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道士下山
一寸告别了师傅师兄，一个人背着个剑匣从灵墟派的山门出来，沿着门前的路步行而前。自记事以来，就不曾离开门派的一寸道士，此刻对四周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之前听下山游历的师兄回来描述世间是多么的广袤，一寸听了心里总是没个概念，如今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一天，竟然一直在山野间行走，连一户人家也没看到。好在一寸觉得这些地方都是没见过的风景，倒也不觉得腻烦，转眼间日已西沉，天要黑了。一寸想起一虚师兄的叮嘱，晚上野外露宿，最好生个火堆，或者爬到树上去睡，否则后半夜地面湿冷，奇寒入骨，滋味可不好受。
一寸在路边找了棵粗壮的槐树爬上去，这槐树质地坚硬，一寸折了几个树枝，稍微铺垫一下再铺上几件随身携带的道袍，一个简易的小床就做成了。一寸怀抱剑匣躺在上面，比起眼睛，心里默念玄尺真人传授的道法口诀。这口诀催眠效果奇佳，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到后半夜，一阵杂乱的呼喊声由远而近，一寸常年修习，睡梦中比寻常人机敏，听到声响，猛地睁开眼睛，就见有几个人沿着大路一直狂奔而来。
几个人当中跑在最前面的是个长胡子中年人，这人瘦瘦高高，头上挽着个青云髻，黑夜中看不清面容，不过从打扮上依稀可以判断出是个道士。这道士一手倒提已经出鞘的长剑，另一只手中提着个包裹，包裹里鼓鼓囊囊也不知装的什么东西。在道士身后，离他有七八步的距离，有四个穿僧袍的和尚正在大步急追，宽袍大袖，飘然御风。
那道士狂奔到离一寸所在的槐树还有十余步时，突然停住了脚步，嘿嘿冷笑道：“竟然中途还设了埋伏，哈哈哈哈，看来白马寺三大高手对自己的功夫也没那么自信么。”
道士一停下，那四个和尚便追上来，分四个方位将其围在中间。当先一个瘦高和尚哼了一声道：“你把自己抬的抬高了，白马寺对付你还用不着设伏。”另一个年纪最大的和尚双手合十道：“芥之舟，你也算是江湖上有脸面的人，你说你一个道士，跑到我们白马寺里偷经书做什么？难道你要放弃道教，入我佛门？”
这年事最高的和尚叫做本悟，与本真，本慧一起被世人称为白马寺三大高手。如今本悟带着固原，固方，固常三个弟子来追芥之舟。
叫做芥之舟的道士呸的一声道：“入你佛门？我是看你们白马寺最近办事邪乎，所以我想瞧瞧你们白马寺的经书里到底写了些什么？那两百年前的和尚从天竺取来的真经，到底是教人向善还是为恶。”大和尚双手合十道：“施主既然要研读经书，那我寺里有许多手抄本，你拿去读便是，但是你手上偷走的，那是当年三藏法师从天竺带来的真经原本，那真经，对我佛家弟子，对本寺都是至高无上的宝物，但在你看来，不值一文。再说了，那上面乃是天竺文字，你即便要研读，恐怕也读不懂吧。不如尽快归还与我，我送你一套译过来的经书，你看如何？”
芥之舟道：“谁要你的译文？你那些经文，在我山下的集市上，那是一文钱三斤，论斤卖的。白菜都是三文一斤，你这经文还不如白菜值钱，我要你的经文做什么？我借这真经过去，本就是要请高人重新翻译，看看你们现在手上的经文到底和真经的意思一不一样？我怀疑你们手上的经文都翻译错了，所以一文不值。”
老和尚道：“施主既然怀疑我译文有误，那不妨带着翻译高手一同到我寺来，到时候当场开经翻译，也不是不可。何必要将我寺镇寺之宝偷走呢？”
