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年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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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废宅

    “种善因,得善果。大人救的何止我一个人。梁州城内外谁不知大人清正廉明,是爱民如子的父母官。”

    “成捕头你什么时候学会阿谀奉承了。那些不过是虚名虚利罢了。谁又能保证自己无愧于心呢?”萧大人若有所思的说。

    香琳出生于梁州城的名门望族,容貌生的端庄美丽,眉眼间万种风情,却又高贵清丽。她从小又饱读诗书,贤惠聪敏,足不出户,芳名都传遍了梁州城。她待字闺中的时候,提亲的媒人多的都差点踩破了门槛。父亲问她对未来的丈夫有什么要求。她说了一句:“无论他富贵与贫穷,有才还是平庸,高洁的品性都是第一位。”后来,江家就过来提亲,父亲便应下了这门亲事。香琳以为父亲看上江家的财富,心中很是不满,于是悄悄扮做丫鬟,去试探那江公子,但见那少年温文尔雅,很有教养,便芳心暗许,才知道父亲是多方打听,考量之后才做的决定。结婚的时候,婚礼的场面十分隆重,人人都称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婚后,这对夫妻恩恩爱爱,过得十分甜蜜。香琳开始打理家中琐事,尽心孝顺公婆。婆婆月娘对这个媳妇是赞不绝口。本以为她会幸福的过完一生,却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江千云就这样离开她了。

    现在,香琳仔细的擦拭着丈夫的身体。他手上的血依然鲜红浸染在手帕上。香琳心中不舍,便把那手帕小心翼翼地叠起来藏到袖中。然后,她又为丈夫整理好头发,换好衣服。她多么希望,眼前这个人只是睡着了,可是,那冰冷僵硬的身体,却告诉他,他已经永远离开了她。她还能想起江千云知道她怀孕的时候那种开心的表情,可短短几天,就天人相隔。真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她披麻戴孝守着江千云,想陪他最后几天,一想到丈夫要被埋进土里,她就满是心疼。

    一个消瘦的人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她抬头一看,是江千良。千良最近变得越来越沉默,可能是家里遭遇了太多变故的缘故。她也不想说话,尤其在这种时候,有时候无言反倒是最大的悲伤。

    他看到了香琳对江千云的爱,内心充满一种复杂的感觉。以前他总觉的女人的爱是一种盲目的东西,可现在才发现那个女人的心是多么珍贵。他总想多看她几眼,无论在任何地方。邪玉的事情,已经传遍梁州城,东西再好恐怕也没人敢要了。他向江天冶建议把神玉作为江千云的陪葬,可保尸身不腐,并找一块假玉偷梁换柱沉入湖底,引开吸血鬼的视线。

    青虚道长已经来过,出乎意料的是,他表情平静,并没有多说什么。这种态度让江千良很不安。平静的背后是什么?他不知道。夜晚,他脱掉上衣看着自己的胸口。身上已经没有恶鬼符的痕迹,说明,那符已经嵌入他的身体。他觉得自己孤立无缘,必须找个同类。他想到了吸血鬼。为何它要融掉他手中的剑,化成一种奇怪的血。或者根本没有吸血鬼,那到底是何方妖孽在梁州城作怪。不管怎样,他和吸血鬼都是归海闵的敌人。还有邪魔口中的克神是什么?南清瑞又是谁?这越来越多的事情他想不明白。他不喜欢等待,因为等待就是对手积蓄实力的时候。可他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入手。就在这时,他又想起那个地方,就是那座充满秘密的废宅。

    不管梁州城多么繁华,废宅就在那里,安安静静,它让人好奇,却又让人害怕。江千良派人多方渠道,打听过,只知道有仙人封印过这里。王员外也因为废宅的事情死了,来不及告诉任何人,所以他的家人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难道真的是知道的人都死了?他走到门口,那黑色的木门上满是斑驳,门缝里依旧是无尽的黑暗。他用手试着推开门,忽然一阵微弱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听不清,好像有人在唱歌。眼前依旧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那声音渐渐地大起来“习习谷风,维风及雨。”依旧是黑暗,却听见身后的门慢慢的闭住了。他回头一看,依旧是深不可测的黑暗。那歌声却越来却清晰,越来越阴冷。而他的身体似乎有一种力量在悄悄的流逝。他控制不了自己,远处却有一抹红色,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是一个红衣女子。她翩翩起舞,唱着歌。她面色苍白,嘴唇血红,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他,仿佛直刺他的心底。无穷无尽的黑暗就像无底洞。

