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谋爱:医妻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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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章 孽缘

    霍司擎沉步走进房间里,狭眸微眯地盯着扒在云安安怀里的小团子,而后单手将他拎了起来。

    小团子一阵扑腾,奶声奶气地大叫:“有本事你把我放下来,我们一决胜负!”

    “等你毛长齐了再来跟我讨论这个话题。”

    霍司擎把他放在地上,薄唇勾起抹戏谑的笑。

    眼看着这对幼稚鬼又要怼起来,云安安直接抱过气成河豚的小团子,带他去浴室里洗白白。

    洗完白白后,云安安把小团子抱回了他的房间里,照例给他讲了睡前故事,等他睡着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过来。”

    霍司擎慵懒地靠坐在床头,长腿半屈,朝她抬手。

    云安安哒哒哒跑过去,一下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体轻,霍司擎单手就能抱起她,然后把她往已经温热的被子里一塞,拥入怀里。

    “你出去那么久,是去查陆家的事情了吗?”

    云安安感受着被温度包裹的感觉,舒服地眯起了眼眸。

    霍司擎低低地嗯了声。

    “他们到底为什么要针对我?”

    云安安蹙着眉不解,“我思来想去,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跟陆家没有过任何交集。”

    “他们并非针对你。”

    霍司擎嗓音微沉,抚弄着云安安长发的掌心却极轻,“和你母亲结婚以前,你父亲曾和陆家家主陆青奂交往过一段时间。”

    陆青奂是她爸的前女友?

    !    这是什么狗血桥段    云安安愣怔了几秒,才问:“所以她是为了报复我爸才会对我下手的?”

    霍司擎略微颔首,“你父亲和她分手后没多久就与你母亲相识了,陆青奂认为是你母亲的介入导致的这种局面,因此一直怀恨在心。”

    陆青奂恨时肃华,更恨云舒画,所以连带着她生的孩子,她也一并恨上了。

    时晏礼和时清野小时候所经历的绑架、车祸以及大小事故,哪一样不是出自陆青奂的手笔?

    若不是云安安自幼流落在外,恐怕也免不了要遭受她的毒手。

    听完之后,云安安只觉得荒谬,“情侣分手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何况我爸就算和她分手了,不也没和我妈交往吗,陆青奂哪来那么大的不满?”

    云安安记得,她妈是因为那会和贺明启的婚约还在,因此才没有和她爸在一起。

    到底哪儿碍着陆青奂了?

    “或许是不甘。”

    瞧着她不忿的模样,霍司擎狭眸噙笑,“陆家当年远没有如今的名气与地位,时家却是海城的豪门之一。”

    只不过豪门也分等级,如果说当时的云家是海城最鼎盛的豪门世家。

    那么时家则在豪门阶级的最底层,连云家的边缘都无法触碰到。

    单单把当时的时家拎出来看,的确拿的出手,可若和云家作比较,就跟一穷二白没有太大差别了。

    云安安忍不住露出了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这个女人的心理是不是扭曲的?

    这么想让所有人围着她转,她怎么不去当个地球仪呢?”

    第一次见抱大腿抱不住,反过来怪大腿不够黏的    霍司擎低低一笑,“谁知道呢。”

    但实际上,霍司擎模糊了许多重要信息,并没有让云安安知晓。

    譬如时肃华为什么会和陆青奂分手,陆青奂为何这么多年了还对那样一件小事耿耿于怀,痛下狠手。

    这当中深埋的陈年旧事太过脏私,他之所以不告诉云安安,并非刻意隐瞒,只是不愿让那些脏私污了她耳朵。

    云安安并不知道这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下想到陆青奂,一下脑子又跳出了贺明启。

    她伸手揪住了霍司擎的袖口,问:“阿擎,关于贺明启,你了解多少?”

    她总觉得二十多年前的绑架事件没有那么简单。

    为什么贺明启主动退掉了和她妈妈的婚约,后来却从中作梗,买通那些绑匪害她妈妈和她?

    这点云安安始终想不明白。

    霍司擎缓声道,“和你母亲退婚后没多久,他便娶了陆青奂的姐姐做妻子,后来陆家声名鹤起,与贺家的帮助脱不了干系。”

    云安安唔了声,她对以前的陆家没什么了解,但现在的陆家,只要是医者就一定听说过。

    当今仅存的制药师世家,每年产出的药剂有限,但一经现世,必定会遭到无数人哄抢。

    也因此陆家的地位一路水涨船高,尽管已经隐世多年,声名也丝毫不减,反而因为这份神秘引得更多人对陆家趋之若鹜。

    越是有权有势的人,越是惜命,是以陆家的人脉也越来越壮大。

    在海城,陆家以稀有药剂闻名于世,贺家在政界人脉较广,时家则是经商,称得上三足鼎立。

    “陆家那些普通到低等的药剂,到底是怎么被吹捧成神仙水的。”

    云安安托着腮叹气,“难怪我爷爷以前常说,哪怕是能力最浅薄的制药师,也能被人当成国宝给供起来。”

    于云安安而言,陆家制作出的那些药剂,都是她小时候拿来练手的家伙,玩过即丢的那种。

    但对别人来说,却是倾家荡产也要买的珍宝    所以她小时候是白扔了多少钞票?

    ?

    闻言霍司擎狭眸里掠过一抹笑,轻揉着她头顶的发旋,“制药师也分等次?”

    “我也是听爷爷说的。”

    云安安转过脑袋来,不经意地和霍司擎深邃如夜的狭眸对上,忍不住摸了摸手腕。

    “就拿幼儿园到大学来说,有的制药师生来是幼儿园的天赋,绝不会因为后天努力就赶上大学。”

    “但有些制药师生来就是大学天赋,可以毫不费力就达到其他层次的制药师,无法达到的层次。”

    所以就算是制药师,也是有本质上的差距的。

    瞧着她认真解释的小模样,霍司擎低声轻笑,不禁捧起她的脸颊,略微俯首,便与她只剩了不到三厘米的距离。

    那双漆黑如点墨的狭眸仿佛漩涡一般,能够将人的心神吸附进去。

    云安安脑海里瞬时变得一片空白,双颊发热,心跳的频率不断加快。

    咚,咚。

    每一声都让她心尖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