芥之舟道：“我老道办事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老和尚别在这里给我啰嗦，惹恼了我，须一把火将这经文烧个干净。”
那老和尚听了，叹息一声道：“阿弥陀佛。”
这佛号便是动手的暗号，佛号声一起，固原固方固常三个和尚便一同向着芥之舟冲过去，固原冲在最前，伸手去夺芥之舟手上的包裹。芥之舟看准时机，在固原手接触包裹的一瞬间倒转剑柄猛地往下一戳，正中固原的手腕，固原一声惨呼，看右手时，整个手掌从手腕处软软垂下，显然已被击断。
芥之舟嘿嘿一笑，说就这水平也敢来拦我，真是哪里来的自信？说着头也不回，又足猛地往后一踹。
固常正从后面偷偷接近想要偷袭，正要得手之时冷不防芥之舟一脚踹来，躲闪不及正中小腹。这一脚只踢地固常心肝肠肺都绞在一起，登时便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挣扎哭号不已。
剩下固方看看左边断了手的固原，再看看右边被一脚踢了个半死的固常，想想下一个就是自己了，不由得冷汗直冒。他大喊一声，杀呀！！！但脚步却在原地，一动不动，瑟瑟发抖。
这时本悟和尚双手合十道：固方，你且退下，照顾好固原和固常。固方听了总算得救，心下大慰，收了架子，将固原和固常拖到一边，固常疼地满地打滚，固原只断了右手，在那里捂着断臂恶狠狠地盯着芥之舟。
本悟大师缓缓走上前去，芥之舟冲着他扬了扬手中的长剑。本悟点点头，伸手入袖，掏出一个黄澄澄，一尺来长，一头粗一头细，粗的地方有大拇指那么粗，细的地方只有小手指粗细的木棒。
芥之舟见本悟拿了个木棍来对自己的长剑，只道对方是如此的轻视自己，呸了一声。
本悟道：“你别小看我这宝贝，我这个宝贝是三藏法师成佛之前拿来敲木鱼的棒槌，现在我拿它来敲尽天下兵器，我给它取名叫烁金锥。”
芥之舟心想吹牛谁不会？于是扬了扬手中的长剑道：“你也别小看我这宝剑，此乃当年轩辕帝怒斩蚩尤的轩辕夏禹剑，完胜你的棒槌。”
本悟点点头，一推手，烁金锥激射而至，芥之舟挥剑一挡，只听叮的一声，长剑被那烁金锥一击断为两截。
芥之舟一惊，心想自己吹牛被打脸，对面的可是真家伙，真法宝。这可如何是好。
正犹豫间，那烁金锥已经飞回本悟的手中，本悟道：“施主，得罪了。”又一推手，烁金锥再次射过来。芥之舟往旁边一闪，但这烁金锥竟然会拐弯，躲来躲去，竟然躲不开，情急之下，拿手中的包袱一挡，就听噗的一声，烁金锥射入包袱，没了声息。
芥之舟死里逃生，猛然想起自己包袱里的是三藏天竺取来的真经，见真经收了烁金锥，不由得哈哈大笑，说真乃天助我也，要不是我神机妙算提前偷来真经，恐怕今日就要命丧这木棒槌之下了。
本悟道：若不是你偷真经，我也不会来追你，又怎会命丧这烁金锥之下？一声佛号，芥之舟手中的包裹抖动，噌的一声，一物从包裹中飞出，回到本悟手中。正是那烁金锥。
本悟将烁金锥收到袖中道：烁金锥和真经都是我佛家至宝，你一道家传人，却用我佛家法宝来保命，真是贻笑大方。
芥之舟道：道便是万物，这万物自然也包括了佛在里面，所以你们佛家只是我们道家的一部分，我拿来用，自然无不可。
“阿弥陀佛。”本悟道：“老衲自从修炼烁金锥以来，已经多年不曾与人动拳脚，今日不欲以金锥伤真经，没办法，只能试试荒废已久的罗汉拳了。”拉开架势，一拳打出，虎虎生风。
芥之舟见本悟热身的这一拳，拳头四周竟然隐隐约约有金光闪现，知道这老和尚即便不用法宝，也是个功力极深的高手，不敢小觑。旁边的固方和固原见了这一拳，心中也是惊讶，这罗汉拳自己作为白马寺入门功夫自己自然也是会的，但想不到在师傅手中，平平无奇的一拳竟然会有这般的威力。