    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是现在,还是过去,是梦还是幻,那一瞬间的时空错乱,他似乎游离于时空之外。眉眼之间熟悉和陌生,是他心底的遗憾。宁妃,又是那个女人。我为何忘不了她。

    “张大人”那穿越了三百年的声音,让江千良百感交集。

    如鲜血般红艳的衣袖,抚过江千良的脸庞,伸出了一双细长煞白如雪的手。穿过他的肩膀,绕过他的脖子,温柔的把他头埋入她的胸口。他竟毫无还手之力。悲凉,悲怆,悲伤,悲切,凄婉的感觉贯穿全身。那双手越缠越紧,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的身体渐渐地开始融化。他开始害怕起来,挣扎着却无济于事,他想大叫,却叫不出来。慌乱间,一个硬硬的东西挡住了他的手,好像一根棍子。他使劲一扯,竟是一根白骨。那红色的裙摆之下,正是森森的白骨。被他折掉一根,全部散架了。一根根的白骨把他团团围住,贴住他的身体。江千良想驱动体内的能量,却发现无济于事。

    他的理智终于恢复,宁妃早就死了,那眼前的是什么?是他内心的幻觉,可这白骨真真切切,阴风阵阵,一股浓烈的酸腐的味道侵入他的鼻中,那似乎是死亡的预兆。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待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身下是一张温软的雕花木床,身上盖着轻薄的锦衾,衣服被换成一件深蓝色的丝制的寝衣,旁边是束起的粉紫色的纱帐。房间里淡淡的清香环绕在身旁,花草的芬芳,甜而不腻,闻之让人心情愉悦。他起身,细细打量一番,却见一年轻女子背对着他正坐在梳妆台上梳妆。她身材婀娜,凹凸有致,披着绣有大朵牡丹的白色金丝软纱,透出里面鹅黄色的锦缎罗裙。旁边的桌子上是一把古琴。墙上挂着的是名家的字画,柜子上是价值不菲的瓷器和翡翠。

    那女子从铜镜里看到江千良的身影,白嫩纤细的手将一只坠着珍珠的碧玉钗插入刚绾好的发髻中,转过身来朱唇轻启,道:“千良,你醒了。”她约摸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面若桃花,五官精美玲珑,一双媚眼含情脉脉勾人心弦,美艳万分却带有一丝清纯的气质,实乃一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江千良不禁暗暗感慨,他从未想象过一个人的容貌可以如此美丽,如此惊艳。整个房间顿时失去了颜色。

    “千良,你怎么了?”那女子见江千良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疑惑的说到。

    “哦”江千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刻恢复自然,此刻他必须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怎么会出现在一个陌生女子的闺房里。他恭敬地问道:“敢问姑娘是谁?我又为什么在这里?”

    那女子嗔怒道:“你怎么连我都忘了。我真该把你关到门外去。”她一皱眉,竟别有一番美态。

    张净炀察觉那女子语气分明是亲密的人之间才会有的,又让自己躺在她的闺房里,除了情人,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样的关系来解释这一切。不过,江千良真是艳福不浅,只可惜他已经无福消受这一切了。他环视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证明这女子身份的东西,可是一无所获。

    见江千良半晌不说话,女子便说道:“江公子,怪不得您最近都不来了呢。原来是贵人多忘事,把玲霜忘记了。”

    玲霜,他想起这名字了。梁州城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那么此刻他就应该在环彩阁了。不过据听说,玲霜对江千良总是爱答不理,连手也没有摸过。怎么今天一见,她竟然如此热情。

    “都是我的过错。希望玲霜小姐不要放在心上。”江千良说,“我只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玲霜却凑过来,周身的香气沁人心脾,绝美的脸庞含着一丝羞涩,紧贴着他:“昨天,还能发生什么事?一男一女在这里......需要我来解释吗?”

    美人突然入怀,江千良一惊:“可我没有来过环彩阁,也完全没有印象。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请姑娘恕罪。”

    玲霜一听,:“既然你还在装,那我就不客气了。”她红艳的娇唇,贴近江千良的脸颊。那一刻空气中,充满了暧昧。如此诱惑,问世间哪个男人可以拒绝的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江千良双手抱住她那冰肌玉骨,却听见玲霜哈哈一笑,在他的怀里花枝乱颤。

    总有那么一刻我会幻想,如果我们一开始就这样该多好。可后来我明白了,如果感情有太多如果,那就太脆弱了。---玲霜

    其实我们都是欲望的奴隶,又有几人能解脱。

    后期更的慢,但会更完。故事脉络结局都出来了。没有那种完美的人,每个人都在修行改变。包括江千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