话,并非吹牛和赌气,奥迪a6l那样的车,他真的看不上。

    “行啦!致远你别再吹牛了!越吹越叫人恶心了!

    还奥迪a6l送给你你都不要!

    如果真有人送给你,恐怕你要激动得跪下来喊人家爷爷!”铁无伤冲他喝斥道。

    “我真的不会要!你以为我像你们……”舒致远说。

    “我们怎么了?”铁无伤问。

    “一家子软蛋!”舒致远说。

    “你他妈/的!你说谁一家子软蛋?!”铁无伤怒道。

    “难道你们不是一家子软蛋吗!怕四爷爷怕成这样!他又算个老几!”舒致远说。

    “行!你牛/逼!我不跟你杠!

    明天一早我带你去见四爷爷!

    看你见了他还敢不敢这么狂妄!”铁无伤说。

    “四爷爷那个人长得很威严的!谁看见谁害怕!”双头人的左脑袋上“虞欣的声音”说。

    “为何不现在带我去见他!”舒致远等不及了。

    他要快点儿看看那个四爷爷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竟然让铁无伤一家怕成这个样子。

    “现在天晚了!可不敢打扰四爷爷休息!再说不敢空手去他家!明天买些礼物!

    行啦!别在这儿叽叽喳喳的了!睡觉去吧!”铁无伤说。

    “我睡哪儿?”舒致远问。

    铁无伤说“你别跟我一个床上睡!你这流口水流的!我怕你把被褥给流湿/了!

    你自己搁一个房间里睡吧!”

    “我在哪个房间啊?”舒致远问。

    “喏,就那个!”

    铁无伤伸手一指院子里的东南角。

    那边有一座跟砖质瓦房分离的,且离得挺远的一座低矮的小屋子。

    而这小屋子不同于砖质,全部都是用泥巴掺麦秸垛起来的,是实实在在的一座土屋子。上面的窗口上连个窗子都没有安装。

    “哦!就让我睡这个?”舒致远突然感到有些伤心。

    搞了半天,这就是他家的待客之道!

    到现在了,连个饭也不说让吃,直接就让人睡觉了。而且让他住这样的房子。

    “睡这个怎么了?委屈你了吗?”铁无伤说。

    “没有其它的房子了吗?这也太破了吧!

    感觉这土屋子沙拉拉的!

    上面连个窗子都没有!半夜的不往里灌风吗!”舒致远说。

    “你怕什么灌风!有被子盖!

    其它的房子,都有人住。就这三间瓦房,我一小间,我妹妹一小间,我爸妈住一大间,然后中间是个客厅!

    要不你跟我爸一个床上躺着去,只要你不嫌他是肺癌晚期!半夜里咳嗽的时候吐你一脸血!”铁无伤说。

    “算了!”舒致远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不甘心地说“那为什么不让我住客厅?”

    “客厅怎么能让你住呢!客厅里没有床!那座小土屋里好歹有一张床摆着!”铁无伤说。

    “客厅我怎么不能住了?那里面不是有一套沙发吗!刚才进去的时候我看见了!”舒致远说。

    “那沙发怎么能让你当床睡呢!

    那沙发是我家最值钱的东西!

    你这流口水流的汹/涌,把我家沙发流脏了怎么办!”铁无伤说。

    “行了吧!就你家那沙发也很旧了好不好!上面本来就不干净,

    我刚才看见上面还有老鼠屎呢!”舒致远说。

    “行啦!你别跟我废话了!

    瞅你这张河蚌嘴一个劲的流口水,吐字不清吧,话还真不少!

    就这么一间小土屋,你爱住不住!”铁无伤说。

    “行!我住!明天我就走!”舒致远气道。

    “明天你去哪?”铁无伤问。

    “我回我家,不在你家里呆着了!连个饭都吃不上!”舒致远说。

    “明天你不是要跟我去见我四爷爷吗!”铁无伤道。

    “我不见了!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跟我没关系!”舒致远说。

    “行啦!你赌什么气呢!过来吧!”

    铁无伤带着舒致远去了院子的东南角。两人进了小土屋。

    将一根垂在墙边的灯绳一拉,屋顶上亮起了一盏脏脏昏黄的白炽灯。

    屋内有几件破旧的家具,散发着一股霉味。有一张面积较小且低矮的床。

    而床上的被褥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铁无伤将被褥拽起来用力甩了甩,甩掉上面大部分的灰尘,弄得屋子里起了一阵烟雾。

    将被褥在床上重新铺好,铁无伤说“致远!你就在这儿睡吧!别那么多事儿了!”

    舒致远客气且冷冷道“请你离开吧!我不是来这儿睡了吗!”

    待铁无伤走之后,舒致远和衣在床上躺下来。心中自然是无限凄凉。

    外面风不小,已阴天了,马上要下雨,风一阵阵的通过空荡荡的窗口灌进来,吹得他脸上凉凉的。

    他耳朵灵敏。听得风声中夹杂着铁无伤兄妹的话语声。

    “妹妹,你去厨房里做点儿饭!饿死我了!”

    “哥哥!怎么不让致远跟咱们一起吃饭呢?让他睡那么早干什么,他难道不饿吗?”双头人的“虞欣的声音”道。

    “他吃什么呀!他是个傻仔!不知饥饱!能省一点儿粮食就省一点儿!”铁无伤压低着嗓门说。

    “我看他不傻呀!只是不好看!”

    “哼!谁不把他当成个傻仔看!

    等他饿得撑不住了,嗷嗷叫唤着问咱们要饭吃的时候,咱们才给他饭吃!”

    半夜里,暴雨狂风大作,舒致远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过去了。

    年久失修的土屋子本早就成了危房,这回在风摧雨浇之下,加之低洼的周围已积满了雨水,水在浸泡着土质的墙体和地基。

    而这场罕见的瓢泼大雨一直下个不停。

    小土屋里也灌了不少水,水渐渐淹没到了床板下。

    突然间,夜色中,风雨下的整座小土屋轰然倒塌了,将个舒致远给埋没在了下面。

    “卧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