本悟一拳直直冲来，芥之舟不敢硬接，伸出掌去，刚要触及本悟的拳头，却又突然变向，手掌贴着拳头滑到上方往下一按。本悟这一拳的力道便尽数被倾泻在地上，砰的一声，只砸的地面飞沙走石。
本悟适才一拳打在芥之舟的手掌上，但觉对面的手掌软绵绵竟无借力发力之处，被芥之舟将拳风带到地下，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道士也并非浪得虚名。这样的道家高手前来盗经，恐怕背后的真相颇不简单。
一招过后，芥之舟道：“大师如此年纪，身手还如此刚猛，看来白马寺三大高手也是名不虚传。”
本悟道：“先生的逍遥游功夫，也是难得，刚才你以柔克刚，我这一拳的力道，便只能砸在地上了。既然你以柔克刚，那么，就再试试我这套掌法。”说完双手展开攻势，飘飘呼呼地向着芥之舟攻了过去。
芥之舟见了嘿嘿一笑，将经文藏入怀中道：“以柔克刚，何以可柔？”
本悟道：“以柔克柔！”
二人展开掌法，道之柔与佛之柔，战在一起，双方见掌拆掌，交手多时竟然没发出一点声响。只是打来打去，芥之舟与本悟的双手越来越快，又斗了几分，双方的宽袍大袖终于纠缠在了一起。如此一来，二人双手也抵在了一起，开始斗力。
二人手脚相抵以功法内息相斗，这种情况，在其中一人枯竭之前，谁也动不了。
二人持续一会儿，本悟忽然笑道：“你中计了。你我手脚都动不了，但我有一个弟子，尚且能动。固方，你过来，从他怀中取出经书，然后就用他的断剑，将他的手给砍了。”
固方听了，站起身来，看了看芥之舟，芥之舟一瞪眼，那固方吓了一跳，但也知道芥之舟此时的确动不了，于是道：“你凶什么凶？看我不砍死你！”
从地上提起断剑，一步一步靠近过来。
芥之舟叹了口气道：“你总是以为别人蠢的很，你开始和我袖子纠缠的时候，你以为我看不穿你的心思么？你以为，只有你还有帮手，我就没有帮手了么？”
本悟听了一惊，你说什么？随即也感觉到头顶的树上的确似乎有个人，只是刚才相斗聚精会神，没有发觉罢了。
然后就听芥之舟对着树梢喊道：“树顶上的小王八蛋，还不赶紧给我滚下来，非要等我被砍死了，你才打算现身吗？”
(本章完)
一寸在路边找了棵粗壮的槐树爬上去，这槐树质地坚硬，一寸折了几个树枝，稍微铺垫一下再铺上几件随身携带的道袍，一个简易的小床就做成了。一寸怀抱剑匣躺在上面，比起眼睛，心里默念玄尺真人传授的道法口诀。这口诀催眠效果奇佳，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到后半夜，一阵杂乱的呼喊声由远而近，一寸常年修习，睡梦中比寻常人机敏，听到声响，猛地睁开眼睛，就见有几个人沿着大路一直狂奔而来。
几个人当中跑在最前面的是个长胡子中年人，这人瘦瘦高高，头上挽着个青云髻，黑夜中看不清面容，不过从打扮上依稀可以判断出是个道士。这道士一手倒提已经出鞘的长剑，另一只手中提着个包裹，包裹里鼓鼓囊囊也不知装的什么东西。在道士身后，离他有七八步的距离，有四个穿僧袍的和尚正在大步急追，宽袍大袖，飘然御风。
那道士狂奔到离一寸所在的槐树还有十余步时，突然停住了脚步，嘿嘿冷笑道：“竟然中途还设了埋伏，哈哈哈哈，看来白马寺三大高手对自己的功夫也没那么自信么。”
道士一停下，那四个和尚便追上来，分四个方位将其围在中间。当先一个瘦高和尚哼了一声道：“你把自己抬的抬高了，白马寺对付你还用不着设伏。”另一个年纪最大的和尚双手合十道：“芥之舟，你也算是江湖上有脸面的人，你说你一个道士，跑到我们白马寺里偷经书做什么？难道你要放弃道教，入我佛门？”
