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溪顾昊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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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云休不行

    怒喝声让富锦心回了神,尚未推开,他人已是转身离去,徒留她留在原地发楞。

    “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云休上前拉住富锦心的胳膊,上下打量两眼,看着慕昊卿离去的方向欲追,脚步一停,伸手扶上胳膊,受伤的地方隐有疼痛,似是牵扯开了。

    后背已是渗出些血迹,格外的晃眼。

    富锦心缓缓心神,将一切情绪、想法按压下,伸手扶着他。

    “你受伤了就好好修养,出来乱晃悠做什么。”

    “那个人是谁?”云休目光灼灼的盯着富锦心看,心里已然是沉了下来。

    若非熟悉之人,她绝不会是这般风平浪静的样子,好像无事一般。他与她认识多年,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然如今却是头一次感觉到了差距,巨大的差距。

    富锦心神色一顿,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慕昊卿与她相识甚短,他们更是互取所需,这些她自己清楚、明白,更能够理解,可旁人能够理解吗?

    “无需理会,我送你回去。”

    富锦心声色清冷,面色平淡,仿佛只是无关紧要之人。

    云休喜欢富锦心,从第一眼看见了就喜欢,他心里不愿承认,看见她如此,便没有多问,同样的装作是无关紧要之人。

    他们同路无言,富锦心欲送他回云府,他却执意送她回太子府。

    太子府门前,富思晏正双手背立站在那里,似是等了许久,看见他们一同回来,目光如炬,看向云休时更是凌厉,似是审视。

    富锦心眼睛微动,上前一步抱着富思晏的手臂。

    “我都多大的人了,不过出府游玩一趟,无需担忧的在此等候。”

    富思晏未出声,却也算是默认了富锦心的说法,给她面子,不至于过分尴尬。

    “太子殿下安心,我既是与锦心在一处,必护的她安全。”云休不惧富思晏目光,拱手行礼,遂又看向富锦心。

    “天气炎热,待我伤好再带你出去游玩。”

    富锦心尚未答话,富思晏已是不满,将富锦心拉在身后,脸色不佳。

    “男女授受不亲,她与西楚太子已定姻亲,以后自有人陪她游乐,不劳你担心。你若为她好,往日少些来往便是。”

    富锦心眉头轻皱,拉了拉富思晏的衣袖,拽着他回身,匆忙的与云休告别。

    “我突然觉得饿了,你快些回去吧,改日我再寻你。”

    当即挥了挥手离开,待进了府等一会儿,瞧见了云休离开后,她才和富思晏往府里去。

    “你与云休说这些会让他误会的,我与他只是朋友关系,我亦是明白男女有别,相处妥当,断不会有你这般的想法,往后莫要说了,让我尴尬。”

    富锦心知晓富思晏是为她好,只是关心过了头,总有些让她吃不消。

    富思晏将她带进书房内,沉着脸色看她。

    “你是不是不想嫁?”

    富锦心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不知他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

    “怎么了?”

    “你若有了心仪之人,可将人带至我与父皇面前瞧瞧,若人品尚可,对你体贴照顾,我与父皇、母后,未必会不同意。西楚那边也自有我们替你解决。但你怎的这般糊涂,竟是大庭广众之下与旁人亲密,姻亲未除,传出去受伤害的是你,你告诉我,那人究竟是谁!”

    富思晏越说越激动,险些要被气死。

    他不过待在府中一两日,竟是不知外面都传出了这般的流言风语。

    闻声,富锦心的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前脚发生的事情,后脚便加速流传,若说幕后无推手,她断然不信。慕昊卿究竟想做什么?

    “我并未有心仪之人,那人与我是有些关系,但并非是你想象的那般……”

    “富锦心,你再说一遍。”富思晏怒吼,目光如火的看着她。

    “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是不是!你是东陵公主,他是什么身份让你藏着掖着,若连正视你身份的想法都没有,这事断不会有结果,你趁早死心便是。”

    因着富锦心尚未记起,对于其婚姻之事,富思晏也是千挑万选,最终才确定了西楚太子。

    传闻西楚太子早年生疾,一直未曾视人,虽说是太子,可比之更受宠的是其他皇子。但架不住这西楚太子生性聪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短时间内便将西楚的格局打破,有勇有谋,更洁身自好,多年不曾娶妃,传闻是不近女人,他们本也担忧这西楚太子会不会那方面有问题,后来特意去了解打听一番,才放了心。

    富锦心哭笑不得的看着富思晏,实在是不知如何解释,怕越解释越乱,便没有再提慕昊卿,转而将话题转了。

    “是是是,哥哥你说的都对。不过我确实无亲近之人,这事是个误会,待这两日过去,我便解决了,你无需担忧。不过哥哥你好像对云休特别的有意见,论身世、才品,他也算的人中翘楚。”

    这是富锦心特别不理解的一点,当时说起她婚姻之事,她纵观东陵城,也未觉得有哪个男子能与云休比上一比的,当日,富思晏除外。

    她原本以为会是云休,万没想到,这云休倒是成了最不可能的一个。

    “你喜欢云休?那个人是云休?”富思晏对富锦心的话一向比较相信,听闻她这般问起,眉头皱的像是能夹死一只蚊子,似是极力的不赞同。

    “我都说了,与云休是朋友,并无其他感情,只是好奇,毕竟我哥哥这般深明大义,怎么会对他有意见呢?”

    “我并非是对他有意见,你与他做朋友,只要不逾越,我自是放心,没什么意见,但若说夫婿,云休是万万不行的。你说的没错,他家世尚可,人品亦不错,但至关重要的一点,他无体贴之心。他求利心太重,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若日子久了,他表现的越发明显,你性子执拗,一旦有了开始,便无幸福可言。父皇为你封号锦平,只是愿你平安喜乐,无任何其他意思,联姻也只是我们认为他能对你好,能给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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