这年事最高的和尚叫做本悟，与本真，本慧一起被世人称为白马寺三大高手。如今本悟带着固原，固方，固常三个弟子来追芥之舟。
叫做芥之舟的道士呸的一声道：“入你佛门？我是看你们白马寺最近办事邪乎，所以我想瞧瞧你们白马寺的经书里到底写了些什么？那两百年前的和尚从天竺取来的真经，到底是教人向善还是为恶。”大和尚双手合十道：“施主既然要研读经书，那我寺里有许多手抄本，你拿去读便是，但是你手上偷走的，那是当年三藏法师从天竺带来的真经原本，那真经，对我佛家弟子，对本寺都是至高无上的宝物，但在你看来，不值一文。再说了，那上面乃是天竺文字，你即便要研读，恐怕也读不懂吧。不如尽快归还与我，我送你一套译过来的经书，你看如何？”
芥之舟道：“谁要你的译文？你那些经文，在我山下的集市上，那是一文钱三斤，论斤卖的。白菜都是三文一斤，你这经文还不如白菜值钱，我要你的经文做什么？我借这真经过去，本就是要请高人重新翻译，看看你们现在手上的经文到底和真经的意思一不一样？我怀疑你们手上的经文都翻译错了，所以一文不值。”
老和尚道：“施主既然怀疑我译文有误，那不妨带着翻译高手一同到我寺来，到时候当场开经翻译，也不是不可。何必要将我寺镇寺之宝偷走呢？”
芥之舟道：“我老道办事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老和尚别在这里给我啰嗦，惹恼了我，须一把火将这经文烧个干净。”
那老和尚听了，叹息一声道：“阿弥陀佛。”
这佛号便是动手的暗号，佛号声一起，固原固方固常三个和尚便一同向着芥之舟冲过去，固原冲在最前，伸手去夺芥之舟手上的包裹。芥之舟看准时机，在固原手接触包裹的一瞬间倒转剑柄猛地往下一戳，正中固原的手腕，固原一声惨呼，看右手时，整个手掌从手腕处软软垂下，显然已被击断。
芥之舟嘿嘿一笑，说就这水平也敢来拦我，真是哪里来的自信？说着头也不回，又足猛地往后一踹。
固常正从后面偷偷接近想要偷袭，正要得手之时冷不防芥之舟一脚踹来，躲闪不及正中小腹。这一脚只踢地固常心肝肠肺都绞在一起，登时便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挣扎哭号不已。
剩下固方看看左边断了手的固原，再看看右边被一脚踢了个半死的固常，想想下一个就是自己了，不由得冷汗直冒。他大喊一声，杀呀！！！但脚步却在原地，一动不动，瑟瑟发抖。
这时本悟和尚双手合十道：固方，你且退下，照顾好固原和固常。固方听了总算得救，心下大慰，收了架子，将固原和固常拖到一边，固常疼地满地打滚，固原只断了右手，在那里捂着断臂恶狠狠地盯着芥之舟。
本悟大师缓缓走上前去，芥之舟冲着他扬了扬手中的长剑。本悟点点头，伸手入袖，掏出一个黄澄澄，一尺来长，一头粗一头细，粗的地方有大拇指那么粗，细的地方只有小手指粗细的木棒。
芥之舟见本悟拿了个木棍来对自己的长剑，只道对方是如此的轻视自己，呸了一声。
本悟道：“你别小看我这宝贝，我这个宝贝是三藏法师成佛之前拿来敲木鱼的棒槌，现在我拿它来敲尽天下兵器，我给它取名叫烁金锥。”
芥之舟心想吹牛谁不会？于是扬了扬手中的长剑道：“你也别小看我这宝剑，此乃当年轩辕帝怒斩蚩尤的轩辕夏禹剑，完胜你的棒槌。”
本悟点点头，一推手，烁金锥激射而至，芥之舟挥剑一挡，只听叮的一声，长剑被那烁金锥一击断为两截。
芥之舟一惊，心想自己吹牛被打脸，对面的可是真家伙，真法宝。这可如何是好。
正犹豫间，那烁金锥已经飞回本悟的手中，本悟道：“施主，得罪了。”又一推手，烁金锥再次射过来。芥之舟往旁边一闪，但这烁金锥竟然会拐弯，躲来躲去，竟然躲不开，情急之下，拿手中的包袱一挡，就听噗的一声，烁金锥射入包袱，没了声息。
芥之舟死里逃生，猛然想起自己包袱里的是三藏天竺取来的真经，见真经收了烁金锥，不由得哈哈大笑，说真乃天助我也，要不是我神机妙算提前偷来真经，恐怕今日就要命丧这木棒槌之下了。
本悟道：若不是你偷真经，我也不会来追你，又怎会命丧这烁金锥之下？一声佛号，芥之舟手中的包裹抖动，噌的一声，一物从包裹中飞出，回到本悟手中。正是那烁金锥。
本悟将烁金锥收到袖中道：烁金锥和真经都是我佛家至宝，你一道家传人，却用我佛家法宝来保命，真是贻笑大方。
芥之舟道：道便是万物，这万物自然也包括了佛在里面，所以你们佛家只是我们道家的一部分，我拿来用，自然无不可。
“阿弥陀佛。”本悟道：“老衲自从修炼烁金锥以来，已经多年不曾与人动拳脚，今日不欲以金锥伤真经，没办法，只能试试荒废已久的罗汉拳了。”拉开架势，一拳打出，虎虎生风。
芥之舟见本悟热身的这一拳，拳头四周竟然隐隐约约有金光闪现，知道这老和尚即便不用法宝，也是个功力极深的高手，不敢小觑。旁边的固方和固原见了这一拳，心中也是惊讶，这罗汉拳自己作为白马寺入门功夫自己自然也是会的，但想不到在师傅手中，平平无奇的一拳竟然会有这般的威力。
本悟一拳直直冲来，芥之舟不敢硬接，伸出掌去，刚要触及本悟的拳头，却又突然变向，手掌贴着拳头滑到上方往下一按。本悟这一拳的力道便尽数被倾泻在地上，砰的一声，只砸的地面飞沙走石。
本悟适才一拳打在芥之舟的手掌上，但觉对面的手掌软绵绵竟无借力发力之处，被芥之舟将拳风带到地下，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道士也并非浪得虚名。这样的道家高手前来盗经，恐怕背后的真相颇不简单。
一招过后，芥之舟道：“大师如此年纪，身手还如此刚猛，看来白马寺三大高手也是名不虚传。”
本悟道：“先生的逍遥游功夫，也是难得，刚才你以柔克刚，我这一拳的力道，便只能砸在地上了。既然你以柔克刚，那么，就再试试我这套掌法。”说完双手展开攻势，飘飘呼呼地向着芥之舟攻了过去。
芥之舟见了嘿嘿一笑，将经文藏入怀中道：“以柔克刚，何以可柔？”
本悟道：“以柔克柔！”
二人展开掌法，道之柔与佛之柔，战在一起，双方见掌拆掌，交手多时竟然没发出一点声响。只是打来打去，芥之舟与本悟的双手越来越快，又斗了几分，双方的宽袍大袖终于纠缠在了一起。如此一来，二人双手也抵在了一起，开始斗力。
二人手脚相抵以功法内息相斗，这种情况，在其中一人枯竭之前，谁也动不了。
二人持续一会儿，本悟忽然笑道：“你中计了。你我手脚都动不了，但我有一个弟子，尚且能动。固方，你过来，从他怀中取出经书，然后就用他的断剑，将他的手给砍了。”
固方听了，站起身来，看了看芥之舟，芥之舟一瞪眼，那固方吓了一跳，但也知道芥之舟此时的确动不了，于是道：“你凶什么凶？看我不砍死你！”
从地上提起断剑，一步一步靠近过来。
芥之舟叹了口气道：“你总是以为别人蠢的很，你开始和我袖子纠缠的时候，你以为我看不穿你的心思么？你以为，只有你还有帮手，我就没有帮手了么？”
本悟听了一惊，你说什么？随即也感觉到头顶的树上的确似乎有个人，只是刚才相斗聚精会神，没有发觉罢了。
然后就听芥之舟对着树梢喊道：“树顶上的小王八蛋，还不赶紧给我滚下来，非要等我被砍死了，你才打算现身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